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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那她又精明在何處?」

蔣光臻樂嗬的看著趙蔓箐,但隻見她低頭喝著茶,安靜的坐著,彷彿聽不懂也不感興趣自己和宿劭的對話內容,漸漸感覺有些無趣兒。

揮了揮手,「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頓了頓,轉頭看著趙蔓箐道:「對了,你那個丫頭我讓人帶到樓下了,你若是不放心,我就讓人帶她上來。」

趙蔓箐確實不放心紫墨,可更不放心鄭雲芸幾個,奈何自己沒辦法發表意見,心裡捉急可外表一點兒都不能露出來。

「謝謝你,隻是我的丫頭上來會不會不方便啊?」趙蔓箐傻愣傻愣的道了謝,似是想起了什麼,微笑著道:「要不我就直接回去吧,您和宿劭哥哥也能好好商量事情,我在這兒礙手礙腳的,也不方便。」

這樣說,總不會顯得自己怪異了吧?

「你回什麼回?一會兒讓你的丫頭在耳屋裡歇一歇就是,今兒個事兒多,你就跟我在一塊兒就行了。」宿劭聽了趙蔓箐的話,擰著眉頭不贊同道。

趙蔓箐又裝作一副被嚇得不敢說話的樣子,眼巴巴的瞅著蔣光臻。

蔣光臻看著她攤了攤手,也是一副無奈的意思。

「爺,外麵都準備好了。」屋外,一聲兒低沉穩重的聲音響起,一聽就是成年人的聲音而非變聲期或剛變好聲音的少年人。

蔣光臻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抖了抖長袍的衣擺,轉頭看著宿劭道:「你好好護著箐箐吧,別去給我添亂啊。」

說完,又看著趙蔓箐,哄小孩一樣的道:「箐箐別擔心,你宿哥哥畢竟是你們府上的親人,可不會自家人害了自家人,那是傻子的行為,你宿哥哥也聰明著呢。」

趙蔓箐也站了起來,仰著頭看著他,眨了眨眼,沒接話,但一臉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的樣子。

蔣光臻也不管她到底是真的沒聽懂,還是故意裝糊塗,隻要宿劭聽懂了他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

帶著人出了屋兒,宿劭按住趙蔓箐不讓她動,自己則送了蔣光臻出去。

趙蔓箐在屋裡急的團團轉,她必須想法子把消息告訴鄭雲芸。

走到窗戶邊兒,墊著腳尖兒探著身子往下探看著,還好自己這輩子視力不錯,沒有向上一世一樣,有著六百多度的近視眼。

紫墨正在樓下跟其中一個黑衣護衛說這話兒,趙蔓箐認了出來,那是蔣夫人送過來的護衛,捂著%e8%83%b8口平了平氣息,「還好,沒有連累到他們。」

趙蔓箐沒看到黑衣護衛有什麼動作,但紫墨卻迅速的回了身子,往自己這邊樓上尋找著。

趙蔓箐對著她奮力的高舉了手臂,揚了揚手,沒有小心翼翼,反而是大大方方的,真如小孩子遠遠看到自己親近的人時的反應。

紫墨抬起一隻手遮擋著陽光,瞇著眼睛看著趙蔓箐的舉動,心裡有些訝異,表小姐從來都是溫婉得體的,如此放浪形骸的動作,還是紫墨第一次見她做出來。

趙蔓箐在空中比了個收拾,紫墨漸漸睜大了眼睛,原來真是南平王府那個小霸王把自己家小姐從後院擄劫來了前院?

第五十九章 行動派

趙蔓箐怕紫墨看不懂自己的意思,心裡著急,腦子飛快的轉著,眼睛掃了一圈兒這屋子,直皺眉頭,唉……連一支筆都沒有。

不過……

趙蔓箐看著榻幾上眼睛一亮,探身望向窗外的紫墨,擺了擺手比了個手勢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則快速轉身兒奔到榻幾旁。

把碟子裡點心底下的棉紙抽了出來,平鋪在榻幾上,取了一塊兒點心,蘸了蘸茶水,就著油跡和茶水的顏色,寫了幾個字:「我好,你找芸。」

畢竟點心茶水什麼的,根本不好寫,而且寫多了油跡洇開更是看不清楚,隻得間隔大大的,寫了這麼五個字。

希望紫墨能看得懂。

趙蔓箐寫好後奔到窗邊兒,使勁兒的招著手示意著紫墨,紫墨左右看了看,根本沒人,更是沒人管自己這一群趙蔓箐的人,也就大大方方的跑到了閣樓下。

趙蔓箐沒有讓紫墨上樓,她就是怕那位五皇子多心。

把腰間荷包裡裝著的糖果翻了出來,挑了塊兒壓重一些的,裹著那張寫了字的紙條一起從窗口,用力丟了出去。

樓下除了紫墨和那幾位蔣夫人派來的護衛,就沒有別人了,就算有人,也看不到自己扔了紙條下去,頂多看清楚自己扔了一顆糖。

之所以趙蔓箐會如此的有自信,是因為那糖果在京城可是出了名兒的包裝獨特,用了小小的四方兒紫色錦帕包裹,一眼便知是誰家的,京城裡有沒有別家也學他們如此包裝趙蔓箐不知,也沒工夫去探究,隻需要知道,這會兒它們能夠派上自己的用場就足夠了。

紫墨接了糖果小心的攢在了手裡,仰頭看著趙蔓箐,眼神兒詢問著。

趙蔓箐對著她點了點頭,有裂開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示意自己這裡無事兒。

紫墨微微放了心,轉身兒往護衛那邊兒走去。

蔣夫人派來的護衛,精明幹練,護著紫墨,幫她隱著身子,紫墨快速的打開紙條看了一遍,心裡瞬間明白了趙蔓箐的意思。

表小姐一定是剛剛聽到了什麼消息,這才讓自己趕緊去護著二小姐。因為紙條裡並沒有提到鄭芸菲。

紫墨細細琢磨了片刻,雖然有些不放心趙蔓箐,但也不會違背趙蔓箐的吩咐,留下了兩名護衛,自己則帶著另一名護衛往後院趕去。

趙蔓箐見紫墨帶著護衛跑遠了,這才放下心來,有紫墨和蔣夫人的護衛們在身邊兒,鄭雲芸幾個應該不會出大事兒,再說,那位五皇子其實跟鄭雲芸也是表兄妹關係,就算是皇家無情親,但也不會先拿自己家親戚開刀吧?……隻要他不是傻子。

趙蔓箐慢慢回了榻上坐下,邊喝茶邊想,剛剛五皇子那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你宿哥哥畢竟是你們府上的親人,可不會自家人害了自家人,那是傻子的行為……

那就是說,他自己也不會當那個傻子就是了。

可宿劭為何會提到鄭雲芸?他跟五皇子到底要做什麼事兒?這事兒一定跟皇後娘娘和大皇子選妃有關聯。

「這茶都涼了你怎麼還喝!」

趙蔓箐被突然出現的宿劭嚇了一跳,手裡的杯子幸虧被他奪了去,不然一定會被自己拋出去老遠。

「我的哥哥啊,你嚇死我了!」趙蔓箐捂著心口窩兒,瞪著宿劭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嘟囔著道。

宿劭轉身兒吩咐平安上熱茶,順手把剛剛奪過來的茶杯塞給平安,看著他顛兒顛兒的出去上熱茶,這才轉回身來坐了下來。

瞅著趙蔓箐依然捂著心口窩被驚嚇到的模樣,擰著眉頭,口氣卻沒有麵兒上那樣嚴肅,「哪裡就能嚇成這樣?我進門的時候,還故意放重了腳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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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是突然出的聲音。」趙蔓箐還是不高興。她現在也不怕宿劭,反正宿劭不會難為自己。

宿劭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的,好像箐箐說得對啊,但是……

但是,他也是為了她好好吧?難道看著她喝涼茶水不阻止她?

「哦,對了,你的丫頭非要回去,剛剛我回來的路上碰到她了。」宿劭很明智的轉了話題,箐箐畢竟年紀小,剛剛確實是自己嚇著她了。

趙蔓箐提著心,仔細看著宿劭,腦子飛快的轉著,唉,一點點來吧,裝作忍了忍,還是好奇的開口問道:「哥哥,剛剛那位是誰啊?」

宿劭倒是沒有隱瞞趙蔓箐的意思,很痛快的回道:「是我表哥,也是五皇子,她母妃跟相府的林夫人,也是嫡親的姐妹,隻是現在畢竟有著君臣之分,來往沒有以前那般親密就是了。」

「噢……」趙蔓箐誇張的很驚訝的捂著嘴,眨著眼睛滿臉驚慌的道:「那剛剛哥哥怎麼不提醒我,剛才我那樣多失禮啊?」

宿劭奇怪的看著她,「你怕什麼怕?有我在呢,失禮不失禮的,咱們不在乎。」

你地位高不用在乎,我可得在乎好吧?

算了,懶得跟他說這麼詳細。

「那,剛剛五殿下要去幹什麼?為何你會提到芸芸姐姐?」趙蔓箐想了想,還是直白的問出來好,宿劭對自己不見得能有多防備,就算有防備,自己也能看出個一二。

平安進屋兒倒茶,宿劭住了嘴,待平安沏好了茶,揮手讓他退了出去,這才轉身兒看著趙蔓箐,身子微微靠在榻幾上,湊近了一些,低低的道:「唉,跟你說也無妨,你,應該知道一點兒吧,皇後娘娘想要給大殿下選妃,內定的幾個人選,裡麵就有文家小姐和芸芸,原本有人舉薦了菲菲,但皇後娘娘嫌棄她庶出的身份,不堪當正妃之位,就把她劃定了成了側妃的人選,芸芸畢竟還小,如果提出現在定親,實在有違人倫綱常,所以,我父親的意思,皇後娘娘現在最中意的,應該是文家小姐。」

「皇後娘娘怎麼會……她們……你們……」趙蔓箐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文青葉今兒個跟著相府一起來威遠將軍府做客,這事兒是臨時的,就算董夫人神機妙算,也不會猜的如此準確,何況還有五皇子,看宿劭今兒個的舉動,明明是早就知曉自己一行人將要來威遠將軍府做客的事兒。

沈玉嬌雖說有著嬌女的特質,可也算是為人坦蕩,她應該隻是聽從自己的母親安排而已,可文青葉呢?明明是偶爾碰到,鄭雲芸邀約她去的莊子做客,這才有了一起來威遠將軍府的契機。

趙蔓箐想到了蔣夫人送了護衛的事兒。

難道說蔣夫人其實是有意的推波助瀾?

蔣夫人不想讓文青葉嫁給大皇子,這是一定的,那這是準備托付給五皇子了?可她們到底是表兄妹關係,不管是大皇子,還是五皇子,對文青葉來說,都絕對不是良配。

那蔣夫人又是如何打算的?宿劭為何又提到了鄭雲芸?

難道說,這古代的聯姻方式,就是這麼親戚找親戚?脫不開親戚圈子了?也不對啊,如果一直隻是親戚找親戚,那如何拓展盤根錯節的範圍?

「哥哥,芸芸姐姐也太小了點兒,你剛剛是故意跟五殿下那麼說的?」趙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