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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中的人隻好在她的墳墓上釘了桃木釘,把她徹底的封了起來。

瘋狗聽完這故事之後,沖囚山冷笑了一聲:「你們還真是樸素善良的山民啊。」

囚山苦笑了一聲:「兄弟,算起來,我們還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呢。我也是那位姑娘的後人。」

這話一出口,我們的眼神都複雜起來了。而瘋狗一臉糾結,不知道應不應該在這裡大開殺戒了。

無名忽然對囚山說:「那姑娘的丈夫是怎麼走出去的?他的本命陽火應該也不全吧?」

囚山點了點頭:「確實不全。但是他們是夫妻。他們赤摞%e8%a3%b8躺在了同一口棺材裡麵,陰陽交合,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那姑娘的本命燈火,暫時照亮了他的丈夫,那些小鬼也就不會為難他們了。我記得那口棺材放在了一輛紙車上麵,是由紙人從拉進陰間的。唉,他們能走出去,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我們幾個都聽得一臉訕笑。

時間不長,囚山走到了一間屋子前麵,然後拿出鑰匙,把門打開了。

這間屋子是用石頭壘成的,和周圍的草屋大不相同。裡麵空蕩蕩的,隻有一口棺材。

囚山指著棺材說:「就在這裡了。」土妖歲劃。

囚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號著爬了過去,然後撲在棺材上痛哭起來了。

我別過頭去,不再看他的樣子,而無名一臉不耐煩,催促囚骨說:「已經死了三年了,再哭也聽不到了。剛才你不是已經在那座假墳上麵哭過了嗎?怎麼還哭?」

囚骨抹了抹眼淚,歎了口氣。把棺材蓋推開了。他看了看裡麵的死人,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我的父親。」

無名幫他把棺材蓋蓋上,對他說:「我們走吧。去祖陵,然後學會你應該學的本領,幫我們找人。」

無名這話說的有點不客氣。不過仔細想想,囚骨的命是我們救回來的。他的穀主位子,是我們幫他奪回來的。這樣提一點要求,他也不能說什麼。

囚山在旁邊沒有任何意見,實際上,他已經被疼痛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恐怕什麼地位,權勢,早就拋到腦後了。

他對無名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幫我解毒?」

無名淡淡的說:「等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免得你中途害我們。」

囚山聽了這話,也開始催促囚骨:「好侄兒,你趕快去祖陵吧。」

第六百六十二章 祖先還活著

囚骨伸出胳膊,他吼叫了一聲,把棺材抱了起來,然後扛在了肩上。

按照屍穀中的祖訓,新穀主必須扛著老穀主的棺材進入祖陵,任何人不得幫忙。所以我們隻能看著囚骨青筋畢露,彎著腰背著棺材。

等棺材背起來之後,我忽然注意到,剛才放置棺材的地麵上有許多複雜的符文。這些符文很像是道符。

我問無名:「你看這些東西,像不像是你們道家的?」

無名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沒錯,這是道家的符文,專門用來困住魂魄。」

我奇怪的看著囚山:「你這是打算困住誰的魂魄?」

囚山滿臉慚愧,指了指囚骨背上的棺材:「為了困住我兄長的。要知道他是穀主,不知道在祖陵裡麵學到了什麼本事,我擔心他死後會找我報仇,所以提前把他關起來了。」

無名笑著說:「那還真是親兄弟明算賬啊。」

囚山現在被無名製住,哪敢有所怨言,一個勁的說:「你給我下毒也就算了,能不能給我一點止痛的藥?我真的受不了了。」

無名嬉皮笑臉的說:「你殺了那麼多人。這點疼就當是償還一點利息吧。」

囚山嘀咕了一聲:「古往今來,哪個帝王沒有殺過人?你們認為的那些萬世明君,隻不過特別善於打扮自己罷了。」

我們沒有理會囚山的牢騷,而是跟著囚骨,一步步走到了外麵。

囚骨漸漸適應了這具棺材,問囚山:「既然我父親的屍穀被你關在這裡。那山坡上的墳墓,裡麵葬的是誰?」

囚山低聲說:「是衣冠塚而已。」

囚骨點了點頭:「如果葬的是亂七八糟的人,你騙我給他們磕頭跪拜,我一定會殺了你。」

囚山目光一縮。臉上露出所有所悟的樣子來。不過他馬上又露出老老實實地笑容:「那座墳墓我也經常帶人祭拜,怎麼可能埋進去亂七八糟的人呢?」

囚山帶著我們,一路走到了祖陵跟前。

以前我聽到祖陵的名字,以為它是什麼高大威嚴的建築。等我走到了之後。卻發現這不過是一處光滑的石壁罷了。

石壁上麵刻著一個人,這人看起來有真人大小,模樣像極了囚骨。隻不過比囚骨更顯得神采飛揚。

他的身上也拴著鐵鏈,但是他高仰著頭,仰望著蒼穹,臉上全是不甘的神色。

囚骨看著石壁說:「這個地方,我小時候曾經來玩過。這裡就是祖陵了嗎?我應該把棺材放在哪?」

囚山苦笑了一聲:「我怎麼知道?相傳這就是祖陵了。老穀主去世的時候,會把進去的方法告訴新的穀主。隻可惜,你父親臨死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進去了。」

無名在旁邊對囚山冷嘲熱諷:「你老人家當年手足相殘的時候,也太果斷了,怎麼就忘了問兩句口供呢?」

囚山滿臉慚愧,一個勁的說:「當時鬼迷心竅,鑄成大錯。這些年,我一直在懺悔,後悔不已啊。」

這種話我們根本不信,如果他一直在懺悔的話,之前就不會對付我們了。

不過現在誰也無心和他計較這些,都看著這石壁發愁。

囚骨把棺材放在地上,一步步走到石像跟前。

他閉上眼睛,用手撫摸著上麵的刻痕。他的模樣很專注,就像是要學習石刻的技法一樣。

我看囚骨神色異樣,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東西,於是拉著眾人向後退了兩步,不想打擾他。

過了一會,囚骨睜開眼睛,一臉震驚的轉過頭來,他看著我們,宣佈說:「我們的祖先。他好像還活著。」

我驚訝的看著他:「什麼意思?你們的祖先?」

囚骨點了點頭,指著石壁說:「他就在石壁後麵,隻要我們進去,就能看到他,就能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們要被困在這裡。」

囚山聽到祖先還活著的時候,已經臉色大變了。他哆嗦著問:「那……那他老人家還交代什麼沒有?」

囚骨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你不用擔心,你做的那點事,還不足以驚動他老人家。」

囚山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那就好,那就好。不過,你知道怎麼進去了嗎?」

囚骨點了點頭,然後把上衣脫下來了,露出來壯碩的%e8%83%b8膛。

無名嘖嘖連聲:「你們怎麼動不動就脫衣服呢?這裡還有女同誌呢。」

本沒來我沒覺得有什麼,無名這麼一說,我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連忙轉過身去。土見農圾。

囚骨則很不要臉的說:「如意,你已經看過我的身子了,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我苦笑了一聲:「石壁後麵就是你祖先的墳墓,你還有心思跟我開這種玩笑?」

囚骨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去,看著牆上的石刻畫說:「我們生下來就有鎖鏈紋身,但是每個人的紋身又不盡相同。隻有穀主的紋身,才可以和山壁上的石刻畫相對應。」

他一手摸索著山壁上的鎖鏈,一手摸索著自己身上的紋身。然後選中了一段鐵環圖案,嘟囔了一聲:「就是這裡了。」

他要過了無名手中的桃木劍,然後把那裡割破了,把血塗在了山壁上。

那光滑的山壁緩緩地沉到了地下,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來。

囚骨穿上衣服,扛起棺材,對我們說:「進來吧。」

囚山連忙說:「我們有祖訓,隻有穀主可以進去。」

囚骨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剛才祖先告訴我了,這些客人務必要一塊進去。」

囚山愣了一下,然後緊張的問:「那我也要進去嗎?」

囚骨淡淡的說:「你自便吧,祖先沒有提到你。」

囚山連忙向後退了一步,乾笑了一聲:「我無意爭奪穀主的位子,裡麵的本領我就不學了,不參與這些事了。」

我心想:「這個傢夥,惺惺作態起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囚骨已經扛著棺材進去了,而我們三個人也跟在後麵,排成了一隊,鑽了進去。

這山洞很長,我們越走周圍越黑,而我們心裡也越來越緊張。

第六百六十三章 囚仙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到後來的時候,我們有人點起了火把,有人舉起了。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照明方式變成了很古怪的局麵,我們就藉著這一點微光,向山洞深處走去。

十幾分鐘後,我們走到盡頭了。

盡頭有一座神廟。神廟裡麵坐著一尊神。神廟外麵全都是棺材,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

有個聲音從神廟當中傳過來:「把棺材放下吧,你們進來。」

囚骨答應了一聲,按照次序把棺材放在了最末尾,然後和我們一塊向神廟走去了。

這神廟不大,實際上隻有一座大殿而已。我注意到這大殿完全是徒手開鑿出來的,而大殿中的神是活的,並不是塑像。

我抬頭看了看他,發現他和外麵石壁上的人一模一樣。

他盤著%e8%85%bf坐在供台上。頭頂上,和兩隻肩膀上,各有一盞燈。

他用本命燈火當做長明燈嗎?

囚骨愣愣的站在神廟當中,看了兩眼之後,忽然跪了下去。

供台上的人淡淡的說:「好了,站起來吧。」

無名忍不住說:「你就是他們的祖先?」

那人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他們的祖先。我叫囚仙。」

無名乾笑了一聲:「囚仙?你不會真的是神仙吧?」

囚仙笑了笑:「不錯,我就是神仙。除了神仙,誰能活千萬年而不死呢?」

隨後,他緩緩地從供台上走了下來。我聽到一連串丁丁噹噹的聲音,他的身體,竟然是被鐵鏈拴著的。

屍穀中的人,身上都有鐵鏈紋身,而囚仙身上的鐵鏈,則是完全真實的。

囚仙走下來之後。越過了眾人,逕直走到我麵前。他微笑的看著我:「你來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你認識我?」

囚仙點了點頭:「我當然認識你。」

隨後,他揮了揮手。

大殿當中燃起來很多燈火,這些燈火照亮了周圍的牆壁。我看到牆壁上畫著無數的畫像。所有的畫像都是我。

我驚訝的看著囚仙:「這些……這是你畫的?」

囚仙點了點頭:「不錯,是我畫的。」

我又問:「畫的是我?」

囚仙嗯了一聲:「沒錯,是你。」

我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沉默了一會之後,我問囚仙:「你……畫我幹什麼?」

囚仙一臉慘然的笑容:「看樣子,你已經全都忘了啊。」

我現在心亂如麻,我看著囚仙,著急的問:「我忘記什麼了?我應該記住什麼?我到底是誰?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囚仙開始在這裡來回踱步,拽的那些鐵鏈一個勁的亂響。他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考應該怎麼回答我一樣。

過了一會,他搖了搖頭,低聲說:「時機未到,時機未到啊。」

我忍不住上前一步。站在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