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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我師父變成大魔頭了。」

我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師父不是大魔頭嗎?」

無名聽到我這麼說,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來。他想了一會說:「就算我師父活了幾千年。就算他偷了長生的法門。可是他確實是個好人啊,以前還帶著我捉鬼降妖,幫助可憐的老百姓呢。人鬼平等,不妄動殺念。這都是他教我的。你說說,這樣的人,會是大魔頭嗎?」

我歎了口氣:「有的人,說的很好聽,教別人的時候,也是一套一套的,可是自己做起來,恐怕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然後我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事,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包括天厭子和浮塵與雪神的對話,詳細的複述下來了。

方齡聽完之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然後她的身體開始一個勁的打哆嗦,顯然是對今晚的鴻門宴害怕了。

而無名開始的時候是震驚。到後來就變成了一臉懷疑:「我不信,我師父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我歎了口氣:「你還是不信嗎?」

無名嗯了一聲:「我不能信。除非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

我想了一會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親眼看到。昨天晚上,我聽到很清楚。下一個月圓之夜,浮塵會用奪舍的辦法,偷一個乞丐的肉身。到時候咱們就藏在附近,讓你看到整個過程。」

無名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猶豫了一會,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好,一言為定。」

隨後,他轉身就要走。

我拽住他:「你回去之後,可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無名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來:「我能露出什麼馬腳?你放心吧。」

我想了想說:「你師父和浮塵是師兄弟,他們兩個都通過奪舍的方法延續自己的生命。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拿走你的肉身。所以你這一段時間,要提高警惕。」

無名苦笑了一聲:「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再怎麼提高警惕也沒有用啊。」

方齡在旁邊說:「你可以裝病。他要偷你的肉身,怎麼也得等你的病好了之後吧?」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無名露出一幅生無可戀的樣子來:「就算是裝病,又能裝到什麼時候呢?裝一輩子嗎?」

我對他說:「裝到月圓之夜,親眼看到浮塵奪舍為止。」

無名看著我說:「到時候,就算確定了我師父是大魔頭,那又怎麼樣?」

方齡說:「那你就可以逃跑了,逃得越遠越好,而且心裡不用有什麼負擔。」

我搖了搖頭:「逃不掉,雪神的本領那麼大都被抓回來了,你能逃到哪去?依我說,如果確定了他是大魔頭,咱們不如想個辦法,把你師父給抓了。這樣的話,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無名站在那裡,半晌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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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結婚,我現在必須出門了。下午四點更第一章。該更得章節不會少。隻是時間變動一下。明天會恢復正常。希望大家理解

第四百一十二章 假寐

無名猶豫了一會,像是在為自己的師父求情一樣:「你……一定要抓了他嗎?」

我苦笑了一聲:「我無所謂啊,關鍵是你怎麼想。」

無名猶豫了很久,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好,如果我師父真的是大魔頭,那我們就抓了他。不過有句話必須說清楚。不能傷了他的性命。」

我笑了笑:「我們有能力弄傷他嗎?」

無名滿懷心事的走了,走的時候緊皺著眉頭,像是已經和自己的師父撕破臉了一樣。

無名必須把自己的師父困起來,不然的話,天厭子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不是讓他大逆不道背叛師門,而是在教他自保,無名不傻,很懂得這個道理。

我和方齡轉身向宿舍樓走去,在路上很是感慨了一會。進門的時候,天就已經亮了。

我們走到宿舍大樓的時候,新宿管對我說:「如意,你們該搬出去了,學校規定的日子到了。」

我聽了這話,不由的一愣:「現在就要搬出去嗎?說實話,我現在沒有精力搬家。」

新宿管見我神色猶豫。她歎了口氣:「要不然,我給你們寬限幾天?在這棟樓裡麵,我還能做一點主。」

我聽了這話,頓時高興起來了,我對新宿管說:「阿姨,謝謝你了。」

新宿管笑了笑:「有什麼好謝的?上一次老宿管那件事,你也幫了我的忙。不過,你們可得抓緊啊。」

我和方齡都答應了,然後就回到了宿舍。

我們在這裡住了三年。對這棟樓還是有所留戀的。雖然名義上還有第四年,不過學校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趕我們走了。

葉菲和宿舍長都沒有收拾東西,她們顯然猜到了我和宿管協商的結果:「怎麼樣?宿管同意咱們留下了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奇怪的說:「你們不是已經找好單位了嗎?為什麼還不搬出去?」土叨嗎圾。

葉菲拉著我的胳膊說:「因為咱們姐妹情深啊。」

宿舍長笑著說:「什麼姐妹情深。根本就是為了省房租。」

我和她們說了兩句話,就躺在了床上,折騰了一晚上,我已經太累了。

很罕見地,這一次方齡沒有大呼小叫的再講我們的經歷,我感覺她現在害怕了,覺得我和白狐的事,已經不是簡單地捉鬼了。

其實,這種害怕的感覺,我也一直有。

我閉上眼睛,慢慢地進入了夢鄉。在夢裡麵,我又看到了白狐。

還是在那間石室裡麵,他坐在蒲團上,微笑的看著我:「怎麼。打算把天厭子抓了?」

我點了點頭。

白狐笑著說:「其實,抓他比殺了他要難。」

我嗯了一聲:「是啊,抓活的確實比較難。不過,有些事我要問問他。」

白狐笑著說:「問他當年為什麼要幫你的肉身來到世上?」

我笑著說:「是啊,總覺得這個天厭子,好像很瞭解我們兩個。」

白狐點了點頭:「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

我問白狐:「那你有沒有把握抓到他?」

白狐想了想說:「我現在還不知道。等月圓之夜,看看他和浮塵的實力吧。然後再和無名商量一個對策。我感覺,力敵有點困難,還是要智取。」

我嗯了一聲:「是啊,我也是這麼想。」

接下來的幾天,我白天的時候若有所思,等著道觀方麵的消息。晚上的時候就在夢裡麵和白狐商量對策。

可是道觀遲遲沒有消息,我和白狐也商量不出新鮮東西來了。反而讓我白天的時候感覺很疲憊,像是沒有睡好一樣。

到後來的時候,白狐在夢中教我呼吸吐納,說是讓我也要有起碼的自保能力。這樣跟他練了幾天之後。確實有精神多了。

時間飛速的流逝著,我們終於等到了月圓之夜。無名給我發來了一個短信,隻有短短的四個字:「校門口見。」

可是這傢夥卻沒有說是哪個門,我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關機了。

我隻好憑著感覺走到了北門。因為這個門距離道觀最遠,感覺最安全。

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果然發現無名等在那裡。

他向周圍張望了兩眼:「方齡沒有來?」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她很想來,隻不過不敢來了。」

無名乾笑了一聲:「如果不是和這件事有直接的關係,我也不想來。」他奇怪的看著我說:「你為什麼這麼積極?」

我笑了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行嗎?」

無名笑了笑,沒有再追問。

我問他:「你師父呢?」

無名小聲說:「我師父出門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去哪了?」`思`兔`網`

無名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頓時有些無奈:「你這幾天在幹什麼?關鍵時刻找不到他了。那還怎麼確定他是不是大魔頭?」

無名使勁撓了撓頭:「你跟我來就知道了,這個……不太容易跟蹤啊。」

我疑惑的跟著他向道觀走。我們兩個走到道觀門口的時候,看到裡麵燈火通明。

等我走到院子裡的時候,聽到有個房間裡麵傳來響亮的聲。我嚇了一跳:「是誰在打呼嚕?」

無名低聲說:「別吵醒了他,是我師父。」

我嚇了一跳,轉身就向外麵走。

等我走到道觀外麵的時候,無名才終於把我拽住了:「你幹嘛?」

我瞪著眼睛說:「你幹嘛?你師父明明在道觀裡麵,你為什麼騙我說他出門了?」

無名低聲說:「怪我沒有說清楚,他的肉身還在道觀裡麵,但是他的魂魄出門了。」

我驚訝的看著無名:「你確定?」

無名歎了口氣:「本來我也不確定,自從那天聽了你那一番話之後,我就開始懷疑我師父了,越看越不對勁,後來就發現了一些事。來吧,你跟我過來吧。」

我們兩個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天厭子的房間裡麵。我看見他平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睡得正香。

這根本就是一個熟睡的人,怎麼是魂魄出門了呢?

我懷疑的看著無名,而無名歎了口氣:「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發現他不是真的睡著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床下燭

我小聲對無名說:「咱們能不能出去說啊,萬一把他吵醒了,那事情可就不太好了。」

無名想了想說:「其實沒這個必要,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去院子裡麵說吧。」

我們兩個一直走到了牆角,然後無名歎了口氣。對我說:「如意啊,以前我太單純了。」

我眨了眨眼:「你有事說事行不行啊,用這麼肉麻兮兮的開場白幹什麼?」

無名苦笑了一聲,先是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月光,然後又看了看躺在屋子裡麵的天厭子。

他低聲說:「以前我和我師父住在一塊的時候,他是一個很警覺的人,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醒過來,我還沒有睜開眼睛,他已經跳到院子裡麵了。」

我點了點頭:「這又能說明什麼?」

無名壓低了聲音:「但是有的時候,他會告訴我,我今天晚上特別累,你照看著點道觀。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在意,心想,就算睡得沉一點,能沉到哪去?直到有一次。進來了兩個賊,把我師父的被子都偷走了,他都沒有察覺到。」

我瞪著眼睛說:「這是不是太誇張了?再者說了,什麼賊會來道觀偷東西?從來沒有聽說過。」

無名苦笑了一聲:「真的有這麼不長眼的賊,估計是心術不正,但是膽子卻不夠大,覺得道觀的出家人比較好欺負。至於為什麼偷被子,可能是因為道觀裡麵實在沒有什麼可偷的了。」

我心想:「這一幫做賊的也是藝高人膽大。」我擺了擺手,沒有和他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而是繼續問:「然後呢?你還發現什麼了?」

無名說:「從那以後,我就發現每次我師父說特別累的時候。他當天晚上都會睡得特別沉,要用特別大的聲音才能叫醒。如果正常說話,他根本感覺不到。」

「哎。我以前還傻乎乎的問我師父,他是不是生病了,每隔一段時間就犯病,但是我師父都否認了。直到今天,他忽然告訴我,他很累,要好好睡一覺,讓我不要打擾他。」

我看著天厭子的房間:「然後他又叫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