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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驚訝的看著年倫,其實對於她的以後,朱心潔自己也沒把握,究竟是要留在三亞,還是繼續踏上旅行?朱心潔不知道,因為她還是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很愜意,沒有很多需要她多慮的思緒。

年倫看了一眼朱心潔的驚訝,心裡暖暖的,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說:「對啊,那邊朋友的學校開業,叫我過去上幾天課。」

「上課?你能上什麼課?」朱心潔很鄙夷的看著年倫。

「我沒和你說過麼?我在上海除了畫廊,還和別人合夥開了一家畫畫的培訓學校。我朋友教的是插畫,我當然也是會的,隻是我更喜歡傳統的國畫和工筆藝術。」年倫解釋著,可是朱心潔還是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朱心潔不說話了,她顯然對年倫要去台灣有些不高興,隻看到她撅著嘴轉著眼睛。看到朱心潔這表情,年倫更得意了。

「明天是年二十九,我明天的機票回家,你……你要送我麼?」

「你自己沒腳不會走麼?」朱心潔難以掩飾自己心裡的不悅,一個轉身走進了咖啡廳。

年倫忍著自己的笑意,他生怕自己笑出來。

「喂,我這麼帥,你難道就沒動心麼……」年倫追在後麵不依不饒的說。

翌日,年倫坐了一趟最早的航班回浙江嘉興,朱心潔起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他來咖啡廳的時候,已經不見年倫的蹤影。一種難以言表的失落爬上了他的心頭,她還是問謝南:「年倫走了?」

謝南在吧檯裡在打遊戲,說:「嗯,他昨天就已經收拾好行禮了,今天早上七點多的航班。」

「哦~」朱心潔哦了一聲趴在了吧檯上顯得有些無力。

「對了,他好像留了什麼東西給你,在他房間,你自己去拿。」謝南頭也不抬的說著,朱心潔疑惑了一下,轉身走上閣樓。

整棟樓一共四樓,年倫住在三樓和四樓的接縫,從三樓以上就是朱秀玉用來放雜物的地方,那個閣樓本來是個雜物間,可是當時年倫住進去以後,竟然被他改造得很文藝。

進門的地方不知道被他從哪裡撿來了一堆樹枝,堆疊在一起,雖然朱心潔看來就是一堆乾柴,可是從某個角度上看,居然覺得有點好看;乾柴裡麵放了幾個小的led燈泡,整個房間竟然有點情調。

朱心潔記得這個房間她之前來過,那個時候年倫還在,可是房間裡總是亂糟糟的,現在忽然乾淨整潔了起來,可是年倫不在了,她忽然不習慣了。

桌子上是一幅畫,衣服年倫用炭筆畫的草稿。一個俠客一樣的女子在馬背上揮著馬鞭疾馳而過。

朱心潔拿著那幅畫躺在年倫的床上,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曾睡在這裡,然後看著年倫剛洗完澡,半%e8%a3%b8著上身水汽氤氳的看著她的那個眼神。

朱心潔的心忽然咯登一跳,像壞了很久的鐘的發條忽然啟動了一下。

還記得那個晚上,朱心潔失眠了,因為她一直在想年倫。

想他麼?

朱心潔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依舊很藍。忽然看到桌上還有一個紙袋,一個很漂亮的米分色的紙袋。朱心潔拿起來,很輕,上麵寫了三個字:多巴胺。

一打開,是一包棉花糖。

棉花糖?朱心潔愣了一下,拿出一顆仔細端詳著。想起在房裡的那兩瓶多巴胺都還沒有吃完,現在又來了一袋?

一顆做成米分色愛心的棉花糖被塞到朱心潔嘴裡,她緩緩走到陽台,看著美麗的三亞灣,朱心潔吐了一口氣,手裡還捏著那袋多巴胺和畫。朱心潔覺得,自己好像被剛剛吃的『多巴胺』蠱惑了。

過年的時候,嚴棋的家人和朱秀玉一家好好坐在一起了頓飯,嚴棋的父母是意大利華僑,他們對嚴棋的期望很高,嚴棋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他們也很喜歡王魁和朱心潔,知道是他們幫嚴棋擺平了公司的難關對他們讚許更高。

看著他們有說有笑,朱心潔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鬆下田三郎去哪了?」

嚴棋想了一下,說:「他啊,回家過年啦,日本也要過年了吧!」

朱心潔皺了一下眉,她好像記得當初說如果回去說一聲,順便帶點什麼東西回來的。

果然自己還是沒自己想的這麼重要啊,一下子全都走了,朱心潔這樣想著。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如果當時你堅定一點,現在訂婚的就是你啦!」阿真在視頻那頭說著。

「可是我對他真的沒感覺啊,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啊。」朱心潔知道阿真說的是嚴棋,又說:「你想想,一個男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在三個女人之間思緒不停,能是什麼好男人?」朱心潔大有一股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意味。

她並不嫉妒王魁,那是自己的妹妹,而且自己對嚴棋也沒有什麼想法,她隻是感覺年倫走了,自己的心空落落的,總想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來引起別人的注意。

「對了,上次你不是說聖誕節那個晚會還算成功麼,現在瑞安怎麼樣了?」

「瑞安啊?他現在好像有個什麼新的項目要談,但是這個項目好像需要一筆資金,大老闆沒給他這麼多錢,他現在在找投資呢。好在上次搞定那個社長沒讓他在大老闆麵前出糗,不過那天我超級緊張,那個新人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被瑞安批了一頓以後,現在被打入冷宮了。我現在做你的位置,我好苦啊姐姐!瑞安現在在為了那筆錢發愁,還叫我們去想辦法呢,姐姐你有沒有什麼資源提供給我啊!」阿真像竹筒倒豆一樣巴拉巴拉的吐著苦水。

「你是說他缺錢?那個是什麼項目啊?」朱心潔問。

「我也不知道,說是和日本那邊新研發的一個案子,反正他就叫我們去找投資。」阿真說。

「他不會不想幹了撈一筆走吧!」

「怎麼可能呢,你腦洞也是突破天際了,那個案子已經得到大老闆和董事會的審批了,可是大老闆就是這個態度『你去做吧,可是公司有困難,幫不了你,你自己解決!』就這樣!」阿真說著,然後看了看視頻中的朱心潔,說:「阿潔,我覺得你最近好像變了!」

朱心潔愣了一下,這話題怎麼轉到自己身上來了?

「我哪變了?」朱心潔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覺得你好像有點血色了。」阿真摸著下巴說。

「你不是說廢話麼,我以前是殭屍啊沒血色?」朱心潔鄙視了她一眼說。

「不對,我是說你現在麵色比以前紅潤了,你是不是化妝了?」

「沒有啊!」朱心潔摸著自己的臉說,她在家幾乎不化妝,就算出去也隻是畫個淡妝而已。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阿真無意中的一句話,讓朱心潔恍惚了好幾天。

戀愛是什麼滋味,朱心潔好像已經忘了。心動的節奏是多快,她似乎也不記得了。隻是年倫走的第一天開始,自己就在想他,這幾天裡,年倫沒有給他發微信,打電話,甚至連個朋友圈也沒有,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朱心潔看著放在床頭的那兩瓶多巴胺和一個空的紙袋。最後年倫給自己的那個棉花糖早就已經吃完,可是那兩瓶『多巴胺』還在靜靜的立著。

就像吃下去的毒.藥一樣,『被年倫蠱惑了』。

朱心潔把自己心裡那個冒上來的葫蘆按了下去,他催眠著自己,一定是這樣!

那天晚上,朱心潔做了一個關於年倫的夢,他夢見年倫剛從浴室出來,髮絲還在香下滴水,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背對著自己正在衣櫃翻著什麼,翻著翻著好像發現了自己,一回頭,朱心潔嚇了一跳,她屏住呼吸,年倫忽然意味深長的笑著向他走過來。

夢裡朱心潔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動了,但是她感覺自己臉上很燙,彷彿回到了少女時代,那顆許久沒有悸動的心忽然快速的跳了起來。

夢裡年倫緩緩像自己走來,頭髮還在滴水,然後年倫的右手扶住朱心潔的耳朵和後腦,指尖的溫暖傳遞到朱心潔的大腦,她隻覺得自己鬧中一片混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感覺%e5%94%87上一片溫熱,原來是年倫輕輕%e5%90%bb住了她的%e5%94%87。

「啊~」朱心潔掙紮著從夢中驚醒,打開床頭燈,旁邊的王魁呢喃著:「大半夜的,你幹嘛呢?」

朱心潔覺得頭很重,摸了摸自己的嘴%e5%94%87,彷彿年倫剛剛還在自己身邊,在自己%e5%94%87上落下一個%e5%90%bb。

「見鬼了,怎麼會夢見他!」朱心潔自語著。看了看手機,才半夜兩點。仔細看,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年倫的。

朱心潔警醒的坐了起來,看時間是一點多打過來的。

「怎麼了?」王魁掙紮著坐了起來,朱心潔搖搖頭,關掉手機,說:「沒事,睡吧!」

朱心潔關了燈躲回被子裡,腦子裡還有些混沌的想著剛剛那個夢裡的%e5%90%bb,她開始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自己可能像貓一樣,發春了。

☆、第40章 台北???

台北西門町

正月十三,謝南忽然說自己要去台北見網友。

知道這個消息的朱心潔愣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詭異。朱秀玉問:「網友?男的女的?幹什麼的?」

謝南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獨身主義者,『見網友』這三個字在任何人聽起來總覺得有些曖昧不清。

「女的!」說這話的謝南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聞著八卦的味兒朱心潔和王魁立馬湊了過來。

「誒,有腥味兒啊,女網友啊,還是嗲嗲的台灣妹子?漂亮麼,不會是豬頭吧!」王魁笑著說。

「怎麼可能是豬頭呢,搞不好是個肥肥胖胖的大叔吧!」朱心潔接著王魁的話尾說。

「少來了,人家是甜萌美少女,還在讀書呢!」謝南很得意的說,然後掏出手機翻找著,朱心潔和王魁湊到他身邊,隻看到謝南翻出一張看上去好像還未成年的美少女相片出來,相片裡的妹子穿著萌係的女僕裝,帶著貓耳,水靈靈的大眼睛感覺很可愛。

「真的假的,天上有坑掉餡餅了?」朱心潔有點不相信,緊接著問:「你在三亞她在台北,你兩怎麼認識的啊?」

「以前打魔獸認識的,她十三四歲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她現在是個主播啦。」謝南看著手機的相片,表情洋溢著一種『詭異』的微笑。

朱心潔看著這種癡傻的微笑鄙夷的說:「那她現在多大了?你調戲未成年少女小心被打。」

「十九啦,再過幾天是她二十歲生日,我就是給她過生日去的。」謝南依舊癡傻的說著。然後關上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