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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墓的主人不會把你的墳墓也毀了吧?」

白狐搖了搖頭:「放心吧。當年的狐仙臨死的時候,在我的墳墓上設下了禁咒。血墓的主人雖然能闖進去,但是卻不敢毀掉它。他知道我的魂魄不在那裡,不會搞破壞的。」

我點了點頭:「那就好,那樣我就放心了。」

白狐蹭了蹭我的額頭,低聲說:「我要藏進美玉中打坐休息,如果有危險的話,記得把我叫醒。」

我點了點頭。

他像是有些不放心一樣,又囑咐了一句:「見到天厭子之後,無論對方多麼詭異,都不能輕舉妄動,一定要等我出來之後再說。」

我打了個哈欠:「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簡直比我媽還囉嗦。」

白狐笑了笑,輕聲說:「七天之後見。」

隨後,他化作一縷青煙。徐徐鑽到美玉中了。而我把美玉繫在脖子裡麵,藏在身上了。

我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手腳。對無名說:「那對夫妻呢?怎麼不把小嬰兒還給他們?」

無名抱起嬰兒:「他們還在外麵等著呢,是時候還給他們了。」

我們打開房門,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我瞇著眼睛適應了幾秒鐘,才能看清楚東西。

我看到院子裡麵全是燭陣燃盡之後的蠟油,顯得院子裡麵髒兮兮的。而那對夫妻就坐在蠟油中間,雙目赤紅,佈滿了血絲,看樣子,是一夜沒睡。

無名把孩子遞給他們,微笑著說:「從此以後,這孩子不會有事了,而且肯定會大富大貴,因為他曾經沾上了貴人的氣息。」

無名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我兩眼。

那對夫妻把孩子接過來,千恩萬謝的向我們鞠躬。然後把身上的錢全都掏出來當做謝禮。無名笑瞇瞇的,老實不客氣的全都收下了。那副貪財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道士。

我搖了搖腦袋,感覺有點睏,我對方齡說:「咱們是不是要回宿舍睡一會?」

方齡神色古怪的笑著,然後搖了搖頭。

我奇怪的問:「怎麼了?」

方齡笑嘻嘻的說:「先不回去。天厭子還沒有回道觀呢。」

我頓時明白方齡是什麼意思了:「你要留下來看熱鬧?」

方齡點了點頭,反問我:「你不想看?」

我笑著說:「我也挺想看的。」

於是我們把大殿裡麵的蒲團搬出來,坐在上麵打瞌睡。太陽暖洋洋的照在我們身上,倒也挺舒服。

我就這樣睡了一覺,然後無名把飯端出來了,他一邊給我們兩個送飯,一邊嘟囔著說:「你們要看我的熱鬧,我還要給你們準備飯,真是豈有此理。」

我和方齡都嘻嘻哈哈的把飯吃了。

等我們剛剛吃完,忽然道觀的門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道。

他走到院子裡麵,四處張望了一下,扯著嗓子喊:「無名呢,你死到哪去了?」

無名在屋子裡麵答應了一聲,連忙跑出來了,然後恭恭敬敬的說:「師父,你回來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老道:「師父?」

老道說:「對啊,我是他師父,他是我徒弟。你很奇怪嗎?」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你是天厭子?」

他點了點頭:「對啊,我是天厭子。怎麼了?」

我疑惑的說:「不可能啊,和我在山家樂見到的好像不是一個人啊。」

天厭子被我問了幾句,根本沒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方齡身上:「聽說,你勾引我徒弟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盜名

天厭子神情古怪,也不知道是驚還是怒。

而方齡的臉上,就憤怒躲過驚訝了,她對著天厭子嚷嚷:「誰勾引你徒弟了?我自己有男朋友。」

天厭子淡淡的哦了一聲:「還是個有夫之婦。」

隨後,他不理會方齡氣呼呼的眼神,轉身在無名的頭上打了一下:「你怎麼搞的?有夫之婦也要糾纏?清規戒律都忘到哪去了?」

無名被揍得抱頭竄。一邊逃跑,一邊解釋。他們足足鬧了半個小時,才把事情解釋清楚了。

天厭子站在道觀裡麵,點了點頭,笑著說:「原來為師錯怪你了,想不到我離開這一段時間,你做了不少好事啊。」

無名點了點頭:「是啊。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一點奇怪的東西。」

天厭子麵不改色:「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土廣莊圾。

無名支支吾吾,像是不敢說一樣。

他雖然不敢說,但是我忍不住說出來了,我對天厭子說:「你活了多少年了?」

天厭子淡淡的說:「五十年了。」

我搖了搖頭:「不對,我們發現你其實活了幾千年了。」

天厭子臉上泛出笑紋來:「活了幾千年,我如果有那樣的本領倒好了。」

本來天厭子沒有出現的時候,我們都很害怕他,但是當他出現之後,嬉笑怒罵。根本不像是一個得道高人,倒像是一個滑稽的老道士,於是我們的膽子也都大起來了。

我對天厭子說:「我曾經見過你。」

天厭子上下打量了我兩眼:「這可奇了,你見過我,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我看著他說:「咱們在山家樂見過麵,那時候,你不是長這樣的。」我走過去,伸手拽了拽他的鬍子,嘟囔著說:「這是不是一張假臉?」

天厭子連連後退。有些不快的說:「成什麼體統?」

然後他看著我,語重心長的說:「小姑娘,你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真以為這世上有易容術嗎?」

我皺著眉頭說:「我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換了一張臉,不過。你的聲音和之前是一樣的。」

天厭子乾咳了兩聲:「男人到了四五十歲,嗓音都差不多吧?」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現在仔細想想,他們的聲音雖然相似,但是也不一定是絕對一樣……」

我正在猶豫的時候,無名也大著膽子說:「可是……我們之前見到了一口棺材,上麵有封印。封印上有你的名字,天厭子。那口棺材已經有幾千年了……」

天厭子淡淡的說:「重名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

無名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說:「隻是重名的話,倒也沒有什麼。但是我們發現,那畫符咒的手法,和師父你一模一樣。所以我們很肯定,那就是你。」

天厭子淡淡的說:「所以。你們就覺得,我活了幾千年?」

我們幾個都點了點頭。

天厭子重重的歎了口氣:「看來,我的秘密還是被你們給發現了。果然紙是包不住火的。」

我們聽他說了這句話,心裡麵一陣激動。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害怕。畢竟我們麵對的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高手,萬一他生氣了,要殺我們滅口,我們可是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最後無名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師父,這麼說,你是承認了?你活了幾千年?」

天厭子看了看他:「放%e5%b1%81,我承認什麼了?」

無名愣了一下:「可是……可是你剛才說,紙包不住火。」

天厭子歎了口氣:「徒弟啊,我也不瞞著你了,其實我不叫天厭子。」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全都愣住了。

天厭子苦笑了一聲:「其實我就是一個沒有名氣的小道士。每天在溫飽線上掙紮。後來我無意中得到了一本書,這書上沒有任何的道術秘籍。隻是記載了很多小故事。像是一本道家的故事書一樣。書中寫了一個叫天厭子的道士,法術高深,天上地下,來去自如。」

天厭子嘿嘿笑了一聲:「我仰慕他的本領,乾脆就把自己的道號改成天厭子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們全都聽愣了。我聽到方齡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這樣也行?」

無名撓了撓頭:「可是……可是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筆跡是怎麼回事?畫符的手法是怎麼回事?」

天厭子歎了口氣:「後來我用這個名號行走江湖。忽然發現,雖然天厭子是千年之前的人物,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仍然在江湖上留有赫赫威名。有很多厲鬼聽到這個名字,往往就恭恭敬敬的。不過,也有幾個毛頭小鬼不相信我是真的,想要和我較量一下。」

「結果……嘿嘿,你師父本領低微,被人家打的青臉腫。後來我知恥而後勇,努力修煉道術,並且認真搜集天厭子前輩的資料。學他說話的方式,學他做事的習慣,也學他畫符咒的手法,力圖一模一樣,不被人看出破綻。」

天厭子說到這裡,唯恐我們不信一樣,又從身上掏出來了一本書:「你們看,這就是我搜集來的資料。」

我們湊過去看,發現上麵寫著天厭子的容貌,語言習慣等等,後麵的十幾頁全是拓印下來的符文。

天厭子攤了攤手:「我就像是描字帖一樣,把符文都學會了。」

無名苦笑的看著我們:「現在好了,我師父是清白的。不過……」

方齡替他說:「不過,雖然是清白的,也挺丟人的。原來是個欺世盜名的傢夥,連名字都是偷別人的。」

天厭子的臉皮之厚,更勝無名,他聽到我們的話之後,沒有任何反應,隻是一個勁的乾笑。

無名把書合上,撓著頭說:「可是……可是你昨天又怎麼和那隻鬼稱兄道弟?」

天厭子瞪了瞪眼睛:「不和她稱兄道弟,難道讓我和她大打一場嗎?她敬畏天厭子的名號,不敢和我作對,難道我自己沒有自知之明,還要去找死嗎?」

我們聽了這話,全都是一臉無奈。

第四百章 火葫蘆

我們站在院子裡麵說了一會,已經快要傍晚了。

天厭子坐在蒲團上,懶洋洋的靠在台階上,對無名說:「為師走了這一路,累得腰酸%e8%85%bf疼的,熱飯也沒有吃上一口。你這個不孝徒弟隻知道盤問我,也不知道送上一口水來?」

看無名的樣子,他顯然已經完全信了天厭子的話,忙不迭的說:「有飯,有飯,等我一下,我去熱熱。」

天厭子長舒了一口氣,嘟囔著說:「這一路上,真是累死我了。」然後他從身上解下來了一個褡褳,把裡麵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掏出來。

我看到裡麵有一些瓶瓶罐罐,都貼著紙條,上麵用毛筆寫著硃砂,屍油之類的。另外有一些羅盤黃紙等等,都是道家的法器。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火紅色的葫蘆。看起來很好玩。我忍不住伸手要拿起來把玩一下。天厭子連忙搶了過去,緊張的說:「玩不得,玩不得。這可是我的寶貝。」

我乾笑了一聲:「看看而已,這麼緊張幹嘛?」

天厭子把葫蘆塞進懷裡,隻是乾笑。他真的沒有一點得道高人的樣子。

無名把飯菜端上來之後,天厭子就坐在院子裡麵狼吞虎嚥了。

無名站在旁邊,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才幹笑了一聲說:「師父。有件事,我還是想不明白。」

天厭子一邊吃東西,一邊含含糊糊的說:「什麼事?你告訴我。隻要為師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天厭子囉囉嗦嗦,搖頭晃腦的念叨起來了。無名像是習慣了他這幅樣子一樣。等他念叨完了之後才說:「昨天那個老婦人……」

天厭子點了點頭:「老婦人和我喝了兩杯酒,寒暄了兩句,說了些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