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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但我命大,他到底也沒有毒死我,反倒叫我查了出來,這毒是他下的。」

淩遙聽到此處,卻忍不住冷笑道:「即使你沒死,卻到底還是順了他的意思,沒有插手隨風院的事情。難怪當日,寧王爺處置淩玨的時候,你那麼在意他沒有死的事情,我當時還以為是你心急,卻沒有想到,這裡頭還有這等內情。」

齊氏怕淩遙誤會她,為了隨風院的事情再度生她的氣,忙又道:「遙姑娘,當時我——」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淩遙打斷了齊氏要說的話,她當然知道其實想說什麼,但她心中也沒有要追究舊事的意思,當時那樣的境況下,別說是齊氏中了毒,她就是沒中毒,隻怕也沒有能力阻止淩玨對隨風院下手,所以,她淡道,「此事我與王妃早就談過了,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多說也是無益。」

淩遙正色道:「我之所以要王妃同我說這個,不是為了翻舊事,也不是為了探查王妃的*,而是王妃體內的毒,關乎王妃是否能順利有孕,所以,我才不得不多說幾句。而且,王妃時至今日,這繡球花之餘毒還未清掉,我懷疑王妃的身子,還有些別的問題存在。」

淩遙這話倒是把齊氏說緊張了,她忙問道:「遙姑娘,我的身子還有什麼問題啊?」

「王妃莫慌,你聽我慢慢說,」淩遙揚了揚手裡的藥方,道,「如果按照這張方子來調理,王妃體內的毒現在應該已經都清掉了,但如今我診脈之後卻發現王妃體內仍是餘毒未清,這就說明,王妃體內有別的問題阻礙了這毒的清理。據我推測,王妃身上可能還不僅僅隻有這一種毒,你的身體裡,應該還有毒沒有被發現。」

「遙姑娘說我體內還有毒沒有被發現?」

淩遙的一番話,成功的把齊氏的臉色嚇得白了幾分,齊氏本能的不肯相信淩遙的話,她道,「可是,尹先生隔了幾日便會來王府給把我,並沒有發現我體內還有別的問題啊。他隻說我身子還虛,需要多加調養而已。」

「尹先生是男子,他隻能替你診脈,又不能為你在某些地方用銀針試毒,即便他跟了承恩侯幾年,對女科有一些研究,但是若論起對女子身體的熟悉,他又怎能比得上我們女子?」

淩遙道,「何況,若是下毒之人,不像是淩玨那麼愚蠢的,沒有對你用烈性之毒,反而將毒一點一點的浸入你的體內,卻又不損耗你的精氣神,隻不過不讓你有孕而已,你們又怎能輕易發現呢?」

齊氏的心被淩遙這話越說越冷,她問道:「依遙姑娘的意思,我體內尚還有毒存在,那這下毒之人,還會是淩玨嗎?」

淩遙的話,齊氏本不願意相信,但看淩遙說得這般斬釘截鐵,又由不得她不信,她知道,如果淩遙隻是猜測,她是絕不會表現得如此有把握的。

「應該不是淩玨,」淩遙道,「淩玨性子衝動,不會有耐性用五年的時間一點一點的給你下毒阻你有孕的,何況,兩個月之前,王妃不是查出來他對你用毒了麼?繡球花之毒是烈性之毒,他用這個,分明是想直接置你於死地,絕不會花五年的時間又給你下別的毒的,那豈不是多此一舉麼?所以,王妃體內隱藏的毒,絕非淩玨所下,應當是另有其人。」

齊氏皺著眉頭思索:「那會是誰呢?」

淩遙微微笑道:「誰最不希望王妃有孕,誰就有最大的可能給王妃下毒了。不過,眼下咱們要做的,是先查出王妃體內所中何毒,等知道了這毒是什麼,王妃再吩咐櫻桃去細細的探查,自然也就知道了這毒是誰給王妃下的了。不過,我想,王妃心中應該也有懷疑的人選了吧?畢竟這府裡,敢給王妃下毒和能給王妃下毒的人,也不多啊。」

淩遙心中已有猜測的人選,但事情尚未查出來,淩遙也不能斷言。何況,她眼下隻管查毒解毒之事,這查清事實真相的事情,還是交給齊氏去做比較好。畢竟她是明王府的王妃,查清楚這點兒事,對她來說,也並非什麼難事。

齊氏聽淩遙如此說了,心中仍舊是不能完全相信,畢竟淩遙是憑空所言,而她對此事亦有自己的想法:「遙姑娘雖如此說了,可是,我這幾年並沒有感覺到我的身體有什麼異常啊。上次淩玨對我下毒,我的反應甚是強烈,除此之外,我這幾年都再沒有這樣強烈的感覺了。怎麼會是我體內還有毒呢?」

如果淩遙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的體內當真有毒的話,那這五年中真的有人在暗處對她下毒阻她懷孕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能夠接近她甚至是她完全信任的人了,一旦淩遙的猜測被證實,齊氏簡直不敢想像,下毒的人究竟是誰了,她覺得,不論是誰對她下毒,隻怕都是對她的一種打擊。

「繡球花之毒是烈性之毒,反應當然會強烈,但這世上的毒不是每一種都是如此烈性的,有一些反應不是那麼強烈的毒,即便浸入到人的體內,也是根本察覺不到的,更何況,對你下毒之人,隻是要阻你有孕,又不是要了你的性命,根本就不需要太大的劑量,你自己當然是體察不到的,除非用銀針在相應的%e7%a9%b4位上試毒,否則,就算是給你診脈,也是很難察覺出來的,」

淩遙道,「當初我尚未給王妃把脈時,就暗地裡猜測過王妃五年不孕的原因。父王與王妃成婚五年還不曾有孕生子,無非是從雙方身上找原因的。父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而我那時沒有給王妃把脈,觀王妃氣色很好,這會兒給王妃把脈之後,發現王妃的子宮也是很正常的,這說明不是王妃身體上的原因,而是外界的原因。也就是說,有人用毒或者用藥,阻住了王妃的受孕。」

淩遙怕她這麼說,齊氏還不明白,便將她前日同向竑儒說的那個原因同齊氏說了一遍,又給齊氏科普了一下男女的生理結構以及女子受孕的全部過程,這才道,「如果王妃因為宮內有毒阻斷了卵/子的活躍和受孕,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成功懷孕的。但是這個,卻不會影響王妃的正常身體和正常的葵水。但是,長期服用這樣的藥或者是毒,必然會在身體裡麵殘留一些毒素,這也就是說,這些毒素沒辦法清理出去,就可以被銀針給試出來,我們也能知道,這究竟是些什麼毒。」

齊氏聽到此處,才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她沉默片刻,抬眸望著淩遙道:「遙姑娘的話,我明白了,你說吧,打算怎麼試?我都配合你。」

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了,齊氏自然是不肯放棄的,即使心中已經猜到了是誰,但也已經沒有後退的路了,她也隻能走下去。

淩遙拿出沉木盒子來,對著齊氏笑道:「王妃不用緊張,隻需要將鞋襪除盡,將足底擱在這軟凳上對著我就好了。銀針刺入時可能會有些痛,王妃且忍一忍便好了。」

櫻桃忙上前去幫齊氏,按照淩遙所說的佈置好,淩遙將銀針拿在手中,看了看齊氏的足底,找準%e7%a9%b4位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將銀針刺入%e7%a9%b4位,半寸即止。

足底三處%e7%a9%b4位,淩遙共插/入三根銀針。

等了兩刻鐘後,淩遙才將三根銀針一一拔出來查看,三根銀針之中,有一根是沒有任何改變的,而另外兩根,一根的刺入%e7%a9%b4位的根部呈現熒熒綠色,而另外一根刺入%e7%a9%b4位的部分卻呈現的是黑色。

齊氏也看見了那兩根銀針上的變化,她雖不太明白,但也知道銀針變色不是好事,便忙問道:「遙姑娘,我是真的中毒了嗎?」

「王妃先把鞋襪穿上吧,」淩遙又細細看了看那兩根銀針,才望著齊氏正色道,「是我想錯了,王妃不是中了一種毒,而是兩種。」

她想到齊氏體內有毒阻礙了她的有孕,卻沒有想到,她所中之毒竟然有兩種。

淩遙抿%e5%94%87道:「而且,據我推測,這兩種毒應該是不同人的下的。而且,他們互相彼此都不知道自己對你下了毒。因為這毒素盤踞的地方不一樣,而且,你所中之毒的毒性深淺也不一樣。王妃方才也看到了,我那銀針上顯示的顏色也是不一樣的。」-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淩遙說完這些,便沒有再開口,她看齊氏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的樣子,所以便停下來,打算等齊氏緩一緩,平復了心情之後再說。畢竟,任何人知道自己體內有兩種毒的時候,大概心情都是無法平靜麵對的吧?

齊氏沒有讓淩遙等得太久,她很快就平復了自己複雜的心情,很快就緩了過來,調整好了之後,就聽她問淩遙道:「遙姑娘,你能否辨別出這兩種毒分別是什麼?如果你能查出來這兩種毒是從何而來的,或者我可以很快知道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淩遙點點頭道:「我可以辨別啊。辨別的方法其實很簡單的,隻不過,方法雖然簡單,但是工作量還挺大的,需要對你的飲食起居逐一排查。」

淩遙道:「王妃,因為你體內的毒素由來已久,所以,你須得把你嫁進王府後,最常用之物都取過來,飲食住行起居之物,但凡是入口的、入鼻的、過身的,我都需要一一排查一遍,看一看這裡頭有沒有人給你下毒。另外就是,你得想一下,你身邊的親近之人,有沒有給你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用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如果是有,你就得都拿過來給我看一看。這逐一排查的法子,是最快能找到毒物的方法了。」

淩遙想了想,又道,「哦,對了,我方才說了那麼多,又給你用銀針試過毒了,想必你心裡也是有數的,這府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你自個兒也好好想一想,看看有誰是不希望你有孕的,把他們送的東西都拿來給我看。你心裡懷疑的人也可以,但凡是可疑的,你都得拿來我瞧一瞧。知道麼?」

淩遙也知道,這麼說範圍是很廣的,這麼查看下去,工程量是很大的,但是她也沒什麼辦法,這會兒沒有儀器可以用來檢驗銀針上的毒,她也隻能這麼做了。

她隻希望齊氏是個有腦子的,會替她篩選一些,不要什麼東西都一股腦的全拿過來叫她看。

齊氏沉%e5%90%9f半晌,便吩咐了櫻桃一聲,叫櫻桃去取那些東西過來。

淩遙一樣一樣的查看,花了小半個時辰才將那些東西都看完了,可是,很遺憾的是,齊氏命櫻桃拿過來的這些東西,並非是有毒的物件。

查探陷入了僵局之中,淩遙倒也不急,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望著齊氏主僕道:「不著急,王妃好好想想,看看遺漏了什麼。你們倆都好好想一想,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是沒有想到的。」

齊氏垂目思索時,一旁的櫻桃卻抿%e5%94%87道:「主子,老太太每個月從雲南送過來的合歡果子,不是還沒有拿過來給遙姑娘看麼?不然,奴婢去拿過來給遙姑娘檢查一下?」

齊氏聽了這話,卻瞪著櫻桃道:「老太太送的東西,豈會有毒?何況,那合歡果子尹先生也是看過的,他說那東西吃了甚好,又不曾說過那果子有毒,還需要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