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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的歎了口氣,提著那些盒飯走出來了。

在陳姐的辦公室,我們已經商討了無數次怎麼抓那隻鬼,所以隻要我見到它,我就有把我能抓到它。

現在我提著和盒飯,一臉悲傷的向外麵走。像極了昨天的小柔,它應該會現身了吧。

我走了一會,忽然感覺周圍一涼,像是有一陣陰風,從我身上穿過去了。我心中一緊:「應該是那隻鬼來了。」

可是我側著耳朵聽了聽,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反而感覺到有一股怨氣從心裡麵升起來:憤怒,委屈,不甘心……

種種情緒摻雜在一塊,幾乎讓我失去了理智。我在心裡麵大聲的喊:「小心。小心,是那隻鬼在使壞了,千萬不能上當。」

我抬了抬頭,看到已經走到廁所門口了。廁所的大門上貼著一張白紙。上麵寫著:「二樓。」

我果然來到了二樓的廁所。我把盒飯扔進了垃圾桶。在轉身要走出去的那一刻,我的腦子裡麵出現了一個聲音:「你不生氣嗎?你不恨她們嗎?」

我不由自主的說:「我很生氣。」

那個聲音又說:「你很生氣,但是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看著小人得誌,好人遭殃。唉,人生在世,就是這樣的。永遠是壞人欺負好人。」

我茫然的點頭:「是啊,是啊。」

隨後,那個聲音又在我耳邊說:「來吧,來吧。上我這裡來,進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欺負你了。」

我如墜雲裡霧裡,迷迷糊糊的向前走著,我感覺自己在攀爬,兩手在空中抓住了什麼東西。我像是在沉睡一樣。理智好像不起作用了。

我在心裡吶喊:「小心,小心。那隻吊死鬼在誘惑你了,你千萬不能上當。」

我使勁咬了咬%e8%88%8c尖,%e8%88%8c頭的刺痛讓我清醒了一點。我的身子打了個寒戰,頓時看清楚周圍的場景了。

我發現不知不覺得,我居然爬到了窗台上,我的手抓著拴在管道上的腰帶。而在天花板上,有一隻麵目猙獰的鬼,頭上腳下的倒掛下來。

她張著嘴,正衝我的臉上一陣一陣的吹冷氣。她每吹一口,我的神智就模糊一點,然後迷迷糊糊的把腦袋向腰帶裡麵伸過去。

我知道,一旦我完全伸過去之後,這隻鬼隻要輕輕地踢我一腳,讓我離開窗台,我就會吊死在這裡。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憶了一下無名教我的辦法。要想捉住吊死鬼,有一個特別的辦法。

我悄悄地把腰帶從管道上解了下來,趁吊死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纏住了它的脖子,然後向下一跳,把她直接從天花板上勒下來了。

鬼沒有肉身,尋常的東西根本抓不住她。隻有桃木劍和道符可以對他們造成傷害。但是吊死鬼不一樣,他們臨死的時候被勒住了脖子。做了鬼之後,仍然記得那種感覺,隻要重新勒住她,她就會動彈不得,任由你擺佈。

我跳到地上之後,回頭去看那隻吊死鬼,她果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任由我抓著她。

我長舒了一口氣,用腰帶死死地拴住她的脖子,然後把她掛在了窗戶上。隨後,我給無名打了個電話:「事情辦成了,快過來吧。」

那隻鬼艱難地翻了翻眼珠,對我說:「你放了我。」

我搖了搖頭:「我不能放你,你在這裡為非作歹,放了你等於害了別人。」

那隻鬼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害過一個人。」

我冷笑了一聲說:「昨天晚上,你不是差點把小柔害死嗎?」

吊死鬼嘿嘿笑了一聲:「那是她自己想死。我明明聽到她說,丟死人了,還活著幹什麼?我隻不過把她心中自殺的想法放大了一下而已……再者說了,她死了,對你也很有好處,你們不是死對頭嗎?」

我心中一凜:「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吊死鬼冷笑了一聲:「這個公司裡麵的人,我一清二楚。誰和誰麵和心不合,怎麼能瞞得過我?」

我點了點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看清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才好下手,引誘我們吊死在這裡,給你當替身,對不對?」

吊死鬼害人,無非是尋找替身投胎。但是她卻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你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懂什麼?」

這時候,我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似乎是無名幾個人來了。土以台扛。

吊死鬼看著我說:「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的話,如果讓我逃出來,你恐怕會有大難。」

我搖了搖頭:「你不用威脅我,我也見過不少厲鬼了。說實話,你的力量還不算大。」

吊死鬼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是一個捉鬼大師,怪不得姓陳的把你招進來,我倒大意了,以為昨天晚上是偶然。」

這時候,廁所門被推開了,我看到無名,葉菲,陳姐,三個人站在外麵。

無名向裡麵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這就是那隻吊死鬼?讓我把它帶回去吧。」

陳姐攔住他:「你等一下,把她帶回去之後怎麼做?」

無名撓了撓頭:「帶回去之後,關起來,然後每天唸經,化解她的戾氣……」

第五百九十六章 往日恩怨

陳姐小聲問無名:「為什麼要給她唸經?直接殺了她,讓她魂飛魄散不好嗎?」

無名愣了一下,嘀咕了一聲說:「你不是教徒嗎?應該慈悲為懷才對啊。」

陳姐說:「我們對好人當然慈悲為懷了。但是對魔鬼就應該殺死他們。」

無名苦笑了一聲:「我們道士的理解,和你們不一樣。她還沒有害死過人,罪不至死,所以……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陳姐搖了搖頭:「我看你們最好還是聽我的。我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事沒有經歷過?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感化不過來的。」

無名撓了撓頭:「你總得讓我試試吧?」

他們兩個在門口小聲的討論,聲音就傳到廁所裡麵來了。而那隻女鬼麵無懼色,一直冷笑。

過了一會,她沖外麵說:「姓陳的,你這麼著急的想要害死我,是擔心我把你的事抖出去嗎?」

陳姐的身子頓時一僵,然後她嘀咕了一聲:「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又有什麼事?」

吊死鬼沖外麵喊:「小道士,你可千萬別聽這傢夥的鬼話。她可是要滅我的口啊。」

無名看著陳姐,臉色有些猶豫:「你要滅她的口?」

陳姐氣的跺腳,對我說:「我說什麼來著?不能找外麵的道士幫忙。你看看,三言兩語就被策反了,居然和鬼合起夥來,要對付我了。」

我苦笑了一聲:「陳姐,你消消氣。誰要對付你了?我們還等著你開工資呢。反誰也不能反你啊。」

陳姐長舒了一口氣,對我說:「既然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幫我把鬼殺了行不行?」

我有些猶豫:「這個……她好像確實罪不至死啊。」

陳姐歎了口氣:「我就知道會這樣。如意啊,你這麼心軟,怎麼做成大事?」

我無奈的想:「我要當女皇帝嗎?心腸那麼硬幹什麼?」

陳姐從懷裡掏出十字架來:「你們不肯殺她,那我自己來。」

吊死鬼看到十字架之後,眼睛中也有一絲畏懼,不過她嘴巴上卻不肯輸陣,冷笑了一聲說:「我死了之後。你才信教的吧?是不是良心不安,所以才拜了上帝?」

陳姐雙目圓睜:「你懂什麼?」

吊死鬼歎了口氣:「我瞭解你,你手段確實硬得很。但是親自動手殺人,恐怕還沒有那個膽量。更不用說殺鬼了。你放下十字架吧,咱們兩個聊聊,怎麼樣?畢竟和為貴。」

陳姐冷笑了一聲:「死到臨頭了,想起來和為貴了?」

吊死鬼歎了口氣:「是啊。讓外麵那個女孩去買點酒菜,咱們邊吃邊談,怎麼樣?」

陳姐看了看葉菲,葉菲馬上點了點頭,跑出去了。

而我站在廁所裡麵,心想:「看樣子,陳姐和吊死鬼確實認識啊。怪不得陳姐一直遮遮掩掩的,不肯抓鬼。她們到底什麼關係?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了。」

時間不長,葉菲把酒菜買來了。吊死鬼指了指地麵:「放在這裡吧,我和你們經理喝兩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姐苦笑了一聲:「在廁所裡麵?」

吊死鬼嘿嘿笑了一聲:「廁所裡麵怎麼了?當初咱們兩個連地鐵站都睡過,那時候又嫌棄什麼了?」

陳姐點了點頭:「是啊。有什麼可嫌棄的?」隨後,她居然盤%e8%85%bf坐下來了,就坐在吊死鬼麵前。

雖然廁所的地麵上並沒有水,打掃的也乾淨。不過……它到底是廁所,直接坐在上麵,總讓人覺得很彆扭,尤其是陳姐這種人,一向精明幹練,一塵不染。

吊死鬼對陳姐說:「你讓這些人出去吧,我知道,你不想讓他們聽到當年的事。」

陳姐對我說:「如意,你留下,無名和葉菲出去吧。」

吊死鬼笑了笑:「怎麼?信不過我?擔心我害了你?」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腰帶:「怕什麼?我被勒住了這裡,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陳姐看了看我,卻沒有說話。

吊死鬼自斟自飲,對我說:「我看你似乎很好奇。想要知道我和你們經理是什麼關係吧?」土以叉弟。

我點了點頭:「確實很好奇。」

吊死鬼喝了一杯酒:「我們兩個,是最好的姐妹。大學的時候認識了,一塊在酒店裡麵端盤子。有一天我失手打碎了一個,還是她幫我遮掩,才混過去了,沒有扣工資。」

陳姐的表情很不自然,隻是沉默的看著她。

吊死鬼長歎了一聲:「畢了業之後,我們兩個一塊找工作。最窮的時候,火車站,地鐵站,麥當勞,甚至橋洞。哪個地方沒有睡過?後來我們一塊進了這家公司,生活總算穩定了。」

「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我們合租了一間屋子。半年之後,我們已經有能力獨自租一戶了。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我們的關係就疏遠了。」

吊死鬼看著陳姐:「怎麼樣?是不是這麼回事?」

陳姐點了點頭:「是啊。兩年前,領導要選一個人當經理,我們像是仇人一樣,都憋足了勁,誰也不和誰說話。」

吊死鬼笑了笑:「結果你當上經理了,春風得意。昔日的好姐妹變成了我的領導,這滋味,嘖嘖嘖。」

陳姐歎了口氣:「你的能力也很好,隻是運氣差了點罷了,也不用太在意。」

吊死鬼啪的一聲,把酒杯摔在地上了。她雙眼圓睜,瞪著陳姐說:「運氣不好?你也說得出口?不是你在背後給我造謠了嗎?在領導麵前說我的壞話,是不是?」

吊死鬼的聲音越來越淒厲,陰氣蔓延開來,嚇得陳姐麵色蒼白,轉身就要逃走。

我連忙擋在她身前,握緊了美玉,一旦吊死鬼有什麼異動,我就會出手。

好在吊死鬼罵了兩聲之後,就漸漸地平復下心情來了:「算了,算了。如今我也死了,還計較這些幹什麼?現在你就算認了罪,這個經理我也當不上了。」

陳姐歎了口氣,低聲說:「對不起,我信了主之後,每次去教堂懺悔,十次有九次是為了這件事。」

第五百九十七章 言和

陳姐一臉愧疚,像是真的懺悔了一樣,她對吊死鬼說:「當初我確實不應該在領導麵前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