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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壞話,應該和你公平競爭,希望你能原諒我。」

吊死鬼冷笑了一聲:「真是可笑。」不過,到底是什麼可笑。她卻沒有說。

陳姐歎了口氣:「我雖然很想要經理的位子,也使了一點手段。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你。我沒有想到,你輸了之後,居然會上吊自殺。」

吊死鬼看著陳姐,神色很不屑的說:「沒有想到?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撒謊?如果不是你害我,我會自殺?」

陳姐麵色蒼白:「真的,我以前覺得你很堅韌,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想不開的。早知道你會因為這個死了,我一定會把經理的位子讓給你。」土以莊血。

吊死鬼的臉色變了幾變,然後擺了擺手,麵色平靜的說:「我已經死了,再說這個也沒有用了。不過……」

她看著陳姐說:「你去教堂裡麵,恐怕不止是為了懺悔吧?」

陳姐愣了一下,小聲的嘀咕了一聲:「你都知道了?」

吊死鬼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了。我死了之後,你坐立難安。知道自己逃脫不了乾係。人間的法律治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找你索命。於是你信了上帝,脖子上戴了十字架,每天祈禱唸經,免得我傷害你,對不對?」

陳姐點了點頭。

吊死鬼又說:「而且,你曾經去找神父,讓他幫你捉鬼,是不是?」

陳姐點了點頭:「不錯。我確實找過神父。但是神父說,他捉鬼的本事並不高明。如果我同意的話,他倒願意來這裡見你一麵,開導開導你。」

吊死鬼點了點頭:「但是你害怕了。擔心我把那些事說出去,影響你的前途,所以你一直拖著,不肯讓神父來,是不是?」

陳姐又點了點頭,簡直是滿麵慚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吊死鬼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來:「可是有一件事,我就想不明白了。隻要我還在這裡一天,你就不能安穩的值夜班。你難道不怕我嗎?」

陳姐苦笑了一聲:「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告訴你也沒有關係。實際上,幾個月前,我曾經給你燒過紙,希望你能放過我。但是你可能沒有收到。」

吊死鬼點了點頭:「我死了之後,魂魄一直在公司裡麵盤旋。從來沒有回到過墳墓裡麵去,當然沒有收到了。」

陳姐歎了口氣:「那天晚上我在你的墳前燒了紙之後,遠遠地看到有兩個人走過來了。這兩個人的打扮很奇怪。其中一個一身黑衣,另外一個一身白衣。」

我聽到這裡,心中奇怪的想:「她遇到黑白無常了?」

陳姐接著說:「我聽到那個黑衣人說,這墳墓裡麵根本沒有小鬼,燒紙有什麼用?」

「然後那白衣服的人說,這隻鬼好像還在世上亂飄啊,咱們要不要把它捉拿歸案?」

「那個黑衣人說,這小鬼不是好死的。還有幾個月的陽壽,入不了地府。等她陽壽耗盡之後,咱們再捉她也不遲。」

吊死鬼聽到這裡,也已經想到陳姐遇到的是什麼東西了。她看著陳姐說:「是黑白無常?」

陳姐緩緩地點了點頭:「應該是黑白無常。當時我嚇得癱倒在地上,坐了半夜都不敢動彈。直到他們走遠之後,才敢逃走了。」

「回到家裡麵之後,我細細的想了一會。我心想。反正幾個月後,你陽壽耗盡,黑白無常會來抓你。我何不忍一忍?到時候你自然就消失了,也不用勞師動眾的對付你了。」

吊死鬼苦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說呢,你怎麼敢讓我留在這裡。」

吊死鬼歎了口氣:「原來,我隻剩下幾個月的陽壽了,看來就算我不上吊,也是個短命鬼啊。」

陳姐低聲說:「那番話,是我在幾個月前聽到的。到了現在,你還有多日子,我也說不準了。」

吊死鬼打了個哈欠:「算了,算了,都到了這時候,還說那些恩怨有什麼用?」

她提起地上的酒瓶來,給陳姐倒了一杯酒:「來,我們乾一杯。喝了這杯酒,以往的恩怨,都不再提了,怎麼樣?」

陳姐臉上露出笑容來:「那當然好了,當然好。」

隨後,她們兩個把杯子裡麵的酒喝乾了。

陳姐看著我說:「如意啊,自從我這個好姐妹死了之後,我心裡麵很不安穩。守著這個秘密,整晚整晚的睡不好覺。今天說了出來,心裡麵舒服多了。我可要謝謝你這個聽眾。」

我心想:「謝我幹什麼?我好像什麼也沒幹啊。」

陳姐問吊死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吊死鬼歎了口氣:「不瞞你說,我想回到墳墓裡麵去。但是我走不了,希望你能送我一程。」

陳姐奇怪的問:「你為什麼走不了?」

吊死鬼指了指房頂上的管道:「我是被吊死在這裡的,臨死的時候念念不忘這棟樓,死了之後,魂魄也不能離開。現在我被這條腰帶重新勒住了脖子。我可以把魂魄附在上麵,然後你們把腰帶埋在我的墳前,那樣就行了。」

陳姐問:「直接埋下去就行嗎?」

吊死鬼笑了笑:「埋之前最好先把我的脖子放開。」

陳姐點了點頭:「當然,當然。」

隨後,陳姐問我:「這條腰帶,借我用用怎麼樣?」

我笑了笑:「拿去用吧,回頭我再買一條好了。」

陳姐和吊死鬼握手言和,說走就走。兩人結伴拉開了廁所的門。

陳姐向等在外麵的無名宣佈:「好了,我們兩個的恩怨化解了。現在我要送她走了。」

無名乾笑了一聲:「是嗎?那我們也送送她。」

陳姐和吊死鬼說說笑笑,說的都是當年的糗事。而我們幾個跟在後麵,誰也沒有說話。

我看到無名眉頭緊皺,一臉疑惑,於是問他:「怎麼回事?」

無名低聲說:「我感覺不對勁啊。為什麼這隻吊死鬼身上,仍然有戾氣?按道理說,解開心結之後,應該變成普通的魂魄才對啊。」

第五百九十八章 吵架

我小聲問無名:「你什麼意思?擔心那隻鬼會害陳姐嗎?」

無名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知道,我得親自跟著陳姐,親眼看到把那隻鬼送回去才能放心,我點了點頭。」

當我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聽到那裡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

我聽到小柔說:「他們去了這麼久,是不是出事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別的同事七嘴八%e8%88%8c的說:「一定要去看嗎?咱們去了之後。萬一也被鬼捉了怎麼辦?」

陳姐咳嗽了一聲:「你們放心吧,我好好的。」

那些同事沉默了一會,然後紛紛掌說:「沒事就好,經理,趕快回來吧。」

陳姐搖了搖頭:「你們先回去上班吧,我還有點事。」

陳姐帶著吊死鬼向前走了。而我走在最後麵。這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了。

我回頭,看到是楊程。他站在我麵前,微笑著說:「你沒事吧?」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啊。」

楊程笑了笑:「沒事就好,我們都很擔心你。」

我皺著眉頭問:「你們?」

我一扭頭,看到小柔正在咬牙切的看著我。但是當我的目光和她相對的時候,她卻又露出笑容來了。

我歎了口氣,對楊程說:「我好得很,你還是多關心別人吧。」

楊程笑著說:「怎麼?拒人於千裡之外?」

我搖了搖頭,推了他一把。繼續向外麵走。而楊程在我身後笑了笑,低聲說:「有時間一起吃飯。」

我回頭衝他笑了笑,就加快腳步,跟上無名幾個人了。沒想到剛剛要走出公司大門的時候,又有一隻手拽住我的胳膊了。

我不耐煩的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使勁掙脫了胳膊,回頭一看,站在我身後的不是楊程,而是白狐。

我嚇了一跳,看著他說:「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土以鳥才。

白狐歎了口氣:「怎麼?沒想到我回來。所以就和新同事打情罵俏了?」

我呸了一聲:「我什麼時候打情罵俏了?」┆思┆兔┆網┆

白狐不快的說:「我都看到了,你們還約了一塊吃飯。」

我急得直跺腳:「哪有這回事?他一廂情願的和我說話,我什麼時候回應他了?你在棺材裡麵躺了幾天,怎麼變成醋罈子了?」

白狐笑了笑。看著黑乎乎的樓道說:「要不要我幫你打發了他?」

我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能處理好。」

白狐幽幽的說:「捨不得?我很是擔心啊,萬一到最後是把我給處理掉了怎麼辦?」

我看了看已經走遠的陳姐,有些惱火的說:「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白狐陰陽怪氣的說:「相信,怎麼能不相信呢?畢竟你們隻是互相吃了幾份盒飯而已。」

我生氣的踢了他一腳:「你還在暗中監視我?」

白狐冷笑了一聲,然後身形越來越淡,最後消失不見了。

我頓時慌了,我和他之間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我站在黑暗中大聲喊:「白狐,白狐?」

他再也沒有出現,再也沒有聲音回應我了。我抓著%e8%83%b8`前的美玉又喊了兩聲,白狐依然沒有反應。

我站在街上大喊大叫,驚動了不遠處的葉菲幾個。她跑過來問我:「如意,你怎麼了?」

我的嗓子有些發乾:「我是不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惡夢。」

葉菲晃了晃我的肩膀:「什麼噩夢?你醒著呢?」

我對葉菲說:「白狐和我吵架了。都怪那個什麼楊程。讓白狐誤會我了。」

葉菲皺著眉頭說:「不會吧,白狐那麼聰明,怎麼會誤會這種事?」

無名在旁邊說:「那倒不一定,以前白狐很厲害,可以看到一切,聽到一切。什麼都瞞不了他,他當然有這個自信了。但是現在他躺在棺材裡麵,兩個人不能經常交流,就會互相猜忌。時間長了,捕風捉影,就會有誤會。」

葉菲瞪了他一眼:「你現在又這麼懂了?」

無名嘿嘿笑了一聲:「是方齡教我的。」

葉菲安慰我說:「白狐在神棺裡麵躺著呢。怎麼會忽然出現呢?你大概是看錯了。」

葉菲努力地安慰我,偏偏無名就在旁邊拆台:「他的肉身確實在神棺裡麵。但是他的魂魄,可以短時間的出來見如意一麵,這有什麼難的?」

葉菲氣的手指發抖,她指著無名,幾乎是喊出來的:「把他們兩個拆散了。你和如意也沒戲。」

無名臉皮再厚,被人這樣指著鼻子道破心事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他不自然的笑了笑,嘀咕一聲:「開個玩笑而已,這麼認真幹什麼?」

葉菲和無名吵得熱鬧,而我卻心中茫然,對他們的話根本沒有聽進去。

我任由葉菲拉著我向前走,心裡麵一個勁的嘀咕:「這是真的嗎?感覺有點不真實啊。這怎麼可能呢?」

我敲了敲腦袋,卻想不出頭緒來。

到後來,我長舒了一口氣:「等再見到白狐的時候,我再解釋好了。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今天晚上,先把吊死鬼的事情處理好吧。」

等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才發現我們已經走到墓地來了。

陳姐和吊死鬼並肩走到一座墳墓跟前,然後陳姐把吊死鬼脖子上的束縛去掉了。

吊死鬼衝她笑了笑:「幫我把腰帶埋起來吧。」

陳姐點了點頭,徒手在墓碑前麵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