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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確實應該害怕才對。無名做的很好。」

老婦人看見無名很害怕,嗬嗬笑了一聲:「小夥子,你怕什麼?我是來上墳的。」

無名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原來是上墳的。」

老婦人笑嗬嗬的說:「你以為我是幹什麼的?黑白無常,專門勾魂嗎?」

無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婦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站了起來。她吸了吸子,然後像是循著味道一樣,找到了繈褓中的嬰兒。

老婦人咦了一聲,臉上露出喜色來。我聽到她嘀咕了一聲:「這麼容易就找到了?」

她把孩子抱了起來。

無名忍不住說:「你幹什麼?」

老婦人笑了笑:「人老啦,看到小孩,想要親近親近,你放心,我不會傷了他的。」

隨後,老婦人在燈下仔細看了看小孩的臉。她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來,然後從喉嚨裡麵發出一絲冷笑:「這不是她,居然用一個假人騙我。」

我心想:「看來白狐說的沒有錯,在高手的眼中,假的生辰八字騙不過去。」

老婦人抱著嬰兒不住的冷笑,而嬰兒像是感覺到了恐懼一樣,劇烈的啼哭起來了。

老婦人淡淡的說:「姑娘,別再燒火了。孩子哭了,你不來哄一下嗎?」

方齡的身子一僵,然後乾笑一聲:「哄,當然得哄。」

她慢慢地走到老婦人身邊,把孩子接過去了。

老婦人淡淡的問:「你是這孩子什麼人?」

方齡愣了一秒鐘,隨口說:「我是她的媽媽。」

老婦人低著頭,看了她一圈:「是嗎?我怎麼感覺不像呢?」

方齡乾笑了一聲,她指著嬰兒說:「怎麼不像?你看我們兩個長得多像?」

第三百九十五章 火居道士

老婦人繞著方齡轉了幾圈,一邊轉,一邊上下打量。

屋子裡麵安靜極了,我甚至能夠聽到大家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

老婦人忽然嘿嘿笑了一聲。這聲音突如其來。嚇得方齡一哆嗦。

老婦人站在她麵前,死死地看著她的眼睛。

方齡的身材本來就偏嬌小,然而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老婦人居然比方齡還要高。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方齡,兩眼閃爍著含義不明的光芒。

方齡有些緊張的說:「你要幹什麼?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老婦人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如果這是你的孩子。那他的父親是誰?」

方齡伸出手,指了指無名:「是他啊。」

老婦人回過頭來,淡淡的說:「是你?」

無名馬上點頭:「是啊,是我。」

然後他走到方齡身邊,一把摟住了方齡的腰:「我們兩個是夫妻。」

我看到無名的手掌貼在方齡身後,不知道是佔了便宜激動,還是麵對著老婦人害怕。

老婦人冷笑了一聲:「你們是夫妻?嘿嘿,你們是夫妻。」

她忽然伸出手來,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他們兩個的咽喉。

我吃了一驚,差點叫出聲來。

無名和方齡在她麵前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被抓住咽喉之後隻能徒勞的掙紮著。而這種掙紮。也顯得有氣無力。

無名憋得臉色漲紅,艱難地說:「你……你要幹什麼?」

老婦人淡淡的說:「你們騙不了我。我活了這麼久,你們是不是夫妻我還看不出來嗎?老實說吧,你們是什麼人?」

無名還在嘴硬:「我們真的是夫妻。」

老婦人忽然鬆開手,啪的一聲,甩在了無名的臉上,緊接著,又迅速地抓住了無名的咽喉。

從鬆手到打耳光,從打耳光到捏住脖子。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快的像是閃電一樣,無名呆若木%e9%9b%9e,根本來不及反應。唯一的變化是。他的臉腫起來了。

本來無名很害怕,挨了這一下之後,就變成了憤怒。他瞪著老婦人,眼睛裡麵都要冒出火來,隻不過無法發洩罷了。

老婦人冷笑著說:「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姑娘是沒有生養過的。怎麼,你們這兩隻雛,還想拿這種事騙一個老婆子?」

這話一出口,方齡先洩了氣。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閉上眼睛,做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來。

老婦人看了方齡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然後又扭過頭來看著無名:「至於你……我進門的時候,你莫名其妙的害怕。我打了你一巴掌。你反倒憤怒起來了。你不像是普通人啊。」

無名瞪著他,隻是不說話。

老婦人淡淡的說:「而且,你的身上有供香的味道。」

無名用眼睛瞟了瞟牆角的觀音像:「那裡在燒香。」

老婦人搖了搖頭:「你身上還有硃砂的味道。你像是一個道士。」

無名聽了這話,眼睛裡麵終於露出一絲懼意來了。土私休劃。

老婦人鬆開手,把他們兩個放開了。這倒不是她慈悲為懷,打算放過這兩個人,而是她發現,這兩人本領低微,即使鬆開手他們也逃不掉,所以倒不用費心抓著了。

老婦人淡淡的說:「你們跟我說實話,我可以饒你們一命。這小嬰兒是哪來的?」

方齡的嘴%e5%94%87一個勁的哆嗦,而無名的眼珠則向房樑上瞟。

老婦人指了指方齡:「你來說。」

她又看著無名說:「你不許插嘴。男人的話,向來信不得。」

無名苦笑了一聲,向後退了兩步,坐在了椅子上。這倒不是他故作輕鬆,而是根本站不住了。

方齡哆嗦了一會說:「這孩子不是我的。」

老婦人淡淡的說:「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那麼他是誰的?」

方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剛才來了兩個人,把孩子放在這裡。讓我們看著,說過兩天來取。」

老婦人挑了挑眉毛:「是什麼樣的人?」

方齡臉色蒼白:「一個穿著白衣服,是個男的,好像看不起人一樣,說起話來冷冰冰的。另一個像是大學生,是個女的,說話倒是挺隨和。」

老婦人倒背著手,似乎在思考這話的真假,她一邊走,一邊問:「依你看,那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呢?」

方齡小聲說:「應該……應該是夫妻吧。」

老婦人又問:「依你看,這孩子和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呢?」

方齡又小聲說:「大概是他們的孩子吧。」

老婦人又問:「依你看,他們的孩子為什麼放在你這裡呢?」

方齡小聲說:「是私生子,他們不敢養,所以隨便找個人家放下。」

老婦人冷笑一聲,厲聲說:「你編的好故事。」

方齡打了個哆嗦,差點把懷裡的孩子扔出去,她一個勁的搖頭:「我沒有編故事,我說的都是真的。」

老婦人冷笑著說:「是真的?大晚上,忽然來兩個陌生人,平白無故讓你養孩子,你就答應了?你是育嬰堂嗎?還是孤兒院?」

方齡被她嚇得向後退了幾步,然後看了看無名,低聲說:「他們兩個威脅我,說我不幫忙養孩子的話,就把我們兩個的事說出去。」

老婦人皺了皺眉頭:「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兩個又有什麼事?」

方齡指了指牆上的肖像畫:「這裡是我家,我父母不在,我把他帶到家裡麵來了,我們兩個私下裡,偷偷那個……」

老婦人冷笑了兩聲:「和道士?」

方齡低聲說:「是火居道士,可以娶妻生子的。但是我父母不同意,所以我背著他們……」

老婦人點了點頭:「偷漢子也就算了,偷的還是出家人。傳出去,確實夠丟人的。」

方齡緊張的點了點頭,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老婦人。

老婦人倒背著手,思考了一會,淡淡的說:「這個孩子,也不是那兩個人的。不知道是從哪裡偷來的野孩子。」

她拍了拍腦門:「是了,是了。他們既然要迷惑我,自然要找這樣的人。看起來像是道士,看起來處處不正常。然後讓我懷疑,讓我盤查,耽誤我的時間,好讓他們得以從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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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畫中的目光

老婦人站在屋子裡麵自言自語,正在把自己的思維一點一點的帶偏,而方齡和無名誰也不敢說話,任由她胡思亂想。

過了一會,她點了點頭說:「我得走了。不能再在這裡耽擱時間了。」

她說走就走,轉身就要出門。可是在要跨出門檻的那一剎那,忽然停了下來。

老婦人轉過身,疑惑的說:「我怎麼總感覺,這屋子裡麵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呢?」

方齡和無名一聽這話,馬上把頭低下去了。

老婦人冷笑了一聲:「不是你們兩個,是另外一道目光,藏得很隱蔽,但是我的感覺不會錯的。」

她在地上來回踱步,在屋子裡麵四處查看,最終,她鎖定了牆上的畫,慢慢的走過來了。

我心中一驚:「遭了,她發現我了。」

實際上,白狐的畫很高明,鏡子是背對著外麵的。任誰也發現不了鏡子裡麵有東西。可是我一直在通過畫中方齡的眼睛看人。而這道目光,居然讓老婦人給察覺到了。

我連忙摀住眼睛,不敢再和她的目光相接處。

這時候老婦人距離畫太近了,即使不用看我也知道她走到那幅畫麵前了。我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她。

她伸出手,慢慢地放在了畫上麵。放在了方齡的圖案上麵。

她摸了摸,嘀咕了一聲:「這人確實是畫,不是魂魄偽裝成的。」

我心想:「方齡當然是畫出來的,但是鏡子裡麵的就不一定了。」

幸好老婦人沒有查看鏡子,而是把手撤了回來。她兩眼盯著畫中人的眼睛。像是要通過眼睛看到什麼一樣。

我忽然心中一驚:「我能通過眼睛看到外麵的情況,那麼外麵的人能不能通過眼睛看到我呢?」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麵就開始忐忑不安了。我盡量站在那裡,不敢有什麼動作。以免被人發現。畫中還有一個活動的東西。

老婦人看了一會,終於把目光收回去了,她走到方齡身邊,笑著問:「你這幅畫,在哪畫的?」

方齡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緊張的說:「我也不知道在哪畫的,我過生日的時候,我爸請畫家來的。」

老婦人點了點頭:「畫的確實不錯,眼睛很有神采。」

她歎了口氣:「今天好像是一無所獲啊。不過,那兩個人也逃不了多久了。」

她伸手把方齡懷裡的嬰兒抱起來了,轉身就要離開。土私他技。

方齡忍不住說:「你要帶他去哪?」

老婦人奇怪的說:「你要留下他?」

方齡愣了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老婦人淡淡的說:「你一個未婚的女子,整天抱著一個孩子,這成什麼體統?過兩天你的父母回來了。你還瞞得下去嗎?到時候他們以為這孩子是你的私生子,一頓毒打你是跑不了了。我幫你把孩子帶走,你不是正好省了一番功夫嗎?」

方齡撓了撓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老婦人目露凶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覺得我不像是好人,怕我傷了這個孩子對不對?」

方齡使勁擺手:「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想,萬一過兩天那兩個人來要孩子,我又拿不出來,那怎麼辦?」

老婦人冷笑了一聲:「你放心吧,那兩個人不會來了。」

隨後,她就要跨出屋門。

可就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