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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入殮師 方棗 4097 字 1個月前

她,自信,開朗,活潑,善良。並且擁有一個完整和睦的家庭,有愛她的父親母親,有健康快樂、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一路順利的讀完小學、中學、高中,然後被省城著名的大學錄取。

某天,在自習室裡與一個陽光帥氣的男生相遇,他們一見鍾情。

男生說:我叫小史。自習結束後,能請你看電影嗎?

她笑著點了點頭。

他們戀愛了,在一起度過了甜蜜美好的大學時光。畢業後他們結了婚,生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他們攜手走過了一生,雖然有風有雨,可是回首往昔,卻沒有任何遺憾。

直到呼吸停止前,她的嘴角一直掛著滿足的笑。

***

天黑回到自家公寓。

今天和木工師傅約好,對方要來安裝新換的門窗。

剛進門,就接到方金烏打來的電話,說是剛下飛機,正在回來的路上,兩人約好在公寓相見。

等師傅安裝好門窗,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送走人,她開始打掃衛生。忽然,聽見玄關傳來門鈴聲。

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她心中一動,猜想來人定是方金烏。

她立刻跑去開門。

誰知,門開了,外麵卻站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麵龐清俊,瘦瘦高高。

「你……找誰?」

「請問,是尤天黑尤小姐嗎?」

「我是。」天黑點了點頭,「你是?」

男人略一頷首:「你好,我姓令,令望舒。當然,你也可以叫我——soma。」

☆、第66章 /13

殺戮已經開始,死亡還會遙遠嗎?

這是一間密室。

直到牆上昏黃一盞壁燈被點亮,尤天黑緩緩睜開眼。

忽然,「光當」一聲——密室門被打開,從門外踱進一人,身形頎長。

隨著對方的走近,嵌於頂棚四角的聚光筒燈「唰」一下亮起。

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得幾乎睜不開眼,尤天黑微微偏過頭以避開直射而來的光源,同時也看清了在她對麵駐足而立的男人的臉。

腦中思緒飛速運轉。

大約一個小時前,在自家公寓,有一個陌生男人敲開了她的門。

男人有一張玩世不恭的臉:「我姓令,全名令望舒。當然,你也可以叫我——soma。」

「轟」一下——soma這個名字立刻在天黑腦中炸開。

她陡然想起小史曾經說過:如果遇見這位soma先生,一定要跑得遠遠的,千萬不要被他抓住。

所以,沒有半點猶豫,她當即拔%e8%85%bf朝臥室跑去。

而門外,令望舒慢條斯理掏出煙盒,從中取出一隻香煙來點燃,然後放到嘴邊,深深吸了一口,這才不急不徐對著暗處道了聲:「請尤小姐回去喝茶。」

話音剛落,那暗處立刻走出兩名黑衣人。

令望舒抬腕看了看表,秒針恰好走完一圈,隻聽身後傳來腳步聲,他%e5%94%87角上挑,手一鬆,半截煙梗便從指間落下,他輕抬腳尖將紅星撚滅,而後姿態優雅向電梯走去。

再醒來,她已經身處這間密室,手腳被捆,就像砧板上的肉,隨時任人宰割。

令望舒在她對麵坐下,歪著身體,單手搭在椅背上,目光肆無忌憚從她臉上掃過,一路至下,最後重新回到她臉上。

「下午好,尤小姐。」他語調輕快,又隨意的好像在和她談論今天天氣如何。

他的目光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彷彿在檢視貨物。「你就不怕我喊救命嗎?」天黑冷冷道。

「不怕。」他笑,十分無謂,「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果真如此,天黑有些微微的失望。既能把她抓到這裡來,想必是早就做好了保全措施。忽略他話中的戲謔之意,她趁機打探:「這是哪裡?你把我關在這兒又有什麼目的?」

他佯裝思索:「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我需要時間來好好想一想。在這之前,不如先讓我們彼此來認識一下,我對尤小姐十分感興趣。」

天黑扭過臉:「抱歉,我對你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撲哧」一聲笑起:「話不要說的太早。尤小姐,我們拭目以待。」

「以後會怎麼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如果你肯放我走的話,我會感激不盡。」

他模稜兩可:「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依照規矩,你總要留下點東西才好。」

她皺眉:「你要什麼東西?」

他看著她,沒有立刻作答:「你知道女人在什麼時候發出的聲音最悅耳又最動聽?」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神總讓她想到荒野上奔跑的狼,野/性、赤/%e8%a3%b8、毫無避忌……這讓她覺得很不自在。她避開眼睛:「什麼?」

他輕吐薄%e5%94%87,一本正經道:「床上。」

天黑微微一怔:「流氓。」

誰知他越發沒了顧忌,靠近她,聲音充滿蠱惑:「不如你留下陪我一晚,這樣我就放你走,可好?」

立刻遭天黑啐了句:「無恥!」

他卻毫不在意,挑%e5%94%87笑起。下一秒,目光掃到天花板,那裡——一隻紅外監控器朝他無聲的閃了閃,彷彿巨人的眼,給予最無情的警示。

他終於將臉上的笑收起,「很遺憾,尤小姐,遊戲時間——結束了。」

那一刻,她忽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殘忍與嗜/血的光。

他俯下`身,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正視他的眼睛:「現在,我問,你答。」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感,「祖母石在哪兒?」

天黑恍然:「原來你和那個夜闖我家的歹徒是一夥的!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話音剛落,下巴立刻傳來一陣巨痛。

令望舒手下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我說過!我問,你答。明白了嗎?」

吃不住痛,天黑點了點頭。

他這才收回手指,示意她現在可以作答。

「我根本就沒見過什麼祖母石!所以,我壓根不知道它在哪裡。」

「嗬……需要我提醒你一次嗎?一周前,在蘇摩拍賣行,你同方金烏拍得一隻手串,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隻手串就是祖母石手串……」

未等他說完,天黑「啊」一聲叫起:「我想起來了,是這樣沒錯。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鬆開手上的繩子……」

他盯著她,目光充滿狐疑:「千萬不要跟我玩花樣!否則,吃苦的是你自己。」

她保證:「不玩花樣,我拿給你。」

他半信半疑去解她手上的繩索。

終獲自由,天黑抬手,立刻就要從腕間褪下所戴的鐲子。拍賣那天,方金烏曾對她說過,必要時這隻祖母石手環可以以假代真。

雖然明知對方要的不是這個,但現在惟有死馬當活馬醫。最關鍵能拖一時是一時,如果能拖到有人來救她再好不過。

可是心裡又有些忐忑。不知道方金烏能否找到這裡?或是林姨……大家是否已經發現她失蹤了?

看著她遞來的東西,令望舒伸手接過,卻連同鐲子和她的手一併抓在掌間。

天黑掙了掙,卻怎麼也掙不脫。

一手捏著鐲子,一手箍住她手腕,令望舒將鐲子緩緩套到她腕上。之後,又將那隻戴著鐲子的手猛的拉向自己:「你我都知,這隻是一塊廢料。你用一塊廢料來糊弄我……」他搖了搖頭,臉上帶著遺憾的表情,「真的很不乖。」

不過是轉瞬之間,天黑就聽見「喀嚓」一聲脆響,臂肘間立刻傳來一陣刺骨的痛——她知道自己的手臂脫臼了,而這一切都出自令望舒之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忽然想到有關月亮酒吧的那些傳聞,想到黑色怪物,想到密室被捆綁的%e8%a3%b8/女……

之前是誰說過,月亮酒吧的老闆sama是一個又老又醜、遊離於道德和法律邊緣的狂/徒,為人陰險狡詐,既放/浪又邪惡。

可見,傳言不能盡信,卻也不能一點都不信。

他故意捏住她受傷的那隻胳膊:「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嗎?」

她點頭,額上冷汗直冒,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乖,坐下。」他將她按在椅上,聲音溫柔,絲毫不見剛才卸她胳膊時的那種狠厲。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感到害怕。眼前這個男人,儘管笑著,可是那片笑意遠未達到眼底。她深知,如果惹怒他,或許下一秒就會被擰斷脖子。

「現在告訴我,你母親是誰?」他在對麵坐下,一麵掏出手帕來擦了擦滿是黏膩汗漬的手掌。

再不敢有任何異心,臂上的痛足以叫她認清現狀。她答:「秋明鳳。」

「父親?」

「尤傑禮。」

「林宛晴和你是什麼關係?」

天黑一怔,然後反應過來,林宛晴正是林姨的全名。「我在殯儀館實習時,她是帶我的師傅。」

「沒有別的關係?」令望舒挑眉。

「沒有。」

他點頭:「說說看,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能夠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天黑對上他的眼睛,有一剎那的震驚:「你知道?」他竟然知道她一直極力掩藏的秘密。

他出言提醒:「回答我。」

天黑低下頭:「十年前,我父母出車禍……」

熾烈燈光打在她的臉上,額際的頭髮早已被汗水濡濕。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快要昏過去之時,對麵的令望舒終於起身,他抬手朝身後的紅外監視器打了一個手勢,頂棚四角的聚光筒燈終於熄滅。

天黑輕輕舒了口氣。

令望舒走至她麵前,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俯身貼近她:「最後一個問題,你喜歡方金烏?」

天黑避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我喜歡他。」

誰知他忽然嗤笑起來:「女人都像你這樣傻嗎?居然會喜歡一個拿你作餌的人?」

「你說什麼?」天黑有些糊塗。

未等他答話,身後密室的門忽然傳來響動,一個黑衣人走進在他耳旁低語了幾句。

他轉過身麵對天黑,痞笑道:「不如我們來打一個賭,看看待會你是否還會像這樣理直氣壯的說喜歡他。」

沖黑衣人招了招手,天黑立刻被堵住口,帶至密室內的暗道,裡外隻隔了一道屏風。

一切妥當後,令望舒挑了挑%e5%94%87,「讓他進來。」

方金烏推門而入。

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