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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指著嬰兒說:「他就是息壤。」

我驚訝的合不攏嘴巴:「息壤是一個小孩?這……這怎麼可能?」

白狐看著那嬰兒說:「這種神物,在人間會慢慢地吸收周圍的靈氣,幻化出人的模樣來。估計再過上幾百年,它就會產生靈智。變成真正的嬰兒。」

我插嘴說:「就像是孫悟空一樣?」

白狐微笑著說:「這個比喻挺恰當,差不多就是那樣吧。」

我低著頭說:「真是不可思議,這麼說的話,石頭裡麵鑽出人來,也不奇怪了?」

白狐拉著我的手,向市區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理論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真正能夠幻化出靈智來的實在太少了。因為在它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就有各種山妖野鬼,嗅著氣味趕過來。盤踞在它身邊,吸收它的靈氣供自己修煉。往往一件神物還沒來得及擁有靈智,就被耗光了靈氣。」

我笑著說:「那樣也好,不然的話,從土裡麵憑空鑽出來一個小孩,那不亂套了嗎?」

白狐笑了笑,沒有說話。

眼看前麵已經出現了點點星光,我們已經到市區邊緣了。

我問白狐:「剛才那一群鬼是怎麼回事?」

白狐說:「他們隻是一些孤魂野鬼罷了。心中有牽掛。不敢投胎,戾氣不足,又沒辦法作惡。所以聚在一塊,捉弄來往的路人。他們恐怕也很想得到息壤,隻不過畏懼那隻蟒蛇,不敢動手罷了。你把息壤抱出來。他們以為機會到了,所以會跳出來糾纏你。」

我點了點頭,小聲說:「原來是這樣。那麼那隻蛇妖呢?你把它怎麼樣了?」

白狐笑了笑:「我把他打暈了,沒有傷它的性命。修煉到這個地步很不容易。更何況,我能有復活的機會。也得益於一隻妖怪的幫助。唉,香火之情,總是要講一點的。」

我心裡麵清楚,白狐說的這隻妖怪,就是一隻狐妖。以前他告訴過我,他也曾經是人,死了之後,被一隻白狐耗盡一生法力,保住了他的魂魄,所以他自那以後,號稱白狐大人,大概也是為了感謝那隻狐妖吧。

當我們兩個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我指著嬰兒問白狐:「它怎麼辦?」

白狐微笑著說:「聽說女人都善於帶孩子,要不然,你抱回去?」

我吃了一驚:「我抱回去?這怎麼行?」

這真的不行,如果我帶回去一個小孩,那幫丫頭會馬上炸了窩。就算我瞞得再好,也瞞不住方齡。隻要她知道了,肯定忍不住到處嚷嚷。

我猶豫了一會,然後下定了決心:「反正他還沒有靈智,要不然,你把他裝到一個盒子裡麵吧。」

白狐笑了:「我逗你的。如果息壤是這麼大的嬰兒,咱們還怎麼對付水夫人?」

他咬破了中指,用血在嬰兒的肚子上畫了一個彎彎曲曲的符號。我看見那符號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等我的視線恢復過來的時候,我看見嬰兒已經變成了一個黃色的珠子。這珠子像是和尚手中的念珠一樣大小,摸起來涼涼的,像是一件寶物。

白狐笑著說:「這才是息壤的本體。你把它收好。今天晚上,我們再去找水夫人,你找機會把珠子投進那隻白玉杯中。杯中的水會被息壤耗乾,然後把她的魂魄困在裡麵,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我點了點頭:「聽起來倒也不難。」

白狐嗯了一聲:「你多加小心。」

然後,他帶著我來到宿舍樓前。在樓門口,我轉身對白狐說:「男生止步。」

白狐笑了笑,果然停下了腳步。而我握著息壤,迅速的向樓上跑去了。

等我跑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鬧鈴聲。這聲音就在我耳邊,震得人頭皮發麻。我捂著耳朵痛苦的低下頭去,可是鬧鐘的聲音像是鑽到我腦袋裡麵了一樣,怎麼捂耳朵也擋不住。

到後來,這聲音越來越大,我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被震散了。

我痛苦的悶哼了一聲,意識居然一點點的變清楚了。我慢慢地睜開眼睛。我發現我躺在宿舍裡麵,鬧鐘的聲音是從方齡床上傳來的。

我揉了揉太陽%e7%a9%b4,向她的床上看過去,隻見方齡伸著手,正在她的床上亂摸。

我歎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找到她的,把鬧鐘給關了。

方齡連眼睛都沒有睜,迷迷糊糊的說:「謝謝姐姐。」然後就又睡過去了。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傢夥每天都睡懶覺,不知道定那麼早的鬧鐘幹什麼。

我雖然名義上睡了一整晚。但是我的魂魄都在跟著白狐東跑西顛。所以睡醒之後,仍然很累,反正白天也沒有什麼事,我就躺在床上打盹。

至於那顆黃色的珠子,我一直緊緊地握在手裡麵,生怕弄丟了。

希望,希望今晚一切順利。希望,希望我們都平平安安。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二進宮

太陽出來了,宿舍裡麵漸漸亮了起來。這種感覺真舒服,我躺在枕頭上,漸漸地進入了夢鄉,這一次我睡得很沉。

黑甜一覺,沒有做任何夢。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感覺精力充沛,舒服極了。

我拿出看了看時間,我隻不過睡了一個小時而已。

舍友們正在梳洗打扮,不知道是去麵試,還是去逛街。而方齡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已經掉了一半。

我走到她床前,拍了拍她的臉:「嘿,被子要被人偷走了。」

她動作熟練地拽了拽被子,繼續睡覺。

我歎了口氣,在她床邊說:「我有點不明白了,你每天都睡懶覺。為什麼還要定鬧鐘呢?這不是自己折騰自己嗎?」

方齡搖了搖頭:「你是沒有體驗過回籠覺的好處。被鬧鐘鬧醒之後,再睡上一個小時,那種失而復得的好處,嘖嘖嘖,真是不賴。」

我無奈的笑了笑,就穿上衣服,去食堂吃飯。

大學的生活總是平靜而安逸的。在這種好日子裡。人就總覺得時間不夠。我和朋友們聊了一會天,太陽就偏西了。

我歎了一口氣,慢吞吞的回到宿舍,收下了一下東西,握著那顆珠子就要出門。

方齡皺著眉頭問我:「怎麼又要出去?」

我無奈的說:「事情還沒有解決,我不能不去。」

方齡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腦。然後點了點頭:「好事多磨,好姻緣總是這樣的。去吧,為自己的幸福奮鬥吧。」

我呸了一聲,就推開門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被方齡調侃了兩句。我的心情好多了。

我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幼兒園,看見門口又坐著無名,一切都和幾天前一模一樣。

入夜之後,老婆子來了,但是白狐卻遲遲沒有現身。我問無名:「白狐去哪了?」

無名說:「白狐有點事,咱們不用等他了。」

我一聽這話。就皺起眉頭來了:「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在這裡冒著生命危險幫他,怎麼他倒不見了?」

我想了想說:「那我不去了,咱們換個時間吧。」上東尤扛。

老婆子在旁邊說:「可是我已經和水夫人約好了。今天晚上,咱們得去見她。不然的話,她會懷疑的。」

我猶豫了一會。問她:「會有危險嗎?」

老婆子搖了搖頭:「就像上一次一樣。回答她幾句話就行了。水夫人無非是想要問一下,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姑娘,你最好編一些話,穩住她。」

我在幼兒園不住的徘徊,心想:「看樣子,老婆子並不知道我們這一次的計劃,她還以為是一場普通的匯報。殊不知我已經拿到了息壤,準備著要殺水夫人了。」

我問無名:「你知道我們的計劃嗎?」

無名點了點頭,他居然也慫恿我:「你儘管去吧,不會有事的。」

我看見他這麼%e8%83%b8有成竹,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有事?是不是白狐做了什麼手腳,可以保證我的安全?」

無名笑著說:「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他的笑容神秘兮兮的,忍不住問:「那麼……他到底去辦什麼事了?和今天的事有關係嗎?」

無名還是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他隻是讓我告訴你,你隻管放心地去,不會有危險的。」

我歎了口氣:「好吧。等我下次見到他再找他算賬。」

無名在院子裡麵擺了七星陣,然後幫著我靈魂出竅了。我看著他把我的肉身放到棺材裡麵,然後認真的蓋上了蓋子。

我忍不住說:「你可要把我的肉身看好了,千萬別弄丟了。如果七天之內不還陽我就死了。」

無名滿口答應,他提著桃木劍立了一個門戶:「你放心吧。我在,屍體就在。除非我死了,不然屍體可能定沒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呸了一聲:「什麼屍體,真晦氣。」

無名馬上改口:「肉身,肉身。我一時口誤,嘿嘿。」

我接過老婆子的燈籠,和她一前一後,向水夫人的住處走去。

路上的時候,老婆子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我則亂紛紛的思考著。

從上一次見麵來看,水夫人對我並沒有什麼戒備,顯然沒有識破我的真實身份。

這一次,我隻要走到簾子後麵,在和她談話的間歇,把息壤放到那隻白玉杯裡麵就可以了。

事情似乎沒有難度,如果順利的話,一個小時之內,我就可以回來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暗暗地告誡自己:「鎮定,鎮定。你會平安無事的。」

很快,我們走到了那個小村子裡麵。老婆子上前一步,砰砰,砰砰,敲了兩聲門。

隨後,裡麵有個聲音說:「進來吧。」

老婆子推開門就要進去,而我上前一步,把她手裡的燈籠奪下來了:「你又忘了。」

老婆子拍了下腦門:「該死,真是該死。」

她把燈籠吹熄了,放在門邊,帶著我走到院子當中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我來到院子裡麵之後,總覺得有點奇怪。這個地方,和上一次有些不同。

我悄悄地張望了一眼,所有的擺設都一樣,可是內心深處那種感覺是不會錯的。

我的心裡麵直打:「到底哪裡不對勁呢?我要趕快想出來,今天如果走錯一步,那就糟了。」

我正在絞盡腦汁的思考,而老婆子恭恭敬敬的說:「上仙,我把那姑娘帶來了。」

水夫人微笑著說:「進來吧。」

於是我們兩個走到了屋子裡麵。

當我跨進屋子中的那一刻,我忽然腦袋嗡的一聲,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是水汽。上一次我來的時候,整個院子都有一種潮濕的感覺,但是這一次不同,那種水汽不見了,反而變成了一種清香……

老婆子帶著我跪在蒲團上:「上仙,姑娘帶到了。」

簾子後麵的人淡淡的嗯了一聲,半晌沒有說話。

我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結果馬上愣住了。簾子上的美人變了,和上一次絕不相同。如果上一次妖嬈嫵媚,這一次就變成了亭亭玉立。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木夫人

美人被畫在簾子上,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而在角落裡麵,寫著三個字:「木夫人。」

我看見這三個字,心裡麵一緊:「糟了,這裡的主人好像換人了。計劃趕不上變化,我的息壤是不是沒有用了?」

我現在很想離開這裡。可是裡麵偏偏傳出聲音來:「你去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