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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拉不是買賣 焦尾參 4345 字 1個月前

產和工廠都要憑證來認領,如果本人死了,要有直接親屬關係才能來認領,沒人認領的就拍賣,拍賣款用來做慈善。”章希安說,“此舉也是為了堵浪人律師的嘴,不妨事前透露給他們,要是在公審搗亂,所有財產拍賣,他們得不了分毫,看他們是要錢還是要搗亂。”

鄺耀威皺眉說,“就這麼便宜他們?人都被關起來,財產自然要充公。而且不管怎麼樣,他們到時候一定會要求我釋放當天關押的人,我就說他們是惡意妨礙我辦公追凶,要放可以,拿錢來贖。這事我還要告訴他們那些被關押的。”

“浪人的工廠不過幾家紡織廠,一家玻璃廠,一家火柴廠,一家香皂廠。”章希安說,“你相信我,就算你退給他,廠子也支撐不過年底。”

鄺耀威看他,“那直接房子也不要退給他們,按市價的一半買下,把錢折給他們。”

章希安點頭,“那是自然,讓他們住回原地,驅趕他們的意義何在?”

鄺耀威看章希安,“我們還有錢嗎?”

“你知道我們有多少錢嗎?”章希安問。

鄺耀威搖頭。

章希安笑,“你要做什麼都儘管去,我總不能讓你為了錢為難。當初娶我的意義不就是為了這個。”

“不管當初如何,現在你就是你,是我心愛之人,和錢袋無關。”鄺耀威說。

☆、第85章 公審

劉玉行忙了整整一天加半個夜,回去後躺在床上睜眼看著賬頂卻睡不著。 想起白天的事,他就心情澎湃。

一到天亮,他就起身去找章希安,想和他分享心中所想。

當著鄺耀威的麵診脈,說身體在好轉,鄺耀威才點頭出門處理事務,劉玉行的%e5%b1%81%e8%82%a1黏在凳子上不肯走絲毫不介意章希安還沒起床。

“想說什麼就說說吧,說了心情好,早點準我能下床走動。”章希安戲謔道。

“再等三天吧,等咳嗽好了再出去吹風吧。”涉及本職,劉玉行並無情麵可講。

“到底什麼事讓你欲言又止的?”章希安說。

劉玉行憋了片刻說,“你昨天是沒去看那場麵?你男人帥氣的不得了。”

章希安不雅的翻白眼,“是誰不讓我下地,不讓我出房,現在倒在我麵前顯擺來了。”

劉玉行笑,笑著笑著卻流下淚來,“在遇到師傅前,我跟著爹娘往南方來逃難,路上遇到一股洋軍,驅逐我們如豬狗,以殺人□□為樂,我爹擋在我娘麵前死了,可是我娘還是沒有躲過被□□幹的命運。我娘拚著一口氣不肯死,趁沒人注意把我藏到路邊的草垛,她想和人同歸於盡,卻還是死在一粒小小的子彈下。”

“我在草垛裡待了兩天,師傅把我找出來,他說我當時看起來已經嚇傻了。”劉玉行說,“小時候的苦和餓我都忘記了,但那情景卻永遠記在心上,高高在上的洋人,卑微無能無力的我們,每次做夢夢起都要淚濕衣襟。”

“昨天,少帥高高在上,浪人卻滾做一團卑微求饒,我這心裡一直鬱著的一口氣,好像突然輕鬆了一些。”劉玉行看著章希安說,“少帥會把那些洋人都趕走對吧?貧苦大眾再不用活的那麼卑微,那麼命如草芥?”

章希安看著他期望的眼神說,“總會有那麼一天的。隻要我們努力。”

劉玉行把臉深埋手心,肩頭聳動,不能自己。

當夜,章希安對鄺耀威說,“既然公審,就查的再仔細一點,我不信那些浪人都安分守己,你找人搜集了他們的不法事,再找苦主來告,過往不可追,能得些銀錢補償也好。”

“我有你,受了委屈你給我找回,那些沒背景的人,欺負就白受欺負了。”章希安說。“那應該很無奈。”

鄺耀威攬緊他,“就算我有兵有錢,如果你遇上的歹人隻要你的命,我也。”

“再不要離開我了。”鄺耀威說,“我沒辦法承受失去你的後果,剛看到你躺在地下室地板的時候,我真的想把他們殺死,讓他們痛苦的死去。”

“我這不好好的嗎?”章希安拍著他的背說,“以後我會帶很多人出門,不會再出事了。”

眨眼就到了公審的日子,章希安出不得門,讓米花跟著劉玉行去現場,回來在說給他聽。

鄺耀威很早就請了其他租界的代表來參與公審,他和洋人坐在邊上,法官是個很年輕的人,從歐羅巴留學回來。祖大炮命三師長帶兵離開,豫市的政府就形同虛設,有一半的人都回家吃自己,生怕被鄺耀威看中了做炮灰。

剩下一半人裡也不敢出頭承接這件案子,趙曉生就自己站出來了,學了一肚子學問回國,心和血還是熱的。

他組織了誌同道合的年輕人像模像樣的搭起法庭架子,所有法律他都參考國內法律,國外法律,還有各種國內外案例。

當天來看公審的人有兩萬人之多,邊上圍滿了人,鐵灰色軍裝的鄺家軍手把手維持秩序。

第一個審的是巡捕房捕頭長,審他在其位不謀其政,出警不及時,收受賄賂,亂抓人,放過真凶。其他指證都有苦主,判刑五年,沒收一半財產。

之後又審了五六個無足輕重的浪人,罪都不深,判三年,給苦主賠償,允自贖其身。

壓軸出場的就是富山一郎,他表麵上看著還正常,實則沒人攙扶已經站不起身,他垂著頭聽律師一條一條陳述他的罪狀。

逼良為娼,草菅人命,綁架撕票,敲詐勒索……

一條一條罪證說出來,群情激憤,高呼殺了他,殺了他。

最後法院判他槍刑,即日執行。

還有富田的一乾手下也通通判了槍刑,即日執行。

浪人的律師的重點不在他們幾個身上,站起來反駁幾句,說不過也不以為意就坐下了,可沒想到,法官判決了最後一個,把桌椅搬走,八個人一字排開,對麵三米外也並排站了八個人。

抬手,執行。

在旁觀者叫好的聲音中,一圈掃射,八個犯人就死的不能再死。

然後鄺家軍有條不紊的後退,法院也下班了,沒有然後了。

浪人律師目瞪口呆,“還有鄺耀威非法侵入浪人租界,不審了嗎?”

“什麼非法侵入浪人租界?”路過的人不屑的說,“豫市根本沒有浪人租界,從來沒有。”

浪人律師瞪圓了眼睛。

米花回去跟章希安複述了公審的情況,章希安聽著,“隻是不知道楊茹瑩是怎麼處置的?”

“少帥反正不會輕饒了她。”米花說。

“第一次見她,還是個自信嬌俏的女子,卻一步一步走到這樣的結局實在讓人歎息。”章希安說。

“少爺你可別心軟,她太惡毒的心思,隻因為嫉妒少爺就把少爺綁了去,還不給吃喝,這樣的惡婦,什麼結局都是她自找的。”米花說。

“這不是她沒給我造成什麼傷害,所以我才有餘裕感慨一下,若當時少帥來晚一點,我便生食她的心都有。”章希安說。

“那是因為少爺命好,上天都眷顧著少爺,逢難化吉。”米花說。

晚上,在鄺耀威似睡非睡的時候,章希安問他,楊茹瑩怎麼處置的?

“剪了%e8%88%8c頭下了絕育藥讓人賣到西北去當軍女支。”鄺耀威說,說完偏頭看章希安,怕他被嚇到。

章希安推他,“我沒那麼容易害怕。”

“讓你知道這些,也是汙了耳朵。”鄺耀威說。

“她給我下春[yào],其心惡毒,如今你送她去當軍女支,惡毒還惡毒。”章希安說。

“千刀萬剮都便宜了她,隻讓她長長久久活著受罪,我才消心頭恨。”鄺耀威說。

“隻當她是受刑,一年後若還活著,你也讓人去給她個解脫。”章希安說。

鄺耀威含糊應了一聲,沒明確說好。

章希安趴在他懷裡,“軍女支?你手下的兵也有軍女支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有,那是陋習。”鄺耀威說,“索性他們還小,等到了年紀就一批一批的結婚,有媳婦管著就沒人想到女支了。”

“那要找那麼多女人也不是個容易事。”章希安說。

“家裡解決一半,上峰解決一半,以後你多招點女工。”鄺耀威說。

章希安笑,“我成給你培養小媳婦的了。”

鄺耀威笑,“誰叫你是我媳婦呢。我手下的媳婦也歸你管。”

說笑一陣後,鄺耀威撫摸章希安的後背說,“祖大炮讓人走了把豫市留給我,你說我現在再去請他回來,我是不是傻?”

“他不要了就是你的唄。”章希安說,“你撿了個大便宜。豫市之重要性,經濟性都很突出。”

“政府走了一半人,名存實亡。”鄺耀威說,“真要接手,也是一腦門官司。”

“鄺耀威還怕難?”章希安故意說。

鄺耀威笑,“先讓鄺耀祖把爹的兩萬兵帶回去”

☆、第86章 後續

“不讓耀宗回去了?”章希安問。

“我一直知道耀宗長於細務,卻不知道他能做的這麼好,調度和待人接物都做的很好。爹那其實沒什麼事,還不如留下來幫我。”鄺耀威說,“我許他一個豫市市長,不算埋沒他。”

“你總要和他商量商量,聽他自己的意見。”章希安說,“隻是市長?耀宗還沒過十九歲生日,會不會有人說太年輕。”

“管他人說什麼。”鄺耀威不以為意的說,“耀宗是個懶散性子,你讓他做事他做的挺好,你不讓他做,他樂的逍遙自在。從小到大最討厭去和人爭什麼,我看他和鄺耀祖一起做事並不開心。”

章希安點頭。

鄺耀威摸他的背,“隻是之前說好的往江西那邊開拓新地盤要推後了,我總要把豫市這塊肥肉吞下去消化了才能考慮別的。”

“你在哪我在哪,在哪都沒差。”章希安說,“我爹回來會嚇一跳,以後背後有你這個女婿,他可以做做豫市首富。”

鄺耀宗從小立意就是要跟著大哥混,何況鄺耀威還給他一個豫市市長的職位,鄺耀宗高高興興的就笑納了隨時能走馬上任,沖著鄺耀威笑的黏膩,“大哥,你真是我親哥。”

“這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小心行事。”鄺耀威說,“不過也不用怕什麼,我在身後給你撐著。”

鄺耀宗做事從不托大,公審過後豫市議論紛紛的都是這件事,他就在這時候悄悄上任。

把政府還剩的人攏一攏,一邊查看舊日文案,一邊商討職位職能。

之前曾來勸鄺耀威的老學儒,鄺耀宗都記得名姓,知道地址,帶著禮物和秘書就上門去請教。

“今日豫市之狀況尷尬,實因鄺家而起。鄺家不是捅了馬蜂窩就拍%e5%b1%81%e8%82%a1走人不肯負責的人,我的任務就是要讓豫市平穩下來,隻是小子年幼經事少,還有諸多事,請先生教我。”鄺耀宗禮貌做的很到位。

“你們兄弟,一個硬來一個軟,當真是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