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1 / 1)

瑞安親自來求,否則,她何苦自己走又自己滾回去?

電話那頭隻聽到翻東西的聲音,然後阿真說:「我準備好了,你說吧~」

「瑞安如果晚上不伺候大爺呢,早上一般是7:55起床,一般要鬧鈴3次,保險起見,8:25的時候最好打個電話叫他出門。如果交通不堵的話呢,他一般會在9:05分到辦公室,這就是boss的權利,他可以遲到,你不可以;瑞安到了辦公室後,要喝一杯現磨的黑咖啡加奶不加糖,最好在8:55的時候準備好給,那麼他來的時候喝的話,溫度就剛剛好……」

關於瑞安的破習慣,朱心潔想起一些就說一些,差不多說了有半個小時,阿真那頭不敢打斷,真的是不說不知道,朱心潔自己都沒想到,這幾年下來,她雖然沒有再談戀愛,卻已經習慣伺候了一個這樣的大爺,掛下電話的那一刻,朱心潔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悲哀,這麼多年了,青春被這樣一個混蛋給奪走了,還是以這樣『買賣掠奪』的方式。

朱心潔去浴室沖了個澡,熱水沖在臉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年紀,多少都會有點尷尬。在朱心潔以為她很可能不會再為了誰動心的時候,在她以為自己要孤獨終老的時候,一絲惆悵爬上了她的心頭,那是什麼呢?

☆、第21章 藥不能停

三亞的天氣實在太熱,朱心潔穿了一件水藍色的銀絲吊帶,看到錢包裡那個常年不帶的戒指,想了一下,把他套在了小拇指上。

去到咖啡廳的時候,因為已經臨近晚飯,漸漸的人已經多了起來。朱心潔原來是想去找朱秀玉的,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為忙還是什麼,並沒有看到朱秀玉,卻看到了年倫坐在昨天他們坐的那個靠窗的位置。

看到朱心潔今天穿了個吊帶,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朱心潔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年倫指了指朱心潔的手臂,朱心潔看了看,更加莫名其妙:「幹嘛!」

年倫見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把她的手臂後麵的肉反了過來。對於他的這個舉動朱心潔起初是很反感的,因為朱心潔覺得他是在佔自己便宜,可是就當他看到自己手臂上那還沒消退的火罐印的時候,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立馬拿出手機叫年倫給自己後背拍了一張照片。果然如此,前幾天和年倫拔火罐的印子還沒消退,她就說為什麼這一路有人老在他背後指指點點,原來是因為這個。

現在的朱心潔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年倫看到他這樣,就把自己平時耍帥用的一根圍在脖子上根本沒什麼作用的圍巾遞給她,說:「今天戴了一天,不嫌棄我的臭汗味,就勉為其難用來遮一下吧。」

麵對年倫遞過來的絲巾,朱心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在三亞這麼熱的天為什麼還要戴圍巾,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說:「謝謝啊!」

朱心潔把那條淡藍色的絲巾輕輕的披在肩膀,絲巾很薄,聊勝於無,多少能遮擋一些她的火罐印。朱心潔麵對年倫這種極其入圍的細心,有時候還是很感動的,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這樣細緻的關心自己了,忽然平時在他麵前大小聲的朱心潔,有點不習慣了起來。

「對了,有個東西給你!」年倫從包裡又翻了半天,終於翻出一個精緻的禮盒。

「又是『多巴胺』?」朱心潔記得那個禮盒,和上次那個裝多巴胺的盒子差不多,隻是上次那個東西自己就吃了一顆就再沒動過,難道現在年倫又要送她這種東西?

「藥不能停!放心吧,我改良過配方了,不會像上次這麼甜得膩歪了!」年倫把盒子推給朱心潔,朱心潔疑惑的接過來,打開看,躺在盒子裡的,是一個用海南椰殼做成的一個小瓶子。

兩片椰子殼取了一個橢圓形的大小貼合在一起,瓶口是一個螺旋紋的蓋子,整個樣子很土,和他在東京給自己的那一瓶釉青色的,整個感覺不是一個檔次。

朱心潔從盒子裡把那瓶東西拿了出來,扭開蓋子,從瓶子裡倒出兩顆白色的新型藥丸,與上次的有些區別,這一次的有點大。

年倫為了表示這東西是無毒的,搶先吞了一顆,「吃吧,不會有事的!」年倫催促道。

對於歌手而言,朱心潔多少會注意一些飲食,比如辣的,酸的,她是能不吃就不吃,想起上次吃了那顆東西後的感覺,現在還有點後怕,可是看在年倫那一臉期待,還是塞到了嘴裡。

一股很清甜的椰香,有一股淡淡的奶味,這一次真的不會非常甜,而且在那顆東西裡朱心潔甚至吃出了一股椰肉本身的味道。

還蠻好吃的?

這是朱心潔對這瓶『多巴胺』的評價。

「不錯吧!嘿嘿,這東西呢,一天一顆就好!」年倫得到了她的肯定,至少不難吃,就算進步。

朱心潔疑惑的看著他,問:「這真的是藥?那什麼多巴胺不是治療抑鬱症的麼?」對於多巴胺究竟是什麼,朱心潔真的不知道。

「等一下,我要糾正你哈,多巴胺不是用來治療抑鬱的藥,隻不過他和抑鬱症有很大很大的關係,嘖……說了你也不懂……反正這東西吃不死你就是了!」朱心潔隻感覺年倫此時在很明顯的嫌棄她,剛想反駁什麼,忽然感到一個身影從自己身邊走過,然後坐到年倫旁邊去了。

「聊什麼這麼開心?」一個渾厚而又充滿磁性的男聲傳來,朱心潔的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就看到那男人看上去也有三十多歲的年紀,穿著襯衫,領口開了兩顆扣子,寸板頭,稀稀拉拉的鬍渣子,濃眉大眼,笑起來牙齒很白。

很陽光,這是朱心潔對這個人的第一個評價。

注意到朱心潔在看她,笑著說:「這位就是朱心潔小姐?」

朱心潔禮貌的點了點頭,年倫說:「吶吶吶,我沒騙你啊,我的確是來三亞找朋友的,這位就是我的金主,我在三亞這段時間就是他『包養』我了!」

聽到年倫這樣說,那個男人笑著說:「你這麼能吃,誰養得起你啊!」隻見他收起和年倫打鬧的笑容,在自己的皮夾子裡找了一下,翻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朱心潔,朱心潔微笑接過,看到那是一張很精緻的名片。

「嚴棋,yazid?」朱心潔英文不算很好,勉勉強強拚讀了一下。

「很高興認識朱小姐。」叫嚴棋的男人微笑著沖朱心潔伸出手,朱心潔禮貌的和他握了握手。

「你就是年倫說準備結婚的朋友麼?」朱心潔問。隨即看著年倫,年倫說:「是啊,我這哥們兒可以說是鑽石王老五了,年輕有為,身高一米八,住房一百八,那啥……十八。」

說到最後那一句的時候,嚴棋推了一下年倫,滿麵通紅的說:「在女孩子麵前別亂說!」

「就是,說得好像你用過一樣!」朱心潔當然知道年倫說的是什麼,朱心潔十分鄙視的看著年倫。朱心潔雖然不至於是個腐女,可是她對男人之間那些yy出來的東西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就在嚴棋有點不好意思的時候,沒想到朱心潔蹦出了這一句,當即讓他有些目瞪口呆。

「知道了吧,不要把她當成普通女孩子!對了,你一打岔我都忘了我說到哪兒了,呃……對對對,他呀,其實就是一個賣豬肉的……」感受到嚴棋惡毒的目光,年倫嚥了口口水,繼續說:「上市豬肉公司的ceo。」關於嚴棋的身份,朱心潔在剛剛看名片的時候已經知道了。

對於朱心潔而言,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金主,然而朱心潔的重點是:「你……要搬去他那裡住麼?」▼思▼兔▼在▼線▼閱▼讀▼

「喂!你不要總想著趕我走好不好!況且人家都準備結婚了,我去幹嘛啊!」年倫有些不滿,朱心潔並沒有理他,而是叫了一杯咖啡,看到嚴棋麵前的那杯,就對服務生說同樣給她來一杯一樣的。

「朱小姐也喜歡這種咖啡的口感?」嚴棋問。

「哦~沒有,就是單純的想試試。」朱心潔很禮貌很客氣的對嚴棋說,然而年倫看著他們兩個人,像狗一樣,聞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立馬轉變了話題:「對了,嚴棋,剛剛你不是說你老婆剛辭職,然後安心在家做全職?」

不知道為什麼,一說起關於嚴棋的情感問題,他顯得有點不耐煩,搖了搖杯中酒,說:「現在結婚的事都還沒搞定呢,我現在是越來越不瞭解她了,說真的,我是覺得有點……」嚴棋皺著眉,想了很久,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此時的感受。

「有點煩?」朱心潔語出驚人,嚴棋驚訝的看著她,然後瞇著眼睛疑惑看了看朱心潔,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喂,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年倫感覺好像有點更加不對勁。

「沒有啊,我猜的啊,幾乎每對夫妻結婚之前都會鬧矛盾,有的在婚禮當天就鬧離婚的都有!這不是很正常麼?」朱心潔語調平和的說,她看著年倫,然而卻沒發現此時嚴棋在看著她。

「好像是耶,嚴棋你有跟阿潔吵架麼?」年倫問嚴棋,然後看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朱心潔,瞇著眼睛說:「不是說你,嚴棋的老婆也叫阿潔,嶽潔。比你漂亮多了,嫩——模呢!」年倫不放過任何一個擠兌朱心潔的機會。

朱心潔的才貌,說實話不比任何一個模特差,隻是年倫腔調了嫩這個字,讓朱心潔想打他。

嚴棋說:「吵架是不至於,你認識我這麼久,你見過我什麼時候和別人吵過架?」

「嚴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說說看你的煩惱啊,我也是女人,可能我可以幫到你!」朱心潔看著嚴棋說。

嚴棋和年倫兩個人身上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可是也有很多不同之處,比如從嚴棋身上折射出來的,就是一股純正的高等教育正宗海歸的味道,如果說他和別人說自己是ceo,一百個人一百個相信,可是如果年倫也跟著嚎一嗓子說自己也是ceo,估計可能一百個人裡,隻有一個人會搭理他,還是那種反問式的:「真的假的?」

嚴棋從小在加拿大長大,回國開辦了公司後,一直就沒什麼時間去談戀愛,也有可能是嚴棋的智商高情商低,像他這樣的人的確追求者很多,然而到最後,他卻選擇了一個拜金的模特作為伴侶。嚴棋一直覺得可能自己真的對於婚姻愛情這種東西不太講究,在他的觀念裡,一切都可以用金錢或者努力來平衡,包括愛情。

☆、第22章 穿著製服的招財貓

可是有些東西是金錢搞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