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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惜你還不知道。」

我想像了一下那個場麵,感覺有些不寒而慄。

我對白狐說:「那你有沒有辦法幫他一把?無名怎麼說也是咱們的朋友,總不能看著他死吧?」

白狐思索了一會說:「天厭子不會隨隨便便奪舍的。他一定在等現在的肉身徹底衰老。所以我們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第四百零六章 鴻門宴

我坐在蒲團上麵,低聲說:「如果知道他打算什麼時候奪舍就好了,那樣的話,咱們也好有個準備時間。」

白狐嗯了一聲:「這個應該可以推測出來,給我一段時間,我要好好地想一想。」

隨後他對我說:「這幾天。血墓的主人有沒有動靜?」

我搖了搖頭:「我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白狐皺著眉頭,像是有些奇怪一樣:「怎麼會沒有動靜?我衝出了血墓,他應該會很緊張才對,不可能按兵不動。」

我歪著頭想了一會:「也許他並不知道我就是趙如意,所以沒有查到我身邊來。」

白狐嗯了一聲:「也有這種可能。不過你萬事小心。萬千別露出馬腳。」

我答應了一聲,然後對他說:「你要休養多久?」

白狐笑了笑:「再有幾個星期就可以了。」

我還要再問的時候,忽然周圍響起亂紛紛的鈴鐺聲。這聲音裡麵像是包含了無窮的力量一樣,我感覺周圍的世界都開始晃動了。

很快,石屋的牆壁上麵出現了裂縫,它就要倒塌了。

我慌張地說:「怎麼辦?」

白狐笑了笑:「別擔心,是你要醒過來了。」

緊接著,周圍陷入到一片黑暗中。我大叫了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我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我真的醒了。

那鈴聲還在耳邊響著,我反應了幾秒鐘才發現。這是我的鈴聲。

我迷迷糊糊的摁了接聽鍵,放到耳邊:「喂,是誰?」

那邊說:「我是無名啊,昨晚上你給我打電話,是因為什麼事?」

我嚇了一跳,困意馬上消失不見了。我連忙解釋說:「我沒有給你打電話,我摁錯鍵了。」

無名嘀咕了一聲:「摁錯了?」

我擔心被天厭子查探到什麼端倪,連忙說:「我整晚都在宿舍睡覺,睡得很好。肯定是摁錯了。」

無名很輕易的就相信了我。然後說:「我師父想請你和方齡吃飯,你們兩個今晚有空嗎?」

我吃了一驚:「你師父請我們吃飯?這是為什麼?大家也沒有交情啊。我看……就不用了吧。」

無名乾笑著說:「我也說不用了,可是我師父聽了咱們的經歷之後,說你和方齡幫了我很多。我在這幾個月長進了不少。應該請你們吃一頓,表示一下感謝。」

我心裡麵覺得很不踏實,覺得天厭子做事有些古怪。我小聲的說:「白狐的事,你沒有和你師父說吧?」

無名嗯了一聲:「你放心吧,我講那些事的時候,有意把他隱藏了。不過……我師父應該猜到了什麼,但是他也沒有細問。哎?說到底,你們今晚來不來?」

這時候,方齡推門進來了,問我:「是無名的聲音?」

我無奈的說:「你的耳朵還真是好使啊。這都能聽到。」

方齡乾笑了一聲:「因為他剛剛給我打過電話,說要請我去吃飯,我已經答應了。」

我聽方齡這麼說,也就答應了無名一聲:「好,天黑之後。我們就去。」

然後我和無名說了幾句不關痛癢的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拽住方齡,問她:「你在電話裡麵,怎麼和無名說的?」

方齡想了想,把對話複述了一遍。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方齡說:「見了天厭子之後,不要提起白狐。」

方齡不解的看著我:「這是為什麼?咱們昨天盤問他的時候,他不是已經見過白狐了嗎?你就算瞞著,好像也瞞不住吧?」

我想了想說:「總之,盡量少提吧,免得他知道咱們的虛實。」

方齡驚訝的看著我,小心翼翼的說:「沒有那麼邪門吧。你還在懷疑天厭子?」土雜豐血。

我笑了笑:「防人之心不可無。」

實際上,我心裡想的是:「我哪是懷疑他?我根本就已經確定了,他不是什麼好人。」

我又囑咐了方齡兩句。比如昨晚我出門的事不要告訴天厭子,我們在墳山的事不要告訴天厭子。這個不許。那個不許。

搞的方齡最後說:「怎麼像是地下黨在執行任務一樣?好吧,關於咱們幾個人的事,我們就一問三不知。」

我點了點頭:「這樣就最好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鐘了,我的肚子餓的咕咕叫,我問方齡:「你吃飯沒有?」

方齡搖了搖頭。

我笑著說:「咱們去吃一點?」

方齡說:「晚上天厭子請我們吃飯,我想留著肚子。」

我把她拽起來:「留肚子幹什麼?他們是出家人,吃的飯清湯寡水,你去了之後能吃飽就不錯了。」

吃完午飯之後,我們就回宿舍休息。方齡對於晚上的飯局若無其事,而我就是憂心忡忡。

對於昨晚上見到的事,我始終沒有告訴方齡。因為我知道,她聽說了這件事之後會很害怕,在飯桌上一定會露出馬腳來的。

我們一直等到天黑,方齡問我:「咱們出發嗎?」

我搖了搖頭:「再等一會。」

實際上,我正在心裡默念:「白狐,你能聽到我嗎?」

白狐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來:「又想我了?」

我呸了一聲,然後歎了口氣:「天厭子要請我和方齡吃飯,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白狐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鴻門宴。」

白狐的擔憂,也正是我這一天來一直在擔心的。我對白狐說:「可是,我們哪裡得罪他了?他為什麼要擺鴻門宴?」

白狐想了想說:「也許,他想確定一下,昨天晚上偷聽他們說話的人是誰。」

我驚奇的說:「他怎麼就能確定,一定是我和方齡中的一個呢?」

白狐沉默了一會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也許,他有他自己的辦法吧。要我說,晚上的時候你還是別去了。」

我搖了搖頭:「不能不去。如果我不去的話,等於不打自招,偷聽到他的真實身份了,所以害怕了。」

白狐嗯了一聲:「你這樣想也有道理。不過,去了之後,萬事小心,打探一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有不對勁的地方,我就帶著你逃出來。」

第四百零七章 牛頭馬麵

我和白狐商量了一陣,就打定了主意,晚上要去道觀。希望通過這一晚上,能夠打消天厭子的疑慮。

方齡坐在床邊,等的哈欠連連,她見我終於睜開眼睛。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咱們要出門了,你怎麼還有心思睡覺呢?」

我笑著說:「養精蓄銳,然後大吃一頓啊。」

方齡有口無心的說:「怎麼聽你的話,不像是要去吃飯,倒像是要去打架呢?」

我心想:「誰知道今天是不是去打架。」

我們兩個沒有翻牆,按照方齡的話說,我們今天是去赴宴,不是去捉鬼,要稍微注意點形象。於是我們繞到校門口,打算找一輛車。

可是今天很邪門,我們在寒風中等了二十分鐘,一輛車也沒有看到。

方齡歎了口氣:「看樣子,我們隻能靠兩條%e8%85%bf走著去了。好在道觀也不是太遠。」

於是我們兩個繞過學校的圍牆,向道觀走。

可是走了一會之後,我發現有點不對勁。周圍起了一層薄霧。開始的時候。這霧氣像是蒸騰起來的水汽,飄飄蕩蕩的,有點好玩,但是時間不長,霧氣越來越濃,最後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幾步之外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我和方齡都把掏出來,照著前麵的路,不過這點亮光根本不足以照明。頂多是提醒前麵的人說:「這裡有兩個人在走路,千萬別撞上了。」

方齡用圍巾摀住口鼻,抱怨說:「是不是汙染又嚴重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搖了搖頭:「我看不像。我感覺這霧來的有點奇怪啊。」

方齡心不在焉的說:「我聽說道士修煉的時候要呼吸吐納,天厭子和無名盤%e8%85%bf打坐。總是吸進去這種空氣,會不會走火入魔啊。」

我忍不住笑了:「你的想法還真是挺好玩的。」

我們兩個正說到這裡,忽然旁邊有一陣風刮過去了。

冬末春初,晚上有冷風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剛才的這一陣風,簡直冷到了骨子裡,即使是大衣都擋不住它。而且最詭異的是,我明明感覺到有風吹過去了,旁邊的大霧卻一點變化都沒有,仍然靜靜地漂浮在半空中。

我有些緊張的對方齡說:「你感覺到沒有?」

方齡奇怪的看著我:「感覺到什麼了?」

我小聲說:「一陣陰風吹過去了,有點不正常。」

方齡嚇了一跳:「如意姐,你可別嚇唬我啊。這裡哪有什麼陰風?講鬼故事也要換個地方。」

我無奈的笑了笑:「我講鬼故事幹什麼?還沒有把你嚇到,先把我自己嚇一跳。不過……你感覺不到也好,但願那是我的幻覺。」

我剛剛說完這話,就聽到前麵傳來「哞」。「哞」,「哞」一陣叫聲。

方齡拉著我的胳膊,有些緊張的說:「這是什麼聲音啊?」

我想了想說:「好像是牛叫聲。怎麼?你從來沒有聽到過?」

方齡的臉都白了:「咱們是在城市裡麵,哪來的牛?」

我聽到方齡這麼說,心裡麵也有點忐忑,不過勉強解釋說:「也許是郊區的農民養了牛。咱們學校本來就快要到郊區了。」

這個解釋很牽強,我也不知道是為了寬方齡的心,還是為了寬我的心。

方齡忽然說:「咱們在大霧裡麵走了多久了?是不是快要到道觀了?」

我們舉著在周圍照了照,發現隻是走了一半路而已。

方齡嘟囔了一句:「走了這麼久,隻走了一半?該不會是遇到鬼打牆了吧?」

我心中惴惴不安,在心裡默默地說:「白狐,是怎麼回事?」

白狐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來:「周圍好像有小鬼,不過……力量並不太強大。」

我吃了一驚,連忙問:「是要害我們嗎?」

白狐說:「現在還不知道,一會遇到了的話,我幫你問出來。」

這一瞬間。我腦子裡麵的念頭轉的極快:「這裡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小鬼?是不是血墓的主人找來了?白狐藏在玉裡麵,他感知不到。我又隱藏了八字,他也發現不了,為什麼會找到這裡?」

我想了一會,對白狐說:「過一會遇到小鬼之後,你千萬不要出來,也許是血墓的主人在試探我們。」

白狐笑了笑:「你不害怕嗎?」

我搖了搖頭:「不害怕。總之,不到生死關頭,你千萬不要出手。」

白狐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我和白狐說完話之後,就回過神來,這時候感覺方齡正在死死地掐我的胳膊。

我嚇了一跳,看著她說:「你怎麼了?」

方齡說:「你沒有聽到嗎?周圍的叫聲。」

我皺了皺眉頭:「叫聲,好像是有啊。聽起來像是馬叫聲。」

方齡使勁點了點頭:「馬和牛在一塊,是什麼?」

我撓了撓頭:「木牛流馬?」

方齡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