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頁(1 / 1)

些可憐的村民,問老者:「這些人,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放了他們?」

老者看了看那些白骨:「等我們成仙之後,他們就自由了。」

我皺著眉頭說:「他們被困在這裡,隻能見到晚上,不能見到白天,太可憐了。」

老者搖了搖頭:「他們並不覺得自己可憐。照樣是平平安安的過了一生。姑娘,你又何必替他們發愁呢?我看你們三位,在人世間過得恐怕也不是完全稱心如意。各有各的麻煩。對不對?」

我驚奇的看著他:「這也能看出來?」

老者笑了笑:「你們雙眉間,有一縷憂色。」

他歎了口氣:「聽說,你們帶來了一個消息,告訴我們有世間人正在學仙術。這個消息對我們太重要了。從現在開始,咱們就算是朋友了。」

我們三個人的笑容都有些不自然。

老者說:「如果你們在人間遇到了什麼困難,需要我們學仙人幫助。你們隻要到大門上,點起蠟燭來。不用走進來,我們學仙人自然會與你們相見。」

白狐點了點頭:「好,多謝了。」

老者向我們拱了拱手:「一路走好。」

隨後,他慢悠悠的回到深洞中去了。

那個深洞其實是一條密道,連接著一個更為隱秘的山穀,那個山穀,才是真正的仙穀。

老者走了之後,我對無名說:「現在好了。我們本來得到了一個強援,因為你一時好奇,打開了人家的棺材,闖了大禍,就算有事情我們也不敢找學仙人幫忙了。」

無名厚著臉皮說:「你們怕什麼?這老頭說了,他們從來不會打開棺材。也許咱們投胎轉世好幾世了,他們也不知道金棺裡麵的東西不見了。就算知道了,隔了那麼長時間,哪會想到是我們幹的?」

我們三個人從仙穀中穿行而過,盡量不去碰那些白骨,讓他們保持原貌,在穀中或坐或臥。

我對白狐說:「為什麼仙穀中的人無法越過界碑?」

白狐看著界碑說:「上麵應該有一種類似於鬼打牆的障眼法。這些村民身上被做了手腳,無法走到界碑附近來。」

我看了看死氣沉沉的山穀,長舒了一口氣:「咱們差點也要在這裡變成白骨了。」

白狐拉著我的手:「好了,咱們走吧。」

我們越過了界碑,鄉間的小路就走到了盡頭,前麵是一處懸崖峭壁,像是刀砍斧劈而成的,直上直下,不知道幾萬丈高。

無名抬了抬頭:「這座山,咱們怎麼上去?要爬上去嗎?」

白狐淡淡的說:「你忘了一句俗話嗎?車到山前必有路。」

隨後,他輕輕鬆鬆的向前走了一步,我看到他的身子沒入到山壁中,消失不見了。

我連忙抓著他的手,緊跟上了。

隨後,我看到了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路邊是熊熊燃燒著的火牆。幾秒鐘後,無名也跟上來了,他伸了伸懶腰:「回家了。」

然後抬腳就向前走去。

白狐一把拽住他,低聲說:「別亂動。」

無名嚇了一跳,小心的問:「怎麼了?」

白狐看著火牆說:「要從裡麵走出來,需要找到正確的路,一旦走錯了,也許身體會迅速的衰老,也許會永遠困在裡麵。」

白狐這麼說了之後,無名果然不敢亂動了。我們都安靜的呆在白狐身後,由他帶著我們,緩緩地向前走。

第五百一十六章 世外高人

我們進來的時候,火牆當中隻有一條路,而出去的時候,它卻變成了一座迷宮。我們在這裡轉來轉去,走了很久,才找到了出口。

白狐走出來之後。低頭看了看蠟燭,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我驚訝的看著白狐:「咱們在仙穀中過了那麼久,實際上還不到一個小時?」

白狐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是啊,仙穀中,也是一處小天地。那裡的人通過改變陰陽,來延緩自己的衰老,所以我們在世上過了一年,他們已經在仙穀中修煉了上百年了。」

我看著地上星星點點的蠟燭說:「他們依靠這種方法,沒日沒夜的修煉,仍然沒有煉成仙術?看樣子,那種功夫真的不容易練成,我們好像不用擔心佛奴了。」

白狐搖了搖頭:「我現在反而更加擔心了。」

我奇怪的看著他:「這是為什麼?」

白狐說:「如果一門功夫,成百上千的人。無論怎麼下苦功都練不成。這就說明,這功夫需要的不是刻苦,而是有別的訣竅。如果佛奴誤打誤撞,找到了練功的竅門,那可就糟了。」

無名說:「這個應該不會,仙穀中的學仙人,固然是在勤學苦練,但是這麼多年了,他們肯定也在找竅門。他們那麼多人都沒有找到,佛奴就更不行了。我看,還是仙首說的對,他們需要一個絕頂聰明的少年。然後才能參悟透仙術。」

我們說了幾句話,白狐就揮了揮手,將一地蠟燭撲滅了。屋子裡麵頓時暗了下來,隻剩下刻在地上的無數條陰陽魚。

我們走出屋子,看到那個老和尚仍然坐在蒲團上,對著大殿上的如來佛像唸經。

無名走過去,比劃著說:「大師,我們要告辭了。」

老和尚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回頭看了我們兩個一眼。然後緩緩地站起來,對我們說:「你們進去了半個時辰。是功成身退了呢?還是知難而返了呢?」

白狐笑著說:「我們是勞而無獲。」

老和尚耳朵很聾,可是白狐的這句話,他偏偏就聽到了。他搖了搖頭:「怎麼會無獲呢?你們身上,不是已經多了三枚丹藥嗎?」

白狐麵色一變,伸手去抓老和尚的手腕。厲聲說:「你是誰?」

老和尚仰天大笑,身子忽然化作一縷煙氣。這煙氣並不是魂魄,反而像是普通的炊煙,就算是白狐這樣的大高手,竟然也不知道老和尚在什麼地方,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不見了。

我們三個人在這奇怪的寺廟中錯愕良久,然後我問白狐:「這個老和尚……怎麼回事?」

白狐搖了搖頭:「我察覺不到他的來歷。這個傢夥,好像也沒有惡意,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總不能是為了等在這裡,看別人的熱鬧吧?」

無名忽然說:「他會不會就是當年偷偷溜進仙穀中的人?」

白狐點了點頭:「倒也有這種可能。不過……以他的本領,還用得著偷偷溜進去嗎?他直接打進去,逼著學仙人交出仙術來都可以。」

我驚訝的說:「這個老和尚,這麼厲害?」

白狐點了點頭:「很厲害。」

我們又在這奇怪的寺廟裡麵看了一圈,發現這裡其實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地上有一層厚厚的灰塵。

整個寺廟,沒有留下老和尚一絲一毫的痕跡,我越來越覺得。他是故意等在這裡的了。

白狐拉著我向外麵走去:「好了,這個老和尚的來歷我們不用管了。這世上的高人太多了,他們行蹤不定,性情古怪,這個老和尚,估計是那些高人中的一個吧。」

我們一路步行,回到市區。無名回到了道觀中,而白狐把我送到了小區門口。

我們兩個坐在石凳上說了一會話,一直到天亮,白狐才離開了。

他正在用玉鐲煉化肉身,這個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好在一切順利。而我現在居然也有些期待了,想要看看白狐有了肉身之後,到底是什麼感覺。

想到這裡,我就麵帶笑容,回到了新家。

我躡手躡腳的推開門,悄悄地洗漱了一番。等我收拾完了之後,發現葉菲已經起床了,她穿戴整,像是要出門。

她看了我一眼:「如意,你還上不上班?」

我乾笑了一聲:「明天,明天一定去。」土估亞弟。

葉菲歎了口氣:「明天是週六啊。」

我打了個哈欠:「那就週一去。」

葉菲搖了搖頭:「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葉菲去上班了,而我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總算把這幾天的困乏一掃而空了。我從床上爬起來,感覺到一陣飢餓,於是去廚房找吃的。

我正在狼吞虎嚥的時候,聽到電話響了,我一看,是方齡打來的。

我連忙接了,笑著說:「你終於想起我來了。」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方齡有些不高興的說:「看樣子,你就等著我打電話呢?這幾天又去哪玩了?也不告訴我。」

我乾笑了一聲:「我能去哪玩啊?四處見鬼,忙得很。」

方齡和我聊了幾句,告訴我說,晚上她要請我們吃飯,讓我叫上葉菲。我答應了一聲,和她寒暄了兩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天就慢慢地黑下來了。

葉菲下班之後,我們兩個打了一輛車,就到了方齡說的地址。方齡正在燒烤攤上等著我們呢。

我和葉菲莫名其妙的走過去,而宿舍長也一臉莫名其妙的坐在方齡身邊。

我撓了撓頭:「燒烤攤?」

葉菲也說:「啤酒?羊肉串?」

宿舍長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還以為去大飯店呢。」

方齡擺了擺手:「你們真是不懂得享受生活。晚上的時候,隻有小吃攤才最有氣氛。」

我坐在凳子上:「可是……現在雖然一天天暖和起來了,但是也沒有暖和到要吃這個吧?」

方齡心不在焉的說:「你們怕冷?老闆,一會多抹點辣椒。」

第五百一十八章 異食癖

我們幾個看著方齡,都忍不住說:「方齡,怎麼你今天好像有點怪怪的?」

方齡奇怪的看著我們:「我怪嗎?咱們不會是幾天不見,關係疏遠了吧?」

我們都笑著說:「怎麼可能呢?我們的關係當然不會疏遠,可是……大半夜來吃羊肉串,不像是你的風格啊。你以前從來不吃這個。」

方齡歎了口氣:「這裡麵是有原因的。你們還不知道。」

我們都好奇地問:「是什麼原因?」

方齡神神秘秘的說:「前兩天我大哭了一場,從此以後,我就什麼也吃不下去了。其實也會感覺到餓,但是吃什麼都沒有味道。有一天晚上,我出來散心,正好從這裡經過,隨便在這裡買了一點吃的,嘗了一口……」

方齡拍了一下手掌,感慨說:「真是美味啊,我感覺這二十多年都白活了。從此以後,我就愛上了這裡,幾乎每天都來。後來我又想,這樣的好東西,不能我一個人獨享啊,我要讓我的朋友們都知道。」

她笑著說:「所以我就打電話。把你們都請來了。你們可不要覺得這裡是路邊攤,太簡陋。其實老闆是一個做飯的高手,沒準就是流落在民間的食神。」

我看了看方齡口中的食神,他是一個乾瘦的老頭,正握著幾隻肉串,在爐子跟前忙活。

我對食神的興趣不大,回過頭來問方齡:「你前兩天大哭了一場,為什麼?」

方齡心不在焉的笑了笑:「失戀了,哭一下意思意思。」

我們幾個都驚訝的看著她:「失戀了?你和排骨沒有和好?」

方齡歎了口氣:「這一次。我打算給排骨一個教訓,故意不接他的電話。結果他也真的有耐心,每天都打。後來我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給他發了個短信。問他:你想怎麼樣?」

方齡瞪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