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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我可以做很多事。」

我點了點頭。

白狐又說:「鼠尾三建議我,先把血墓主人的爪牙把除掉。等他剩下孤家寡人的時候,就可以一舉擊潰了。」

我笑著說:「他倒還有點見識。」

我們兩個說說笑笑,已經走到學校了。折騰了一晚上,東方已經泛白了。宿管阿姨早就打開了宿舍門,可是學生們卻還沒有起床,都在沉睡中。

我和白狐站在樓門口,他微笑的看著我:「我要走了,你要不要……」

我沒等他說完,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胡亂在他身上親了一下,笑著說:「要送送你嗎?已經送過啦,回頭見。」

然後我轉身,迅速的跑到宿舍樓中去了。隻剩下白狐在我身後發出無奈的笑聲。

或許是跑了兩步的緣故,我感覺臉上有些熱,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我現在肯定臉紅了。我站在宿舍門口,稍微定了定神,然後推門進去了。

我輕手輕腳的走到自己的床鋪跟前,剛要睡下。就聽到宿舍長迷迷糊糊的說:「如意回來了?」

然後是葉菲迷迷糊糊的說:「鬼捉到了?」

然後是方齡的聲音:「約會的感覺怎麼樣?」

我苦笑著說:「你們都沒有睡啊?」

她們幾個都從床上坐起來,笑嘻嘻的說:「我們這幾天精神高度緊張,都在等著你回來給我們講故事呢。」

我笑著說:「好啊,等我睡夠了。」

這幫丫頭紛紛跑到床下,這個打熱水,那個遞牙膏:「知道,知道。你老人家就在這裡洗漱好了。好好睡一覺,然後給我們講講。」

我坐在床上,先是洗臉,然後刷牙。一邊刷一邊忍不住笑了:「我怎麼感覺現在成了慈禧太後了?」

洗漱完畢之後,我就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夢鄉了。

自從認識白狐之後,東跑西顛,我感覺我的身體好像強壯了不少,睡眠質量也提高了不少。

睡醒之後,我發現桌上和幾天前一樣,又是一包一包的零食。而舍友們都坐在床上,笑瞇瞇的等著我。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來,輕輕咳嗽了兩聲,喝了口水:「等著我講呢?」

她們都使勁的點頭:「是啊,是啊。」

我一邊吃,一邊把這幾天的經過講了一遍。上狂場弟。

講完了之後,她們都追著我問:「然後呢?鼠尾三的老婆贖回來沒有?」

我捏起一袋餅乾,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預知後事如何,十天之後,咱們接著說。」

第一百九十四章 無常

十天後,月圓之夜。白狐來學校接我。我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然而,臨出門的時候,方齡攔住我了,吵著要跟我一塊去。

我苦笑著說:「你怎麼總喜歡攙和這些神神鬼鬼的事?」

方齡拉著我的胳膊不放:「聽你說書。不如看現場有意思。」

我笑著說:「你以為是看演出嗎?這可是和神鬼打交道。一個不留神,是要沒命的。更何況,這一次很可能會有陰間的人來。」

方齡說:「那就最好了,能見見牛頭馬麵也不錯。」

葉菲在旁邊笑著說:「方齡,你就別鬧了。如意名義上是見鬼,實際上是去約會的,你一定要跟著,不是當了電燈泡嗎?」

我一邊笑,一邊追著葉菲打:「連你也開我的玩笑。」

我們幾個嘻嘻哈哈的說了一會,最終還是拗不過方齡,把她給帶上了。

臨走的時候,方齡問葉菲幾個人,要不要一塊來看看。剩下的丫頭全都搖了搖頭。看她們的意思。聽我講故事已經嚇得夠嗆了,絕對沒有膽量親身經歷一番。

我走到樓下的時候,看見白狐站在那裡。夜風吹拂,白衣飄飄,真是瀟灑得很,他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而無名站在他旁邊,兩手揣在衣袖裡麵,小眼晶晶,賊光光的看著進進出出的女生,模樣實在有點猥瑣。

白狐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咱們走吧。」然後他腳尖一點,抱著我就離開了地麵。

方齡在後麵叫我:「如意,如意,我呢?」

白狐回過頭來,看了方齡一眼,對我說:「怎麼還有一個?」

我無奈的說:「她吵著要來。非得看看熱鬧不可。」

白狐也無奈的笑了:「這種熱鬧也是隨便看的嗎?」

方齡站在地上跺腳:「你們兩個飛來飛去的,我怎麼辦?如意,你說好了要帶著我一塊去的。」

我無奈的看了看白狐,而白狐搖了搖頭。

無名用肩膀輕輕撞了撞方齡:「別著急啊,我帶你去。」

方齡眼睛一亮:「真的?」

無名使勁點頭,然後他笑瞇瞇的說:「咱們兩個在地上慢慢走。路上的時候,你把你那些愛情經驗教教我。」

方齡奇怪的問:「你這是要幹什麼?」

無名搓著手:「嘿嘿,你忘了?我是火居道士,能娶妻生子的……」

我笑了笑,然後轉過頭來,趴在白狐的懷裡:「咱們走吧,不用看這個活寶了。」

白狐也笑了笑,抱著我向遠方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淩空飛舞的緣故。我感覺月亮比往常要大得多,也圓的多。我們似乎要飛到月亮上麵去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狐抱著我慢慢地落在了地麵上。上狂布扛。

我看見這是一處十字路口,隻不過因為稍微偏僻一點。所以到了晚上,並沒有什麼人。而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有兩個泥像。

其中一個一身白衣,手裡拿著哭喪棒。另外一個一身黑衣,手裡拽著鐵鏈。他們頭頂上都戴著高高的帽子。很顯然,他們就是黑白無常了。

在桌子旁邊,還放著一口棺材。隻不過,這棺材是紅色的。看起來分外的詭異。

尾三就站在棺材旁邊,正一臉緊張的搓著手。

他看見我和白狐到了,馬上快步走了過來。

白狐問他:「都準備好了?」

尾三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一會如果陰間人刁難我,大人可要幫我句話啊。」

白狐笑著說:「放心吧,這個我明白。」

我小聲的問白狐:「不是拿錢把人贖出來嗎?怎麼陰間人還要刁難他?」

白狐微笑著說:「這也算是不成文的規矩吧。就算你能把人給贖出來,也要受一番刁難,讓你知道,有錢雖然能使鬼推磨,但是也不能太囂張,以為錢可以擺平一切。」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我指了指那口紅棺材:「可是,這裡為什麼用一口紅色的棺材呢?」

白狐笑著說:「陽間人進入陰間,用黑色的棺材。現在是陰間人回到陽間,當然要用紅色的棺材了。」

我笑著說:「這裡麵的規矩還挺多。」

尾三在旁邊眉開眼笑的說:「是啊,規矩多得很呢。簡直比當年娶親還要煩瑣。我這十天,過得可不輕鬆啊。」

今天我們都喜氣洋洋的,覺得真的像是在過節一樣。

不多時,無名和方齡已經趕到了。尾三笑著說:「怎麼又來了一位?」

方齡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她笑嘻嘻的說:「這就是那位大情聖,尾三嗎?」

尾三笑的合不攏嘴:「不敢當,不敢當。」

我們說了幾句話之後,尾三就說:「那麼,咱們就開始吧。」

他跪在桌子旁邊,用手拍了拍那些碼的整整,像是小山一樣的紙錢:「七爺,八爺。這些錢,都是孝敬你們的。請你們高抬貴手,把我老婆放回來吧。」

方齡小聲地問:「七爺,八爺是誰?」

無名小聲的說:「七爺叫謝必安,八爺叫範無病。他們兩個就是黑白無常。」

尾三劃燃了一根火柴,點著了那些紙錢。火勢很快起來了,將紙錢整個吞沒。火光沖天,變成了一個大火堆。

紙錢很快就燒完了,變成了泛著紅光的紙灰。夜風一吹,紅光也消失不見了。黑色的碎片隨風飛舞,沒入到黑色的夜裡麵。

我們都緊張的等待著,不知道黑白無常會從哪裡出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幾分鐘後,我忽然聽到一個笑嘻嘻的聲音:「難得啊,難得啊,世間居然有這種多情種子,用這麼多的錢,買自己老婆的魂魄。」

隨後,換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確實難得。」

我們循聲看過去,發現有兩個人,從黑白無常的塑像中走了下來。

他們兩位,就是七爺和八爺的真身了。黑無常的鐵鏈上,拴著一個女人,而白無常的哭喪棒,時不時打在這女人身上,像是驅趕牛羊一樣,催促著她向前走。

這個女人,大概就是尾三的妻子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陰間逃犯

黑白無常兩個人結伴而行,可是他們兩個又截然不同。似乎是故意為了和對方相反似得。

一個白衣,另一個就是黑衣。一個是瘦高個,另一個就是矮胖子。一個整天笑嘻嘻的,另一個就總是冷冰冰的。

白無常走到鼠尾三跟前,衝他拱了拱手:「恭喜啊。夫妻團圓。」

鼠尾三激動地直發抖:「多謝,多謝。」

而黑無常冷冷的說:「未必。」

鼠尾三愣了一下,滿臉賠笑:「等了這麼多年,希望兩位大人高抬貴手。」

白無常點了點頭:「那是自然了。尊夫人雖然有錯,但是也受了這麼多年苦啦,而且事出有因,算是情有可原。」

鼠尾三一個勁的鞠躬:「多謝,多謝。」

而黑無常淡淡的說:「雖然情有可原,但是理無可恕。按照我們的意思。今天破例讓你見一麵就算了。天亮之前,還要再押回去呢。」

鼠尾三一聽這個就急了,苦著臉說:「這可不能啊,這簡直是要了我的命。」

然後他求助似得看著白狐。

我看的好笑:「這黑無常和白無常肯定是約好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故意難為人。」

白狐笑了笑。上前一步,對黑白無常說:「我有一句話,不知道你們……」上狂扔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黑白無常忽然咦了一聲,向我們走過來了。

我們看他們兩個神色不對,心裡麵有些忐忑。我總覺得……黑白無常的眼睛,沒有在看白狐,倒像是在看我呢?

我向後退了一步,藏到了白狐身後。然而,他們兩個真的是在看我。他們繞過了白狐的身子,仔細的盯著我。

這時候,白狐也察覺到不對勁了。他將我護在身後,冷冷的問黑白無常:「兩位要做什麼?」

白無常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他笑嘻嘻的看著我:「小姑娘,你長得有點麵熟啊。」

黑無常在旁邊冷冷的說:「很麵熟。」

他們兩個,沒有厲鬼猙獰的麵貌。但是我看到他們,已經嚇得全身發抖了。我小聲說:「麵熟嗎?」

白狐極為不快的看著黑白無常:「你們嚇到她了。」

白無常笑嘻嘻的說:「大家都是鬼,你沒有嚇到她,我們哥倆怎麼會嚇到她呢?」

黑無常冷冷的說:「隻有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怕我們兩個。」

白狐有些惱火的看著他們兩個。我看見他招了招手,地上忽然起了一陣狂風,這陣風刮得白狐衣衫獵獵作響,而黑白無常也被這狂風逼退了兩步。

白無常站定之後,仍然笑瞇瞇的:「他鄉遇故知,隻是想認識一下,何必動怒呢?傷了和氣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