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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把自己的額頭貼在他額頭上,從額頭傳來的熱度讓朱心潔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辦!阿倫,你是不是發燒了?你還有哪裡難受?」朱心潔問。

年倫咳嗽了兩聲,勉強說道:「肩膀好酸,頭有點重。」

「肯定是你之前就著涼了,沒好透,現在又復發了。我去給你沖藥啊!你等等……」朱心潔開始在自己行李箱裡翻了起來,發現之前的感冒沖劑隻剩下最後一袋了,心想先喝著吧,等下再去買好了。

燒了開水,朱心潔衝著藥,也不知道是有些恍惚還是怎麼,開水不小心燙到了朱心潔的手,手背吃痛,快要衝好的藥和杯子匡啷一聲摔在地上,藥湯灑了一地,朱心潔嚇了一跳,年倫也嚇了一跳。

朱心潔連忙蹲下`身去看杯子裡還剩多少,年倫卻掀開被子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看朱心潔燙傷的手,朱心潔急了:「快回去躺著,等你又著涼了怎麼辦?這裡交給我處理吧!」

手背被開水燙起了幾個水泡,年倫有些心疼了,可是朱心潔的態度很強硬,說這隻是小傷沒關係,扶著年倫回到了床上,年倫說:「你別忙了,我等下洗個熱水澡就好了。」

「這怎麼行呢……」朱心潔剛想說什麼,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是阿央,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門外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朱心潔朝門的方向望了望,和年倫說:「不許起來。」然後沒理會地上打翻的杯子,直接去開門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穿著摩挲族服侍的少女,短短的劉海,臉上有些高原紅,大大的眼睛很水靈,問:「我剛剛路過聽到房間裡有動靜,怎麼了?」

朱心潔看了看裡屋,把叫阿央的少女請了進來,阿央一進門就看到打翻在地上的杯子,朱心潔連忙過去撿了起來放到洗手池裡,說:「不好意思啊,見笑了,我男朋友生病了,剛剛想沖藥的,可惜不小心打翻了。」

阿央看了一眼年倫,又跑到廁所門口問:「是因為感冒了嗎?」

朱心潔點了點頭,說:「他一來瀘沽湖就著涼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怎麼了,忽然就加重了,對了,阿央,我想問問,這裡哪裡有藥店啊?我想去買個感冒藥;呃……」朱心潔洗好了杯子,然後拿出拖把把地上的藥湯給清理了,說:「我聽說在高原上感冒發燒容易引發什麼水腫,總之很危險。剛剛我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有點發燒,所以,我等下就想去買,你可以告訴我嗎?」

年倫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一幕,朱心潔很快就清理完了,那時,年倫也覺得自己很沒用,可是看著朱心潔這樣著急的樣子,心裡卻暖暖的。

阿央甜甜一笑,說:「你們不用擔心,沒你說的這麼嚴重。來我們這裡的遊客,很多人都不習慣的,我們這裡早晚溫差大,加上我們這裡又是小高原,有些人進來還會有高原反應,我們家裡都備有常用的藥的,等下我去問問阿咪(媽媽),姐姐你等等我啊!」

阿央微微一笑走了,朱心潔把阿央送了出去關上門,看了看外麵的天氣,今天似乎陰了下來,剛剛還下了小雨,走回房間說:「今天天氣不好,你就安心養病吧。」

朱心潔坐到床上,年倫頭一歪,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朱心潔歎了一口氣,扶著年倫緩緩躺了下來,也不知阿央要去多久,自己也不敢睡著。摸了摸年倫的額頭,感覺還是很燙。去洗手池弄了條濕毛巾給年倫敷上,祈禱著年倫不要有事。

過了十幾分鐘,阿央回來了,朱心潔還在年倫身邊守著,隻見阿央端著個托盤,裡麵是熱氣騰騰的燕麥粥,朱心潔吃了一驚,就聽見阿央說:「阿咪說,要吃了早餐才能吃藥的,不然對胃不好,也不知道你們吃不吃得慣,這個燕麥粥是剛剛我煮的,這裡有糖和鹽巴,姐姐你看你喜歡甜的還是鹹的?」

純真的少女燦爛的笑著,朱心潔結果她手裡的托盤,一下子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在他發愣的片刻,阿央又說:「對了姐姐,我這裡有兩個銀戒指,阿咪叫我給你,說等下你吃了%e9%9b%9e蛋把蛋白留下來,把銀子包在裡麵放到手絹裡給哥哥搓搓頭和背,寒氣出來就好了!喏~」阿央在懷裡掏了掏,掏出兩個不大的銀戒指遞給朱心潔,朱心潔把手裡的托盤放在一旁,接了過來。

她小的時候生活在廣東,這種民間的土方法他媽媽也用過,隻是現在在這個時候,她覺得在這樣一個陌生的人家裡,這一切都太珍貴。

「謝謝你阿央。」除了謝謝,朱心潔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她很感激的看著阿央,隻見阿央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說:「哦,對了,阿咪的還說了,家裡還有些藥酒,如果哥哥身子好了些,他受得了,最好喝一些,強身健體的!」

「好,等他好了,我和他說說。」朱心潔一口答應了。

阿央走了,朱心潔走回房間把年倫叫醒,年倫定了定神,勉強支撐著走到洗手間裡漱口洗臉,然後坐下來吃了那碗燕麥粥,為了補充體力,朱心潔給他加了鹽。

看著不遠處朱心潔還在燒水,似乎想起了她剛剛被燙傷了,年倫握著朱心潔被燙傷的手,心疼的說:「還疼嗎?」

「小傷而已啦,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們的房東真的很好,如果等你好了,得好好感謝人家。」朱心潔也沒動筷子,而是在一旁撥著%e9%9b%9e蛋,想了想,似乎發燒感冒的人不能吃%e9%9b%9e蛋,就一口一個把蛋黃給吞了,喝了口水,說:「阿倫,等會你吃了藥脫了衣服在床上趴著。」

年倫險些沒嗆了出來,大惑不解的問:「做什麼?」

「幫你去風寒啊,你看,剛剛阿央給我的!」說罷看了一眼桌麵上的兩個銀戒指,年倫還是不明白,剛想問,門又響了,朱心潔放下手裡的%e9%9b%9e蛋走了過去,還是阿央。

因為來回走動血氣上湧,本來就有些紅的臉上顯得更加紅潤,阿央笑著說:「姐姐,我給你拿了兩個電爐,阿咪說怕生什麼意外就不給你們用火爐了,這個插上電就可以用了。」

朱心潔還沒說什麼,阿央就拎著電爐走了進來,看到年倫已經坐起來吃粥了,阿央高興的說:「哥哥看起來好些了,那這個爐子我放在這裡,我先走啦!」

朱心潔還沒來得及說句謝謝,阿央就一溜煙的跑沒了影,朱心潔和年倫相互一笑,說:「我們真的是出門遇貴人,年先生,快點好起來吧!」

年倫微微一笑,心裡不禁感慨萬千。

吃了早餐,吃了藥,年倫坐在床上,朱心潔用手絹包著蛋白和銀戒指給年倫搓著頭。

旁邊兩個電爐開著,溫度上來了以後,吃飽喝足,雖然身體抱恙,可是有美人伺候,年倫似乎很滿足。像個被簇擁著皇帝一樣,朱心潔看他這幅樣子,又好笑又好氣的說:「看你這鬼樣子,就讓你得意幾天。」

年倫雖然全身沒力氣也很難受,可是他從來沒想現在這麼愜意過,說:「也不知道我這是不是因禍得福啊,嘿嘿,挺舒服的啊,這是什麼啊?」

「土方子啊,我以前小的時候發燒我媽媽就這樣伺候我的,把銀子包在蛋白裡搓頭很舒服,體內的邪氣就會出來了,等會兒如果銀子黑了就是風寒,如果發紅,就是火邪。」

年倫心裡喜滋滋的,然後很開心的,頭一次被朱心潔扒光了趴在床上上下反覆用那土方法搓著,也不知道是弄得太舒服了,還是自己太乏累了,在朱心潔手心的溫度下,年倫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第71章 寶寶你是不是抱著我一天

夢裡的年倫變成了摩挲族的少年,穿著美麗的摩挲服侍騎著馬走在路上,他哼著小調要去找他的阿夏(情人)。

走到一處矮矮的房間下聽到朱心潔的歌聲,鼓足了勇氣大喊了一聲,朱心潔伸出頭來,嬌羞的笑了一聲,然後打開窗叫年倫進來。

美夢總是沒好的,以至於朱心潔一邊在上著網都能聽到年倫的傻笑聲。

那個時候年倫已經穿好衣服在被子裡沉沉睡下,而朱心潔實在太無聊就拿出自己的ipad上上網,好在民宿還是有wifi,不然朱心潔真的是要無聊死了。

這個時候似乎自己的朋友們都還在上班,看到阿真在線上,這幾天也沒什麼時間聯絡,忽然一下子和阿真聯繫起來,也不知道阿真會不會嚇一跳,在朱心潔告訴她自己和年倫在一起的時候,阿真隻說:「你真的談戀愛了?」

因為看不到阿真的表情和神態,朱心潔不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朱心潔隱隱的覺得這句話味道有些奇怪。

「對啊,怎麼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真的和那個畫家年倫?」

「對啊,你怎麼了?」

「……」

朱心潔看著這一串的省略號心裡有些憋悶,因為她知道,這個是無語的意思。

「你到底想說什麼?」朱心潔忍不住問,那邊沉悶了一下。

「我總覺得這裡麵有些不對勁。你沒戀愛的時候覺得你應該戀愛,可是你真的有男人,我就覺得不舒服了。」

看到阿真這樣說,朱心潔鬆了一口氣,原來阿真是有些嫉妒,可是轉念一想,阿真不是這種人啊,繼而問:「你哪不舒服?」

「我覺得那小子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啊?你不喜歡他?」朱心潔覺得,自己的閨蜜和自己的男友如果相處不融洽,自己會很麻煩。

「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哪見過他,但是真想不起是在哪了。」

感覺到了阿真的糾結,朱心潔開玩笑的問:「你不會在牛郎店見過他吧!」

「噗,別鬧,他就算真是牛郎姐姐我也不會去那種地方啊!」

就在朱心潔以為阿真的這種疑神疑鬼快過去的時候,她又說:「嘖,你真決定和他在一起啦?我怎麼這麼不開心啊~」

「你為什麼不開心啊?我戀愛了你不高興嗎?」

「不是,我覺得那小子配不上你,我家阿潔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我現在有一種你被臭豬頭給拱了的感覺你知道嗎?」

如果是視頻或者電話的話,朱心潔一定能聽到阿真那快炸開的語調聲嘶力竭的吼著。

她當然知道這種感覺,當初阿真瘋狂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時候的時候,朱心潔也曾一度阻止過,後來兩人的關係差點因為那個男人鬧僵。

都說戀愛裡的女人是盲目的,真的閨蜜被別的男人搶走了,那是比自己男人被女人搶走了還難受,尤其是在她被欺負的時候。

朱心潔還記得那個時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