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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他的懷裡啜泣了一會。

等我哭夠了,我發現他的身體在輕輕地顫唞著。我奇怪的抬起頭來,看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這和他剛才鎮定自若,談笑風生的模樣大不相同。我驚訝的問:「你怎麼了?」

白狐的聲音有些嘶啞:「我在怕。」

我嚇了一跳:「你也會怕?」

白狐低著頭,輕輕蹭著我的臉:「我很怕。很怕剛才木夫人發起瘋來,傷到你。」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失身 為捧場巖幣過千加更【10千】

我伸出兩隻手,輕輕摟住了白狐的腰。我小聲說:「剛才她那麼怕你,怎麼會傷害我呢?」

白狐輕聲說:「就算有一點可能,我也會怕。」

我忍不住笑了:「你不要叫白狐了,你叫白鼠算了。因為你是膽小鼠輩。」

白狐被我逗笑了。他摸了摸我的頭髮:「好了,咱們走吧。時候不早了,你也該還陽了。」

他拉著我走出屋門,我在周圍看了看,問他:「老婆子去哪了?」

白狐笑著說:「你還沒有想到嗎?我就是老婆子,我變做她的樣子,一路跟過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和無名都說,我這一次肯定沒有危險,原來你已經跟過來了。」

白狐笑著說:「我詳細的問過她,水夫人的住處在哪,到了這裡之後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好在我學的比較到家,沒有露餡。」

他說到這裡。又握了握我的手:「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簾子後麵的不是水夫人,而是木夫人。」

他提到木夫人,我就想起那塊息壤來了。我歎了口氣:「真是可惜。讓她得到了息壤,她肯定會變成一個大魔頭。」

白狐笑著說:「把息壤給她也好。她是一個不安分的人,得到息壤之後。一定會離開血墓的主人,自立門戶。那樣的話,血墓的勢力就被削弱了,將來我和他一戰,會省去不少麻煩。」

我淡淡的說:「原來你早就想好了,把息壤給她。那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換成木夫人了?騙我過來當信使?」

我這話隻是隨口一說,然而白狐站定了腳步。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如意,你記住,我永遠不會騙你冒險。」

我有些心虛的說:「我沒說你沒騙我,我的意思是……」

白狐很鄭重的說:「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不會騙你冒險。」

我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白狐皺著眉頭說:「怎麼?你不信?」

我搖了搖頭:「我信了,剛才隻是隨口說說的。」

白狐忽然笑了:「要不然,我證明一下?」

我奇怪的問:「你怎麼證明?」問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因為白狐的笑容太熟悉了。

結果,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就緊緊地抱住我,%e5%90%bb了下來。

青蓮的氣息籠罩著我。我像是海中的輕舟,身不由己,隨著海浪上下起伏,肆意飄蕩。像是風中的樹葉。旋轉著,舞蹈著。我像是被沉入了溫暖的水底,又像是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已經不能思考了。

我整個人都被他搜刮一空,我軟綿綿的,再也沒有一點力氣。

白狐終於放開我了,我睜開眼睛,感覺這個世界有些朦朧。我張了張嘴,感覺兩片嘴%e5%94%87有些微痛。

我很快清醒過來,惱火的看著他:「我的嘴腫了。」

白狐一臉得意的笑容:「腫了也好看。」

我氣呼呼的抬腳,踢到了他的小%e8%85%bf上。白狐哎呦一聲,彎下腰去揉搓。隻不過,那副表情,一分痛,九分得意,假的不能再假了。

我無奈的看著他:「走了走了,去找我的肉身。」

白狐站起身來,微笑著說:「如果肉身丟了,正好做一對鬼夫妻。」

我瞪了他一眼:「呸,誰和你做鬼夫妻。」

我們兩個乘著風,並肩在城市上空盤旋。時間不長,我們就來到了幼兒園。

幼兒園中靜悄悄的,我們落在了院子裡。我捂著嘴巴,埋怨白狐:「被別人看到我這幅樣子,丟死人了。」

白狐微笑著說:「夫妻恩愛,這有什麼丟人的?」

我又踢了他一腳。

我推開門,沖裡麵喊:「無名,我們回來了。我的肉身呢?」

我喊了這一句話之後,頓時愣住了。屋子裡麵空蕩蕩的,並沒有無名的影子。

我的心咯登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狐走過來,自言自語的說:「這個小道士,真是有點不靠譜。讓他看著肉身,他怎麼跑了?」

我們兩個走到棺材跟前,推了推棺材板。我向裡裡麵望了一眼,頓時眼前一黑,搖搖晃晃就要倒下去。

棺材裡麵,是空的。我的肉身不見了。

白狐連忙扶住我:「如意,你別著急。咱們好好找一下。」

我睜開眼睛,看著白狐說:「我不和你開玩笑了,你把肉身還給我。」

白狐苦著臉說:「不開玩笑,我幫你找肉身。」

我的眼淚沿著兩腮流下來:「我要你活,我不想死,我不做鬼夫妻。」

白狐手忙腳亂的幫我擦眼淚:「不做鬼夫妻,找到肉身就幫你還陽。」

我使勁的捶打他:「我的肉身呢?你還給我。你和無名串通好了嚇唬我,你快還給我。」

白狐站在那裡,任憑我打他,他一個勁的說:「我還給你,一定還給你。你放心,你死不了。」

其實我何嘗不明白?我的肉身是丟了,白狐什麼都不知道,他不會開這種玩笑,藏起我的肉身。

可是我太慌張了,慌張的失去了理智。我哭了一會,打了一會,發洩過了之後,慢慢地清醒過來了。

我歎了口氣,對白狐說:「對不起。讓你當出氣筒了。」

白狐搖了搖頭:「我不冤枉,這件事確實怪我。」我看他神情頹喪,比我還要絕望。我開始有點可憐他了。

我擦了擦眼淚:「沒關係,丟了就丟了吧。回頭把你的肉身給我,我用你的肉身還陽,你接著做孤魂野鬼去吧,不用復活了。」

白狐苦笑一聲:「我的肉身是男的,不知道你習慣不習慣呢。」

他在努力的說笑話逗我笑,可是他自己的臉色比哭還難看。

不過幾秒鐘後,他又恢復了自信的樣子。他抱了我一下:「別怕。你的肉身丟不了,隻要我想找,還沒有找不到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我信。」這句話,倒是發自肺腑的。

白狐恢復了自信的模樣,讓我也踏實了不少。

我在屋子裡麵看了一圈:「可是,無名去哪了?難道是他帶著我的肉身跑了?」

白狐搖了搖頭:「他可能遇到危險了。」隨後,他指了指牆角。

我看見那裡有半截斷劍。正是無名的桃木劍。上東以技。

第一百三十九章 餓鬼

無名總是號稱劍在人在,劍毀人亡。他說話向來誇大其詞,算不得數,但是這把劍據說是他師父留下來的,他一向很珍視,現在斷在這裡。恐怕也預示著他已經出事了。

白狐蹲下`身去,仔細的看這把劍。我奇怪的說:「你在看什麼?」然後我伸手就要去拿劍。

白狐連忙拽住我的手:「別動,這把劍不能輕易碰。」

我奇怪的問:「為什麼?」

白狐笑了笑:「你忘了?咱們兩個現在是鬼,桃木辟邪,最能克製鬼物。」

我點了點頭,疑惑的說:「連你也不能動它嗎?」

白狐搖了搖頭:「以我的本領,撿起它來倒沒有什麼事。不過……沒有小鬼會故意去撿一把桃木劍,就像是沒人去摸釘子一樣。」

我點了點頭,也學著白狐的樣子看那把劍。我看了一會,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這隻妖鬼能夠打斷無名的桃木劍,是不是說,他的本領很厲害?」

白狐搖了搖頭:「那倒不一定,兵器隻是一個輔助。關鍵還是在看用劍的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拉起我的手:「咱們走吧,這裡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跟著白狐走出幼兒園,看著茫茫的夜色,問他:「我們去哪?」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去哪了,肉身丟失,我變成了孤魂野鬼,難道要在世上亂飄嗎?

白狐想了想,帶著我說:「你跟我來吧,咱們找一個人家借宿。」

我茫然的跟著他走了一會。我看見在農田中,有一個小小的村落。這村子很小,看起來也很落後,但是家家戶戶門口點著燈籠。有不少老人正坐在街上閒談,他們個個慈眉善目,看起來很和善。

我對白狐說:「我怎麼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像是世外桃源一樣。」

白狐笑著說:「你可別害怕,這是一處祖墳。」

我聽見祖墳兩個字,已經在打哆嗦了。我指著那些老人問:「這麼說,那些人全都是……鬼?」

白狐點了點頭,他低聲說:「他們不會害人的。我保證。」

我苦著臉說:「咱們一定要來這裡嗎?換個地方行嗎?」

白狐無奈的說:「天快要亮了。太陽出來之後,陽氣蒸騰,魂魄會很難受,你必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

我歎了口氣:「那好吧。」

白狐帶著我走到村子裡麵。一個老者站起身來,熱情的說:「遠來的客人,你們好啊。」

白狐很有禮貌地說:「快要天亮了,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地方,讓我們避一避?」

老者很熱情地說:「有,最近剛剛有人投胎,他的床空出來了,你們跟我來吧。」

我緊緊地拉著白狐。跟著老者在村子裡麵走。我看見村中有很多石碑,每一座石碑上麵,都寫著一個名字,刻著這人的生平。我心中清楚。這些石碑,大概就是墓碑幻化出來的了。

到後來的時候,老者推開了一扇門,對我們說:「二位請吧。」

白狐向老者拱了拱手:「多謝了,回頭我會讓人來這裡燒紙錢。」

老者哈哈一笑:「好說,好說。」

白狐拉著我走到小屋裡麵,然後關上了門。與此同時,外麵響起一陣%e9%9b%9e叫聲。

我問白狐:「給他們燒紙錢,是付房租嗎?」

白狐笑著說:「差不多的道理。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人家招待了咱們,咱們總是要表示感謝的。」

我看見屋子裡麵有一張桌子。一張床,桌子上麵擺著酒菜,床上卻沒有被褥。

白狐問我:「餓不餓?你可以吃點東西。」

我看著桌上的酒菜,知道這是墳頭上的供飯,馬上搖了搖頭:「我不吃。」

白狐笑了笑,拉著我走到床邊。那張床其實就是一副棺材,掀開棺材板之後,我們兩個就要躺進去。

我看了他一眼:「你也要進來?」

白狐似笑非笑的說:「你不想讓我進來,那我就走。不過……你自己敢躺在裡麵嗎?」

我咬了咬牙:「好吧,你進來也可以,但是不許動手動腳的。」

白狐笑著答應了。

我們躺進棺材裡麵,蓋上棺材蓋。這裡變得黑漆漆的,涼嗖嗖的,很舒服。我蜷縮在白狐的懷裡麵,忽然有一陣倦意襲來,於是沉沉的睡去了。

鬼也會睡覺嗎?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自己躺在棺材中,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然後白狐把我叫醒了。

他拉著我說:「天黑了,咱們該離開了。」上來巨才。

我從棺材裡麵爬出來,肚子忽然一陣飢餓,我看著桌上的酒菜,有些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