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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顆多巴胺》作者:黎卡薇

文案

若你讀得此文,能放下壓力,重拾自己;一起來聽聽歌,戀戀愛。

※醒目:文中的多巴胺是男主給女主的糖果,切勿當真,請一切遵照醫囑!!!

朱心潔要炒了老闆去旅行!BOSS什麼的一邊滾去吧!!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朱心潔怎麼就撞見了「鬼」?

外強中乾沒靈感又極度自戀的大畫家這輩子是屬牛皮糖的吧!

怎麼黏上就甩不下來了?

朱心潔內心OS:神啊,請讓我甩掉這個男盆友!

年倫內心OS:你不光長得美,想得也挺美~

一句話文案:辭職去當流浪歌手,遇到一個有幻想症的畫家。

●女主是聲甜人美的流浪歌手,旅途中重新後遇到人生第N春

●沒有生活壓力,沒有經濟煩惱,沒有七姑八姨,

●男主減肥成功輕文藝型男,有點慫卻溫暖人心的畫廊CEO

●沒有父母逼婚,隻想安安靜靜的談個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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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標籤: 都市情緣 情有獨鍾 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朱心潔,年倫 │ 配角:阿真 │ 其它:多巴胺,遊記,旅行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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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倦怠期特效藥

「每個人都會對自己存疑,會遇到一些或多或少的挫折,總有過不去又回不來的坎,總有拿不起又放不下的人。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會鬼使神差的回到日本?到底是什麼讓你在老老實實工作了六年之後炒了boss,毫不猶豫不管不顧的回到這個地方?」

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充滿誘人的磁性,句句字正腔圓,帶著一點蘇杭一帶特有的小腔調。

此時此刻坐在朱心潔麵前的這個人,嘖~該怎麼形容好呢?

乍一看會以為是個流氓,頭髮說長不長,說短肯定也不短,有一點點自然卷,卻又是精心打理過好看的卷度。雖然此時此刻酒吧裡的燈光昏暗,可是朱心潔仍然可以看到那些從頭髮裡折射出來的光澤。

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從對麵發散出來,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五色的光把那個男人照得五彩斑斕,他帶著黑框圓眼鏡,身上穿著盤扣對襟的中式短衫,脖子上圍著一條白色的圍巾,下半身隱藏在桌子底下,可是剛才恍惚間朱心潔看見過,他穿的是一雙球鞋配一條哈倫褲。

男人的名字叫年倫,據他所述,他是一個畫家,因為靈感回家事業遇到了瓶頸,所以出來采風找靈感。

朱心潔腦子裡有一瞬間有些恍神,似乎在仔細回想著他剛才的問題:為什麼會回到這個地方?

她環顧了一圈四麵的景象,燈紅酒綠,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在酒桌上推杯換盞,耳畔呢喃說著聽不到的話,從他們的表情就看得出,一定是一些俗不可耐的情話。

「呃……你有在聽麼?」意識到朱心潔的恍惚,年倫雙手交叉放到了桌麵微笑著看著她。

「有啊,其實我是在想你剛剛問我的問題。」朱心潔也笑了笑,喝了一口麵前的%e9%9b%9e尾酒,繼續說:「說下去啊!」

朱心潔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把自己的臉像年倫靠了靠,似乎在等著他繼續說著自己的某些理論。

年倫似乎得到了某種激勵,一下子忽然開不了腔,清了清嗓,也喝了一口桌上的啤酒,說:「人呢,之所以會有喜怒哀樂,會有七情六慾,其實都是因為大腦中的一種神奇的東西。」年倫指了指自己的頭,繼續說:「,c8h11o2n。一個叫做的瑞典人發現了他,所以他贏得了2000年諾貝爾醫學獎。」

「?」朱心潔皺起了雙眉有些不解。

「多巴胺。」年倫用食指蘸著啤酒瓶旁邊的水珠在桌子上寫下『多巴胺』這三個字,然而他念錯了最後一個字的讀音,他把胺念成了第一聲。

朱心潔伸著脖子看了一眼,忍不住糾正道:「這個『胺』字應該是第四聲。」

年倫沒有理會朱心潔的話,繼續說道:「人為什麼會哭,為什麼會難受,為什麼會想自己為什麼要活著?其實是因為大腦中少了這種東西。相反的,人為什麼會激動,會開心,會覺得活著真好,就是因為腦垂體在大量分泌它。」

年倫看了看滿臉不明就裡的朱心潔繼續道:「我想,熱戀中的人,恐怕最有體會吧。」

朱心潔更加不解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有點心虛,問:「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年倫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朱心潔的眼睛。

那是一個日本的慢搖吧,並不像一般酒吧那樣很吵鬧,兩個人坐在角落裡,昏暗的燈光讓他們有些看不清對方的臉。年倫就這樣赤.%e8%a3%b8%e8%a3%b8的看著朱心潔,朱心潔繼續捧著自己的臉看著年倫,對於一個男人這樣赤.%e8%a3%b8的目光,朱心潔似乎很大膽,她其實很想知道,他能保持這樣的姿勢,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多久。

耳邊充斥著台上日本歌手的歌聲,歌詞大意是說一個男人被女人拋棄了然後開始自我墮落。

朱心潔說:「大哥,你這樣看了我好久,你看夠了沒有?」

年倫忽然的,不知所以的笑了起來,笑得很肆無忌憚,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可樂的笑話。坐在他對麵的朱心潔莫名其妙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皺著雙眉,有些惱羞成怒,剛一站起來想轉身離開,手腕忽然被年倫抓住了,年倫軟語勸著:「不要激動,來來來,我錯了還不行麼?」

對於朱心潔來說,年倫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他們的相識是在一個小時前,這個叫做仙島的日本小酒吧裡。和所有酒吧艷遇的橋段一樣,年倫就這樣發現了獨自在喝悶酒的朱心潔,好像是警犬鼻子一樣的靈敏,在酒吧這樣的環境中,他一眼就把這個中國女人給發現了。

「年先生,我告訴你,我現在不發火,完全是不想撕破你這張皮,你想不想聽一下,用廣東話說的一百種粗口怎麼說?」她心情本來就不好,她甚至想讓麵前的這個人感受一下自己的暴脾氣。

年倫笑而不語,他知道麵前的朱心潔已經瀕臨爆發的結界,尤其是在他一直戳她的痛處之後。

朱心潔一口而盡麵前的%e9%9b%9e尾酒,然後看到年倫從自己的麻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瓶子設計得有點像景德鎮的瓷器,扒開瓶口的紅塞子,年倫很不客氣的拿過朱心潔的右手,攤開,倒立著瓶子彈了彈,瓶子裡倒出了兩顆心形的藥丸。

「哎呀,多了~」年倫有些可惜的說道,然後從朱心潔手裡拿過一顆塞到了自己嘴裡,囫圇的說道:「吃啊,放心吧,不會是什麼違禁藥物的,你看我都吃了!」

朱心潔疑惑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那個心形的藥丸,她十分疑惑的又看了看麵前的年倫,問:「這是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不要吃陌生人給你的東西。這一點就連幼兒園的孩子都知道。朱心潔思考再三,剛想把那藥丸給丟了,年倫急忙道:「你要是丟了,你可別後悔啊,這是治你病的藥!」

「你才有病呢!」朱心潔的底線徹底被年倫擊潰,朱心潔很不客氣的把手裡的小藥丸丟了,然後又很不客氣的拿起了包,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11月的日本的氣溫是十幾度,算是挺冷的天氣,昏暗的胡同裡偶爾會閃過一兩盞橙色的燈光。

感覺身後有人匆忙的追了上來。果然是那個叫年倫的傢夥,朱心潔聽到背後的動靜,剛一回頭就看到年倫忽然出現在了自己身邊,年倫很高,估計有一米八四八五左右。

他追了上來,遞給朱心潔一個小盒子,笑著說:「其實我也有病,這是我的藥,現在送給你,做個朋友吧,不要拒人於千裡之外嘛~」

年倫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裡居然有些嬌羞,朱心潔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自己的身高其實剛到他肩膀,這樣撒嬌的語氣從一個這樣的大老爺們嘴裡傳來真是讓人渾身起%e9%9b%9e皮疙瘩。

舉到半空中手在路燈的燈光下又抖了抖,示意朱心潔接住。

依舊是帶著懷疑的態度,朱心潔接過了年倫遞給他的盒子。

「這到底是什麼啊?」朱心潔的態度放鬆了下來,年倫對於自己的撒嬌攻略得到了進展感到十分高興,說:「多巴胺。」

「多巴胺?」朱心潔剛一放下的警惕又提高了,他疑竇的看著麵前的年倫,心裡想,這人該不會是什麼販賣.器.官的組織來騙人的吧?

年倫背著的麻包裡似乎有手機在亮,好像是一條微信,年倫看了一下,是一條來自shirley的微信,上麵寫著: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她很有趣?

然而年倫並沒有理會,把手機放到口袋裡,雙手抱頭看著天空,對朱心潔說:「你知道,對於一個畫家來說,畫不出自己的世界是多痛苦的事麼?我撕了無數的手稿,摔碎了幾十個半成品的瓷器,有一段時間,我也以為自己要完了,然後那個時候我知道了世界上居然有這種東西,別人說他可以找回自己的激.情,有了激.情,有了靈感,我想我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也是啊!倦怠期特效藥,你值得擁有啊!」

激.情?對生活的激.情?是啊,朱心潔拿著手裡的盒子心裡在盤算著。

朱心潔的生活已經沒有這種東西的存在了,她一直都記得,自己最大的夢想,是做一個流浪的歌手,永遠走在路上,和自己相愛的人,帶上自己心愛的狗,就這樣一直走著,永遠不要停留。

然而在她二十四歲畢業被甩的那一年,她被甩回了廣東,在那個生她養她的城市裡,被工作,生活,瑣瑣碎碎禁錮了六年,在一個變態日本老闆的身邊做了六年的助理,伺候他吃喝拉撒像個保姆一樣跑前跑後。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啊,更何況是人。

三天前,她最新季度的企劃案被一個討厭的同事竊取,並且冒名上交,然而自己的老闆沒有維護自己反倒是責怪時候,朱心潔徹底爆發了。

那個下午,她像罵孫子一樣把那個整天沒事喜歡修眉,走路娘炮的日本老闆瑞安罵了一個小時,日語中文廣東話,甚至自己姥姥偶爾說的兩句上海髒話也用上了。

六年積攢下來的怨氣一股腦全發洩了出來,然後朱心潔連辭職報告都沒打,第二天就買了機票飛到了東京,斷掉了一切和廣東的聯繫,心情煩躁至極,前所未有的鬱悶鬱結在心裡,對未來一片迷茫的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今天年倫問她,為什麼心情不好了,會又回到日本?

朱心潔手裡捏著那個盒子都快要捏變形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