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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始愛上你 書釉 4073 字 1個月前

約定了嗎!」

「所以他就選擇自欺欺人嗎?」秦衾氣勢毫不落於她,「明明就已經恢復,卻不願接受現實,怪不得當時他們會分開。」

「你——」胡說!

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這樣!

秦衾語速飛快,咄咄逼人:「分開後不去努力追回葉景,卻獨自鬱鬱寡歡,不過是精神和*的打擊就輕易擊垮了他,這樣一個脆弱又沒擔當的男人,也幸好他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要放開葉景,不拉著她一起倒黴!」

「秦衾,你根本就不瞭解葉致,你沒資格評判他。」

「怎麼?說上他兩句你就緊張,難不成你也喜歡過他?」

就在這句話剛落之際,隻聽得『啪』的一聲,秦衾的俊臉被打的側向一邊。

季楠的手有些發抖,她痛怒交加的望著他,「秦衾,你混蛋。」

秦衾白皙漂亮的麵容上很快浮現出鮮紅的指印,他毫不在乎,%e8%88%8c尖%e8%88%94舐過火辣辣的口腔內|壁,諷刺的露出絲笑容,「我再混蛋,也沒葉致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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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接到季楠電話的時候,是淩晨三點左右。

因為之前的電梯事件,藺子珩對她難免有照顧不周之處,所以今晚也是存了補償的念頭,格外熱情激烈,折騰了她很久。

「喂?」她聲音含含糊糊的,渾身一絲氣力都沒有,拿著手機都覺吃力。

藺子珩就睡在她身邊,似乎是被她的舉動驚醒,長臂一伸,接過了她的手機。

「小景……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電話的另一邊,季楠獨自坐在黑暗之中,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如她混亂不堪的內心。

「怎麼了?」

葉景瞌睡未醒,自然是沒能聽出她的掙紮。

藺子珩幫她舉著手機,剛好能讓她的手歇著,情緒不免放鬆了下去,睡意愈發濃重。

「我今天……知道了他的消息。」

「嗯?」

「這些年來,他過得很不好。」

葉景聽得雲裡霧裡,已經罷工的大腦完全不能理解她所說的話,「他?」

——這個他是誰?

季楠沉默,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從聽筒中傳出,葉景終於遲鈍的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小楠?」

「小景……」

「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季楠深深吸了口氣,「是葉致。」

「……」

葉致這兩個字,就像是一串夾帶著火焰的悶雷,轟然炸響在葉景心間。

她幾乎是瞬間清醒了過來。

「你說什麼?」葉景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竟然劈手抓住手機,坐了起來。

她這反應太過激烈,讓藺子珩都有些意外。

他不由得開了壁燈,跟著坐了起來。

柔和的昏暖光線下,可見葉景半坐床畔,一頭烏髮有些淩亂的披散肩頭,小臉蒼白沒一絲血色,她微微低垂了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向來明熠不可方物的眼眸,「你從哪知道的?」

葉景的聲音有些抖。

——她是在害怕?

藺子珩的麵色沉寂了下來,細長而深幽的眼眸中似有異光劃過。

他安靜的坐在一側,決定等她結束通話再細問。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葉景這通電話一打就是大半天,更甚至於到了後來,她像是忌諱著他一般,起身走出了臥室,去了外頭的走廊上。

對於葉致的情況,季楠還是選擇性的隱瞞了一些,所以葉景並不清楚具體情況,不過對於這件事的來源……

「秦衾怎麼會知道葉致的事?」

在經過了最初的心悸與失措,葉景也慢慢冷靜了下來,發現了不少疑點。

「他說是從溫然那裡知道的。」季楠竹筒倒豆子似得說了個沒完,「好像那個溫然是心理醫生,在國外還挺有名氣,療養院那邊通過人介紹跟她搭上了線,專門聘請她為葉致看病。」

「會有這麼巧的事嗎?」葉景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

她想起了之前溫然欺騙她的那些話,以及藺家人對待她那厭惡至極的態度,「子珩說,溫然這個人很……很怪。」

「你是懷疑溫然和秦衾合夥來騙我們?」季楠反應很快,「不大可能吧,那她是怎麼知道葉致的事呢?這件事我們可從沒跟其他人提起過!」

「當年的事,隻要有心自然能夠查出來。」葉景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季楠不明白,「那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葉景輕歎:「這個……恐怕隻有當事人才清楚了。」

季楠默然了,片刻後才道:「可是小景,你不怕是葉致真的……」

葉景怔了下,思緒一時有些恍惚。

但很快的,她就回了神,正色道:「如果葉致真的出了什麼事,白姨那邊肯定不會這麼安靜。」

季楠想起了厭葉景如蛇蠍的白雪茹,眉頭不由皺起了些,「都這麼久了,她對你還是這樣嗎?」

「能維持原狀就很不錯了,至少沒有惡化。」葉景故作輕鬆的說著,又道:「都這麼個點了,還不睡覺,你是一直在糾結這個嗎?」

「是啊,我都要擔心死了!」其實季楠心裡也清楚,葉景既然已經選擇嫁給藺子珩,那就是徹底放下了以前,她這麼舊事重提實在不好,可她又怕葉致真的有個萬一,到時葉景知道了真相,又該如何承受呢?

☆、第65章 抑鬱症

好在葉景比她想像中的要堅強。

葉景瞭解季楠,所以心中再是複雜,也隻強忍著不表露出來,故作輕鬆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老是這麼一個人胡思亂想的糾結,不是難為你自己嗎?放寬心點,ok?」

季楠聽她語氣正常,心裡也稍微鬆了口氣,相信了她的說辭,「你說誰是太監呢?」

她假裝不高興的興師問罪,葉景連忙改口:「我我我,我是太監,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好了,你也該去休息了,明天不是還要上班?」

「是啊……」季楠長長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把話說出來果然舒服了不少,呼,那我去睡了,你也早些睡。」

「嗯,晚安。」

……

掛了電話,略有些燙意的手機被葉景攥在手裡,四下彷彿突然安靜,她%e5%94%87邊笑意漸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出什麼事了嗎?」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藺子珩的聲音。

葉景似是驚了下,有些慌亂的回過頭,便見他長身玉立的站在房間門口,一雙細長而深邃的眼眸平靜無波,彷彿已經在那站了很久。

——他聽到了她和季楠的通話嗎?

她心頭首先浮現的就是這個念頭。

不過待到冷靜下來,見他神色無異常,便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葉景搖了搖頭,「沒事。」

藺子珩眸光微閃,似有不知名的情緒一閃而過,葉景並沒注意到。

她低下了頭,看著自己掌心握著的手機,「我還要打通電話,你先回房睡吧。」

藺子珩沉默。

他正深深的望著她,在那溫淡又平淡的目光注視下,葉景頓時就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她甚至覺得藺子珩看穿了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藺子珩什麼都沒說。

他輕輕應了聲,便回了房間,沒多做一絲一毫的停留。

「子珩。」情不自禁的,葉景叫住了他。

藺子珩微微側臉,似是在等待著她的後續言語。

葉景躊躇,半響,才有些小心翼翼的道了句:「是家裡有點事,我想問清楚。」

「嗯。」

藺子珩又應了聲,繼而才道了句:「別說太晚了。」

葉景目送著他回了房間,心裡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她重新拿起手機,沒怎麼猶豫就撥通了溫然的電話。

長長的走廊亮著昏暖的壁燈,她一步步的往前走,不多時就到了盡頭,緊閉的落地門外是漆黑深邃的夜,透過後方投射過來的光線,能很清楚看到明淨的玻璃顯現出她現在模樣。

「喂?」

低啞而帶著睡意的熟悉女聲自聽筒中響起,葉景抿了抿%e5%94%87,「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休息了嗎?」

「……葉景?」那頭似乎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攃聲,溫然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怎麼了?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有重要的事嗎?」

葉景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機,指節用力到幾乎泛白,「嗯,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

「你的病人當中,是不是有個華裔男生叫葉致?」似乎是怕重名,葉景還強調了一點,「他是空軍學校的學生,患有眼疾。」

「……葉致?」溫然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這個人的?……說起來你們都姓葉,難道……?」

葉景的呼吸有些重,她長長的吸氣,又緩緩吐出,如此幾個循環後,才感覺情緒稍微穩住,「他……是我的弟弟。」

「這麼巧。」

「嗯……幾年前他因為眼疾去了國外治療,我們的聯繫也少了,我也是剛知道他得病的事。」葉景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不著調的說了一堆後,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他的病,很嚴重嗎?」

其實她也知道,她不該再試圖去瞭解有關於葉致的一切,可當季楠將那些事告訴她時,她是真的控製不住。

她甚至想直接衝到溫然麵前,把前因後果全部搞清楚。

他為什麼會抑鬱症?

是因為當年的那場意外?還是其他?

養母避她如蛇蠍,生怕葉致再因她出什麼事,而父親憐惜她的委屈,亦是盡量不在她麵前提及葉致……

因此種種,算下來他們也有六年不曾聯繫了。

這六年間,她不是沒有想起過他,那麼多的日日夜夜,她強迫自己習慣沒有他陪在身邊,庸庸碌碌的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她會和別的男人戀愛約會,以後還會結婚生子,平平凡凡一生無憂。

這曾是他希翼她過的生活。

她也確實是這麼過著。

可他呢?

他卻不是像當初說的那樣生活。

葉景覺得心裡疼得厲害,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狠狠的揪住了,讓她覺得呼吸都困難。

溫然的聲音很低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