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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 阡陌霜華 4212 字 1個月前

如死;又喜歡與美貌男子交歡,吸食對方的元陽,以此來增進修為。那些被他吸盡元陽的人縱使能夠留得一命,也會就此體弱多病,英年早逝。”秦湛停頓了一下,淡然自如道,“所以如今我殺了他,應該勉強算得上是替天行道吧?”

傅鈞並不否決秦湛的話,隻在陡然間卻似乎想起一事來,躊躇了一下,終究還是直言道:“你與陰雩……不是應該很有交情麼?”

秦湛麵顏倏變,眉毛一挑,卻是真真正正的流露出幾分驚訝之色:“我什麼時候與他這種人有交情了?”

傅鈞既然決定直說,便不會吞吞吐吐,見秦湛神色不似作偽,遂即道:“前世最後一個月裡,我逃亡在外時,陰雩來追殺我,難道不是奉你之命?”

“你如今還覺得我會說動陰雩去追殺你麼?”秦湛反問道,目光深沉,其中情緒有些意味不明。

傅鈞有些語塞。當時他確是以為秦湛隻是恨他,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但如今既然知曉秦湛也是受到魔種影響,對他並非隻是恨意,而且一心尋死,如此一來,再請陰雩來追殺他,自然有些不合情理。

傅鈞禁不住陷入前世的回憶中,想起當時秦湛對此一事的反應,緩緩道:“你當時質問我是否殺了陰雩,臉色很不好看,眼中亦有殺氣。”

秦湛霎時間微微側頭,赤色雙眸中似有隱忍之色一閃而逝,仿佛在極力克製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臉上卻似不自禁地隱隱顯露出一絲陰霾。“那是因為陰雩看上了你。”

傅鈞一個錯愕,倏然間明白了秦湛的言下之意。

他頓時一陣極度的尷尬,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卻隻聽秦湛仿佛壓抑著心境似的,平時清朗柔和的音色在此時顯得分外低沉陰冷,一字一句地道:“好,你既然提起此事,那我也不必再瞞著你了。此次我挑中陰雩,確實是因為他在前世對你起了邪念。我沒想到他竟然敢看中你,但即便他始終未能得逞,而你在前世已經殺過他一次,我也要讓他得到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說到最後,秦湛再無半分掩飾,眉目間流露出十分鮮明的殺機。

傅鈞沉默了一瞬,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撫此時情緒已有些激蕩的秦湛,隻好道:“他已經死了。”

然而秦湛聽到他這句話後,麵上宛然狂風暴雨般的情緒竟是突然平息下來,逐漸回歸平靜。

傅鈞見他恢復冷靜,遂又問道:“滅天教要殺陰雩又是為了什麼?”

“一是為了陰雩手中的五毒赤炎珠,二是為了立威。”秦湛作答道。“五毒赤炎珠是陰雩的看家法寶,他號稱毒王,有一半乃是倚仗著這顆五毒赤炎珠。此物據說可以在瞬息之間致使周圍十丈以內之人皆中無藥可救的奇毒,唯有佩戴者百毒不侵。”

傅鈞也聽說過陰雩可以使人在瞬間中毒,而且沒有任何出手的跡象,讓人根本無從防備抵禦,想來便是憑仗著這顆五毒赤炎珠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六派齊聚

“至於立威,也是因為道修三大正派與三大邪派當中,目前隻有丹霄派曾經受到滅天教的侵襲,而如今六大派齊聚清虛山頂、商議如何圍剿滅天教餘孽的消息早已傳得人盡皆知,故此薛燼等人便想給六大派一個下馬威。

上次的丹霄派既然屬於正派,與太華宮、天清觀一向同氣連枝,這次便從三大邪派之中挑選一個。冥王宮與玄陰派所在之地向來隱秘,兩派中在外行走的弟子更是寥寥無幾,那麼便隻有近來行事頗出風頭的琅邪穀了。”

秦湛忽而嘴角輕輕一翹,似諷似笑:“其實我這次出來,也是肩負著一個去清虛山上探聽虛實的使命。當然,等我回去魔域後,究竟要跟薛燼說些什麼,也全由我一人做主。”

“……”傅鈞默默無語。滅天教會派人去清虛山探聽虛實這件事,他並不是很意外,因此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應。

他暫不做聲,思緒卻不由轉到另一件事上。從八月二十二到九月初八這十餘日內,秦湛有事外出,而他自己也沒有閑著,卻是下山四處打探了一些有關於昔日白逸飛與嚴玉英的事蹟。

雖然外人未必能知道多少內情,但白逸飛與嚴玉英確實皆是二十多年前道修界的後起之秀,也頗有幾件出名的事蹟。

尤其是嚴玉英,因為是女道修中難得的佼佼者,身份亦是太華宮前代宮主嫡傳弟子,容貌又美,修為又高,當年不知有多少大好青年對她心生傾慕之情,惟願娶她為妻,卻都未能得她多看一眼。後來傳出白逸飛抱得美人歸的消息,還有很多有誌青年不服氣,找上門去向白逸飛討教,卻被白逸飛逐一打敗,這才偃旗息鼓。

然而白逸飛和嚴玉英結為夫婦後,卻在一兩年之內便雙雙英年早逝,令人頗為唏噓。

嚴玉英據說是對戰魔修時不幸身亡,而白逸飛的死便無人知曉詳情了,頗有好些人猜測他是為妻子殉情。至於兩人之間是否育有一子名為白雲蔚,似乎並沒有人聽說過。

但也不能就此否定白嚴夫婦一定無後,因為根據年齡來看,假若白雲蔚確實為白嚴夫婦之子,那麼嚴玉英恰是在生下白雲蔚後不到一月便已身故,因此外人未必知道白嚴夫婦還有這麼一個兒子。

傅鈞暫且無法證明秦湛說的是真話,但也無法證明秦湛說的是謊話。

眼下想要得知真相,也許隻有等到燕飛與陸淮風親口對質了。或者找到當年真相的知情人——嚴玉英唯一的胞弟嚴青,然而嚴青也早已失蹤二十二年,似乎還是在嚴玉英身亡的同年失蹤,如今或許業已不在人世了。

“你在為何事煩憂?”耳畔響起秦湛溫柔關切的問話聲。

傅鈞收斂心神,卻隻言道:“沒什麼。”燕飛的事,秦湛雖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他必須自己單獨查清事實真相。

秦湛見他不說,也並不強迫他,溫言道:“若有什麼是我能夠幫忙的,儘管告訴我。”

傅鈞漠然一應。

晚間傅鈞並未選擇入睡,而是一直打坐調息,意圖將精氣神皆沖至頂峰,以備明日不時之需。秦湛也識趣地不曾打擾他,隻在一旁為他護法。

次日尚未至天明時,傅鈞便已決意動身前往清虛山。雖然六大派約定聚集的時間是午時,但他和秦湛既然不方便顯露真身,又不想引人注意,自然得先一步過去。

待得傅鈞和秦湛施展禦劍飛行術抵達清虛山時,山頂早已聚集了不少人,烏壓壓的宛如一片片黑雲,俱都是一些小門小派或者無門無派的末流道修。

雖然今日是六大派齊聚商討魔修之事,主角絕對是六大派的人,但其他門派聞訊之後也紛紛趕來旁聽,以表心意。

傅鈞和秦湛早已施法變換外貌,隱入人群之中。此時傅鈞外形是一個三十多歲、相貌平庸的壯年男子,看上去隻像一名處處可見、最普通不過的低等道修;但秦湛卻不但將容貌變得極其醜陋,而且還在臉上幻化出無數道縱橫交錯的疤痕,一張臉龐凸凹不平,愈發顯得觸目驚心,神鬼莫近。

傅鈞見到秦湛變幻出來的容貌,雖然素來心性堅毅,並未被驚嚇到,但也禁不住皺眉問道:“你為何變成這般模樣?”

秦湛似乎不以為意,隻在%e5%94%87角浮起一絲頗含興趣的笑意:“看看對方對我如此醜麵的不同反應,或驚嚇或厭憎,豈非有趣?”

“……”傅鈞對秦湛這種惡趣味簡直無話可說。

易容術與隱身術一樣,隻要不是遇上修為同等或以上的道修,便不會被識破真容。秦湛的假容雖然醜得驚人,讓人做不到過目即忘,但一般人應該也不會聯想到秦湛本人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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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容貌以外,傅鈞和秦湛還將全身氣勢收斂,偽裝成兩名修為不高的道修。

他們兩人雖然悄無聲息地站進人群之中,但周圍之人發現秦湛的相貌後,俱都紛紛驚呼一聲,不少人立即往旁挪動,遠離他們。

秦湛麵對周圍眾人的嫌惡,依舊氣定神閑,嘴角始終含了一縷微笑,甚至悄然以“密語術”對傅鈞點評道:“就憑這些人的修養心態,難怪一直寂寂無名,沒有什麼成就。”

傅鈞不置一詞,對秦湛喜歡捉弄人的行為頗感無奈。

他默然站在原地,抱元守一,等候著午時來臨。

到了辰時初刻,除了道修六大派以外的其他門派俱已齊至清虛山頂,甚至幾乎被滅門的純陽派、錦雲觀等也派了幾名弟子來聽候差遣。

巳時一過,六大派也先後到臨。

最先到的是天清觀一派,由觀主靈煦真人領頭,走在靈煦身旁兩側的是靈和真人與靈音真人,身後跟著明儀等一眾後輩弟子。

其次,太華宮宮主藍玦率領大弟子沈白修等人亦紛紛降臨山頭。

傅鈞在沈白修的身旁看到了神采飛揚的好友辛玖,卻苦於自己現在已是叛派弟子的身份,怕會連累辛玖,因此不能上前招呼,也唯有隨著好奇的群眾多看兩眼,遂即收回目光,神色一直不動。

在太華宮之後,第三個到來的卻是三大邪派之中的琅邪穀。

傅鈞還是第一次見到素來深居簡出的琅邪穀穀主斷滄浪,隻見此人外貌大約三十來歲年紀,看似相貌堂堂,眉目俊朗,眼神卻顯得極不端正,麵上更是隱隱透出一絲邪氣來。

傅鈞看了斷滄浪一眼,心中便不自禁地暗道:有這樣一位穀主,難怪會縱容出“毒王”陰雩那樣的人來。

他的另一位好友杜熠琛雖然出身於琅邪穀,不過一向跟同門不大來往,隻醉心於鑽研醫術,因此傅鈞將斷滄浪身後一眾琅邪穀弟子掃視了一遍,並不意外地發現杜熠琛不在其中。

琅邪穀之人來了不到一刻後,丹霄派門下眾人也到了——以宗主陸淮風為首,四大長老位居其次,其後眾弟子中帶頭的卻是策劍長老謝天朗的大弟子杜琪風。

傅鈞看到杜琪風的麵容後,陡然間心頭一震——自從他與秦湛叛離師門後,師父門下五名親傳弟子便已蕩然無存,所以如今便隻能由杜琪風領頭第九代弟子了。

……師父身為丹霄派宗主,如今身邊竟無一名親傳弟子侍奉左右,豈非憾事?

傅鈞心中正自五味雜陳,倏然隻感到自己的右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