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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入殮師 方棗 4081 字 1個月前

,對著燈光,越看越喜歡。

終於,在給剩下的幾根腳趾都齊齊抹了一遍後,披著尤天黑皮囊的方寶寶歡歡喜喜的出門去了。

***

方金烏在本市擁有多處房產,除了蓮花山莊的那幢老宅外,他最常出入的就屬目前這套位於城內cbd核心圈的天價雙複式公寓——碧海潮生。

為免撲空,方寶寶在出發前用尤天黑的手機給方金烏髮去一條短信:

您好,這裡是娜娜西餅屋。方小姐一周前曾在這裡為自己預訂過一塊生日蛋糕,可直到今天也沒有來取。我們這裡有她當時留下的送貨地址(***路**號碧海潮生)和電話,不知道現在是否方便將蛋糕給您送去?

五分鐘後,她收到回復的短信:謝謝。不用。

可是很快,她又收到他發來的另一條短信:算了,送來吧。

於是,出門攔了一輛的士直奔碧海潮生。中途她想了想,又讓司機繞去西餅店,取走了那盒蛋糕。

要說尤天黑的每條裙子最短都得到膝蓋。不過被方寶寶一剪子卡嚓下去,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當她穿著這件自製又拉風的小短裙,腳踩七公分高跟鞋,一路扭著小蠻腰,婀娜多姿的出現在公寓大堂的時候,幾乎瞬間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即便此刻的這具身體是她偷來的。即便待會要幹的事情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可這完全就是個不知道低調為何物的主!不管走去哪裡,都能成為焦點。

要怪就怪她實在太清楚自己的光環所在,並且從來都能將它們很好的發揮到極致。

譬如現在,她不過是朝大堂裡那個值班的帥氣小保安丟去一個似有若無的媚眼,就能把人家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夥兒弄到麵臊耳熱,心裡還一個勁直哆嗦:俺滴個親娘喲……難怪出門前,家中老娘就告誡他——城裡的女人多妖精,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

來到方金烏的住處,門是智能鎖,但方寶寶早有準備。

在一字不差的輸入密碼後,門鎖應聲而開。

你瞧,做鬼也有做鬼的好處,整天飄來飄去,指不定哪天就能讓你撞破個天大的秘密。

不過呢,現在她是人。

做人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很多時候你都得守規矩。

夾起尾巴做人總是沒錯的。

將門扒開一條縫,這傢夥頂著尤天黑的皮囊,做賊似的先探進去半個腦袋,左右瞅了瞅,這才躡手躡腳鑽進去。

玄關的頂上亮著兩盞燈,柔和而靜謐。

脫掉高跟鞋,她將那盒蛋糕輕輕擱到櫃子上,生怕弄出點動靜來,就連大氣也不敢喘。

客廳沒人,隻有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她終於鬆了口氣,偷摸著潛入臥房。

如果有人要問:方寶寶,這輩子有沒有什麼事是你特別想去做,然後又特別後悔沒有去做的?

她一定會答:有啊。怎麼會沒有?

這輩子她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在死之前,把方金烏給睡了。

八點檔的狗血劇裡都有演:就算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得到你的人!

所以,這會兒,她手中攥著那包早已被研磨成米分狀的安眠藥,毫不猶豫的就將它們投進了水杯裡。

方金烏睡前有喝水的習慣。

接下來她要做的隻是藏到床底,等他喝完那杯水……

原本一切可以很完美。

洗完澡的方金烏喝下了那杯水,大概半個鐘頭後他開始有了睡意。躺到床上,關掉床前燈,在翻了兩個身後,他很快便想響起了沉穩而均勻的呼吸聲。

方寶寶知道,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大約是與尤天黑的這具皮囊缺少磨合,在解方金烏睡衣紐扣的時候,她兩隻手抖的跟篩子似的,怎麼解也解不開。姑娘最後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上手撕。

可惜千算萬算,她卻漏算了一樣——那杯水,方金烏隻喝了一半。

且近來他失眠嚴重,有時實在睡不著,需要依靠藥物和酒精的輔助才能正常入眠。

所以,很快他就醒了。

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了這樣的畫麵。

暖色的床前燈光照在姑娘潔白的肉//體上。

姑娘的身形姣好,%e8%83%b8`前被黑色內/衣高高托著,就像盛在碗中雪膩香酥的白鳳膏。臉蛋紅艷紅艷的,好像搽了胭脂。尤其是那雙眼睛,眼尾稍稍上挑,細長的弧度,恰似醉酒一樣,帶著極致的嫵/媚,長髮盡散的跨坐在他的腰間。

而他自己呢?此刻上半身赤//%e8%a3%b8,下半身不知什麼時候被扒到隻剩下一條平角底褲,姑娘玉蔥似的小手正搭在他腰線的位置,欲上不上欲下不下,含羞帶怯的望著他……

你們說說,這到底是個怎樣綺艷又引人遐思的畫麵。

不怪連向來了了分明、如如不動的方金烏都要發懵。

不光發懵,他甚至還有點飄。

方寶寶沒料到他會這麼快就醒來。

瞧他那雙眼睛從最開始的茫然無焦,到漸漸的清明如鏡,方寶寶心道要壞菜。但轉念一想,怕什麼?她現在可不是方寶寶!她是尤天黑!

再說,這都什麼時候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麼想著,她不禁又有了底氣。

可是,很快她就不那麼想了。

因為方金烏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雖然淡淡如水,卻莫名的讓人通體生寒。

她被他盯到頭皮發麻,手腳僵直。特別是當他的目光滑到她雙手的時候,這種感覺便尤為明顯。

怎麼辦?被她捉在手裡的褲頭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往下扒?

事情發展到這裡,正所謂是霸王硬上弓、手底見真章的緊要關頭。

突然!然後!就沒有後了……

總而言之,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一位盤亮條順的姑娘,她%e8%83%b8大腰細%e5%b1%81/股翹,她胯/下騎著匹駿馬,得不得,得不得,揚起了小馬鞭。

哎喲喲,馬兒馬兒,你怎麼突然尥(liao)起了蹶(jue)子?!

一不小心,姑娘的%e5%b1%81/股著了地。

在肚子疼的快要暈過去之際,方寶寶終於確信了一件事——她竟然就這麼被方金烏給無情的踹下了床。

☆、第4章 硬糖少女〔4〕

尤天黑睜開眼。

她的記憶有些斷片,魂遊歸來,一時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直到看見一位白衣護士向她走來,才意識到這是在醫院。

「我……怎麼了?」她覺得腦袋仍有些發沉。

「沒什麼大礙。」護士剛給她量完體溫,「之前有點低燒,現在已經退了。」

通常情況下,她發燒的原因隻有兩種,一種是——她真的生病了,還有一種就是——鬼上身。

護士安慰她:「別擔心!女性在來例假時偶爾也會伴隨低燒的症狀。隻要你多喝水,別劇烈運動,注意經期衛生就可以了。」

這位白衣天使哪裡知道尤天黑此刻的心情。

她不是在擔心!她隻是想起了被方寶寶附體的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

然後,她就再也躺不住了,起身,掀被子。

「誒,你怎麼自己就拔針了?」護士攔住正要下床的尤天黑。

「我要出院。」即使距離昨晚事件的發生已經過去有十個小時,但她仍有一種身臨其境的窘迫感。

誰能想到方金烏那一腳下去,竟讓她久久不至的月經突駕光臨。雖然來的遲了點,但勢頭兇猛,且一發不可收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大概就連方金烏自己也沒有想到吧。

當時,跌落床下的「她」,隻來及大喊一聲「叔叔,你……」就被小腹傳來的疼痛刺激到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都說事有湊巧,但巧成這樣,未免叫人歎為觀止。

***

尤天黑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眼前這位自稱是方金烏的秘書小丁。

明明已過立夏的時節,他仍舊一絲不苟的穿兩件式商務套裝,係領帶,且說起話來滴水不漏:「尤小姐,還是請您聽醫生的!費用我們已經全部繳清,您可以安心入住。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問題可以同我聯繫。」

對方越是這樣誠意恭敬,天黑心裡就越是沒底:「方先生……他有沒有說什麼?」

奈何秘書小丁口風極嚴,最後隻得一句:「我們方總囑咐——請尤小姐好好休息。」就將她打發了。

天黑的腦中不由閃過方金烏那張不苟笑言的臉。

她有預感,昨晚的事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揭過。

果然,丁秘書臨別時的話徹底打破了天黑心存的最後一絲僥倖。

「因為之前著急送醫,所以您的隨身物品還留在方總的住處。什麼時候想來取,可以同我聯繫。我會幫你安排。」

聽聽,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回你的包嗎?那好辦,找我們方總。

「知道了,謝謝。」天黑左思右想,到底要不要去拿包?不去的話,包裡裝著她的家門鑰匙,身份證。可如果去的話……

一想到要麵對昨晚限製級畫麵裡那個差點被她強了的男人,她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丁秘書將手中提的黑色袋子推到她麵前,「要謝就謝我們方總吧。東西是他買的,人也是他送到醫院的。」

天黑打開一瞧,白生生的臉蛋硬是漲成了米分色——袋子裡安靜的躺著幾包帶翅膀的衛生棉。

***

出了醫院,秘書小丁燃起一根香煙。他今天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從淩晨接到老闆的電話,他就一直像個陀螺。

待會他要先去洗車。後座上一大灘血汙,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淨。

再來就是聯繫家居店更換地毯。

其實,來醫院前他剛去完碧海潮生。鐘點阿姨正在做清潔,見他來了,指著主臥那塊鋪在床前的白色地毯直搖頭:「可惜了!純羊毛的。」

是啊。原本好好的一塊毯子,就那麼毀在了血汙上。

說來好笑。

精明如方金烏,大概也是人生頭一回遇到這種事。

半夜抱著姑娘去掛急診,見到醫生後,方金烏劈頭就是一句:「她流血了。」

醫生慢條斯理道:「哪兒流血了?說清楚點。」

方金烏如實答:「不知道。」

逗我玩吶?醫生斜他一眼:「那你怎麼知道她流血了?」

方金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