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1 / 1)

我翻翻書,等我看完書回答你。」

方齡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等你翻完書,黃花菜都涼了。還是讓我告訴你吧。風水的本質,就是陰陽和五行。山與水,就是在調節陰陽五行的。陰陽協調,五行相生,就會影響到子孫後代。」

無名一副醍醐灌頂的樣子:「沒錯,沒錯,是這麼回事。」

方齡倒背著手,像是老師在上課一樣:「所以呢。有很多人會遵照風水大師的指點。選擇一個風水好的地方,甚至不惜改造周圍的環境,讓福報都聚攏到自己家來。」

無名點頭說:「對啊,這個我知道。」

方齡說:「既然風水可以改造。那為什麼不能偽造呢?你可以人為的調節陰陽二氣,在這裡硬生生造出一處凶地來。讓那隻鬼身上難受的要命。它回來取指甲,發現這裡確實是丟指甲的地方。自然不會懷疑有人算計它了。到時候,咱們就悄悄地跟上去,不就萬事大吉啊了嗎?」

無名站起身來,向方齡作了個揖:「我真是心悅誠服了,沒想到你對風水這麼有研究。」

方齡笑嘻嘻的擺了擺手:「好說。好說。」

我奇怪的走過來,捏了捏她的臉:「你這丫頭不對勁呀,什麼時候學了這一身本事?」

方齡笑著說:「真人不露相,我可不像某些人,有一塊寶貝玉珮,整天戴在身上顯擺呢。」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趕著她打了兩下:「我那是顯擺嗎?」

我和方齡說笑了一會。無名忽然乾笑著走過來。他對方齡說:「原理我是知道了,可是我應該怎麼調節陰陽,把這裡變成一塊凶地呢?」

方齡無奈的看著無名:「這又不是考試,你翻翻書不就知道了?」

無名一拍腦門:「對對對,有道理。」

他果然坐在椅子上去翻書了。

而我看著方齡,越看越奇怪,我繞著她轉了一圈,疑惑的說:「你這丫頭,我瞭解得很。你除了談戀愛就是吃零食,哪知道什麼風水?老實說,剛才那番話,是誰教你的?」

方齡挑了挑眉毛:「我這是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以後我可要辦正經事了,有你吃驚的呢。」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心想:「今天方齡古裡古怪的,說話遮遮掩掩的,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時候,無名在椅子上一拍大%e8%85%bf:「有了,果然有辦法。」

他對李小妹說:「你能不能幫幫忙,去買幾隻白蠟燭?越多越好。」

李小妹見無名有辦法救自己女兒了。恨不得把他當成神仙一樣供奉起來,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答應了一聲,就跑去買蠟燭了。

無名從身上掏出一隻粉筆來,開始在路邊畫圈。他一瘸一拐的邁著禹步,在地上一步一步的丈量著。最後,他長舒了一口氣:「差不多了。」

我看見地上多了大大小小幾十個圓圈。而這些圓圈,隱隱組成了一個環形,把校園圈起來了一大塊。

幾分鐘後,李小妹氣喘籲籲地跑來了,她手裡麵提著一個袋子,裡麵有將近一百隻蠟燭。

無名笑了笑:「用不了這麼多。」

李小妹說:「我擔心蠟燭不夠,誤了事。」

無名歎息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然後他就把手裡的蠟燭掰成了兩三截短短的蠟燭頭,點燃了,放在粉筆圈裡麵。

我奇怪的問:「好好地蠟燭,你幹嘛要掰斷?」

無名一邊點蠟燭,一邊說:「凡是練過道術的人,都更喜歡半截蠟燭。不瞭解內情的人,可能會覺得很神秘,以為這裡麵有什麼隱秘的規矩。其實原因簡單得很,半截蠟燭不容易倒。」

我忍不住笑了:「果然有意思。」

李小妹跟在無名身後遞蠟燭,一邊遞,一邊問:「在這裡點了蠟燭,就可以找到我女兒了嗎?」

無名笑著說:「剛才你沒有聽到方齡說嗎?風水的本質,其實就是陰陽二氣。我現在用蠟燭,改變周圍的氣息。讓這十來米的範圍,變成一個小小的凶地。然後把指甲隨意的丟在地上。既能讓厲鬼不安,有可以讓它發現不了什麼。」

時間不長,無名的蠟燭已經點完了。蠟燭的數目並不多,而且相距有點遠。加上旁邊的路燈做掩護,真的不容易發現。

無名接過我手裡的鬼指甲。他小心地丈量出一個位置。然後鄭重其事的把指甲放上去了。

然後揮了揮手,帶著我們躲進了路邊。上吐華巴。

他從包袱裡麵取出來一捆供香,問我們:「過一會厲鬼來了,咱們就跟蹤她。咱們四個人,誰跟蹤,誰留下?」

結果我們都表示要跟著去看看。

無名嘀咕了一聲:「又不是去看戲,怎麼都這麼積極呢?」

他嘴裡說著這話,還是把手中的供香點燃了。然後分給我們:「含在嘴裡,千萬別掉下來。隻要香是點燃的,鬼就發現不了我們。」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春花幼兒園

我們做了一個局,這個局就是用蠟燭偽造的凶地。我們幾個人躲在大樹後麵,靜悄悄的等待著厲鬼到來。

實際上,我們嘴裡含了供香,即使站在馬路正中間,厲鬼也不會發現我們。不過。我們還是選擇躲在樹後,因為這樣讓我們覺得很安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厲鬼並沒有來。我等的有些無聊。

我轉頭看了看方齡,她正一臉興奮地盯著燭陣。我忍不住說:「這一次你又來湊什麼熱鬧?這裡挺危險的,你還是回去吧。」

方齡笑瞇瞇的說:「沒有我湊熱鬧,你們能把厲鬼引來嗎?如果這一次真的有危險,你為什麼還要去?」

我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或許,她說的沒有錯,和鬼打交道是很危險的,我不應該參與。

實際上,我現在完全可以抽身回去,畢竟李小妹和我並不認識。我沒有義務幫她。可是我心裡麵總覺得,我現在經歷的事,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隻要和小鬼打交道,就能找到救活白狐的線索。

我正在沉思,忽然聽見無名低呼一聲:「好像來了。都咬住供香,誰也別出聲。」

我連忙緊閉著嘴,慌亂的向周圍張望。

夜裡靜悄悄的。有風吹草動我就能發現。可是今夜既沒有風吹,也沒有草動。隻有嘴裡的供香冒出裊裊的煙氣,飄到眼前。讓我看這世界,都覺得朦朦朧朧,霧氣瀰漫。

過了一會,供香的煙氣忽然詭異的向前方飄去。它一直飄到我身前四五步遠的地方,然後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我聽到一聲悠長的呼吸,然後,一個人的影子出現了。她就是帶走陳佳婕的老婆子。

她站在地上,正陶醉著吸著煙氣。嘴裡麵嘖嘖有聲:「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

我忽然想起來,小時候聽人說過,供香的煙是小鬼的補品。所以上墳的時候要點香。

我現在有些緊張了,萬一老婆子不肯走了怎麼辦?我們的香燒完之後,就要被發現了。

幸好。老婆子吸了兩口之後就停了下來。她揉了揉子,聲音嘶啞的說:「原來這學校裡麵,還有一塊凶地,我說呢,怎麼一直心神不寧的。」

她慢慢地走到燭陣之中。把那片指甲撿了起來,揣在懷裡,輕飄飄的向遠處走了。

無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向我們擺了擺手,示意跟上。

老婆子走出學校之後,就向郊區拐去了。她越走越偏僻,周圍空蕩蕩的,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再也沒有人了。

無名把嘴上的香取了下來,對我們說:「沒事了。」

我們詫異的看著他。方齡試探著張了張嘴,然後問他:「你……你不怕被鬼發現嗎?」

無名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距離夠遠了,她感覺不到的。」

我抬頭看了看,老婆子距離我們有幾十步,確實夠遠了。我有些擔心的問無名:「你打得過她嗎?」

無名猶豫著說:「和鬼打架,這個其實有失風度,我們道門中,攻心為上……」

我無奈的擺了擺手:「行了,我們知道了,你不是她的對手。」

方齡在旁邊微笑著說:「我早就看出來了。無名這小道士,對付一般的小鬼還可以,稍微有一些道行就不行了。」

無名瞪著眼睛爭辯:「怎麼不行?不可力敵,還可以智取。」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李小妹擔心地問:「如果打不過厲鬼,我女兒還能救出來嗎?小師傅,咱們怎麼辦?」上吐樂才。

無名滿不在乎的說:「咱們先悄悄地,把你女兒偷出來。至於偷出來之後,還要不要收服這隻鬼,你就不用操心了。」

李小妹臉上露出喜色來:「那就好,那就好。隻要孩子安全,我就放心了。」

無名指了指前麵的老婆子:「行了,咱們趕快跟上去吧。別跟丟了。」

實際上,這裡四野茫茫,空無一人,我們怎麼可能跟丟呢?隻不過,對方是鬼,鬼做事總是出人意料的,我們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我們在月光下跟著老婆子走了很久,漸漸地,前麵出現了一個村子。這村子比蘭若村可要熱鬧的多了。我看見還有很多人家的窗戶裡麵亮著燈。

無名奇怪的說:「這可不對勁了。鬼屬陰,人屬陽。無論是小鬼還是厲鬼,總是要躲著人的,他們就算藏在村子當中,這村子也必定蕭條的很。怎麼這個老婆子,走到這裡來了?這個村子似乎挺興旺的。」

無名說的沒錯,這個村子真的挺興旺的。它緊鄰著市區,所以經濟上並不落後。我們跟著老婆子走到村子當中。我看見路邊甚至裝上了路燈。

老婆子慢悠悠的走到一個大院子裡麵,拐了個彎,就消失不見了。

無名小聲的說:「看見沒有?她的老巢就在這裡了。」

我們走到大院子門口,看見上麵掛著一個招牌。招牌上寫著:「春花幼兒園。」

無名微笑著對李小妹說:「原來這老婆子是個好心人,接你女兒來這裡上幼兒園了。」

李小妹勉強笑了笑,可是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很顯然,她並沒有心思開玩笑。

幼兒園的大門被一條粗鐵鏈拴著,然後被大鎖頭鎖著,看起來很結實。

方齡捅了捅無名:「你會不會撬鎖啊。」

無名瞪了瞪眼:「我又不是賊,我為什麼會撬鎖?」

他的眼珠轉了轉,指著幼兒園的院牆說:「撬鎖太麻煩了,咱們還是翻牆吧。」

翻牆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我和方齡、無名三個人,都順利的翻到了牆外,隻有李小妹手腳有些笨拙,不過在我們的幫助下,也順利的跳了過來。

等我們終於站在幼兒園裡麵,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之後,頓時就愣住了。

我看見在月光下,院子裡有十來個小孩。她們正在玩老鷹捉小%e9%9b%9e。

我看見她們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又蹦又跳,可是詭異的是,她們誰也沒有發出聲音。整個幼兒園,死一般的寂靜。

第一百二十三章 鬼的陣法

月光皎潔,像涼涼的水一樣流淌在院子裡。院中的小朋友就像是水中的遊魚。他們歡快的蹦著,跳著,卻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場麵,我們都沒有說話。隻是站在牆角,小心翼翼的盯著他們。

我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問無名:「你看見那隻厲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