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誹,可嘴上還是要哄著他,「哪裡是你說的這樣?就是抓犯人也得有證據在吧?我這不是真的怕姐姐們擔心嘛,萬一她們鬧騰起來到處找我,可怎生是好?還有我那個丫頭,她肯定急壞了。」

「你那個丫頭功夫倒是極好,隻是比我還是差了點兒。」宿劭點了點頭道,想起剛剛紫墨那步履輕捷的跑動,又點了點頭,嗯,有這樣會功夫的丫頭伺候著,也不怕箐箐被什麼心思不正的人欺負了。

咱能說重點嘛,大哥?

趙蔓箐實在是感覺跟他溝通無能,他到底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沒有?

「你那些姐姐們,現在可沒功夫關心你,我這是幫你呢,這會兒那邊估計正忙著呢,哦,對了,你那個丫頭,這會兒應該也知道你是被我帶走了,她不會擔心的。」宿劭見趙蔓箐真急了,趕緊解釋道。

紫墨如果知道是被你擄走了,估計更得擔心!

可是,他們是有什麼打算?為何會正忙著?對了,剛剛紫墨回去,應該已經跟鄭雲芸說了董夫人看文青葉眼神兒不對的事兒,如果真的有事兒,會不會牽連芸芸姐姐和菲菲姐姐?對相府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宿劭算是林夫人的外甥,還是嫡親的,應該不會做出危害相府的事兒吧?鄭雲芸和鄭芸菲可算是他的嫡親的表妹啊。

趙蔓箐心裡擔心,忐忑著不知該如果跟宿劭這個小霸王溝通,唉……這小霸王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哥哥,能不能跟我說說,姐姐們他們到底忙什麼啊?為何會說你是幫我啊?哦還有啊,咱們在這兒乾站著,我又些累了。」趙蔓箐試圖把話說的更單純一些。

宿劭一愣,反映了過來,笑著道:「是我疏忽了,走,咱們先找地兒坐坐,你沒練過功夫,怕是該冷了,唉,是我疏忽了,走走。」

邊說,邊過來拉起趙蔓箐的手,往屋外走。

趙蔓箐任他牽著手,她這會兒若是反抗,就真是大傻帽了。

趙蔓箐眼睛掃著四周,隱隱的有人隱匿在周圍護著的感覺,前麵說過,趙蔓箐感覺周圍是否有人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暗衛保護吧。

可是紫墨呢,還有那三名蔣夫人送過來的護衛呢?可曾追到這裡?

似是感覺到了趙蔓箐的猶疑,宿劭微微垂了頭,歪著身子湊近她的耳邊兒,低低的道:「五皇子該是已經派人把你的人接到前院了。」

五皇子?!?

趙蔓箐側著腦袋,仰著頭,一臉震驚的看著宿劭,「……,」到底忍住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哥哥,那咱們是要去前院?」

「當然,後院我不好的待太久,剛剛等你,已經是待了好一會兒了,外男子不得出入人家府邸的後院兒的。」

趙蔓箐感覺自己真的要一口老血噴出來灑一地了!這些道理她能不知道?!外男不得出入人家府邸的後院,您老不是也出入了?還順手擄劫了人家的客人?可外男不得出入後院,外女也不好出入人家府邸的前院吧???

算了,跟他這個小霸王說這些,什麼用都沒有!況且,人家還有位真正的皇子撐著腰,硬氣的很呢。

威遠將軍府的前院兒比之後院兒,要冷硬的多,屋脊影壁皆是灰頂白璧,照壁更是簡潔的隻用朱漆塗麵,雕刻了一隻英武的雄獅而已,其餘全是白色,再無其他。

宿劭牽著趙蔓箐的手,沿著抄手遊廊進了一處閣樓,守在門口的護衛見了他,立刻跪地行禮,宿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就不再搭理,領著趙蔓箐直接奔到了閣樓的二層。

趙蔓箐也不敢明目直視的看,隻粗粗掃了一眼,那幾個護衛身上有護甲,跟上次自己見過的皇上的一眾護衛類似,如果不錯,樓上的應該就是宿劭口中的五皇子了。

宿劭拉著趙蔓箐直接進了二層最東邊兒的廂房,屋裡明亮異常,屋角兒沒有炭盆,但窗戶大開卻不會感覺冷,反而一股暖意直往身上衝。

隻是令趙蔓箐驚訝的是,屋裡竟然沒有人……!

「這屋裡燒了火牆,熱得很,所以我就讓人開了窗戶,你不冷吧?」宿劭鬆開了趙蔓箐的手,指了指西側的羅漢榻,讓她坐,自己則喊了平安過來,讓他準備淨手的物事。

平安掃了眼站在榻邊兒的趙蔓箐,沒有行禮,因為宿劭壓根兒沒讓他進屋兒。

看著平安退了出去,宿劭回過身來兒,趙蔓箐已經坐下了,宿劭笑嗬嗬的坐在了她對麵兒,指了指榻幾上的杯子,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我疏忽了,唉,等會兒讓他們上茶給你喝。」

不是疏忽,是壓根兒不該帶我來!

趙蔓箐耐著性子,笑嘻嘻的搖了搖頭,「這哪兒是哥哥疏忽了?就算盜備了茶,這會兒也該冷了,涼茶會涼了脾胃,哪裡能夠喝得?」

平安帶著人送了淨手的銅盆,溫水,以及帕子,宿劭讓他們進來伺候,平安這才躬著身子帶著人進了屋兒。

第五十七章 誰算計誰(三)

平安托著帕子,躬著身子垂著頭,可不敢再抬起頭來往座位上看,隻盯著腳下的地磚。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上一次被自家少爺狂罵的事兒呢,那體驗……這輩子都不想再有下一次。

平安身後的小廝年歲看起來都不大,少年人特有的心性兒大概被規矩洗腦束縛的狠了,見平安如此的動作也跟著都躬身垂頭,不敢抬頭。

趙蔓箐端正的坐著,宿劭不讓小廝伺候,隻讓他們跪在榻前的地上雙手高舉端著銅盆,旁邊自己則搶過了平安手裡的帕子,親自上前要照顧趙蔓箐淨手淨麵。

讓南平王府最受寵的嫡子伺候自己淨麵淨手,趙蔓箐除非是腦子不好使抽瘋了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雖說是端正的坐著避無可避,可鼻子底下一張嘴,總是可以說話的,而且,不能矯情,畢竟人家這些小孩子還跪在地上舉著盛滿了水的銅盆,也不知道多少辛苦。

「哥哥,我自己來就行了,您不用管我,我自己來。」

趙蔓箐動作也是迅速,還沒等宿劭說話,已經低了頭捧了水快速的淨了手臉,「嗖」的就抽過了宿劭手裡從平安那裡奪過來的帕子,兩三下就擦乾淨了臉上和手上的水珠兒,完後,「噌」的就把帕子塞給跪在地上已經放下了銅盆的小廝,然後仰臉兒跟站在自己身邊的宿劭笑了笑。

宿劭驚訝的看著趙蔓箐行雲流水一般快速利落的動作,半響兒才憤憤的道:「你怎麼一點兒女孩子家的溫婉都沒有?這些事兒怎麼能自己動手來做?」

宿劭生氣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在氣的是個什麼,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是真的生氣了。

這跟溫婉不溫婉有個什麼關係?怎麼就不能自己動手做了?

趙蔓箐鬱悶的看著他,這小霸王又抽的什麼風啊?

平安垂著的頭更低了低,他算是從小兒就在宿劭身邊兒伺候著他了,多年的相處,自然清楚的知道自家主子現在是這是真生氣了。

唉,這個表小姐,就不能順著自家主子嘛?非要唱反調幹什麼啊?

趙蔓箐要是知道平安的腦回路裡的心思,一定拿宿劭腰間的古扇使勁兒的敲打他的腦袋,讓他長長腦子,能夠有點兒正常人的思維。

「喲喲,這是鬧得哪一出兒?」

屋外,一身玄色長袍,披著銀白緙絲麵灰狐狸鬥篷,背著手,滿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屋裡兒。

趙蔓箐立刻跳下榻,站在宿劭的身後,這人指定是五皇子,隻是自己要不要不經過宿劭的介紹就行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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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蔓箐猶豫著的時候,平安等一眾小廝,已經立刻跪地磕頭給他請安了。

「你那邊兒忙完了?」宿劭潛意識裡不希望被蔣光臻知道自己剛剛和趙蔓箐鬧了矛盾,隻揚了揚下巴,板著臉問道,並沒有回答。

蔣光臻揮了揮手,示意平安等小廝起身,別有興致的掃了眼規矩的站在宿劭身後的趙蔓箐,一身兒細麻素白繡紅梅衣裙,清麗嬌俏,趁得膚色更是瑩白粉嫩,隻是垂著頭,並沒有跟自己行禮,也沒有出聲兒詢問自己是誰,就這麼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站著。

蔣光臻嘴角上揚,怪不得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宿劭宿小爺,跟護什麼似的護著這小姑娘,這丫頭長得確實不錯,就是宮裡那幾位號稱幾大美人的,都比不上她的姿色,就是年紀還太小了點兒,也不知道往後會不會長殘了……

「還沒有,正在安排呢。」蔣光臻進了屋,由著下人褪了身上的鬥篷,邊往上首的位置上走,邊指了指趙蔓箐,「你也不給介紹介紹?」

宿劭瞥了他一眼,伸手拉過趙蔓箐的手臂,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又低頭看了她一眼,趙蔓箐也沒迴避,仰頭看著他。

就因為這一眼,宿劭心花又怒放了。

也勾起了嘴角,嗯了嗯,「這是我那個妹子,相府的侄小姐。」

「哦。」蔣光臻點了點頭,順手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茶,拖著杯子笑著點了點頭,「你就是箐箐吧?」

趙蔓箐剛想上前行禮,誰知道隻聽宿劭一聲怒吼,差點兒嚇的一個趔趄。

「箐箐是你叫的?」

「喲喲,脾氣不要這麼沖。」蔣光臻也不惱,笑著搖了搖頭,「箐箐別怕啊,你的這位宿哥哥,就是這麼個脾氣。」

趙蔓箐感覺自己一身的%e9%9b%9e皮疙瘩都要抖的掉出來了,要不要這麼肉麻?果真是不能按照傳統思維理解古代的青春期男孩兒們。

行禮還是要行禮的,規矩可不能讓宿劭給帶壞了。

上前一步,深曲膝行禮,細聲細氣兒的請安道:「箐箐見過……」呃,要怎麼稱呼啊?宿劭沒有介紹啊。

「你就叫我五哥吧。」蔣光臻笑著溫和的道。

宿劭出口否定道:「不好,這於理不合。」

「喲,你現在又跟我講禮儀了?」蔣光臻挑著眉梢看著宿劭,一臉驚訝的樣子。

趙蔓箐還彎著腰曲著膝,想了想,還是直起了身來。

算了,跟這麼兩個無視規矩的男孩兒,講究禮儀才是二傻子呢,還是別讓自己的膝蓋受委屈吧。

「本來就是。」宿劭瞪著眼睛白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