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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拉不是買賣 焦尾參 4298 字 1個月前

弄的你舒服吧。”

章希安閉目平氣,聞言隻說,“若明早上起來不頭疼,活罪難免,要是頭疼,那就死罪一條。”

鄺耀威連忙去讓人煮解酒湯了。

好在第二天醒來一切都好,不像第一次似的躺在床上下不來。除了身後有些不自在,章希安還能得體的和劉彩雲告辭,坐上車。

鄺耀威臨行前調動了下位置,他和章希安單獨坐在裝禮物的車上去了,車子開出鄺公館,鄺耀威就伸手把章希安摟在懷裡坐下,%e5%b1%81%e8%82%a1懸空,舒服點。

章希安很適應的挪動一下位置,然後舒服的補眠去了。

車子直接把人拉到之前章希安買下的洋房。本來說三叔三嬸過來豫市治病可以住這,三叔尋思著又不是沒錢,幹什麼要住在小輩的房子裡,就另外租房住了。

洋房裡除了留下的下人就是池寶玥派來接應的下人。睡了一路章希安精神好多了,讓鄺雅姝住在二樓其餘人在樓下各自選了房間住,房間少,少不得要兩人擠一擠。

才安置下來,三叔就來了說是在大世界擺了一桌給小輩們接風,這就不得不去了,鄺耀威看三叔西裝筆挺,滿麵春風的就笑說,“三叔看來不虛此行。”

三叔笑說,“現在還沒好消息,不過那洋大夫還有點本事,且等著吧。”

到了大世界後三嬸也過來,穿著貼身的旗袍又燙了頭髮,人看著沒有在家中的鬱氣,精神煥發,風韻十足。

“三嬸變得好漂亮,我都不敢認了。”鄺雅姝直接上前摟著三嬸的胳膊說。

“就你嘴甜。”三嬸樂嗬嗬的說,對章希安說,“我看你們那房子有些小,住的下不,要不讓雅姝到我那去住。”

“住的下。”鄺耀威說,“她一個訂的幾個淘氣,別讓她過去誤了正事。”

一大桌子熱熱鬧鬧的吃飯,加上多半都是吃窮老子的半大小子,菜就足足上了三輪。

酒足飯飽後三叔說,“樓上有舞廳,去見識下?”

“孩子們舟車勞頓的才來,不得讓他們休息一下。”三嬸輕聲說,又對鄺雅姝解釋說,“是正經跳舞的地方,豫市這跳舞是風氣,還挺有意思的。”

“一樣樣都會讓他們體驗的,說好的上來見世麵,一個都不能少。”鄺耀威說。

☆、第76章 遊玩

池寶玥看見章希安來很是高興,少不得要拉著手問長問短。鄺耀威被冷落也不意外,讓奶娘抱著雙胞胎給他玩。快一歲的娃娃,眼珠子葡萄一樣,又大又圓又亮。

想到章希安小時候也長這樣,鄺耀威就愛的不行。

池寶玥多利的眼,一見章希安的身形就知道他經人事了。見鄺耀威逗孩子去了,拉過章希安小聲說,“他對你可體貼?”

章希安聽懂了意思有些不自在,隻點點頭。

“多久弄一次?”池寶玥問,見章希安羞赧就說,“你自己的身體自己當心,要養精血。”

“他娶了我總不能讓他和尚。”章希安說,“我的身體他比我還當心。”

“這就好。”池寶玥說,“等下讓劉大夫給你把下脈,再給你開個藥膳調理一下。”

“再讓他開個避孕方子。”池寶玥說,見章希安看她就說,“雖然都說你恐怕不易孕,但就怕萬一。懷孩子是很耗身體元氣的,生孩子也是鬼門關。”

“我怎麼會不知道若你能親生個女婿的兒子,這一生就再沒有什麼不滿足。”池寶玥說,“但是我一想到你可能在懷孕生子中發生什麼不測,我就沒辦法接受。”做人父母就是操不完的心,不嫁人怕,嫁人也怕,和夫婿感情不好擔心,感情好了也擔心。

章希安握住池寶玥的手,“別擔心,還沒想到那去。”他是真的沒想,他這樣的破敗身子,前一年還是活一日算一日,今年雖然看著不會一覺就睡死過去,但生孩子?還不是他這樣的身體能解決的事。

為了轉移池寶玥的注意力,章希安問起爹來,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你知道你爹的船運公司開在南洋,不這樣,他根本買不到船。那些洋人恨不能壟斷所有的船運,怎麼會願意賣船給內陸的人。”

“你開的那個自行車廠需要橡膠,他順勢就在南洋買了一個橡膠園。”池寶玥說,“金州港建的怎麼樣了?”

“準備邊營運邊建。”章希安說,“第一期碼頭建好後,到八月就能迎來送往了。”

“那你爹那時候該回來了。”池寶玥說。

鄺耀威和章希安在章家消磨了大半天的時間,婉拒了池寶玥的晚餐邀請,兩人牽著手回家。

院牆上爬滿熱烈的薔薇,一朵一朵開的奔放,曖昧的香味在風中撒嬌的勾住路人,一路活色生香。

章希安跟鄺耀威說爹在南洋買船的經歷,鄺耀威歎氣,“國貧民弱,也是沒法子的事,等以後就好了。”

“還要等多久才是以後。”章希安說。

到家後各自出去玩的兄弟也都到家了,現在正湊在一起唧唧哇哇的分享彼此的行程。

鄺耀威這才放開章希安的手,“今天玩的怎麼樣?雅姝呢?”

“三嬸帶她去買衣服了,說吃了晚飯才送她回來。”鄺耀宗說。

章希安去一邊問米花,晚飯準備好了嗎,米花說還有半個小時就能開餐了。

章希安點頭,潔麵洗手後才回到客廳,坐在鄺耀威身邊聽他們談笑風生。

“我今天隨便找了商鋪聊天,豫市的生意不好做。”劉寬滿說,“生意大又好的洋商不用交稅,有黑勢力背景的象徵性的交點稅,老老實實做生意的反而要交一層層的稅,還要交保護費。這不操蛋嗎?”

“但凡熱鬧點的街上的店,就沒一個單純的。沒背景的都被擠出豫市了。”劉寬滿說,“虧我還覺得豫市繁華,這繁華下頭指不定有多少家破人亡。”他聽了一下午豫市小買賣人沉浮錄,現在正是義憤填膺的時候。

“大趨勢都是如此。”劉寬闊說,“要不是有姑父,咱們家也早就破產了,後來的嚴家佃戶不就是從前是土地主,後來經受不住軍閥政府幾道刮地皮就破產了,拖家帶口的往南方來找活路。”

“真是不要臉的玩意,你放著洋人黑商不管就算了,你收了老百姓的稅總要保護人家吧。還貪汙受賄站在洋商黑商這邊欺負老實人。”劉寬滿說,“這是什麼政府?”

“嚴格算來豫市政府是個偽政府。”鄺耀宗說,“在南方政府和北方政府沒分出勝負來地方政府都是偽政府。”

“那他怎麼有臉收稅呢?”劉寬滿說。

“不厚臉皮玩不轉政治。”鄺耀宗說,“哥你覺得呢?”

“確實太混亂了,很多地方政權後有洋人操控的影子,他們巴不得我們多亂下才好。”鄺耀威說,“要儘快解決這樣的局麵,現在做的還不夠。”

“那大嫂覺得呢?”鄺耀宗問章希安。

“我上次見了江北縣長,到現在江北,或者說四江都隻收田稅,這不合理。”章希安說,“大帥明明可以稅收養兵,如今卻還是養私兵的做法。”

劉寬闊點點弟弟,“看吧,這就是嘴炮和實用的差別。”

登山遊江騎馬,章希安跟著兄弟們一起活動,舞會賭場夜總會,就鄺耀威帶他們去見識,章希安隻在家陪著鄺雅姝練習交誼舞。

豫市的學校讓鄺雅姝大開眼界,她甚至想磨著章希安幫忙說情,她想留在豫市上學。

“在江北不好嗎?”章希安問,“也是名師教導,同學們也是熟悉的。”

“豫市更大,同學更多,生活更豐富。”鄺雅姝說。

“豫市也有更多不安全。”章希安說,“而你還很小。”

“如果我十五歲了,娘會同意嗎?”鄺雅姝問,“如果我也想像大哥一樣去留學娘會同意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章希安有點意外的看她,鄺家上下,鄺耀威之下鄺雅姝是第一個表示想要去留學的人。也是難得上進想讀書的人。

鄺雅姝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從前我隻會貪玩,上學後知道點道理,大約像我這樣的女子,在家嬌養著,到了年歲就嫁出去,在另外一個家裡繼續被嬌養著。”

“江北也有女子說要把女子從家庭中解放出去,你知道,方知雅那樣的新女性總讓人作嘔。”鄺雅姝說,“到了豫市才知道,原來新女性該是什麼樣?她們新潮獨立,有一技之長可以謀生,嘻笑怒駡為民請命。”

“你碰上學生□□了?”章希安問。

“我知道嫂子肯定會認為□□是無用功,書生意氣。”鄺雅姝說,“但□□也是為了開民智,要讓大家知道,我們現在過著不公平的生活,我們可以抗議。”

“然後呢?”章希安說,“也許我可以去問人,每年死在□□中的人有多少。”

“我想就在豫市讀書不是為了參加□□。”鄺雅姝急變口風說,“我還小呢。”

章希安隻笑不說話。鄺雅姝訕訕的回房了,嗚,我好蠢,在回家前一定要表現良好,不讓嫂子去娘麵前彙報自己的不安分。

夜總會一夜遊後回來,鄺耀威特意靠近坐在床上等他的章希安麵前晃了晃。

“一身酒氣還不去洗洗。”章希安推他。

“給太座檢查,身上可有脂粉氣,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鄺耀威表忠心說,“我隻喝酒,那四個都被舞女拉下去跳舞了,我咬定椅子不放鬆,守住了。”

“嗯,不錯,值得表揚。”章希安拍他的臉說,“快去洗吧。”

鄺耀威這次嘿嘿笑著去洗漱,沒十分鐘就出來了,帶著水汽摸進被窩,想拉著章希安胡鬧,章希安有點怵,隻抓著他的手和他說正事。

“沒什麼事我們早點回去吧。”章希安說,“民主在你妹妹的心上種草了,再不回去就要變成民主的妹妹了。”

“雅姝?”鄺耀威恢復一秒正經,隨後懶洋洋的說,“小妹子經的少,等她見識多了,自然就醒悟了。什麼民主,隻不過是統治者的另一利器。”

“少年人的心事最是難猜。她要叛逆起來,也夠頭疼的。”章希安說。

“那幾個正起玩興的時候,我說回去他們肯定不願意。”鄺耀威說,“而且我在豫市還有事要辦。”

“知道了,隻能我日夜緊跟著她了。”章希安說。

“帶她去買衣服首飾,看著那些東西就會轉移注意力了。”鄺耀威說。“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我不差錢。”

☆、第77章 教妹

鄺雅姝也帶了一個小丫頭上來,按照她娘的一貫取名叫菜豆,她後來上學了覺得不雅,又另取了名叫文竹。

此刻章希安和米花兩個並鄺雅姝主僕兩就坐在百貨商場的貴賓室裡,富麗堂皇的貴賓室,茶水點心一概不缺,有聞著就很高級的熏香,整潔的玻璃窗邊看下去大馬路熙熙攘攘。

“章先生,鄺小姐請看,這一套紅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