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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熱。

十二月的三亞不算冷,可也不至於熱到睡不著的地步,朱心潔就這樣沒有辦法控製的想著年倫,她覺得,一定是剛洗了澡所以才會激動得睡不著,在床上再滾了幾圈還是沒有睡意,現在的朱心潔隻想用石頭把自己砸暈。

終於在三點快四點的時候,朱心潔睡著了。

而樓下的年倫開了一盞微弱的燈在用鉛筆作畫,頭髮慢慢的在他的體溫下乾了。

他用鉛筆在白紙上勾勒出一艘中國的古船,船上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子,然而在公主身後的,是一個看不清樣子的貴族男人。

那一晚,年倫也失眠了,他想著朱心潔今天晚上的樣子,他不知道朱心潔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在沙發上裹著毯子的年倫隱約看到那個畫中的女子牽著那個貴族男人的手走下了船,而自己就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

第二天九點多,謝南去開門的時候,發現年倫睡在沙發上,起先愣了一下,把年倫拍醒了才知道朱心潔在樓上,在想要不要把朱心潔叫醒的時候,朱心潔可能是聽到了樓下的響動,她醒了。

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有在睡覺的她,拖著沉沉的步伐從樓上下來,還穿著昨天的小裙子,然而卻感覺老了十歲。

「哇,你搞什麼?」謝南看著臉上掛著兩隻熊貓眼的朱心潔問。

「二姨媽來了沒有啊?我想回去睡覺!」朱心潔覺得年倫的床肯定有魔咒,否則自己怎麼可能一個晚上睡得糊裡糊塗的。

「你沒睡好麼?」年倫看著朱心潔,朱心潔現在就好像被女鬼吸乾陽氣的書生全身沒有一絲力氣。

「她應該醒了吧,我等下打個電話給她,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啊?」謝南真有些無語,朱心潔說:「別在問了,本小姐現在隻想睡覺!」

像一條蛇一樣癱在沙發上。

回到自己房間裡的朱心潔終於感覺到了什麼叫解放。脫下來的裙子已經送去乾洗了,高跟鞋和手包也那去保養了,好好泡了個熱水澡敷了個麵膜,朱心潔覺得自己的靈魂又昇華了一次。這一次,朱心潔的頭一沾到枕頭,就深深的睡了下去。

一覺無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朱心潔在一個很舒服的世界裡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慢慢睜開眼睛,隻看到上方有一張臉在看她。

「你是誰啊?」朱心潔看著那張臉問,也許是睡得太好,朱心潔醒了之後好像忘了很多事,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問:「我這是在哪啊?」

「姐,你睡傻了,這是在我房間裡啊!」那個一直看著朱心潔的女孩笑著說。

女孩子挑染著煙灰色的頭髮,齊腰的大波浪捲發,帶著白色的太陽帽,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穿著黑色的背心,和謝南有些相似,脖子上有一個紋身,不過她全身上下也就隻有那裡有一處花朵紋樣的紋身而已。

朱心潔仔細看了看她,坐了起來想了想,終於想起自己是在三亞二姨媽家,然後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這個女孩,眨了眨眼睛,嘴裡擠出兩個字:「王魁?」

王魁笑了笑,摘下帽子,說:「我還以為你失憶了呢!」

朱心潔仔細看了看坐在自己麵前的表妹,說:「怎麼,你和前天我見到的樣子又有點不同?」

「換了個髮型嘛,誒,我聽我媽說你睡了一整天了,你不餓啊?」王魁看了看朱心潔還有些迷濛的臉,又看了看窗外,朱心潔也跟著王魁的視線看了看,發現現在天已經黑了,說:「哇,現在幾點了?」

王魁說:「現在晚上九點半了大姐,你怎麼回事啊搞得這麼疲憊的樣子!」王魁站起來走到旁邊的梳妝台旁把自己的耳環摘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睡得好舒服,誒?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讀書麼?」朱心潔忽然看到麵前的表妹有些愣神,可是清醒了之後想了起來。

「我已經算是畢業啦,現在被學校趕回來實習了,我今天早上就收拾了東西回來了,這不,剛下飛機就回來了,還以為你在店裡呢,原來你還睡著呢!」王魁把耳釘摘了下來換了身睡衣,朱心潔看著麵前的表妹,總覺得王魁有點不一樣,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朱家的女人是從姥姥輩就傳下來的美人胚子,王魁比朱心潔高一個頭,一米七的個頭天生的模特身材,因為先天條件太好從小身邊就不乏追求者,加上王魁性格外向又接了小表舅謝南的歡脫,所以,在大學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像放回山的獅子一樣,別人還在乖乖讀書的時候,她已經把人脈關係,該拉攏的拉攏了,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還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是收入不菲的微商了。

也也許是社會關係好的原因,所以王魁顯得特別成熟,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好像同齡人一樣,絲毫看不出王魁比朱心潔還小很多歲。小的時候,朱心潔也嫉妒過自己的表妹,然而冰與火不可媲美,朱心潔的美和王魁是兩種極致的女人天性。

王魁問:「表姐,現在都這個點了,你晚上還睡不睡啊,我媽說給你留了碗湯,等下你去喝了吧!」

朱心潔腦子空空的什麼也沒想,好像還在夢遊一般看著王魁卸妝自己在叨叨。

☆、第33章 合適的??

合適的鞋子

朱心潔腦子空空的什麼也沒想,好像還在夢遊一般看著王魁卸妝自己在叨叨。

一邊喝湯的朱心潔一邊看著手機,手機裡多了好多信息,這幾天秀一發自己的相片發得少了,不過可以看得出秀一還在堅持鍛煉,兩個人的聯絡也漸漸少了起來,然而在聖誕節這個特殊的日子,秀一忘了給自己送祝福,朱心潔覺得,秀一可能戀愛了。

女人的直覺往往準得出奇,不過還沒來得及多問,就發現嚴棋也曾發來問候:「明天可以一起吃個晚飯麼?」一看時間,是昨天晚上兩點多,明天?不就是現在?然而朱心潔一覺睡了一整天,好像無形中放了嚴棋一次鴿子。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睡了一整天,朱心潔自拍了一張自己喝湯的相片發了過去,說:我睡了一天,現在才醒不好意思。

這時候王魁湊了過來把朱心潔的手機搶了過去,調皮的說:「和誰聊得這麼開心啊,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大叔?」

朱心潔想去搶可是王魁跑得比猴子還快。王魁從小就機靈連朱秀玉都覺得他小時候是不是得了多動症沒治好所以現在落得這一身怪毛病。

「誒誒誒他回了:現在才吃晚飯麼?那明天可否一起共進晚餐?」王魁念著,跑到朱心潔身邊呢喃道:「姐,有人追你?就是這個大叔?」

朱心潔從她手裡拿過手機,找了幾張她和嚴棋的合影給王魁看,說:「就是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王魁看了幾眼,說:「不錯啊,看上去挺靠譜的。」

「你猜他多大?」

「三十四五吧,怎麼了?」王魁看著朱心潔在喝湯可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叫他大叔算是叫對了,他已經四十了。」朱心潔說著,王魁的下巴已經快驚訝的掉了下來,然後朱心潔把對嚴棋的一些了解說了,包括嚴棋對她的想法還有他和嶽潔的事。

「哦~原來是這樣!」王魁饒有興致的看著朱心潔手機裡的相片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詭異的光。

「幹什麼?你喜歡這種類型的?」朱心潔問。

王魁撇了撇嘴笑了一下沒有回答,然後在朱心潔手機裡敲了幾個字:「明天晚上在哪裡見?」

朱心潔一看就急了,連忙奪過手機可是信息已經發了出去,朱心潔埋怨道:「喂,你幹什麼啊!」

「姐,你不是說你的禮服還沒還給人家麼,我幫你拿去還唄,反正我回來也沒什麼事!」王魁笑嘻嘻的看著朱心潔,朱心潔覺得王魁的笑很不懷好意就覺得裡麵肯定有貓膩。

「你不會想摧殘這朵花吧!」朱心潔一直覺得自己的表妹很玩得開,上天下地無所不能,每年夏天就去潛水,熱氣球滑翔傘無所不能,她依稀還記得嚴棋說自己有恐高症,可是現在看著王魁已經流露出狼看到肉的食慾,就覺得實在難以腦補這兩個人在一個畫麵裡的場景。

「哎呀,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好嘛,你表妹我是這樣的人麼?我隻是幫你個忙而已嘛,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大叔的。」王魁嘻嘻一笑,看著手機裡嚴棋回的信息:明天哪裡見?

看著王魁聊得還挺開心,也不知道她回了個什麼,朱心潔已經開始可憐嚴棋了,才出狼窩,又入虎%e7%a9%b4,隻是這一次是自己的表妹,也不知道能把嚴棋折騰成個什麼樣子。

第二天晚上,乾洗店把禮服送回來的時候,王魁在旁邊嘖嘖嘖了半天,說:「這麼好的男人你都不要,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雖然人家現在遇到了危機,可是也是個王老五啊!」

「少叨叨了,你怎麼和你媽一個德行?」朱心潔一邊說著一邊把那雙高跟鞋遞了過去,王魁看了一眼,自己穿了進去,比朱心潔高一個頭的王魁居然穿得剛好合適。

王魁晚上怎麼應對嚴棋暫且不說,看著王魁抱著兩個禮盒笑盈盈的走出了家門,朱心潔忽然覺得,有些東西不適合自己,但是卻可能是別人的寶貝,王魁到底怎麼想的朱心潔不清楚,不過朱心潔已經做好了被嚴棋一頓冷眼的準備。朱心潔腦補了一下嚴棋看到王魁的畫麵,一個穿著小黑裙,頭髮挑染了幾根白毛齊腰大卷的少女站在他麵前,不知道為什麼朱心潔覺得那畫麵太美,有點不太敢往下想。

在得知王魁替自己去和嚴棋共進晚餐之後,年倫噗嗤一聲笑了,年倫總覺得朱心潔這一家子總有種魄力,可以讓別人無言以對的魄力,年倫似乎也在期待嚴棋會被王魁拿下的畫麵,至少這樣,朱心潔就保住了。

年倫看著趴在咖啡廳吧檯的朱心潔,和朱心潔的想法一樣,年倫也覺得這個人慢慢佔據了自己的心。

不敢想想嚴棋會怎樣責備自己的朱心潔甚至不敢去看手機,晚上朱心潔早早的就洗完上了床,當她看到王魁哼著小調走回來的時候,她賊賊的問:「進展如何?他有沒有生氣?」

「沒有啊,他為什麼要生氣啊?」王魁有些莫名其妙。

「喂,人家約的是我,去的是你,多少給點反應吧。」朱心潔忽然感覺到自己沒有什麼存在感也是悲劇。

「哦,你說這個啊,這個當然,但是人家看到我也不好意思發飆吧,而且我覺得他很可愛啊,難道你不覺得麼?」王魁眼裡,所有長得過去的大叔都是和藹可親的,她有著自己獨有的一套交際方式,王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