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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鎮壓著他們,免得它們逃出去。

想到這裡,我有點擔心無名了。我們以為這裡隻有一個邪物,誰知道是一群。這樣看來,就算水鬼捨得犧牲自己,也無濟於事啊。

怪不得我聽見他喊趕快退出去,原來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一趟根本沒有勝算。

我站在棺材前猶豫了一會,然後把小心翼翼的伸進去了。我想看看我猜得對不對,棺材裡麵,到底是不是殭屍。

然而,等我探頭探腦的向裡麵望了一眼,頓時呆住了:「棺材裡麵是一個木人。」

這人刻著手腳,畫著眉眼,做的很像。但是它分明就是一塊木頭。

我撓了撓頭:「怎麼木頭人還弄一具棺材?這是什麼意思?」

我調高了亮度,看見木頭人的%e8%83%b8口上寫著:「燕人錢益。」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了。

我又去看另外的棺材,裡麵照樣是一個木人,寫著:「魏人孫喜。」

我看了幾個,發現全都是這樣,幾乎沒有區別。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走到棺材深處了。

我撓了撓頭:「幾個木頭人而已,怎麼變成大邪物了?真是不可理解。」

我隨手照了照旁邊的棺材。裡麵也是一個木人。隻不過,木人的%e8%83%b8口上貼著一張紙,把人的名字蓋住了。

這個木人有點特殊,我很好奇紙上寫的是什麼。於是我把手伸到棺材裡麵,把紙拿起來看了看。上麵隻有三個大字:「你來了。」

我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棺材裡麵的木人忽然伸出來一隻手,一下揪住我的衣領,用力的拽了我一把。

我根本沒有防備,撲通一聲,栽倒進棺材裡麵了。

出乎意料的,這棺材似乎很乾淨,並沒有塵土濺出來。可是被一個木人拉進棺材,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掙紮著想要向外麵逃,可是那木人死死地拽著我,我根本出不去。

掙紮的過程中,我藉著的亮光發現。木人並沒有動,隻是在它的身下,還藏著另一個人。

這個人伸出兩隻手,把我拽到他身邊,然後在我耳邊輕聲笑了笑:「聽說,你在和我賭氣?」

第一百零五章 人俑

落在棺材裡麵,屏幕還忠實的亮著。我藉著那點微光,看見我身邊躺著一個人。這人一身白衣,臉上帶著微笑,正在看著我。或許是因為光芒的緣故,我感覺他的臉更加蒼白了。

他就是屢呼不應。姍姍來遲的白狐。

我指了指他%e8%83%b8`前像梅花一樣的血跡:「你從來不洗衣服嗎?」

他微笑著說:「我的衣服從來不髒。」

是啊,他是鬼,鬼的衣服怎麼會髒呢?

我問他:「剛才我叫你,你為什麼不來?如果我有危險的話,你還救得了我嗎?」

白狐微笑著說:「我早就來了。隻不過沒有現身而已。」

我惱火的問他:「你為什麼不現身?故意讓我著急嗎?」

白狐換了個姿勢,像是想要睡得舒服一點一樣。他微笑著說:「我到了這裡之後,發現不動明王座下氣息很不正常,我不確定能不能保證你的安全。所以要悄悄地進來查看一下。」

我有些不高興的說:「那你應該先告訴我一聲,然後再下來。」

白狐搖了搖頭,微笑著說:「萬一你擔心我受傷,一定要跟下來怎麼辦?所以我還是把所有的事安排好了,再來叫你好了。」

我呸了一聲:「你別臭美了。」

我問白狐:「那你查的情況怎麼樣了?」

白狐的麵色少有的凝重:「有點棘手。」

我憂心忡忡的說:「連你也覺得有點棘手。那我們可危險了。咦?我們?對了,無名呢?我怎麼把他給忘了?他在哪?」

白狐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緊緊地抱住我,在我耳邊低聲說:「屏住呼吸。」

我詫異的看著他,還沒有等我做出反應。他的身子就貼上來了,兩片嘴%e5%94%87印在我的嘴巴上,將我死死地壓在身下。

我努力地掙紮。想要把他推開,但是我被他抱得太緊了,連動一動都不行。

我無奈的想:「白狐真不愧是鬼啊,居然在棺材裡麵還想佔我的便宜。」

我剛剛想到這裡,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不止有腳步聲,還有鐵鏈聲。他一步步的走過來,敲擊著附近的棺材。

我忽然想起白狐的話來了:「有點棘手。」

難道,這就是地下的大邪物?我連忙屏住呼吸,免得被它發現。

人如果不呼吸的話,一兩分鐘還可以,三四分鐘就頭昏腦漲。時間再長了,就會窒息而死。

可是我現在卻沒有這種感覺,雖然不再呼吸了,我卻一點憋悶的感覺都沒有。

我很快明白過來了,是白狐。他大概是用嘴給我換氣。

我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是我誤會他了。這一次他不是要佔我便宜,總算正人君子了一次。」

可是我剛剛想到這裡。他的%e8%88%8c頭就鑽了進來。

白狐的身體像是磐石一樣,紋絲不動,可是%e8%88%8c頭卻肆無忌憚的探進來。

我瞪著眼睛,凶巴巴的看著他。而他卻笑瞇瞇的看著我,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

忽然。我感覺眼前一亮。棺材被燈火照亮了。

我看見一隻髒兮兮的胳膊,提著一隻破碎的油燈。正在向棺材裡麵照。油燈的光芒青幽幽的,但是也足以將我們照亮了。

他照了一會,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提著燈籠離開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們平安了。

我推了推白狐,這次他總算放開我了。

我咬牙切的說:「你這算什麼?有機會就佔我便宜?你要是總這樣,下次我隨身帶一把刀。」

白狐微笑著說:「你就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

我懶得和他糾纏這些事了,於是給了他八字評語:「沒臉沒皮,沒羞沒臊。」

白狐坦然接受了。

我問他:「無名和水鬼呢?他們去哪了?」

白狐說:「他們被邪物抓走了。」

我吃了一驚:「你怎麼不救下他們?」我想了想:「難道,連你也救不了他們?」

白狐微笑著搖了搖頭:「雖然我復活之前,實力大打折扣。但是救下這兩個人,還是能辦到的。」

我奇怪的問:「那你為什麼不救他們?」

白狐淡淡的說:「因為他們是故意被抓走的。」

我詫異的看著他:「怎麼會有人故意被抓走?他們瘋了嗎?」

緊接著,我又想起無名和水鬼的計劃來了。我點了點頭:「是啊,他們真的是故意被抓走的。這樣才能騙的邪物吞下假心。」

白狐從棺材裡麵爬了出去,然後將我抱了出來。

我掙紮了一下,站穩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我又俯下`身子,把從棺材裡麵拿出來了。

我問白狐:「這些木人是怎麼回事?」

白狐看了看周圍的棺材,歎了口氣:「他們是一群可憐人。是為邪物殉葬的。」

我哦了一聲:「原來是殉葬的木俑。「始作俑者」,指的就是這些東西吧?」上反協號。

白狐嗯了一聲:「他們是殉葬的木俑,不過,普通的木俑隻是一塊木頭罷了,而這些木俑身上,有魂魄。」

我驚訝的看著他:「木頭人也有魂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狐隨手拿起棺材裡麵的木俑來,指著上麵的「楚人李漁」說:「這個人活著的時候,被抓來這裡,然後取出魂魄,困在木偶裡麵,再來這裡下葬。」

我聽得直打哆嗦:「為什麼這麼殘忍?就算要人殉,直接用活人下葬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活生生把人的魂魄取出來,然後再困在木頭裡麵?」

白狐說:「因為人總是要死的。人死了之後,魂魄就會逃出來。不如困在木俑裡麵,千百年都能保持原樣。邪物想要食用的時候,隻要從木俑裡麵把魂魄取出來就可以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想起一件事來,對白狐說:「不對啊,聽你的話,怎麼這個地方倒像是在飼養邪物?」

白狐苦笑了一聲:「不錯,就是在飼養。」他讓我看了看木偶人的背麵,我看見那裡用血,寫著一個通紅的殺字。

白狐解釋說:「邪物被困在這裡,飢渴難耐之際,就會吞噬魂魄。可是這些魂魄已經被做了手腳。他多吞噬一個,就會凶殘一分。最後,變成至暴至殺的人間凶物。」

第一百零六章 血佛

我現在有點糊塗了。既然有人在這裡養凶物,為什麼又要用一尊不動明王鎮住它呢?那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把這個疑惑向白狐說了說。

白狐歎了口氣說:「這很簡單。被困在這裡的邪物,原來也是一個普通人,有善惡之分,它並不想吞噬魂魄,也不想變成被人利用的大凶物。所以隻要有機會。就會逃出去的。於是那些人就想了一個辦法,把另一個人做成了不動明王,在這裡鎮住他。逼得他吞掉所有的魂魄,當他身上的戾氣可以推動佛像的時候,養凶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到那時候,邪物來到人間,恐怕無人能擋。」

我點了點頭,有些失望地說:「我還以為是道士為了封存凶物,所以才做了不動明王,沒想到……原來隻是為了飼養這大邪物。」

白狐笑了笑:「道門中的那群老雜毛,滿嘴假仁義,偽君子。所做的事,也並不光明磊落。不過把活人製成邪神這種事,他們還不敢做。」

我看著白狐,心想:「無名叫你邪魔外道。你叫他偽君子。可是你看起來不像是邪魔,無名也沒有君子的模樣。這倒是挺有趣的。」

白狐看了看周圍的棺材:「這裡關著的魂魄,足夠把他養成大邪物了。按道理說,他早就有能力衝出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沒有動靜,真是奇怪。」

白狐拉住我的手:「走吧,咱們去看看無名。免得他假戲真做,真的被邪物給吃了。」

我想要甩開白狐,可是地下坑坑窪窪,崎嶇不平,我走兩步就有跌倒的危險,所以隻要任由他拉著我了。上反叨圾。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什麼都看不到,完全是摸著黑亂走。幾分鐘後,我看到前麵有一閃一閃的。青色的燈光。

我問白狐:「他們在那邊嗎?」

白狐點了點頭,對我說:「閉住氣。」

我下意識地摀住口,免得被他偷襲。

白狐笑了笑,帶著我走過去了。

當我們走近了之後,我看見那裡有一麵土牆。牆上用血寫著一個大大的佛字。

我見過無數佛字,有寫在經書上的。有寫在黃綢上的。但是從來沒見過寫在土牆上的,而且是用血塗抹成的。

這個佛字寫的顫顫巍巍的,字體都有些變形了。我在這個字上麵看不到一點虔誠,反而覺得有些詭異。

在土牆跟前,放著一盞油燈。這油燈根本就是用人的頭蓋骨製成的。裡麵亮著青幽幽的光芒。不知道燈油是什麼做的。我也不想知道。

白狐輕輕拍了拍我的胳膊,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指了指遠處:「你看那裡。」

我抬頭一看,發現在角落裡麵,有一個人跪在那裡,他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臉。他用手撚著一串念珠,嘴裡麵正在嘀嘀咕咕的唸經。而他手中的念珠,分明是用人的牙齒磨成的。

白狐小聲說:「他在唸經,沒關係了,我們可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