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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以不用這麼見外?ok?」

年倫笑著點點頭,這樣看來,好像這個叫謝南的男人好像又順眼了些,說:「好吧,那阿南,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年倫,或者阿倫!很高興認識你!」年倫伸出手,兩個男人又客氣的握了握手,年倫繼續說:「之前朱阿姨說,我如果白天沒事可以在店子裡幫幫忙什麼的,不知道阿南你覺得,我可以做什麼?」

謝南笑了笑,問:「這樣啊?呃……不知道阿倫你會什麼?之前好像聽阿潔說你是個畫家?」

年倫點點頭,說:「嗯,不過我不像阿潔可以唱歌什麼的,不如,我就做r?」雖然朱心潔給他構想的那個畫麵有點奇怪,不過現在好像年倫真的還不會做什麼別的。

謝南有些為難的看著他,然後擠出一個尷尬的微笑,說:「不是不行,不過,我總覺得有點委屈阿倫你。」

「不委屈不委屈,感受生活嘛,我什麼時候上班?」年倫已經自我催眠完畢,想著他如果穿著r的衣服坐在咖啡廳裡,那肯定也是一種美,年倫自己都覺得自己自戀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謝南和年倫又交代了一些東西,說他不急著上班,明天正好是週三,可能也沒什麼人,不如就出去逛逛,後天上班也一樣;然後又問了問年倫這次來三亞的行程,原來他們一直以為年倫是來找工作的,年倫索性也就沒說明自己的來意,隻說自己是來散心的,具體什麼時候走不知道。

謝南沒說幾句就走了,走的時候交代年倫如果要用熱水盥洗,要下樓來,他就住在樓下,因為他們是共用一個洗手間,所以這點就比較麻煩。

剛剛從『鈣片』的尷尬中走出來的年倫,一聽到他們要共用一個洗手間,有些不能接受。也許是腦細胞太發達,瞬間,他又腦補了幾十集在洗手間浴室裡的『鈣片』。

如果不是朱心潔的一個電話,年倫恐怕還在那個自己構想出來的『洗手間鈣片』裡出不來。

年倫慌亂的收拾了一下東西,連滾帶爬的從樓梯上走下來,也可能是閣樓的樓梯有點陡,也可能是年倫太『大匹』了,當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朱心潔在的那個地方,都聽到整個閣樓似乎都在搖晃。

朱心潔看著麵前的那個帶著芒果肉的果汁都搖了三搖,剛想發飆,就看到年倫扶著眼鏡走了過來,朱心潔沒好氣的說:「你搞什麼啊,這麼大動作。」

「哎呀,大小姐不要發脾氣啦!」年倫原來想在這句話後麵加上一句:這麼大火氣當心嫁不出去哦!然後他生生把這句話給憋回去了,他才不想在大庭廣眾和朱心潔拌嘴,而且和女人拌嘴基本撈不到什麼好果子吃,這一點他銘記在心。

☆、第20章 不一樣的人生

朱秀玉此時去和謝南商量事情去了,朱心潔則捧著一杯芒果汁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見年倫沒和他動嘴,朱心潔就說:「年倫,你這次來三亞到底是幹什麼的啊?我記得你和我說的是你要來找朋友的,然後你剛剛和阿南說是來散心的?你要在這裡呆多久啊?」

朱心潔嘴上是這樣問,給人感覺好像是要下逐客令,其實恰恰相反,現在的她反倒不那麼希望年倫這麼快的離開,隻是她有一點不明白,年倫這樣一天三變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的確是來找朋友的,他在三亞開公司的,不過他最近準備結婚的事有點忙,我明天就去找找他好了,不過……阿潔你很希望我走麼?」年倫疑惑的看著朱心潔,朱心潔正在喝芒果汁的神情有些躲避,隻那麼一瞬,年倫似乎捕捉到了,朱心潔有些不好意思的害羞。

年倫隻覺得這一刻,自己心裡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扯了一下,像所有故事的開端,莫名的,心動了一下。

「我和二姨媽說好了,明年我會留在三亞過年,所以基本上我呢,就不挪窩了,喂,到現在我都不太清楚你到底是哪裡人啊,你好像也沒和我說過,嗯?……想想我也是蠻膽大的,居然敢把一個認識不到半個月的男人往家裡領!」朱心潔咬著吸管看著年倫,此時年倫已經坐到了朱心潔對麵。

年倫想了一下,說:「我是蘇州人,現在住在上海,我有自己的畫廊;至於你剛剛問我呆多久,我想,至少等我那個朋友結婚之後吧。我剛剛和阿南說好了,等我明天去找他回來,然後就在這裡做r好了,反正我的靈感還沒全回來,如果我做r的工資也不夠,我還可以給二姨房錢的,我剛剛去閣樓看了,我很喜歡那個房子的,阿潔你不要趕我走嘛!~」

朱心潔個人而言,她其實真的,非常,非常的討厭男人撒嬌,尤其是和她撒嬌。朱心潔壓了壓準備噴發的怒意,說:「年先生,我想你搞清楚明白,第一,那是我二姨媽,不是你二姨媽,第二,請你,以後,一定,必須,不能和我撒嬌,你知不知道你撒嬌的樣子很討人厭呀!」

朱心潔用手輕輕的推了一下年倫的臉,想把他那張堵著嘴的臉給掐碎。然後拿著空的杯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年倫卻沒有感覺到朱心潔真的有在生氣。

有時候,女人的心思很奇怪。

明明關心你,想要你多陪陪自己;卻要在電話那頭不客氣的說:你有本事今天晚上不要回來啊!

明明看到你喝醉了難受,卻要很惡毒的詛咒你說:看吧,不聽話去喝酒吧,吐死你活該!

明明不希望你和某個『閨蜜』朋友走得太近,卻要滿不在乎的說: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多走走無所謂啦!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年倫看著朱心潔此時的這個樣子心裡不禁有一些得意,但是具體得意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忽然的,他覺得自己很作,因為他在遇到朱心潔之前,自己不是這個樣子的,至少,他不會和一個女孩子撒嬌。

似乎像一個怪圈吸引著年倫一步一步的淪陷。

在遇到朱心潔之前,年倫也經常去酒吧,他有他自己的圈子,也經常和一些女性朋友出入各種場合。但是就是這一次出來,在這樣一個奇怪的旅行中,遇到了奇怪的朱心潔。就在剛剛朱心潔的手掌心觸到自己的臉的時候,年倫忽然很想在三亞呆得久一點,在這個女孩子身邊呆得久一點。

手機裡又來了一條shirley的微信,這次是一個「?」,意思是剛剛那條信息看到了麼,為什麼沒動靜?

年倫回復有些不耐煩的道:「住到她表舅家裡了。」回復完,年倫便沒有再多看手機。

這一路下來,找年倫的人很多,年倫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員工,經營著不光一個畫廊,甚至還有別的產業,他的離開對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不過年倫覺得這一切都會有解決的辦法,無論是什麼現在都不能阻擋年倫找回他的靈感。

他想在旅途中找尋一個不一樣的人生,就很自覺的切斷了之前與他們的一些聯繫,所以年倫不太想主動的去和手機裡的那些人聯繫,他已經交代了秘書,除了紅白喜事,公司破產,這兩件大事必須聯繫他,其他的,不是十萬火急的,不用和他報備。

也許,這樣會給他的生活帶來不可逆轉的危機,他曾經想過他的公司會因為他的任性,陷入一個更危險的境遇,他這樣的『出走』會給合作夥伴帶來困擾,無數種理由讓他回去。

可是,他卻很流連這個奇怪的『人生』。~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天晚上,一屋子人頭一次坐在一起吃飯,當然包括年倫。

朱心潔坐在年倫身邊,飯桌上有朱秀玉和朱秀玉的老公,還有謝南,和一個掃地煮飯的阿姨。

作為來海南的頭一餐,算是極為豐盛的,一隻文昌%e9%9b%9e,幾碟海鮮,朱心潔每次看到年倫像餓死鬼一樣往嘴裡塞東西,就十分不解的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什麼不好領,偏偏往家裡領了一個吃貨。

第二天,朱心潔在床上睡了快一天,醒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四點。剛一起來,忽然覺得背很酸,大概是睡久了的緣故,習慣性的看了看手機,裡麵已經多了幾張秀一的相片。

原來他真的每天都給自己拍一張相片,以此記錄他這一年的變化,朱心潔笑了笑,回了一張自己躺在床上的自拍給他,然後又看了看幾個未解來電,依舊是阿真的電話。

這次朱心潔主動打給阿真,在聽到朱心潔的聲音後,阿真都快哭了。

原來,瑞安已經叫人把朱心潔的東西都扔了,然後準備請一個新助理,然而阿真哭的是什麼,是在朱心潔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朱心潔的工作暫時由阿真和另一個新來的女孩子頂替。

「嘖嘖嘖……真是偏心,好好的工作分給兩個人。」朱心潔豈止不滿,簡直不滿,她一個人乾了兩個人的活卻隻領了一個人的工資,還整天像隻狗一樣被瑞安揮之即來招之即去。

「對了對了,姑奶奶,上次和星輝社簽完合同後,那邊不是說過段時間有個什麼酒會邀請我們去,他們社長好像特別喜歡你,有說要你來的親愛的!」阿真十分真誠的說。

朱心潔皺著雙眉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有這麼回事,「嗯,好像是聖誕節吧,有個什麼聚會,說是叫瑞安一定要去,怎麼了?」

「之前說要你和瑞安一起去的啊小祖宗,你如果不回來,瑞安不知道當時簽合同簽的是什麼啊!還有,你之前不是幫那個社長買了個什麼禮物,說要那天帶過去的!」阿真的言下之意就是,朱心潔你快回來吧,瑞安等著你帶著你買的禮物去『賄賂』那個社長呢!

朱心潔走下床,拉開窗簾,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說:「那個什麼……禮物我走之前買好了的,等下我給個地址給你,按照那個地址和電話你去那家店要,聖誕節第二天是那個社長夫人的生日,我打聽過了,他夫人特別喜歡景德鎮的陶瓷,我定了一組碟子,到時候瑞安去的話叫他一起帶過去吧!」朱心潔這麼聰明,她才不上當呢,阿真玩的那個小把戲她用腳趾頭想就想到了。

「你真的不回來啊?」阿真可憐巴巴的說。

「當然了,我現在過得好好的,我回去幹什麼啊?」

「可是……可是我應付不過來啊!」阿真做著最後的努力。

「阿真啊,別說做姐妹的沒關照你,你如果現在真的想自救呢,就去找個錄音筆,把我說的錄下來。對於瑞安我知道的所有,我都會告訴你,如果你還繼續想叫我回去呢,那我現在就掛了!」朱心潔現在是鐵了心不準備回去了,就算要回,也不是現在,她以前工作的時候,每天都想著辭職,真的不幹了,至少要求,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