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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窮養兒,富養女。所以她這裡的一應份例都是好的,而府中的其他四個兄弟,那日子,那份例,著實可憐。

元春一想到,自已目前唯一的弟弟就要搬到前院去了,以後的份例就要跟前麵那三個哥哥一樣少了,心中就有些可憐他。

元春哪裡知道,賈家兒郎倒黴的『窮養』是唐朝順嘴說出去的,也就是麵前的這大兔子的親娘呢。

唐朝認為居移氣,養移體是很重要的。但同時,男人也要知道以血統分富貴是怎麼來的。做為二代,總要知道這一切的來之不易。

而且男人隻有如此,才會知道為什麼要奮鬥,要努力。

張氏覺得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但不得不說,在教養方麵張氏從來都不是個喜歡溺愛的主。不過是減少一些兒子們的份例便可以激發兒子們上進的心,張氏覺得沒有什麼不好的。

然後賈家兒郎便過上了相對『簡樸』的日子。

當然了,女兒富養這話,唐朝隻是說不能讓閨女因為貧窮而低了心氣,讓人給點好處就忘記了初衷。

張氏對這話,倒有些嗤之以鼻,不過想到元春和迎春在今後的價值,立即又在原有基礎上加大了份例開支。

就好比這點心,姑娘屋裡從來都是不斷的,除了這些,想吃什麼了,隨時都可以讓人去廚房做了來。但男孩子們,卻是分時辰和份量的。

至於點菜,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了。

也不知道如果張氏知道這些話,隻是唐朝順嘴胡謅的,會如何想了。反正唐朝自從知道張氏減了府裡哥兒的份例後,打死都不在提這茬了。

不過也因種種前事,元春看到賈琮進來又小聲吩咐抱春去廚房要兩碟賈琮愛吃的做了送上來。

「大姐姐,哪來的小孩?長的真像大兔子。」賈琮拿起一塊點心便咬了一口。

大堂姐屋裡的點心,就是花樣多。

「噗哧」,就算是賈元春在張氏請來的人重點培養下,聽到賈琮這麼說,也忍不住要噴了。

賈元春一噴茶,旁邊侍候的丫頭連忙過來幫著收拾。

唯二不受影響的便隻有被當成大兔子,這會兒正抱著小兔子玩的李凝,和順手拿了塊點心準備逗『兔子』的賈琮了。

這是賈琮第一次見李凝。李凝並不太記得今天的事情,但從此喜歡上兔子的賈琮卻印象深刻。

「胡說什麼,這是李嫂子家的凝姐。璉二哥哥身邊李漱的侄女。」倒了一杯茶給堂弟,元春嗔怪道。

「阿漱哥的侄女?長得倒是一點都不像。」一起讀書的賈琮自然知道李漱。李漱這些年在賈璉身邊,那日子過得真的是非常不輕鬆。

賈璉為了維護他夫子的顏麵,那是什麼刁鑽的問題都問過了。一但李漱答不上來,賈璉便會板著一張桃花臉,讓他去抄某本書,然後再寫一篇心得什麼的。

所以提起李漱,賈琮是既敬佩和同情的。多看了那麼多的書,字練得都快成為他們書房最好的人了。

「她一個女孩子,還是長得像李嫂子才好呢。」

「噢,」心不在焉的點了下頭,賈琮放下點心便湊到李凝身邊玩去了。

小孩子總有各種各樣的話題,有在是大人看來會玩上半天也不膩味的淺白遊戲。沒多大會兒功夫晚熟的賈琮和李凝便玩到了一處去。

一個說要給兔子染紅指甲,一個說要給兔子接尾巴的。

元春笑著看了兩個小孩一眼,對於一會兒的功課也起了懶怠的心思。起身出去跟授課的先生告了假,便繼續回來看著他們玩耍。

元春有哥哥,有弟弟,就是沒有妹妹。好不容易今年有了一個堂妹出生了。不過那個孩子實在是太小了。現在除了吃就是睡,醒來沒多久,就是哭。忒煩人了些。

也因此,元春比以前還要喜歡唐朝生的李凝。這個年歲的小孩,正是可愛的時候。

元春有很多小時候不穿戴的衣服首飾都找了出來,讓人給李凝送去了。現在看著李凝雖然還小,戴不得頭飾,但耳朵上卻也帶了一對小巧的耳墜子。

是銀鑲紅瑪瑙的,趁著元寶樣的耳朵,更顯俏麗可愛。

元春低聲吩咐一旁的大丫頭抱琴,去將她新得了幾隻紗堆宮花拿幾隻出來。

抱琴一聽,便明白自家姑娘這是又樣給李凝賞賜了。親自去挑了一些,適合李凝的拿了三五朵回來。

「這幾朵倒是正經襯她。一會走的時候,記得給李嫂子帶回去。眼瞅著天就暖了,正好能帶上。」

「姑娘真疼這凝丫頭。」抱琴在元春身邊也已經有些年了。對於元春親近唐朝的事情,也是清楚一二的。在她看來,這會疼李凝,也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不過,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還真的說不準。誰能想到大姑娘會和早就出府嫁人生子的唐朝看到眼了呢。

姑娘小爺這邊和太太奶奶那邊又有些不同。因著唐朝也是府裡侍候過,又是常經進來請安陪聊的。所以賈家一乾女眷,誰也沒有把唐朝當外人。說起話來,也沒有想避著她一些。有的時候,也正巧是因為她來了,帶來了一些話題,說的也就更多了。

「老大家的,聽說東宮真的包養了個清倌?你娘家那邊有什麼消息嗎?」古往今來,女人最先關心的永遠是這麼桃色新聞。

「媳婦也有一陣子沒有回娘家了。不過想來我娘家那邊應該是還不知道消息吧。不過,再有些時日,父親一行就要從南邊回來了,到時可能會有些消息。媳婦聽說東宮特意讓人去了禦史府呢。」

張氏的父親,是太子太傅。但幾個月前便帶著一家老小回老家祭祖去了,估計最快也要在四五月間才能回來。

「去禦史府幹嘛,就算是禦史不說,別人就不知道了嗎?我怎麼聽說這事都有好幾年了?」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怎麼會現在被捅出來了呢。這要是沒有內。幕,估計也就隻有現在還分不清左右的李凝相信了。

「可不是,聽說那清倌人,還留下了太子血脈呢。」一半低賤,一半高貴的血脈。也不知道將來如何呢?

「東宮這幾年,做事越發糊塗了。這樣的事情,也能傳得滿京城都知道。甄貴妃家的兒子,今年多少年紀了?有十歲了沒有?」

張氏低頭想了一下,笑道,「老太太好記性,再過幾個月,可不就是十歲了嘛。」

史氏點了點頭,甄家,野心大了呀!

「前些日子咱們家還收到了三皇子府辦週歲宴的請帖呢。那場麵著實熱鬧。」聰明的女人說話,從來都不用說得太明白。

就好比此時,史氏認為甄家的姑娘是進宮十來年,受寵十多年,並且成功養活了一個皇子,所以野心大了,在背後推波助瀾。但張氏卻認為,還有其他成年的皇子,也在裡麵動了手腳。畢竟當今存活下來的,並且已經成年,開府出去,入朝參政的皇子,也有不少呢。

都是皇帝的兒子,憑地什麼東宮一生出便可以封為太子。所以,這個時候,當今活著的兒子,就沒有一個看東宮順眼的。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沒事都還要起上三尺浪呢,何況這種不修私闈的事情,本就可大可小。說大了,東宮急色,有失德行。說小了,也不過是一起風流韻事罷了。

但是這件事情,卻可以牽連出很多人來。誰將東宮領出宮的。誰領東宮去的清樓,還有這個清倌又是誰安排的人,東宮就算是再有錢,俸祿銀子也是有數的。他用來包養清倌的錢,從何而來,是下屬的孝敬,還是東宮的私產。

等等,等等。雖然都是一些%e9%9b%9e毛蒜皮的小事,但卻可以往深了說,往深了做。一國之東宮,可不是那麼好拉下來的。

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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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滿天下的美人,都進了宮。這宮裡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怎麼就,就,」唐朝看到二太太王氏仍是沒有要說話的打算,便插話進來。

在這古代,說話什麼的,總要有些避諱。唐朝本來想說東宮急色的,但怕說了出來,會引火燒身,便隻能隱了。但她不說,她相信屋裡的女人也應該明瞭她要說的是什麼。這不,史氏一聽到唐朝的未盡之語,首先便笑了。

「這你就不懂了,男人都圖個新鮮。宮裡的女人,都是大家閨秀,最次也是良家姑娘,教養再次,也脫不下大褶。但青樓的就不一樣了。一個個,都是狐媚子。現在你們家男人也總往外跑,別因著人老實,也掉以輕心。老實人做出來的事,最是防不勝防。」家花哪有野花香。

唐朝知道史氏最後一句是真的關心她,才會如此說的。心下感激。但她對這一點還是有自信的。誰讓她也不是。%e8%a3%b8。穿的呢。

「老太太放心吧。家裡又買了幾畝地,還有一些沒有憑出去呢。他要是敢有一點歪心思,以後我們家裡就不買牛了。」借他李狗蛋十個膽,他也不敢。

言下之意,李狗蛋要是敢做出什麼來,就把他當牲口使了。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幾人一聽唐朝這話,當場都笑噴了。這人,怎麼就這麼逗呢。

「胡說,你就算是真想這麼幹,你家男人也肯聽你的?」

唐朝一揚頭,小模樣驕傲臭%e5%b1%81的不得了。「他敢不聽。我身後可是有老太太和太太們作主的。還能怕了他。」

幾人搖頭,多大的人了,還是這個性子。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李狗蛋要是真敢對唐朝有一絲不好,這賈家的主子,還真的不能看著不管。

無論於情於理,都要給唐朝仗腰桿子的。而且他們家最大的優點便是幫親不幫理。

「嗬嗬,我怎麼聽說悍婦都是罰站,罰跪什麼的呢?那個豈不是更好?」說完這句,張氏還特別看了一眼王氏。

王家教女,也算是奇葩了。木的木,悍的悍。聽說王家有個閨女厲害的很呢。別說對府中的妾室了,就算是爺們哪裡做不好了,也是一頓收拾的。

王氏自然也看到了張氏那個眼神,心中明白,大嫂子是想起了前幾天自家族妹的事情了。

那件事,王氏也聽說了。但王氏卻不覺得哪裡做錯了。那麼個窮酸書生,娶自家蹉跎了花季的大齡族妹,為的還不是王家的勢和財嗎?

既如此,他怎麼敢拿著族妹的嫁妝錢去青樓,還要納妾室。

不過族妹也是的,這麼大點事,怎麼還讓人傳得沸沸怏怏的。忒不走心了些。

王氏哪裡知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