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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狗蛋是真的為自家弟弟開心。在他的眼裡,媳婦是最好的媳婦,弟弟也是最上進的弟弟,兒女也比別人家的乖巧懂事。

還有就是李狗蛋這人吧,在有意識的時候,總會記得麵對越王時,要自稱『小的』,但一高興,或是提起李漱和唐朝時,便會不自覺的稱『我』。

這一點人尖子似的越王早就發現了,不過倒是一點也不計較。自打出生,他還沒有見過像李狗蛋這樣的真憨貨呢。

稀奇,新鮮。

而且隨著話越說越多,越王的注意力都在『狗蛋』和『狗剩』之間徘徊了。連想到李狗蛋剛剛說的他弟弟學問好,來科必中舉人的話。越王就有些不太好。

若當初真的取名『李狗剩』,那將來就會出現『新科舉人李狗剩』這類的話,被寫在聖旨或是張在皇榜上。若是這人真的是有真才實學的,番話又好,被分到理番院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時,朝廷的臉麵,還要不要了呀!

這一刻,越王心裡對於李狗蛋的媳婦是真心覺得不錯了。就衝她起的這個名,就讓人有好感。

「你可有字沒有?」

「沒有,要那玩意幹啥?」雖然讀書了,也識字了,但本質上李狗蛋還隻是一個普通的養馬漢子。

「…你的名字是先榮國公起的,不如,我賞你個字如何?嗯,『修齊』兩字,我看就不錯。你可滿意?」越王對於今天越看越順眼的李狗蛋也有了些耐心。所以想著給他一個字,也省得以後一喊他的名字,眾人都當成笑話一般。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在越王看來,一個人的品質是非常重要的。先把自己管好了,再管好自己的家。若是這些都做不好,那還談什麼以後。

「噢。謝謝王爺。」那個字到底是幹啥用的,李狗蛋就是覺得不太像是官職,可能不太漲月錢。其他的,還真的不知道。

越王一看李狗蛋那個迷糊的傻樣,便有些無語。「以後,你便是李狗蛋,字修齊。人家喊你李狗蛋,你要應,喊你李修齊,你也要知道喊的是你。」

「是,小的知道。王爺,那我能寫信告訴我媳婦嗎?」自從知道他們寫的信都沒有出軍營,李狗蛋便一直惦記著這事呢。

「嗯,隻要不把軍營裡的事情寫出來,便無大礙。」

「王爺,您怎麼在這?聖旨到了,請您快去接旨吧。」越王身邊的隨從找了整個軍營,終於在這裡找到了越王,連忙急吼吼地奔了過來。

「聖旨?」自從他領兵出來,就沒有接到過聖旨了。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呢。

說完也不等隨從回話,勁直離開馬房去了前麵的大帳。

到是李狗蛋歪頭看了一下兩人的身影,然後繼續蹲在地上檢查馬掌。納悶之際,也會想著這王爺跑到馬房是來幹什麼的。難道就是為了給他起個字。

貴人的世界,他總是鬧不明白。就好比他媳婦總弄一些便宜貨去府裡送,然後那些太太奶奶們就好幾十倍的賞賜他媳婦一樣。

對了,他要寫信告訴媳婦和弟弟,他多了一個名字。以後往來通信,別以為是別人就壞了。嗯,他還發軍餉了。雖然不多,但回頭他再多攢攢,就能給媳婦買條大毛的圍領了。

那東西,他以前見人待過,可好看了。他媳婦臉白,他給買條大紅色的。一定更好看。

李狗蛋是不知道,這種大毛的衣服類的東西,唐朝自來是不缺的。隻是平時李狗蛋沒看見過唐朝穿戴罷了。

以前在府裡,李狗蛋走的早,回的晚。就長是唐朝穿戴了出來,李狗蛋一般也是看不著的。往往李狗蛋回家的時候,唐朝都是一身家常衣服。

不過紅色的東西,唐朝是不能再穿了。不說王氏的孝期在裡麵呢。就算是不為王氏,眾人都以為李狗蛋沒有生還之望了,而唐朝也算是鐵板定釘的寡婦身份了,如何還能大紅大綠的穿著。

唐朝一家穿不得紅,王房也是不能穿紅的。就連那個前幾天穿著一身艷色的趙姨娘,也被瑚大奶奶敲打過了。

別看你懷著身子,有些投鼠忌器,但收拾人的辦法千種萬種,就算你能不能想到了。於是繼瑚大奶奶讓人送了兩匹素色料子後,元春便將針線房那幾個漸漸傾向趙氏的下人,都拉到一旁打了板子,然後攆出府去。

分不清主次的下人,留著也是白佔地方。

就元春這一下子,倒是狠狠地震懾了不少二房心思浮動的人。不過那個趙氏,竟然以此說是受驚過度,驚了胎氣。

又要請醫問藥,又要請二老爺賈政做主的。那賈政也是個混在一起的蛋。竟然真的讓人去叫元春,訓斥一番。

張氏看不過去,直接讓人傳了話。若是再鬧,送到家廟中去。既給先太太祈福,又能吃素茹素,為肚子裡的孩子安胎。

就這麼一句話,趙氏是再也不給鬧了。

轉眼間便到了來年的二月,寶玉也十個月了。小肉團長的很快,有一種見風就長的速度。嘴裡也長了幾顆%e4%b9%b3牙,小短%e8%85%bf也能踩著學步車倒處的跑了。

帶著小他幾個月的大侄子打滾,那磕磕絆絆的小樣子,讓人的心都化了。史氏和張氏看了,都說水氏把小哥養的好,別看叔侄倆差了幾個月,個頭力氣卻是沒差多少的。

寶玉天生便有些弱,唐朝就算是非常的盡心,寶玉看起來仍是沒有賈瑚和水氏的孩子健壯。這一點史氏和張氏倒是都沒有怪唐朝的意思。

史氏的正院一直很熱鬧,梨香院的趙姨娘也是不甘寂寞。

三月初三,趙氏滿心希望下生了一個女嬰,府中的三姑娘。可能也是姑娘少的原故吧。張氏直接讓人喊這位姑娘『三姑娘』。畢竟不喊三姑娘,也沒別的可喊了。

隻是這個孩子的出生並不太受歡迎,主母喪期坐下的胎,就是出生的日子,離出主母孝也還有個把月。所以誰又能喜歡的來呢。

於是四月的滿月宴也沒有辦。隻是低調的吃了一頓飯。

不過因為三姑娘的出生,趙姨娘並不因此而她滿足。畢竟再怎麼樣,這也是個姑娘。哪有兒子金貴。想到此,一邊努力的恢復身材,一邊想著再把賈政睡上一回。爭取在新太太過府前再懷上一胎兒子。

四月末,一週歲前後,小肉團終於有了自己正式的大名字,『賈玨』,%e4%b9%b3名便還是喚寶玉了。

在恢復身材的時候,心腸大大壞掉的趙姨娘,不甘寂寞的使手段在了賈寶玉的抓周上。

已經沒了娘,可不能再攤上那麼要命的親爹了。週歲的時候,因為唐朝的嚴密把關,所以並未出現抓胭脂的事情。當然並不是胭脂盒沒有出現,而是被唐朝提前丟了出去罷了。

雖然趙姨娘沒有成功,但卻也閣應到了唐朝。唐朝也沒多做什麼,直接將此事告訴了元春。讓她來定奪。

至此,元春對於趙姨娘和她所出的子女,更加的厭惡了。本來便是在主母孝期中生下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元春的眼中盯,此時,又將手伸向了寶玉,元春又如何能不怒呢。

憤怒中的元春,沒辦法向趙姨娘出手,直接吩咐莊子上的人,找了個名目,將趙姨娘的兄弟侄子摁著暴打了一頓。

接到消息的趙家父母,就對於趙姨娘不顧親娘兄弟死活而去招惹先太太的嫡出子女而生了火氣。

一邊托人找關係的向元春陪不是,一邊又急著約束自家那不著調的傻姑娘。你跟幾個孩子有什麼好計較的。最要緊的是將爺們攏在手心,在新太太進門前先下兒子呀。

在整個事件中,估計二房除了年幼的寶玉不知情,就剩下賈政賈珠父子了。這一點不但唐朝覺得無語,便是賈家一眾看熱鬧,鍛煉元春處事能力的一乾女眷都上火了。就這父子倆這樣的,一出門還不得讓人生吃了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又過了數日,剛過完端午。林家的下人和賈家的下人才到了京城。

自打過了正月,唐朝便想著二月份出生的林妹妹的事情了。這個時代來往非常的不方便。官郵信函走官道從揚州到京城一路快馬加鞭,就要15天。那還是八百裡加急的急事。若是普通人家行走,還很容易遇上土匪山賊。

所以,別管是官宦人家,還是普通小老百姓。若是帶著節禮等物便要坐船而來,那就要整整個兩個月的時間,方能到達。

為了安全起見,往常的賈家和林家的來往,也都是走這兩個月的水路的。

正在說話間,外麵的小丫頭回報說去揚州的人進府來了。

史氏與張氏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連忙叫人進來。

來人請安禮尚未行完。史氏便問道,「敏兒如何,可是生了?身體如何?生的是男孩與女孩?」這就是親媽,先關心自家的閨女,再關心其他。

「回老太太的話,四姑奶奶於二月十二君子坦蕩蕩日誕下了位姑娘。母女均安。」

一聽是姑娘,無論是史氏還是張氏都有些失望。這可是自林家哥兒去後,難得求來的一胎。怎麼還是個姑娘呢。

「姑奶奶生了個姑娘,姑老爺如何?」以賈家的勢和林家的門風,應該不會抬個二房進府吧。

來人連忙將身子半側過來,輕聲回道,「回大太太,姑老爺很是歡喜,直接便賜了%e4%b9%b3名下來。」

張氏聽了,捂著%e8%83%b8口看著史氏輕喃,「還好,還好。」

史氏也是點了點頭。婆媳二人都怕因為是姑娘,自家的姑奶奶被人怠慢。

之後史氏和張氏又問了一些賈敏的情況,才放來人下去休息。

「老太太也別著急。您隻當先開花,再結果。來年一定還能生個大胖小子。」

史氏對於兒媳婦的話,心中很是不意為然。若真是那樣,便好了。當初敏兒出嫁時,瑚哥兒才三,四歲。可現在呢,瑚哥的孩子都好幾個月了。

當然這孩子是在王氏去逝前懷上的。不然賈瑚兩口子也不可能在嬸子的小功裡做出那種讓人指著鼻子罵的事來。

「算了,回頭你寫封信。告訴敏兒,切不可為了孩子便損了自己的身子骨。她今年也不小了。孩子的事,就隨緣吧。以後的日子還是以保養為重。」

張氏答應了下來。她也明白婆婆的意思。小姑子的年歲,生這一胎已是勉強了。若是再生,那年齡就太大了。一個弄不好,便跟先弟妹似。得不償失罷了。

「咱們家之前便已經送了份節禮過去。這會收拾收拾提前把中秋的節禮送過去吧。」張氏想了想,對婆婆提議道,加重節禮的價值,也能讓人看見自家對姑奶奶的重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