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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到了他們的痛處,小才華臉有點幹,說:「哎喲,大兄弟,那個,我不知道啊,你別在意,我們就這口直心快的人,那啥,有句話叫,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對不對?得往開裡想。」

小才華剛一轉背就安慰起了蘇沫。

朱心潔在一邊有些看不懂,這話鋒轉變得太快她有點應接不暇。不過邏輯這個東西在小才華身上基本用不上,從她第一天認識小才華開始就知道,她根本沒有邏輯可言。

似乎是處於弱者的同情,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好的一頓飯變成了心裡輔導。

小才華天生一副居委會大媽的本質,口若懸河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她就在街道辦事處工作的,但看她雙嘴皮子上下翻飛。這幾天一直沒覺得她這麼多話,這頓飯是吃得朱心潔有點大開眼界,隻聽到淩小強偷偷說:「好在你兩好得快,如果我們走之前你兩還沒好,估計你兩下場和他差不多。」

東北人都是熱心腸,這一點朱心潔是總算體會到了。看著蒼洱在一旁有些內疚,他也沒想到自己是不是打開了什麼潘多拉盒子,一頓狂轟亂炸之下,晚飯吃完了。

從此之後,應該沒人敢在小才華麵前展示自己的弱點或者是發什麼牢騷,朱心潔顫顫巍巍的看著小才華,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怕。

晚上,蒼洱和蘇沫要繼續在酒吧裡唱歌,四個人在酒吧裡呆到了八點多就走了,走之前蒼洱說他們過兩天等老闆的客人走了之後可能會搬到老闆準備好的房間裡住,如果他們不介意住村民的民宿可以和他們說一聲,村民都很好客。年倫和朱心潔答應了。

回到房間裡的朱心潔顯然有些不開心,年倫看了出來,年倫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朱心潔躺在床上背對著他,沒有在玩手機,床頭燈也關了,年倫輕輕叫了一聲,沒有反應。

年倫知道,剛剛小才華說起他們要回去的事可能觸及了她的那個點,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朱心潔到底為了什麼難過。

年倫爬到她身邊,又叫了兩聲,依舊沒反應。

年倫輕輕把朱心潔抱在懷裡,什麼話也沒說,年倫隻想讓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自己都陪著她。

感受到了年倫的溫度,朱心潔翻了個身回應著年倫的擁抱,把自己的頭埋在年倫的%e8%83%b8膛裡一言不發。年倫溫柔的說:「怎麼了?」

朱心潔歎了一口氣說:「我……」我不想失去你,朱心潔想說的是這句話,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不想讓年倫覺得自己這麼沒用,因為她以前一直很堅強,為什麼一旦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就變得這麼軟弱。

「阿倫,你想過以後嗎?」朱心潔抬頭看著年倫。年倫把自己的頭枕在朱心潔的枕頭上,看著朱心潔,說:「想過啊,你擔心以後嗎?」

朱心潔點點頭,此時的她依舊顯得很無助,說:「我以前從來沒問過你的以前,也不會問你的以後,因為你是你,我是我。可是……我怕我們的以後會……會像我的以前一樣。」

朱心潔說的她的以前,是秀一,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就很害怕失去年倫,她很害怕自己的以後沒有這個男人,到底是為什麼,這麼突然的,自己就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年倫溫暖的手覆上朱心潔的眉毛,輕輕摸著她的眉,笑了笑,說:「我叫年倫,1983年9月13號出生,原籍紹興,上海長大,家裡獨子,父親年重參,上海大學名譽教授,母親寶秀梅,現在還是一家日企的財務主管,家裡表兄弟妹有幾個,和我走得比較近的隻有一個……」

說到這,年倫頓了頓,想了想繼續說:「隻有一個表妹,現在在廣東的日企裡上班;至於我,我名下有一個文化傳播公司,一家畫廊,還是台灣之前我們去過的那家學校的股東。有兩個前女友,現在都結婚了,應該沒有什麼家族病史,如果有應該是近視,還有的就是以前……以前將近兩百斤。」

說到這個兩百斤,朱心潔終於笑了,年倫也笑了,年倫說:「吶,笑了就代表不能不開心啦。其實我剛剛洗澡的時候就在想,如果你不能來我身邊,那我就去廣東好了,我想,我在廣東也能發展的吧,總之,隻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了。」

朱心潔聽到年倫這樣說的時候,自己心裡是很感動的,說:「我前麵也想好了,反正,我也沒什麼負擔,媽媽在日本,我在廣東隻有一個大姨,在廣東我也是一個人住,如果你不嫌棄我,我就去上海好了,不過我去上海我能做什麼呢?」朱心潔還是有些惆悵,難道繼續做回助理?她真的有點膩了,不想再用自己的生活圍繞這一個人轉了。

年倫握著朱心潔的手放在自己%e5%94%87邊,輕輕%e5%90%bb了一下手背說:「你不是想做一個永遠在路上的流浪歌手嗎?」

朱心潔歎了一口氣,說:「那個是最美的夢想,就像我們不可能一輩子在旅途上一樣。這個世界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還有我們的家人,我們的責任,不是嗎?」

年倫點了點頭,說:「不然你來我的公司幫我?」

朱心潔馬上搖了搖頭,說:「不行,天天上班在一起下班也在一起,會好煩的。」

年倫笑著說:「怎麼,不想看見我啊?」然後調皮的想要來親她,朱心潔一個扭頭躲閃開了,說:「走開啦~說正經的……」

年倫一個動作,把朱心潔壓在身下,凝眉正目很認真的說:「我現在不正經嗎?」

朱心潔哪裡管他,剛扭了一下,年倫不知道怎麼的重心有點不穩,一個翻身就翻下了床,好在酒店裡的床很矮,可是也把年倫摔得夠嗆,朱心潔卻是坐在床上笑得前仰後合,年倫不幹了,伸手叫朱心潔去拉他,然後一用勁把朱心潔也拉到自己懷裡摔了個跟頭,朱心潔剛想說話,%e5%94%87就被年倫堵住了,兩個人坐在地上擁%e5%90%bb著。

似乎隻有年倫的溫度才能讓自己忘了煩惱,朱心潔抱著年倫的時候,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在她身邊的,不用擔心以後的。

那個夜晚,雖然萌生對未來些許的恐懼,可是卻讓彼此感覺到,自己是真的在乎對方了,真的愛對方了,真的不能失去對方了。肯為了彼此而讓步,或許,真的不能失去了吧。

時間,開始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雖然商量得好好的,可是真的要這樣的未來,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的還是懼怕的,似乎是心有靈犀的,他們誰也沒說要回去的事。

淩林夫婦走之前和他們合了張影,背後是美麗的裡格半島,他們說好,如果有機會還要繼續出來玩兒。

淩林夫婦走了以後,年倫和朱心潔就搬到了蘇沫和蒼洱介紹的一戶村民家,村民是酒吧老闆的朋友,家裡還算富裕,但是家裡的房舍還是保持著當地一些原本的樣貌。

年倫和朱心潔坐在床上,看著這不大的房間,一張不到一米八的床,年倫躺上去,感覺好像腳差點就要屈著了,房間裡沒有電視,隻有一副碧藍色湖水的裝飾畫。好在電燈,電話,衛生間,熱水一應俱全。因為房間裡沒空調,所以兩個人忽然有些哆嗦,好在被子還很暖很厚,年倫把自己的行禮放好,朱心潔在這個時候拉開窗簾,發現雖然沒有陽台,可是在這個角度卻能看到美麗的湖水。

這個視覺雖然不像之前住的是臨湖,可是因為是在半山上,換了一個角度,高空俯視,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現在朱心潔覺得很溫暖,這個小小的房間裡,有一種小窩的感覺。

「喜歡這裡嗎?」身後傳來年倫的聲音,朱心潔回頭,發現年倫在燒開水。

「喜歡!」我覺得這裡好溫馨。

朱心潔把窗簾拉上,關上日光燈,打開一盞床頭燈,房間裡頓時被一種橘黃色的光籠罩,忽然有點冷,朱心潔搓了搓手,年倫走了過來,把朱心潔的手放到自己手裡溫暖著,說:「喜歡,我們就多住幾天,這個房間很便宜,一天幾十塊,而且房東也很熱情,說……隻要我們晚上聲音不要太大就好。」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年倫的聲音放低了些,朱心潔看到了年倫眼神裡的邪魅,頓時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瞪了他一眼,說:「那……你不會無聊嗎?」

年倫搖搖頭,說:「我以前閉關畫畫的時候,也經常出去一住就是幾個月,出來了這麼久,也沒一個空閒的時間好好畫畫,我決定明天開始,背著我的畫架到處走走,願意陪著我嗎?」◢思◢兔◢在◢線◢閱◢讀◢

朱心潔點點頭。

那個算不上富麗堂皇的民宿,成了他們一個殼,一個烏龜殼,保護著他們的愛情,保護著他們對未來有些惶恐的愛情。

☆、第70章 年倫又生病了

瀘沽湖晝夜溫差實在有點可怕,以前在酒店的時候有暖氣沒有什麼太大感覺,可是一旦住到了民宿,似乎隻能靠自己的體溫供暖了。

房東特地叮囑他們晚上記得開床底的電熱毯,原來朱心潔還用不慣,說是開了晚上太乾燥會流鼻血,可是沒開怎麼都睡不著。半夜爬起來開了電熱毯之後,似乎暖一點了,被子很厚,兩個人貼著相互溫暖,在民宿的夜晚就這麼過去的。

第二天醒的時候,朱心潔覺得頭有點暈暈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看時間,快十點了,嚇得馬上坐了起來。來瀘沽湖之後,她很少能睡到這個時候。再看了看旁邊的年倫,隻見他一隻手伸在外麵沒什麼動靜,叫了幾聲還是沒動靜。

以為他可能睡得死,想起今天還要和他去採風,朱心潔就下床去洗漱了。

鏡子中的朱心潔有些疲倦,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嗎?

回到房間裡看年倫還在睡著,覺得有點不對勁,推了一下他,隻聽到他喃喃的說了幾句話,朱心潔把他翻了過來,發現真的不對了。

年倫的表情有些難受,一摸,腦袋熱熱的,朱心潔第一個反應就是,發燒了。

朱心潔以前聽說過,在高原上感冒發燒很可能會要人命的,一下子急了,拍著年倫的臉叫著他的名字:「阿倫,阿倫別睡了,醒醒啊!」

可能也真的是被朱心潔打痛了,年倫掙紮著醒來,可是他似乎開不了口了,喉嚨裡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阿倫,你很難受嗎?你哪裡不舒服?」朱心潔著急著問,年倫睜開眼睛定了定神,緩緩扶著床坐了起來,朱心潔拿著枕頭靠在他背後,然後給他拿過外套批上。

年倫看著朱心潔的樣子慘慘的笑了笑,朱心潔把年倫的手握在手裡,然後又摸了摸年倫的額頭,「好燙啊!」朱心潔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