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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聲:「咱們可以把她囚禁在這裡,今天取一點血,明天取一點血。不出三個月,應該夠了。」

我聽了這話,遍體生涼。

有一個老人憂心忡忡的說:「咱們這一代人,利用聖女血恢復正常了,可是咱們的後人,會不會依然陽火不全?」

囚山沉%e5%90%9f了一會說:「這個,倒是一個難題。不過,咱們隻要把聖女留在這裡。讓她為我們生育,繁衍後代。我們的陽火雖然弱,但是她的陽火很旺盛,我們的後代應該會慢慢地好起來。」

老人拍手笑了一聲:「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那老人露著黃牙,一臉奸笑:「我們可以用穀中秘術,讓她老的慢一點,死的慢一點。雖然這樣有可能把她變傻,不過……傻了反而有利於控製。這樣一來,她就能一直為我們繁衍後代了。」

我聽到這裡,一顆心都涼了。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麼是蜂後了。瘋狗的先祖形容的太貼切了。

看樣子,那女人當年也和我一樣,被這些人抓來了,囚禁在屍穀中,改善他們的體質。隻可惜,那女人失敗了,於是他們又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我小聲問無名:「咱們怎麼辦啊?」

無名低聲說:「再等十秒鐘。」

我奇怪的看著他:「為什麼要等十秒鐘?」

我在心裡默默地數了一會,忽然聽到密室中的囚山撕心裂肺的叫了出來。他的聲音慘的要命,簡直是痛不欲生。

無名咧嘴笑了:「咱們在茶杯中下的毒起作用了。」

第六百六十章 真正的穀主

本來我們兩個是藏在柱子後麵的,但是無名看到囚山中毒,顯然是得意忘形了,居然笑出聲來了。

密室中的幾個老頭馬上察覺了,快速的向我們跑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對無名說:「咱們快逃吧。」

無名笑嘻嘻的拿出桃木劍:「那幾個老頭都快老死了。一拳就能把他們打倒,逃什麼?」

然而,那幾個老頭走到無名身邊的時候,我發現他們身子靈活,力大無窮,哪裡像是老人了?關鍵是他們的肉身像是屍體一樣,桃木劍砍上去根本不知道疼。

很快,我和無名就被這幾個老頭給抓了。

無名垂著頭,一副洩了氣的樣子:「想不到我二十多歲,正是有力氣的時候,居然栽在幾個老頭手上,傳出去真是丟人。」

旁邊一個老頭淡淡的說:「你不用擔心,過一會我就殺了你,丟不丟人,也和你沒關係了。」

無名咧了咧嘴。眼珠一直在轉,好像在想什麼陰謀詭計。

這時候,囚山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我看到鏡子當中,他的本命燈火已經暗到了極點,好像隨時會熄滅。他扶著牆壁,聲音很虛弱的說:「剛才,你說我中毒了?」

無名點了點頭:「沒錯。我給你下的毒。」

囚山踉蹌了一步,掙紮著走到無名身邊,一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口齒不清地說:「解毒,快給我解毒。」

無名笑了笑:「要我解毒也可以,先把我們兩個給放了。」

囚山冷笑了一聲:「你如果不給我解毒,我就殺了你。」

無名也是滿臉冷笑:「我要是給你解完毒,你才會殺我。你仔細想想吧,我如果死了,你會毒發身亡。你還是留著我這一條命比較好。」

囚山被折磨的頭昏腦漲,他的手晃悠著指了指我:「如果你不給我解毒,我就殺了你的朋友。」

無名咧了咧嘴:「她是你們的聖女,殺了她,你們就永遠也走不出這山穀了。」

囚山一臉憤怒,但是又無可奈何。他略微一沉%e5%90%9f,接著說:「你們還有兩個朋友,都在我手上。你如果不答應我。我就殺了他們。」

我心想:「看樣子,囚骨和瘋狗都被囚山給抓了。」土妖爪血。

無名淡淡的說:「那兩個朋友我隻是恰好認識罷了。我倒不介意救他們一命,但是和我自己的命比起來,他們又不算什麼了。」

囚山現在徹底無計可施了,他惱火的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無名看了看身後的老頭:「先讓他們把我放了。」

囚山擺了擺手:「放了。」

無名又吩咐那些老頭:「你們互相用腰帶把對方綁住。」

老頭們麵麵相覷,誰也不肯動手。

囚山惱火的說:「綁。」

於是這些老頭都互相把對方綁住了。

囚山看著無名:「現在呢?可以給我解毒了吧?」

無名淡淡的說:「放心吧,你一時三刻死不了。趁著這點時間,咱們做點別的事。」

囚山疼的額頭上沁出汗珠來,他麵容扭曲著問:「你還想做什麼事?」

無名說:「你先把我另外兩個朋友找來。」

囚山點了點頭,咬牙切齒的說:「好。」

隨後,他用力推了推密室中的某一麵牆。這牆後麵顯然是一座監牢,囚骨和瘋狗就躺在裡麵。因為空氣稀薄,他們兩個已經昏迷過去了。

我和無名把他們扶了出來,拍了兩下臉,拍醒了。

囚骨還一副茫然的樣子,看著我說:「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床上睡覺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無奈的說:「你叔叔叛變了。把你抓到這裡關起來了。」

囚骨倒沒有看囚山,反而很有興趣的看著我:「這麼說,是你把我救了?」

我點了點頭。

囚骨搓著手說:「看樣子,這是美女救英雄啊,真是一段千古佳話。」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兩眼,轉過頭去對無名說:「現在人已經找到了,接下來怎麼辦?」

無名伸了伸懶腰:「接下來當然是辦正事了。」

他拍了拍囚骨的肩膀:「我們有個朋友的屍體找不到了,麻煩你給找一下。我們沒有他的生辰八字,但是有他的一縷魂魄。」

囚山沉默了一會,緩緩地搖了搖頭:「我做不到。」

無名有些惱火的說:「看樣子,你是不想解毒了?」

囚山一臉苦笑:「這種痛苦,簡直是萬箭穿心,我當然想解毒。但是你不明白,要想用魂魄找屍體,隻有穀主可以做到。」

無名奇怪的看著他:「你不就是穀主嗎?」

囚山的神色很古怪,他悄悄地看了囚骨一眼,吞吞吐吐的說:「我隻是暫時代任穀主,這個……我不是真正的穀主。」

無名又問:「那誰才是真正的穀主?你趕快把他給找出來啊。」

囚山一臉猶豫,吞吞吐吐的不肯說。

這時候,有一個被綁在地上的老頭忽然說:「我告訴你,你能不能饒我一條性命?」

其實無名根本沒有打算殺這些人,但是這些人虧心事做多了,以己度人,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有這麼一問。

無名馬上順水推舟,點了點頭:「如果你肯棄暗投明的話,我不介意饒你一命。」

其餘的幾個老頭紛紛說:「我先說,我先說。」

隨後,他們像是爭功一樣,七嘴八%e8%88%8c的說起來了。

我們聽了一會,也就明白了一個大概。

原來屍穀中雖然隻有幾萬人,但是也可以算是一個小王國了。穀主在這裡有生殺大權,可以決定一切事務,相當於土皇帝。屍穀中的人雖然半死不活,但是在這種封閉的世界裡,產生了一種畸形的心態,那就是迷戀權力。

他們嫁娶隻是為了傳宗接代,體會不到愛的快樂。他們吃飯隻是為了不被餓死,也享受不到美食的好處。他們的肉身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春風的和煦。

所以,當一切慾望都不見的時候,他們的心思就轉移到對權利的迷戀上麵了。

囚山就是其中的一個代表人物。◆思◆兔◆在◆線◆閱◆讀◆

第六百六十一章 祖陵

當初囚骨陷落到陰間並不是一個意外,他的那個同伴全都是囚山安排的。等囚骨率先進去之後就把繩子砍斷,退了出來。

隨後,囚山又殺了這幾個人滅口。等到老穀主思念兒子,魂不守舍的時候,囚山連他也殺了。於是取而代之。

因為穀主的位子是代代相傳,所以囚山對外號稱,是暫時擔任穀主,等到囚骨回來的時候,就會把位子還回去。但是囚骨已經進了陰間,還怎麼可能出的來?所以穀主的位子他算是坐穩了。

沒想到,機緣巧合,囚骨居然被我們給帶出來了。囚山本來打算馬上殺了囚骨,但是忽然發現我也在其中,他認出來我是傳說中的聖女,於是隱忍不發,假意招待了我們一番,等到半夜的時候,才忽然出手。

囚骨聽了這些事之後,眼睛裡麵幾乎冒出火來。恨不得把囚山給生吞了。

囚山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拆穿了真相心中驚慌,還是因為中毒太深,疼痛難忍。

無名看了看囚山,又看了看囚骨:「原來囚骨才是真正的穀主啊。」

他走到囚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是穀主,那就趕快幫我們找人吧。」

囚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怎麼找人,我真的不會。」

無名有些不高興的說:「你們是不是耍我呢?怎麼互相踢皮球?」

這時候,坐在地上。被死死捆住的老人說:「他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很快就知道了。」

我奇怪的問:「什麼意思?」

老人說:「因為他還沒有去過祖陵。囚骨你年紀輕,恐怕也不知道祖陵是什麼。你以為穀主和別人一樣,都葬在山坡上。其實不然。」

據老人說,祖陵是專門埋葬穀主的,那是一座合葬墓,裡麵放著歷任穀主的屍體。當老穀主死去,新穀主誕生的時候。新穀主要親自拖著老穀主的棺材,把他放到祖陵當中。在祖陵裡麵,他會知道屍穀的秘密。

他們為什麼被被罰在這裡,為什麼得不到解脫,一切都會有答案。而且會學會製作屍體的方法。

但是祖陵隻有穀主才能進去,其餘的人無論多麼聰明,多麼有權勢都做不到。

所以囚山雖然得到了穀主的位子,但是始終沒有能進祖陵。而老穀主的屍體也還留在外麵。

無名打了個哈欠,嘟囔了一聲:「你們這些人,也真是麻煩。事不宜遲。咱們趕快把老穀主的屍體葬了吧。不然的話,再拖下去,誰知道我們的朋友還撐得住撐不住?」

我心中一黯然:「是啊,也不知道白狐現在怎麼樣了。」

我拿起美玉看了看,裡麵的影子仍然在盤%e8%85%bf打坐,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我才略略放心下來了。白狐的殘魂還有意識,他的本體也應該沒事。

那些老人被我們扔在了密室當中,無名和瘋狗幾個人押著囚山走了出來,由他帶領著我們去尋找老穀主的屍體。

在路上的時候,瘋狗詳細的問了一遍他先祖的事情。

和我知道的情況差不多。開始的時候,那姑娘帶著丈夫的屍體來求助,當時的穀主很熱情的幫了他。

等姑娘和丈夫走了之後,屍穀中的人又後悔了,認為應該把姑娘留下,用她來傳宗接代。畢竟她是真正的人,也許能夠生下陽火完整的孩子。

本來穀中人正在後悔,沒想到幾年之後,那姑娘又回來了。這一下,屍穀中的人馬上把她給關起來了。然後讓她不停的生育。

姑娘不堪其辱,撞柱身亡,被屍穀中的人草草葬了。但是姑娘的魂魄變成了厲鬼,時不時騷擾屍穀中的人。

後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