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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界深為忌憚。

血奴不得不承認,妖帝確有手段。好在八年來有龍族牽製,否則妖帝隻怕八年前就揮兵仙界,一雪前恥。

血奴驚的是,妖界勢力之壯大,疑的是,妖帝既要拿紫陽少君開刀,必定殫精竭慮,不容有失敗,屆時就怕有一場激烈交鋒。

回到修羅殿已過子時,血奴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先急著找杳雲。見杳雲靜靜蜷縮在她床下,她暫且安心的想,妖帝讓她離任何一隻雄性遠點,頂多以後她再也不抱杳雲了。

她隻是初修吸風飲露,不眠不休這術還沒開始練。這兩日她也心事頗重,缺了不少覺。加之她之前被妖帝摔倒在地,過了這麼久,整個後背都又酸又疼,隻怕是又青又腫了。

今晚妖帝的作息與平素不同,居然沒去寵幸欲奴,也沒回溟河黑水,而是進了寢殿。

一進殿秋月就迎上來稟道:「陛下,欲奴派人過來問了幾次,您今晚……」

妖帝打斷她道:「去,讓她洗乾淨了過來。」

「是!」秋月退下去。

「備水,本尊要沐浴。」

頂著妖帝的吩咐,血奴打著哈欠使喚眾妖姬備好沐浴之物。然後她暗自有些慶幸。

好在,妖帝從來都不用任何人服侍沐浴,包括欲奴。

趁著妖帝在一重殿沐浴,血奴一頭拱到她的床上。不知睡了多久,就覺臉上被人輕輕拍打著,略有些疼。她迷迷糊糊睜眼,見一雙赤紅的眼睛俯視著她。

「陛、陛下?」

妖帝一把抓住她的領子,把她提起來道:「嗯?」

「……」血奴迷茫地抓了抓頭髮,恍然一驚道:「呃,主人!您有什麼事?」

「來,給本尊鋪床。」妖帝鬆開血奴的領子,回到一重殿。

血奴轉頭一看,秋月沒在二重殿,探頭再往床下一看,杳雲蹲在床下朝著她眨眼。她遂圾著鞋跟進一重殿,頂著妖帝讓她如芒刺在背的監督,正兒八經地鋪好了床。

然後,妖帝大喇喇的上了禦榻道:「過來服侍本尊。」

沐浴之後妖帝穿著中規中矩的裡衣,一身赤紅的扮相讓他看來像朵帶露的赤箭花。

血奴因服侍二字悚然清醒道:「主人的意思是……」

「帶你走了那麼遠的路,本尊的%e8%85%bf都累酸了。」妖帝枕著雙手靠到床頭。

血奴心說老子的背才是真正需要揉一揉的好吧!遲疑一剎,她慢吞吞地爬上禦榻,動手。見她跪坐著,小心翼翼地捏了幾下,妖帝譏諷道:「你的力氣都被狗吃了?」

得了這句話,血奴暗暗咬著牙,發狠地捏了一會兒。大爺的!她的手都累酸了,妖帝卻彷彿一點沒有被她捏痛的感覺。

血奴偷眼瞧著妖帝麵上極其正經,正經到簡直堪比白蓮花沒脫衣服的樣子,壓根不似有邪念,遂他指哪兒她就捏哪兒。捏完小%e8%85%bf妖帝沒讓她捏大%e8%85%bf和腰,而是捏雙臂,再是捏肩膀,最後捶背。

寢殿裡靜悄悄的,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和有一下沒一下拳頭捶打在身體上的輕響。捶著捶著,血奴的拳頭還在動,身子卻在不覺之間慢慢低下去。

最終,血奴一頭拱倒在禦榻上。

欲奴裊裊婷婷走進來時,正好瞧見妖帝慢慢翻了個身,湊近血奴的臉,呼吸著她吐出來的氣息的同時,長久的、深深凝視著她。

欲奴僵立在簾幕那裡,一鬆手,裹住她身體的大氅順著她肩膀滑下去,露出她未著寸縷的曼妙身體。

血奴其實沒睡。

在一個不定何時就會獸性大發的妖孽床上,血奴怎麼敢睡?隻是困勁上來,也實在不想再「服侍」妖帝,就做了一回假,期望欲奴趕快來,妖帝有事可做,就讓她這個多餘之人滾回床上睡覺。

妖帝身上的氣息對她極有威懾,對於他的貼近,她能盡量保持吐納和心脈沉穩,卻被長時間的壓迫感和那輕輕拂在麵上的喘熄驚得背脊發涼,汗毛都豎了起來。

僵持無措之際,好在有人顫聲打破寧靜。

「陛下……」欲奴低著頭,眉心戾氣升騰,眼中似能滴出血來。

妖帝這才把目光投注在欲奴身上。

欲奴幽幽抬起臉,她的表情像是一隻孱弱無助的白鴿,玉白的雙腳在地上輕輕踩動,用雙臂環住自己赤摞的身體道:「陛下,欲奴很冷。」

她潔白無瑕的身體上尚且帶著水珠,美麗無雙的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格外想蹂躪她。妖帝探手一抓,登時把她攝到禦榻上。翻身壓過去,妖帝開始享用他的禁臠。

血奴直覺認為,妖帝一定知道她還醒著。

大爺的!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怪癖!

血奴聽見身邊男女二妖很快進入正題。欲奴像隻叫春的貓兒,嘴裡不斷吐出%e6%b7%ab詞浪語,妖帝則像是憋了許久、狠發倩的獸,兩個妖孽肆意縱慾,毫沒顧忌別人的感受。

心裡如同有一萬頭猛獸狂奔而過,血奴簡直要吐血三升。

隻是她這麼一路聽下來,感覺今晚妖帝對待欲奴似乎過於溫柔,像極了一個正常男人憐愛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連他在攀登極樂時對欲奴的愛稱,也由賤人變成了——傻鳥?

血奴在心裡感慨萬分,這可真是對她家公主殿下執念深重誒……

耳聽著兩個妖孽似要沒完沒了地折騰下去,血奴極想爬起來回她自己床上,唯恐驚擾到某位妖界至尊,落個死罪,不走又被騷擾得心煩意亂,百爪撓心。

血奴騎虎難下,動也不敢動,困極終於也睡了。等她一覺醒來,身邊兩個妖孽還在繼續……

血奴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猛地坐起來,上下看了看妖帝和欲奴。兩個妖孽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交合,顯然被她看得都楞了一下。

然後血奴狀似悚然一驚,一下子跳到地上,惶恐跪道:「主人,奴婢萬死!奴婢居然在服侍您的時候睡著了,還睡了您的禦榻,擾了您的性致!可見奴婢是個粗人,委實不能勝任這份差事,還是回血池去殺人賣血罷!」說著一臉羞愧地站起來,掉頭就走。

血奴是真打算回血池。可是沒走幾步她就被妖帝叫住了。

血奴不得不站定,回身眼瞅著妖帝從欲奴身上下來,大步走到她跟前。

妖帝的雙臂和小%e8%85%bf上遍佈青紫,血奴不禁一楞。

妖帝的身高和氣勢都給血奴造成極大的壓迫之感,讓她不覺就依照學到的規矩禮法,略略躬身,深深垂首。

「相較於做本尊的奴婢,你更喜歡殺人賣血?」

血奴從妖帝溫和的語氣中體會出他的不悅,她隱隱有些後悔,但是凜然無畏地點點頭道:「奴婢心思愚鈍,還是適合簡單粗暴的差事。」

她就不信,妖帝既有心利用她來對付白蓮花,養了她八年之久,會輕易就殺了她。

「簡單粗暴?」妖帝似乎在考慮什麼。

血奴偷眼往禦榻上瞄了一眼。

與往日之慘烈相較,欲奴今晚真沒受多少苦,妖帝隻是在她身上留下很多青紫的印記。她像朵被疾風驟雨蹂躪過的小白花,怨毒的眼神卻如同鋼針,紮得血奴暗自一凜。

「原來你是在怪本尊,許久都沒喝你的血了。」妖帝妖冶一笑,伸手搭上血奴的後頸,把她狠狠攬進懷裡。

「不是這樣的!奴婢是……啊!」血奴的反駁變成痛呼。妖帝尖利的牙齒紮進她脖子裡。

感受到身體裡的血液順著脖子被汩汩吸走,血奴毛骨悚然,用力把手推在妖帝%e8%83%b8`前。

他%e8%83%b8`前濕漉漉的,是先前寵幸欲奴累出來的汗水。他的下`身堅硬如鐵,上麵還沾著欲奴的[yín]水,一下一下用力戳在血奴身上的時候,甚至浸濕了她的衣裳。^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鼻子裡嗅到[yín]靡的味道,血奴胃裡一陣陣翻騰。

血奴的竭力抗拒沒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讓妖帝不滿足於隻是戳弄她的腹部。他抓住她一隻手,用力捂在他的陽物上,快速套弄著。

自從咬住血奴的脖子,妖帝的身體就在劇烈顫唞,彷彿正經歷著巨大的痛苦,發出的悶哼也像是痛苦的呻[yín]。

可他做的明明是讓他極爽之事!

不過須臾,血奴覺得自己的血已經被喝乾了。

酸痛之感從脖子蔓延到全身,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直到手裡那根東西猛地一抖,噴出來的濁物讓她的手如同被火炭燙到,她攸地清醒過來,卻再也忍不住,吐了。

第五十章

妖帝居然出現在這裡,那麼……摩柯幾乎在瞬間就想到了答案。

妖帝衣裳整齊,不像是聽到消息從欲奴床上匆匆趕來。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他一直都在!

既然他看到了她逃走的整個過程,一定也看到了她之前闖關所用的功法。那麼有些事情顯然早就暴露了,而他就像個從容自信的獵人,把牢籠打開一點點縫隙,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獵物順著縫隙逃走,被他戲耍玩弄,最後再度被他捉回去。

恍悟自己落入圈套,摩柯頭皮發麻,背脊發涼,彷彿瞬間從雲端跌入地獄。

摩柯跟杳雲製定計劃的時候以為萬無一失,壓根就沒考慮過後路。心念電轉,她疾退一步,暗自凝神戒備,謹慎的等待妖帝先開口。

妖帝卻長久審視著她,他的嘴角保持著優雅的弧度,溫和可親之態,可是他的衣發以及他身畔的靈氣都彷彿是沸騰的血,劇烈翻滾湧動著,讓他看來像是能把人活活吞噬的深淵。

懾於妖帝由內而外的邪戾之氣,摩柯不覺就步步後退,猛地轉身跳下巨石,掉頭要走,卻見一個衣發如血的女人攔住她去路。

「姐姐要去哪裡?」欲奴笑靨如花,目光陰毒。她手裡拖著一根幾丈長的黑鞭,開口的同時猛地一揮,黑鞭挾著戾氣打向摩柯。

「誰是你姐姐?我乃鳳神一族的公主殿下,大神嚴厲!」摩柯腹背受敵,暗忖欲奴比妖帝容易對付,執劍就迎上前去。

「大神?公主殿下?俗語有雲,落難的鳳凰不如%e9%9b%9e。你如今不過是廢物中的廢物,陛下豢養的賤奴一個,唯有卑躬屈膝、奴顏媚主,才能保住你賤命一條!你卻不識相,竟敢從陛下`身邊逃走?其罪當誅!」

欲奴的譏笑讓摩柯心中劇震。

摩柯隻是想著,倘若直說她是虞靖,再無解釋的餘地,今日隻怕她很難落得善終。信口說自己是大神嚴厲,越是離譜至此,倒還能巧言編排一下,說她是癡心妄想,遇人不淑,受人蒙蔽。

孰料歪打正著,她居然……居然真就是大神嚴厲?!

倘若她真是嚴厲,白蓮花就真的是她夫君。明亮呢?明亮真是她孩兒麼?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天上那個嚴厲又是誰?

見她驟然停手,執劍呆站著,欲奴乘隙逼近,極狠戾的一鞭就要打在她身上,鞭梢攸地被隻慘白的手抓住。那手用力一抖,欲奴頓時滾倒在地。

欲奴爬起來不忿道:「這個賤人既然被別人蠱惑,必定已對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