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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來支配她的言行。

無照和駿吾皆默然著,想必是在凝神觀戰。

唔,霄霜能在龍君手下堅持這麼久,看來駿吾所言非虛,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難解之謎」。摩柯關心的是,霄霜用的是否她的身體。

萬一龍君對「無照」痛下殺手,她神體被毀,可怎麼是好……

感受到宿主的深深疑慮,無照有些懊惱道:「你男人怎麼捨得讓你受傷?可憐你公爹的元神一個月前才被你傷到,如今又得為你傷上加傷,我縱是把口水吐乾了餵他,也得養許久才能好。」

為何他要傷上加傷呢?

「蠢笨!」無照罵道:「『無照』若不慘敗退走,你那舊情人怎會放鬆警惕?」

摩柯雖聽糊塗了,也極度真誠地對霄霜報以歉疚。不過話說回來,他會那麼賣力,豈非是替自家娘子出頭?

「這倒也是。」無照赫赫笑道:「事實上,我這八年以來,從未以真容麵見妖帝,忘憂始終未發現我的異常。我的身份總歸是要暴露了,妖帝一時還不欲捨棄我這顆棋子,也想讓你親手斬殺龍君。聽我透露忘憂和駿吾之疑,妖帝聽從我的建議,跟我在修羅殿演了一場戲,最後命人假扮駿吾『救走我』,引龍君入局。」

摩柯似乎有些懂了。

「你男人料定,龍君得知你身份,必定會趁妖帝跟他相爭,做漁翁得利之舉,遂將計就計,力求今夜魚與熊掌兼得,一舉解決兩個禍患。」

摩柯咋%e8%88%8c無語。她的小駙馬,倒是好大的手筆。

「你男人敢做這等計劃,主要是仰仗你公爹、你婆婆我以及駿吾那廝。當年你自封修為,唯有另一位大神能幫你解禁。你父皇已經老朽,做不了此事。龍君貪戀戰神之位,絕對不肯捨棄一魂一魄,主動幫你解禁。好在你男人費時一月,苦心謀劃出這個機會,且由我等三人襄助施行,幫你解禁這事我們便不是非得經過那個人同意。」

無照的話讓摩柯一陣狂喜一陣煩憂。無照如今是她的長輩,有些話她也不好多說。這時她聽見駿吾好笑道:「呦!你家那個總算準備退場了。」

無照嘖嘖嘖地讚道:「這死鬼,吐血的樣子都那麼風騷,逃跑的樣子都那麼迷人。」

摩柯覺得,駿吾半天都沒接話,定是跟她一樣被深深噁心到了。

「機會僅此一次,且稍縱即逝,錯過便再無可能。唯恐你的心緒會乾擾到我,導致誤事,你且睡一覺罷!」

無照說完施展魂力,摩柯頓時就失去了意識。

:-d

摩柯幽幽睜眼時,恍惚覺得身上熾熱得很,如同著了火。

她正被人抱著極速而行。抱著她的人身上有讓她極度舒適的溫度,她看見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是誰呢……

迷迷糊糊瞪著眼,她覺得全身都熱得彷彿著了火,燒得她有些轉不動心思。

察覺她的注目,抱著她的人低頭朝她笑道:「醒了麼?我們要去的地方叫天池,你受製的修為剛剛解開,有些承受不住陽氣侵蝕,我需要到那裡才能幫你行功。」

聽見白蓮花特有的嗓音語氣,摩柯這才安了心。

身體覺得很疲憊,摩柯闔上眼,不覺又陷入昏睡。等她再度醒來,發現自己被白蓮花抱在懷裡,兩人同時浸泡在一池冰水中。

水中有很多浮冰。這些浮冰在迅速融化,隨即又會有新的浮冰浮上水麵。天池陰寒無比,浮冰中的一部分是池水自動凝成之物,另一部分則是白蓮花以法力所化。

池水的溫度幾乎維持不變,摩柯的身體不再同先前那麼熾熱,她沉浸於讓她骨酥筋軟的舒適之感中。

察覺她的極端放鬆之態,白蓮花勾起她的臉,柔情百轉地%e5%90%bb在她%e5%94%87上。冰涼的觸感,雪一樣的味道,讓她柔順承受的同時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咳,身體似乎又要著火了……

白蓮花這才退開道:「緩解陽氣侵蝕不可以急,也不可以緩,否則於你神體不利。我們要在這裡再待半日。」

摩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全身也都動不了分毫。好像身上壓了一座大山,或者說,好像身體已經不是她的,她完全支配不了。

她這是怎麼了!

「無妨。」白蓮花安撫她道:「這隻是你魂歸本體之後的不良反應。」

摩柯的腦子終於能轉動了。解除禁製?無照他們真的做到了?魂歸本體?她跟欲奴換過來了?轉眼看見她軟綿綿搭在白蓮花%e8%83%b8`前的右臂,唔,依照上麵的傷痕看來,確實這就是她的身體。

「你手上的傷還沒好,不可以浸水。」

摩柯看著自己未包紮的手,手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骨頭恐怕還得將養些天。

見她若有所思,白蓮花簡單解說道:「你公婆一向都很善於偽裝演戲,我的計劃在他們手裡進行得很順利。」

是麼?那可真是好極了!可是那個人竟會被無照操控?若非那人尚知廉恥,不敢將醜事外揚,必定把蛇君拉來相助,白蓮花的計劃恐怕就要不易施行。

白蓮花繼續解說道:「他有大神的加持之力庇佑,你婆婆再擅鎮魂術,且有駿吾相助,也極難侵入他神識。但他絕沒有想到,他自以為識破的『無照』是你公爹假扮,而你卻才是真正的殺招。」

殺招……那個人死了麼?

「你婆婆畢竟不是我能使喚之人,她與那個人的恩怨,有她自己的解決之道。那個人損了一魂一魄,聽說還受了重傷,恐怕得將養幾年才能恢復。至於妖帝,我也隻是小輸他一手,雖然把血池之血給了他,卻讓他在短期之內再也不能使用傀儡術。」

龍君絕想不到的是,明明苦大仇深的兩個男人居然會「聯手」算計他。妖帝也絕想不到,自己竟是做了一回螳螂,得了東西,卻丟了人。

自然,於他看來,東西遠遠比人寶貴。

摩柯咋%e8%88%8c驚歎,一時間對白蓮花心思之玲瓏佩服的五體投地。看來今後要給他換個愛稱,他哪裡是朵白蓮花?分明是片學,乍看雪白雪白的,實則心裡是黑的。

可是他怎麼樣?妖帝畢竟狠戾,他雖然能贏,是否受傷呢?

「嗬!」白蓮花歎口氣道:「到這時你才想起關心我麼。」

摩柯也到這時才發現,她正在被她的小駙馬讀心。讀心嘛,這不是眼前的重點,重點是她得這樣挺屍到何時誒……

「有兩種辦法消除你的症狀。或者等你緩解陽氣侵蝕之後,我費時三日,耗盡一身法力,以冥王之秘術幫你鎮魂;或者一半靠我幫忙,一半靠你自己之力,半日即成。你說怎麼辦好呢?」

摩柯心說這不是廢話麼?當然是後者啊。

「既然你也同意選擇後者,」白蓮花微微笑道:「那我這便開始了。」

少廢話!快幹正事!

頂著妻子催促,白蓮花揮手化出一塊巨大的冰,把摩柯輕輕安置到上麵。

摩柯這才發現她是光著的,白蓮花也未著寸縷。

行功還要脫衣服麼……

「隔著衣服的話,效果會打折扣。」

摩柯還以為白蓮花是要發倩發騷,不料他真是在幫她行功。咳,就是這個行功的方式有點……呃……挺折磨她啊!

白蓮花用法力維持著冰床不化,他用那雙冰涼有力的手,把摩柯身上摸了個遍。

哦不,不光是摸,還又是捏又是摁,又是揉又是撚的,鼓搗完正麵鼓搗背麵,從頭頂到腳下,好像連她身上任何一個毛孔他都不打算放過。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要不是摩柯覺得很快有了成效,她的手指和腳趾以及%e8%88%8c頭能動彈了,便要以為他是在一本正經地取悅她,為他更進一步做好充分準備。

身體過於舒適,摩柯不免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她聽見白蓮花附耳說道:「其實,眼前對你最有效的舒筋活絡之法,就是——雙修。」

摩柯閉目養神,隻當沒聽見,這時她腳上一涼。白蓮花捧住她一隻腳,在她腳心落下一個又一個%e5%90%bb。冰涼的%e5%90%bb,卻彷彿熾熱的炭,讓她從心裡生出酥|麻和顫唞。

從腳底開始的侵犯讓她很有被膜拜、被珍視之感,遂把心裡那點彆扭之處拋之腦後,坦然跟自家男人享受情慾之事。

第四五章

道祖構建邪異之境是為平衡修羅天的地氣。

邪異之境中的邪靈凶獸代代繁衍,讓它們禁足的封印會因它們成人而失去效力,或者它們得以吸食上古神之血。它們卻數十萬年以來鮮少有能成人者,上古神之血更是它們極端覬覦的東西。

白蓮花所謂的他妻子的血隻是個幌子,捨身崖那裡灑落的那片血漬,是明亮在溟河黑水抓了條魚,取了點血。

明亮施展神通,感召他的爪牙們合力衝擊禁錮它們的封印。妖帝信以為真,唯恐道祖的神力被眾邪靈凶獸衝破,地氣失去平衡,會導致修羅天坍塌,這才諸事不顧,匆忙帶人過去加固封印。

由著明亮的心思,想讓邪靈凶獸們輪番衝擊封印,直到衝破了為止。白蓮花訓誡他道,且不說道祖的封印不易打破,妖帝若見情形不妙,定會帶人進入邪異之境,大開殺戒。縱然不是如此,修羅天坍塌會導致生靈塗炭,與仙道之仁愛有悖。明亮十分受教,命邪靈凶獸大造聲勢,衝擊片刻即停。

妖帝將捨身崖那灘血處置,確定封印沒有鬆動的跡象,眾邪靈凶獸也不再有衝擊之舉,他趕緊打道回宮,龍君和白蓮花已經走了。

三月初三那夜,妖帝眼見形勢於他不利,利用血奴來扭轉逆境。

妖帝不知那夜的白蓮花是霄霜假扮,也不知血奴的身份早已敗露。他料定白蓮花因為血奴頸後那個印記而對她身份起疑,事後會找機會加以驗證,早傳話給無照,讓她說動白蓮花來修羅天,還假裝關心,給白蓮花帶一點上古神之血。

當今世上隻有龍君和鳳皇兩位大神。無照要拿到鳳皇的血易如反掌。妖帝卻不知道,無照和白蓮花將計就計,隻把他這個自認為蒙了人的蒙在鼓裡。

於妖帝看來,他最有效的利器是無照,無照既已坐實嚴厲的身份,白蓮花便完全沒必要再對血奴注目。隻要白蓮花在血池不露端倪,今後他跟妻、子想怎麼團聚就怎麼團聚。

無照見過妖帝之後扮成非淮,在血池待到天光大亮,去向屠不評稟告,道是血奴昨晚打坐到後半夜才睡,今日多半會很嗜睡。屠不評正想把血奴的作息改一改,由著「她」睡個夠。

依照時日,今日該非淮母子到人間採購。無照領著明亮離開修羅天,回到玄清山。

這時血奴剛剛睡下,等她醒來,睜眼之前聽見白蓮花和明亮在輕聲說話。

「爹爹,我娘怎麼還不醒?祖父他們都等急了。」

「你母親太累了,要多休息。你先去跟你姑姑玩一會兒。」

「呃……爹爹,華嚴和杳雲都說,孩兒是要做哥哥了,是麼?」

「恐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