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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心潔隱約覺得,可能自己還是放不下六年前的那個人。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朱心潔鄙視的看了一眼年倫,年倫又很賴皮的說:「給你一顆多巴胺,讓你找回十年前朝氣蓬勃的自己!」

朱心潔狐疑的看著年倫,還是有些警惕,兩個人走在小巷裡,昏暗的燈光下朱心潔不太看得清年倫的樣子,可能是帥氣的男人總給人以一種不安全吧,朱心潔索性也沒把年倫的話放在欣賞。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個醉漢,拉著朱心潔的手就說著模糊不清的日語,朱心潔嚇了一跳,那男人身材矮胖但是力氣卻是很大。

年倫雖然聽不懂那人說什麼,卻本能的拉住了那男人的手把朱心潔擋在了自己身後。

朱心潔摸了摸自己剛剛被那醉漢抓得深疼的手腕,年倫說:「先生你不能這樣!」

醉漢紅著臉,指著年倫罵了兩句,朱心潔剛想把年倫拉走,那醉漢忽然揪著年倫的衣服想要打他,無奈醉漢隻到年倫的%e8%83%b8口。

「警備、助!(警察先生,請幫幫我們!)」朱心潔像路邊兩個巡邏警察呼救,年倫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麻煩,剛想抽開自己的衣服,隻聞到一陣酸臭味,看到那男人頭向下似乎是吐了,就吐在年倫身上。

朱心潔一皺眉,年倫也覺得很麻煩。

這時兩個警衛走了上來把醉漢拉開了,兩個警衛問朱心潔和年倫是否需要幫助,年倫看著自己一身的嘔吐物隻覺得噁心,和他們說現在隻需要回去清理其他沒有什麼需求,兩個警衛拉著醉漢走了。

朱心潔看著年倫一身狼狽,自己心裡不安,問:「你住哪裡啊?遠不遠啊?弄這一身也是因為我,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我住得不遠,這個……我回去清理一下就好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英雄隻救美人嘛!」

年倫的語調忽然搞怪起來,朱心潔終於笑了,她把那個小盒子收到自己包裡,對年倫說:「好吧,姑且信你一回,喂,你手機一直都在亮,是不是有人找你?」

年倫看了一眼,對朱心潔說:「你手機借給我一下。」

這樣的老套路朱心潔當然要戳穿他,隻看到朱心潔笑著說道:「問我要電話?」

「是啊,我弄這一身也是為了你,怎麼著,你也要多慰問兩句吧!」年倫麵對這樣的拆穿並不生氣,朱心潔看著他,緩緩的拿出自己的手機,還沒等給年倫,年倫一把搶了過去,在朱心潔的手機裡存了自己的電話並且撥打,很快自己的手機響了,年倫高興的說道:「我電話,你一定要打給我啊!」

☆、第2章 出來玩兒就要開心

朱心潔回到賓館裡已經是半夜一點鐘,她沒帶什麼行李,一個小小的皮箱裡裝著幾件常用的衣服,房間不大但是很溫馨。

此時的她穿著牛仔夾克,裡麵隻穿了一件背心,下`身穿著小%e8%85%bf褲,上飛機的時候並不知道現在日本這個溫度,看了眼鏡子裡嘴%e5%94%87烏黑的自己,她開始覺得明天要去買幾件棉衣了。

朱心潔是一個很耐看的人,並不是一眼美女,隻能說她的五官在她臉上排列的時候很靠譜,並沒有尖尖v字臉,飽滿的蘋果肌,不過見過朱心潔的人都會喜歡上她給人的感覺。五官中最漂亮的還是鼻子,曾經很多人都覺得朱心潔的鼻子是整過的,但是她從小就這樣,讓人驕傲的三個90°。

長長的卷髮挑染著銀灰色。那是她回到日本做的第一件事,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有一個叛逆的自己,喜歡自由的自己。

她覺得自己是個好女孩,但是抽煙,喝酒,說粗話,紋身,在身上穿孔,染頭髮,這些事她都幹過。隻不過回到廣東了以後,肚臍上穿的孔封死了,眉毛上的那個洞也癒合了,老闆不喜歡她染頭髮,公司不許抽煙,紋身因為是和以前男友秀恩愛的時候紋的,也被洗掉了。

唯一保留下來的習慣就是喝酒和說粗話,但是隨著境遇的改變,她居然慢慢忘了自己這些習慣。

此時此刻,浴室暖黃色的燈光裡,朱心潔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妝有點花了,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有一點點激動。

為什麼會激動?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個叫年倫的人?

從包裡拿出那個精緻的盒子,剛才在外麵沒仔細看,現在在燈光下看來,那個盒子卻是真的很漂亮,外麵是他手繪的畫,打開盒子,紅絲絨的絨布上靜靜的固定著一隻很像花瓶,但是又比花瓶小幾號的瓶子。

釉青色的瓶子做得十分精緻,握在手裡剛剛好,扒開塞子,朱心潔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這難道真的是多巴胺?

朱心潔這樣想著,然後用手機百度了起來。

似乎那個叫年倫的人沒有騙她,百度出來的資料和他說的差不了多少。

倒了一顆心形的藥丸在手裡,猶豫再三,朱心潔還是含在了嘴裡。

有一點跳跳糖的感覺,口腔被一種短暫的刺激感充滿著,好像什麼要在嘴裡爆炸,有些刺激,這樣的感覺大約持續了三十秒,然後卻是檸檬一樣的酸,酸得讓她有點接受不了,就在她想把那東西吐了的時候,口中的藥丸變甜了。

朱心潔摸著自己的嘴,用牙齒咬碎了口中的藥丸,一股甜意流了出來。

「原來是糖!」

感覺自己被騙了的朱心潔有些氣惱,一把把手裡的藥丸隨意丟在盒子裡推在一旁索性不去看他。

第二天清晨,朱心潔在一陣涼意中醒來,似乎暖氣壞掉了,日本好像也降溫了。打開手機一看,才五點多,她扶額,看了看窗外,好像天都沒亮,然而自己已經沒有了睡意。

昨天明明很困很睏,可是昨晚卻好像失眠了,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今早五點半就醒了,喉頭忽然感覺很難受,剛想說話,卻感覺喉嚨裡有口濃痰把自己的聲帶黏住了。

咳了幾聲,她跑去馬桶上麵吐了起來。

她把浴缸放滿熱水,泡了許久,折騰了半天,終於把那口堵著她嗓子的痰吐了出來。

好像是感冒了,朱心潔說話帶著重重的鼻音,裹著浴巾走了出來,瞥見不遠處桌子上的那瓶藥,怒氣一下又竄了上來,翻出手機,看到昨晚最後一個未接來電,並沒有存姓名,一看就知道是那個叫年倫的混蛋的。

毫不猶豫播了過去,電話裡嘟了許久,終於接了。

年倫被吵醒了顯然很不高興,可是她被朱心潔的聲音給嚇醒了,因為她也沒聽過一個女人的聲音居然可以這麼像男人:「混蛋,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

電話那頭起先是一愣,然後終於恢復了意識。

天終於大亮,年倫出現在了朱心潔酒店的樓下,手裡提著一個紙袋,裡麵是他的一些厚衣服,朱心潔感冒了,因為受涼有些說不出話來,年倫找到了朱心潔的房間,一打開門,隻看到一個把臉藏在圍巾裡的人,然而朱心潔身上還是穿著昨天的牛仔夾克。

朱心潔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紙袋,並沒與挑揀,隻想著先暖了就好。

是朱心潔叫年倫帶2件厚衣服給自己,然後看到紙袋裡還有幾盒感冒藥和一些應急的藥品,朱心潔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年倫,昨晚太黑沒仔細看他的樣子,現在天亮之後才發現,年倫其實還蠻帥的,眉眼間有股英氣,除了有點駝背,朱心潔覺得這個人如果真的靈感回不來可能可以去做模特。

依舊是深棕色的泡麵頭,帶著圓圓的黑框眼鏡,腦袋後帶著一個毛線帽子,他倒是把自己捂得很嚴實。≡思≡兔≡在≡線≡閱≡讀≡

年倫這時候也看著她,說:「快去把衣服穿上吧,我給你帶了藥,不行就去醫院吧!」

話音剛落,朱心潔打了個噴嚏,很不客氣的撇了年倫一眼,抱著他的衣服躲進了衛生間。

年倫的黑色毛衣上有股他慣用的香水味,味道有些刺鼻,朱心潔有些嫌棄的把他套在了自己身上,灰色的毛衣長到膝蓋,然而作為裝飾並不是很緊身,大大的空洞嗖嗖的往裡灌著冷風。

好歹暖和了一點了,她也就不挑了。

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年倫已經燒了一壺水,水準備開了,然後看到他已經洗乾淨了被子準備給他倒水。

朱心潔的喉頭還是不太能發得出聲音,夾雜著濃濃的鼻音說:「謝謝啊!」

年倫嘴角一抽,說:「不用,男人照顧女人是應該的嘛,對了,你說你昨晚吃了我給你的多巴胺?」

他不說這個事情倒還好,他一說,朱心潔的脾氣就湧了上來,說:「你那破玩意兒到底什麼東西,甜到膩,我現在還難受死了。」

對於有鼻咽炎的人來說,是不能吃太甜或者太油膩的東西的,太甜的東西容易在喉嚨形成淤積,也就是常說的痰。然而昨天年倫並沒有說他給自己的多巴胺就是這種酸酸甜甜的糖果,如果他知道是這個滋味,她是打死也不會吃的。

「你不能吃甜的?」年倫有些奇怪,一般女孩子都喜歡甜食,而眼前的這個朱小姐看似並不喜歡。

朱心潔搖搖頭。

一旁的電水壺啪的一聲,水開了。朱心潔坐在了床上,年倫從身後的袋子掏出他剛買的早餐,朱心潔愣了一下,說:「你……」

「知道你肯定沒吃,這個感冒藥呢,是要飯後吃,樓下也沒什麼東西,我日語也不好,就買了麵包,你將就的應付一下,等下我陪你去醫院。」

看著年倫手裡拿著的幾個樹棍麵包,朱心潔撇了撇嘴,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還是接受了年倫的好意,抓過他手裡的麵包啃了起來。

年倫則用開水沖了感冒茶,另一隻杯子則放涼了開水,拿出兩種感冒藥,看了看說明書,嘴裡唸唸有詞,朱心潔不知道他在嘀咕什麼,問:「你吃過了沒有?一起啊?」

年倫搖了搖頭,道:「不用,你吃吧,我還想著你等會兒帶我出去玩兒呢!」

「玩兒?玩什麼?」朱心潔嘴裡還塞著麵包有些含糊不清的問,她有些不解年倫說的玩兒是什麼。

「我在日本是有幾個朋友來著,可是他們都不在東京,你日語不是好麼?帶我隨便走走唄!就當是我這頓早飯的回禮好了!」年倫嘿嘿一笑,朱心潔啐了一口年倫,說:「你的算盤倒是打得響,一頓早飯就想撈個免費導遊。」

年倫抽了張椅子往她身邊靠了靠,說:「反正你自己也是玩兒,我跟著你也是玩兒,你這麼漂亮,肯定不會介意多帶一個這麼帥氣的我的對吧!」

朱心潔嚥了一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