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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兒子了。將來長大了總是要分家的。她不能讓小兒子一家分出去了,還沒有一套現成的宅子可以住。

隻是這樣一來,在秋收前,家裡就也隻剩下不到八十兩銀子了。若是將那套小宅子租出去還好些。可是現在一時也沒有找到租房子的人。

至於閨女將來的嫁妝,唐朝都想好了,除了給地以外,還要給一間帶後院的鋪麵。女人不能出去自己掙錢,嫁妝能否生錢,是至關重要。

「無妨,到時我自有安排。」說罷,也不讓人進來,自已起身去了內室,在一個小匣子裡拿了兩千兩銀票走了出來。

唐朝接過,大吃一驚。「這麼多?」200畝地了?買個丫頭需要這麼多錢,小戶人家嫁姑娘也沒有這麼多的嫁妝吧。

「你不明白,凡是大戶人家賣出來的姑娘婆子,都是那些人牙子和髒地方的人最喜歡的。這些人還不打緊,還有一些過往的商人。那些人慣會拿錢壓人的。到時可能會價高者得。你拿著吧,有備無患。或是少了,我再給你。若是有剩的,你便留著吧。」

其時也用不上那麼多,隻是張氏還記得唐朝之前買宅子的事情,不過是用這個借口貼補一下,即將進口的小家庭罷了。

「嗯,我明白了。太太放心吧。這是我弟妹的事情,便是我家的頭等大事。必不負太太所托。」唐朝想了想,如果這錢有剩下的,便都給那位張姑娘留下吧。女人手裡不能沒有錢,沒錢就容易心慌。

呃,還是拿一些給她老娘。家裡多了張吃飯的嘴,還是個外人,她老娘要是不高興,落下臉子來,那張姑娘也呆的不容易。

當天又談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唐朝便回去了,在晚上見到李漱的時候,便把實情說了出來。

李漱想了想,也覺得這門親事不錯。張家的家教,他是清楚的。當年跟著賈璉在張家附學時,張家的下人和主人都讓人覺得有規矩,有教養,並沒有那些世家大族的趾高氣揚的驕奢之態。

尤其是張家的人在知道他也是平民學子時,對他的態度,雖然不及賈璉這個張府的表少爺,但也著實尊重了不少。

此時張家遭難,他本來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就應該幫一把的。現在用的著他的時候到了,又怎麼可能不幫襯一把。隻是,「嫂子,是不是有些趁火打劫了?」

唐朝一聽,倒是沒覺得不好。「這門婚事,是大太太親自張口提的。並不是咱們要如何如何。再一個,你也到了成親的年紀。本來這兩年我和你大娘便在為你相看人家。若不是張家遭了難,這樣教養的姑娘,咱還娶不到呢。你現在也是個秀才了。等到以後過了鄉試,便是舉人了。你聽我說完,」唐朝看到李漱要說話,忙擺手讓他先別說。

「你是不是想說你還不一定今科是否能夠榜上有名,是不是?」

李漱點頭,確實如此,科舉就如同入獨木橋,萬千選一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有把握。

「都說『30老明經,50少進士』,你今年才多大,便是今科不能得中,不是還有下一科,下下一科嗎?難道你一輩子都考不上?就算真的如此,那也是三四十歲以後的事情,若是你現在就沒有信心,那還考個啥?」

「嫂子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李漱對於自己考舉人這一點,是確信無誤的。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他確是沒有把握一擊必中的。

「我自然知道,不然大鞋底子抽飛你。還沒給我上場考呢,就給我說這麼洩氣的話。得了,這話就到這了,若是沒有什麼意見,過兩天你就跟我去將那姑娘接回來。等到成親以後,戶籍什麼的就落在咱家了。還有,你去把柴都劈出來。省得你沒事幹的東想西想的。人家戲文裡都說大恩不言謝,唯有以身相許了。現在正是讓你回報恩德的時候,你咋還靦腆上了呢。大小夥子了,跟個姑娘似的。」

李漱:「……」,以身相許不都是女人的玩意嗎?啥時候也用的上男人了。還有,嫂子,咱家的柴不是從莊子上送來的時候就劈好的嗎?

「噢,對了,那姑娘的身份,你別告訴你大娘。你大娘經不得嚇。」

「那大娘不奇怪家裡多出一個人來嗎,到時怎麼說呢。」

唐朝看了一眼李漱,「我看你都讀書讀木了。理由當然是現成的了。就說這姑娘是大太太奶娘的孫女。張家遭了難,也跟著一起賣了出去。」

「大太太的奶娘,我怎麼記得琮三爺出生前就沒了呢?」

「所以才留了這麼一個孫女呀。」她沒不沒的有什麼打緊的。

打發走了李漱,唐朝便回屋去找她以前穿的衣服。因著成親後,便懷了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以後,身材便有些發福。做姑娘時的一些好衣服,都穿不上了。這會兒正好可以給那張雲姬穿去。

先將素淡一些的衣服都找了出來,打了一個包。又將顏色艷的衣服也找了一包出來。想著這些衣服便是穿到身上,也要三年後了,若是那時張氏給那位姑娘備了衣服什麼的,顏色艷的,就先不給她了。反正三年內,她也穿不上。等到時候,若是一時沒有,便再給她。

都忙完了,唐朝這才想起來天色不早了。她還沒做晚飯呢。當即便換了身衣服,急忙忙地去了廚房。

「咦,你怎麼做起飯了,不是讓你去劈柴的嗎?」

李漱將唐朝平時愛吃的那個醃黃瓜用辣椒油拌了一下,才笑得特無奈地對自家嫂子說道:「柴在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劈好了的,我看著天色也晚了,大娘也快回來了。便想著先把飯做了。」

他嫂子也真是的,既然記得讓他去劈柴,怎麼就不記得他們家的柴是早就劈好的呢?

「阿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現在還不回來。」今天王氏大喪,小書房是停了課了。

「嫂子大概是忘記了,早起便換了衣服,跟著大老爺一起出門了。聽說府裡派了好幾波人出去。估計也快回來了。」本來李漱也是要去的。不過正好有一冊書沒看完,便和賈珠在一起看書了。沒成想二太太便去了。他也不算是外人,便跟著忙前忙後了。

「真是的,早不出去,晚不出去的,怎麼就今天出去了呢,幸好珠大爺留在府裡,不然像什麼話。」

「誰知道呢,這麼熱的天,還去打獵。璉二爺和琮三爺也跟著去了。回來要是曬傷了,老太太又要發火了。」這大老爺就是能折騰,不過也許就是這麼折騰,大房的哥兒身子骨都比二房的珠大爺強吧。

二老爺總說打獵行武,是辱斯文。每次大老爺帶著出去時,二老爺都不太願意讓賈珠跟著去,長此以往,賈赦也就不怎麼帶這個侄子出去玩了。

對於自家弟弟的有辱斯文一說,賈赦是嗤之以鼻的。賈家便是以軍功起家,他老二不過是讀了幾本之乎則也的,便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傢夥罷了。

所以賈政無論怎麼說,賈赦都是一臉不耐煩的鄙視他後,仍舊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誰理那棒槌。

就是每次出去後,一看到自家孫子曬傷曬黑的,老太太史氏就會非常生氣,然後好幾天都不帶給大老爺好臉看的。

當然,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張氏便會主動的站在自家婆母身後,啥也不說的,表示沉默支持。但心中到底支持誰,就沒人知道了。

唐朝搖頭,「估計就是真的曬傷了,也顧不上他們爺三兒了。二太太的後事,還有的忙呢。對了,你今天看到王家的人了嗎?」

「除了王家的仁哥兒,別的沒看到,想來是二老爺招待的吧。」女眷方麵,李漱就更不知道了。

唐朝點頭,也不知道賈珠的婚事會不會如二太太所期盼的那般了。

賈珠性子有些老實,賈寶玉還那麼小,若是鳳姐真的嫁了過來,以鳳姐的性子,確實可以將日子撐起來。

就是不知道鳳姐叫了賈珠,賈璉將來的媳婦上哪去找了。

也不知道這賈家的風水到底有多好,竟然成了這幫子仙子歷劫的紅塵留香處。也不知道那警幻是用什麼標準選出來的。

奇哉,怪哉。

「明天若是沒什麼事,我進府去祭拜二太太去。你就留在家裡吧。淨哥是個覺大的,一睡著,小半天都不待醒的。大姐兒我不放心。你看著吧。還有,你也是的。二太太沒了這樣的大事,也不知道先回家稍個信。我那會去見大太太時,幸好沒穿艷色的。不然多不好。」^思^兔^在^線^閱^讀^

雖然姑娘也不小了,但是唐朝還是不放心讓李凝看著弟弟。雖然這個年紀在古代,也能使喚著幹些活了,但在唐朝的感覺裡,這個年紀還沒上小學呢。

還有今天一天都沒人來她們家找她嘮嗑閒聊,不然她也不會不知道二太太去了。這事鬧得的,還是進府的時候,在角門那裡聽看門的婆子說了,她才知道的。

就這,還連忙將身上的幾件金首飾都收在了袖子裡。

唉,好好的人,就這麼去了。也是讓人不勝須臾。紅樓中那樣逼走晴雯的二太太就這麼沒了,想起來就有一種玩遊戲打怪時,大怪被秒殺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大過年,開車把人碰了,鬧死心了。那人啥事都沒有,就是沒辦法合解,昨天打電話說腰疼,今天打電話,人家說在外地呢。人看著也不像壞人。可就是沒個準話,真急人,這麼多天了,車還扣在交警隊呢。

有啥要求就說唄,我都承認我全責了。我也說了,不同意合解,立案就報保險,無論保險公司怎麼賠都看保險公司的。若是合解,我也願意付醫藥費和驚嚇費。可往往打電話過去,他都不讓我把話說完。真心上火。

一麵跟我說合解不用立案,一麵就是忙,忙,忙。

我上火上的耳朵都聽不太清了。

馬上就要上班,這點事,啥時候是頭呀!

☆、第50章

第五十章

接過李漱拌好的黃瓜涼菜,唐朝身手在李漱的額頭點了一下。「你就不知道托人告訴我一聲,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知情不報,罪加一等。

「嘿嘿。」李漱知道自家嫂子也就是過過嘴癮,其實心裡比誰都軟。

這麼多年了,連他都看出來了,嫂子是把他和大侄子決兒一起當兒子養呢。別看外麵的人怎麼說嫂子苛刻,虐待他,他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哼,尤其是說這話的人,不是他的親叔叔,便是親舅舅的。

當初他們哥倆有上頓,沒下頓的時候,這些親人都到哪去了。在嫂子嫁給他哥後,到是一下子都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