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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不落空,大家都開心。

婚期初步定在7月16日,知道朱心潔和年倫要結婚了,幾乎所有的親朋好友都炸開了鍋,王魁首先發來了賀電,說自己早朱心潔這麼久訂婚,沒想到卻被朱心潔搶了先。

一票好友都恭祝朱心潔,一時間,朱心潔開始覺得有些暈頭轉向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好。

好在現在有婚慶這種東西,朱心潔才鬆了一口氣。

96|9999紅包

那天早上,朱心潔打開郵箱,裡麵多了一封來自日本的郵件,那是秀一給朱心潔的一首曲子。 還記得秀一說過,如果一年後,他們都單身,那就用這首《夕顏》的姐妹篇和自己求婚。

果然這種誓言不能當真啊,秀一結婚比朱心潔還早幾個禮拜呢。

打開那首曲子,彷彿吹來了一股和煦的微風,朱心潔看了看身邊的年倫,說:「好聽嗎?」

「如果秀一還沒結婚,是想用這曲子和你求婚的話,就不好聽。」

知道年倫話裡有話,朱心潔卻覺得很受用,說:「結婚就用這個怎麼樣?」

年倫沒有說話,他知道朱心潔在刺激他,隻是把朱心潔摟在懷裡緊了緊。

為了朱心潔的婚禮,朱秀娟和繼父佐籐帶著兒子從日本來了廣州,朱心潔總共有兩個姨媽,和廣州的朱秀萍,三亞的朱秀玉一家總算湊在了一起。

見到朱心潔的娘家人聲勢如此浩大,年倫不禁捏了一把汗,偷偷問朱心潔:「那個……你們結婚有沒有什麼封建陋習嗎?我怎麼覺得你們總在密謀什麼……」

朱心潔得意一笑,說:「原來我是想和言落一樣弄個戶外婚禮,這樣你也沒這麼累,可惜我家裡這堆人不同意,他們合了我們的八字,然後算了個什麼時辰出來,反正烏七八糟的我聽著暈,不過你是跑不掉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把你的兄弟團多擴充幾個幫你擋酒好了。我先和你說啊,你那天如果真喝醉了,別想進我房間啊!」

給了年倫一個下馬威,年倫立馬精神了,打開朋友圈,得意一笑,朱心潔感覺自己好像失策了什麼。

朱心潔的娘家商議過後,決定讓朱心潔從朱秀萍家裡出嫁,然後阿真做伴娘,姐妹團有:王魁,靜香,還有英姿,言落因為在廣州待產就來不了,狐子自己也要結婚所以也沒來,然後重頭戲是從東北來的小才華。

終於見到了朱心潔說的二人轉裡的搞笑天後小才華,一群人看到小才華就覺得喜慶。關鍵是這人整人的點子特別多,小才華說了,反正她也結婚了,不怕以後他們整回來。

本來淩林夫婦是不願意來的,但是年倫說了,他們是自己的『紅人』+『貴人』,如果他們結婚沒他們到場,那多掃興啊。千邀萬請,兩公婆總算來了。

7月15日的那天,按照習俗,小夫妻去拜了神,然後就分別回了自己家,準備早點睡下明天又是一場奮戰。

第二天,朱心潔早早的就被朱秀萍抓起來了,對了時辰,給祖宗上了香,然後開始打扮起來,伴娘和幾個姐妹團都住在家裡,好在都不費力。

三個姐妹團都穿著粉紅色的小旗袍。朱心潔則穿著大紅色的龍鳳褂,剛畫好妝,家裡的親戚也都陸續到位了。

朱秀娟給朱心潔準備了一個大紅色的紅箱子,裡麵是什麼朱心潔不知道,隻是雙手戴了好幾個娘家送的金鐲子,手上,耳朵上都掛滿了金飾讓朱心潔覺得,自己也著實土了一回。

廣東人叫這叫押金,音同壓驚,給新婦的好綵頭。

朱心潔以前給別人接親的時候見到過,可是真掛在自己身上就覺得一股濃濃的土氣,但是礙於情麵沒說出口。

娘家人準備的嫁妝都是事先準備好的,什麼龍鳳被,紅頭繩,子孫桶。

朱心潔看著那一個貼著喜字的木馬桶愣了一下,說:「媽,這什麼鬼東西啊,我要來幹嘛啊!」

「呸呸呸,童言無忌,這叫子孫桶,保有你多子多福開枝散葉的,今天你結婚,別說不吉利的話啊!」朱秀娟瞪了朱心潔一眼。

朱心潔愣了一下,王魁在一旁和朱秀玉說著風涼話,「媽,以後我結婚和嚴棋在意大利辦啊,就算回三亞,也不許搞這麼多亂七八糟的。」

朱心潔狠狠瞪了王魁一眼,朱秀玉馬上說:「呸呸呸,大吉大利,閉上你的烏鴉嘴,這是都是吉利的東西知道嗎?英姿啊,你快去看看你奶奶起來了沒有,麻煩她老人家給阿潔梳頭!」

結婚當天,由好命婦給新婦梳頭,這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項禮節。隻見英姿笑嗬嗬的走了過去,然後牽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走了過來,老人看上去八十歲不到的年紀,身子還很健康,穿著紅色的喜慶唐裝,%e8%83%b8`前別這朵大紅花。

老人拿著桃木梳給朱心潔梳頭,一邊用粵語說著:一梳梳到頭,富貴唔使憂;二梳梳到頭,冇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這種梳頭歌,幾乎老廣東每個婦人都能說得上口,朱心潔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看著英姿奶奶慈祥的笑容,希望自己這一生也能平安美滿。

娘家人的禮節算是過完了,一看吉時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必不可少的,當然是開桌打幾圈。

朱心潔算是放開膀子打了,今天她是主角,而且又是孕婦,不狠狠殺他們幾百幾千塊覺得對不起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娃。

廣東人坐在一起還真沒什麼別的娛樂,除了打麻將就是喝早茶。今天在大廳裡開了四五桌,一家人好不容易湊在一起,結果朱心潔發現沒人肯和自己打,心裡不高興了,好不容抓了小才華這個不怕死的,加上阿真這個好閨蜜,看到英姿剛想跑,可惜跑不掉。一桌人終於湊夠角坐了下來。朱心潔搓著手裡的骰子,一聲令下,開始了今天的麻將。

還沒到一個小時,小才華就撒起潑來了,「年倫這人咋還沒到呢,咋娶媳婦都能遲到的啊?等會來我不好好整他我不姓林,害姐姐我輸這麼慘。」

阿真噗嗤一笑,就連英姿也覺得好笑,本來英姿還覺得自己不會打牌可能自己是輸得最慘的哪個,誰知道自己手氣還不錯,還剩幾個銅板,可惜小才華輸得犀利話來。

「喂,你到哪兒啦,你問你旁邊那貨,還要不要媳婦啦?咋結婚還能遲到的呢?」小才華撒開嗓子就打了個電話給淩小強,就聽到淩小強那邊吵吵嚷嚷的聽不清楚,隻聽到什麼馬上馬上,朱心潔一樂,說:「他們到哪啦?」

「不知道,吵吵得聽不見,英姿啊,跟我進來,看姐姐我不收拾他,敢讓我輸錢,看他們膽兒肥了了!」小才華輸了錢不敢把氣撒在朱心潔頭上,心一橫,決定好好整整年倫,朱心潔和阿真噗嗤一笑,看著小才華拉著阿真走到了自己房間。

在一看,麵前的幾桌人打得不亦樂乎,忽然覺得自己今天不夠盡興,剛想叫她們陪自己打麻將,忽然就聽到樓下一陣喧鬧,王魁第一個警醒,說:「來了來了!表姐你快回去!」

「啊?來啦?」朱心潔剛想數數手裡的銅板看看今天贏了多少錢,阿真就扶著朱心潔,說:「快快,我們回房間!」

王魁和靜香紛紛撤回了房。朱心潔的這個房間原來是英姿的,因為考慮到朱心潔今天要從英姿家出嫁,就臨時改成了朱心潔的房間,大紅的喜被,一進門,朱心潔就看到小才華和英姿在忙活著什麼。

「他們來啦?」小才華問。

「是啊是啊,英姿啊,你這個門結實不結實的啊?」王魁說。

「結實結實,我媽說大表姐要出嫁,特地換了個門的!」英姿也激動了起來。小才華剛忙完,拍了拍手,把朱心潔扶著坐在了床上,撲好了衣服,說:「妹兒啊,聽姐說啊,等會兒叫你說話你再說話,不叫你說話不許說話,聽到了沒有?」!思!兔!網!

「為什麼?」朱心潔有些不解。

「聽姐的吧,記住啊,不許心疼你老公啊!」小才華搓著手說。朱心潔彷彿知道了什麼,說:「姐,你……等下手下留情啊,留他一命和我洞房花燭啊!」還沒到那一步朱心潔就開始心疼起年倫起來。

「娃都有了還要洞房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好吧好吧,聽你的!」朱心潔的本意隻是想別讓他們整得年倫那麼慘,隻見小才華嫌棄的看了朱心潔一眼,朱心潔當時就後悔了,剛剛打牌為什麼要贏這個姑奶奶的呢,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

隻聽到一聲鞭炮炸響,四個姐妹團堵門口,阿真握著朱心潔的手,阿真有些緊張,說:「我怎麼感覺我比你還緊張呢!」

「別怕別怕,沒事兒啊!」朱心潔反倒安慰起阿真來。

轟隆隆的一聲,不知道是什麼到了,一下子炸開了鍋,也不知道外麵的親戚朋友是怎麼對付的,朱心潔的心都糾到了一起,隻聽小才華說:「妹兒啊,別怕啊,有姐在呢!」

不說還好,一說朱心潔更緊張了,就聽到門外首先響起了淩小強的聲音:「媳婦兒,媳婦兒,你在裡麵嗎?」

小才華愣著看了看朱心潔,嗷了一嗓子,說:「你昏頭了吧,今天又不是你結婚,要找媳婦兒回家找去!」

話音剛落發覺到不對了,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門外的小強說,「你喝多了吧,你不是我媳婦兒嗎!」

小才華一拍腦門兒,說:「你邊兒呆著去,新郎官呢!」

「在呢在呢!」忽然一個聲音由遠至近,「阿潔,阿潔開門啊!」

「叫啥阿潔,叫老婆,叫女王大人!」小才華又說著。門外的聲音愣了一下,說:「老婆女王大人,快把門開開吧!」

「開什麼開啊,紅包呢!」王魁說著,英姿也補充說:「紅包呢,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塊的紅包,少一塊都不開門的!」

門外一陣喧鬧,朱心潔不禁捂嘴偷笑,在廣東為了討個綵頭,的確是要這麼多的,但是最後到底男方給了多少,這個還真沒研究過。

隻看到門縫底下飛進很多小紅包,英姿和王魁樂滋滋的撿了起來,一模,薄薄的,打開一看,就是十塊二十塊塞門縫的紅包,不幹了,小才華說:「新郎官,你還想不想要媳婦兒了,居然敢糊弄我們,老公,給我打!」

本以為淩小強怎麼著也要裝模作樣打幾下,誰知道淩小強卻說:「不能打不能打,打壞了今晚不能洞房花燭我要頂上多不好意思啊!」

「好啊,你膽兒肥了是吧,看我回家不收拾你!」還沒解決門口的年倫,淩林夫婦先吵起來了。

「來了來了,紅包來了!哎呀,這紅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