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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王爺之間的關係,是絕不能派人盯著明輝堂的,否則一旦被王爺發現了,隻怕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再難轉圜了。但是,若是我對王爺溫順些,或者還能探出王爺心裡對淩玨究竟是個什麼態度呢。」

櫻桃想了片刻,忽而想到一件事情來,便開口問道:「如此說來,主子隻需找個大夫助主子有孕即可,又何必非要遙姑娘呢?如今大公子已經這樣了,再想翻身也難,主子與遙姑娘之間的結盟,也不一定非要繼續維持下去啊?」

櫻桃是怕齊氏再受到今日這樣的羞辱,遙姑娘的話粗俗無禮,齊氏這等身份,又豈是她一個庶女可以任意羞辱的?

齊氏聽了這話,心中暗自罵了櫻桃一聲愚蠢,她搖了搖頭,望著外間湖水,幽幽地道:「隻要淩玨一日活著,我與她的結盟隻怕就會存在一日。不管將來變故如何,就說在我成功生下王爺嫡子之前,我是不能丟開她的。」

櫻桃聞言,抿%e5%94%87道:「那要是遙姑娘不肯繼續幫主子了呢?」

主子不丟開遙姑娘,那遙姑娘若是先丟開主子了呢?

齊氏眼中透出幾分冷意,她冷笑道:「她不會的。就算她搭上了寧王,那又能如何呢?張氏不過一介農戶之女,如今也已經死了,就連張氏生的兒子都死了,在這個王府裡,她無親無故,還能倚仗誰去?她心裡清楚,我不隻是明王妃,我的後頭還有永安侯府。就是為了寧王,她也不能同我翻臉的。」

如今皇上尚未立太子,皇子們尚還需要人支持,即便是寧王,也不能免俗。

齊氏這話倒是說對了,隻不過,淩遙選擇不丟開她的原因,她卻未能猜對。

在從照花樓回隨風院的路上。

羅羅也問了淩遙同樣的問題:「淩姑娘,既然如今淩玨公子已被王爺控製住了,你為何還要助明王妃有孕並生子呢?」

淩遙微微一笑,答道:「淩玨確實是被寧王爺控製住了,但是他還沒死啊,在他沒死之前,你以為我父王就真的那麼容易放他走嗎?有句話齊氏說對了,隻要淩玨沒死,這事兒就不算完。但在我這裡,還多了一樣,隻要淩玨活著,這明王府的爵位就還有一日重新落到他的頭上去,我得看著明王府的世子成了旁人,我才能安心。」

「何況,」淩遙眼中露出幾分算計的笑來,「淩玨因為陸妃的死,恨上了我父王帶入京城的所有妾室和庶子,旁人他還沒來得及殺,隻先殺了我母親和弟弟。隻不過我沒被殺死,他心有不甘,又經歷了這些事情,想必心中更是恨我。既然齊氏與我是同盟,她眼裡容不得淩玨,那我讓她有了嫡子,又承襲了明王府的爵位,淩玨又豈會不恨她和她的兒子呢?」

「反正大家是同盟嘛,有難同當,我也不能一個人被淩玨這麼恨著,如此一來,淩玨對我的恨意,多少能轉換到齊氏身上去的。羅姐姐你想,對於淩玨來說,是我這個庶女的威脅大呢,還是齊氏所生的嫡子對他的威脅大呢?」

這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嘛。

羅羅聽了淩遙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一旁的羅成在沉思片刻後,卻開口道:「淩姑娘對明王妃如此費心籌謀,這是王爺不希望看見的,王爺希望姑娘能無憂無慮的,這事兒,我還是要向王爺說明一下,總要替姑娘除了後患才好。」

「你別去說了,省得又要麻煩他,你們王爺的心意我知道,隻是你為了這麼點子事兒去麻煩他,我覺得根本沒有那個必要,難道這點事情我都不能處理好麼?」

淩遙笑著阻止了羅成,她道,「你們王爺要忙的事兒多著呢,犯不著又去找他特特的說這個。何況,我有我的用意,你若是去說了,反而壞了我的好事,明白麼?」

羅羅也不贊成羅成去說,她望著自家大哥道:「大哥,你就別管姑娘的事兒了。姑娘如此行事自有她的道理,你就別去添亂了,省得不能幫忙反而壞了姑娘的事兒呢!」

大哥在姑娘身邊日子尚淺,不明白姑娘的行事風格,羅羅卻是知道的,姑娘行事雖然怪異,卻是從不會叫自己吃虧的,想想前幾次的事兒,便是沒有王爺幫忙,姑娘不都處理的挺好的麼?

見淩遙和羅羅都這麼說,羅成也就從善如流的應了,沒有再提此事。

-本章完結-

☆、第一百零一章 他的驚喜之禮再說一次喜歡你

淩遙到了隨風院,一進院門便看見了立在那幾棵掉光了葉子的榆樹下的齊灤。

院中殘雪,庭院破敗,枯樹泥濘,都造就了隨風院中荒涼不堪的景象,但偏偏一身藏藍披著黑色大氅立在樹下的齊灤給這院中添了一道景致,看見他時,便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淩遙自進院後,視線就一直落在齊灤身上,%e5%94%87角噙著幾分真切笑意,她迎著齊灤望著她的灼熱視線到了他跟前,才笑道:「外頭冷,怎麼不進去?」

齊灤本是一臉冷淡的站在院中,也是看見淩遙出現後,他的臉上才出現了笑容,他看向淩遙的冰眸中現出幾分溫情脈脈,聽她這話,輕輕抿了抿%e5%94%87,答道:「我在這等你。」

他是想早一點看見她,所以這點冷,他不在乎。

齊灤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裙,這還是他頭一次看見淩遙穿著姑娘家衣裙,看她一身清新淡雅的裝扮,襯托著整個人就像是春天裡還未盛開的花骨朵兒一樣,比他想像中還要好看,那含苞待放,亭亭玉立的模樣美好得讓人心折。

齊灤的目光在她眉眼間流連,忍不住又補了一句道:「阿遙,你這樣,很好看。」

聽齊灤用平平淡淡的聲音講出這樣的話,淩遙微微勾起%e5%94%87角,臉上的笑意加深了許多,女為悅己者容,她費心裝扮,自然是希望得齊灤一句讚賞的。本來還以為以他的性子,讓他說這話也難,沒想到他倒是一見麵,就當眾誇她好看了。

這話聽在淩遙耳裡,覺得心上甜甜的。

齊灤既然來了,也就沒有羅羅和羅成什麼事了,齊灤很自然的走上前,推著淩遙進屋去說話。

淩遙想起前日他走得那麼急,是因為太後病了,他要進宮前去探望,那麼,隔了一日他就能出宮了,所以說,太後的病是好了麼?

進了屋中,淩遙便問齊灤道:「太後的病如今怎麼樣了?」

齊灤笑了笑,答道:「不礙事,昨日就已經好了許多了。皇祖母年紀大了,偏前日貪吃,吃了兩個冷的桃兒,腸胃便有些不好,聽見我從京郊大營回來了,躺在那兒休息時便吵著要見我。太醫瞧過了後,今兒已經大好了。」

他看了看淩遙,伸手試了試淩遙手裡的暖爐,見那手爐隻是溫熱,便拿出來遞給羅羅,讓她換個暖熱的來,之後,便很自然的將淩遙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替她暖著:「所以,我才能得空出來見你。」

「我來的時候,在這兒守著的鐵衛跟我說你去照花樓赴宴了,那是怎麼回事?」

淩遙笑道:「你前日鬧了那麼一場,父王覺得不能委屈了我,就做主將我娘的身份抬為側妃了,那照花樓之宴,就是為了慶祝我娘變成側妃,我成了側妃之女的。」

齊灤聞言,冷哼一聲,道:「明王倒還不算糊塗!」

還知道補救此事,也懂得補償阿遙,淩鼎還不算太過泯滅人性。他此刻倒是沒有想到,淩鼎做這些全是因為心裡懼了他。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頓了頓,齊灤又告訴淩遙道:「我昨日去看過皇祖母後,就到了父皇跟前,將淩玨的事同他說了,父皇也很生氣,還說我處理的很好,不該縱容了淩玨生事。他應允了我的安排,還說,今日就會下旨革去淩玨的世子之位。我出宮時,聖旨就已經下了,你知道了嗎?」

「方纔在席間時,這事兒齊氏已經告訴我了,」淩遙點了點頭,又問道,「隻是,父王晨起入宮後,尚未回府,是被皇上留在了宮裡麼?」

齊灤點點頭道:「不錯。父皇最重法度,淩玨做下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在明王府內發生,父皇也實難容忍。何況,明王這幾年都荒/%e6%b7%ab無度,隻顧在外享樂,淩玨變成這樣,也是他疏於管教的原因。再加上近些日子,雲南那邊,發生了幾起回真族人和我大齊民人之間的衝突,雙方各有死傷,在當地影響極為惡劣,父皇為此心中惱怒,這明王正好撞上來,父皇的一腔恨意,也就都遷怒在他身上去了。」

說到這裡,齊灤倒是對淩遙有了幾分抱歉,他看向淩遙道,「阿遙,你會不會怪我擅自插手這事兒,卻又未曾替你殺了淩玨報仇呢?」

他當然知道乾淨利落的殺了淩玨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可是,淩玨卻真不能死在他手裡。

「我怎麼會怪你呢?你自然有你的道理,其實,你這麼處置淩玨也挺好的,正好替我省了不少的事兒,不然的話,他要是緩過來了,隻怕又要來找我的麻煩的,」

淩遙想起席間齊氏的話,又笑道,「方纔在照花樓,齊氏也問我,說你那日怎麼不把淩玨直接解決掉。」

齊灤聽了這話,便看著她問道:「那你是怎麼回答她的?」

淩遙笑道:「我讓她想想五年前,皇上當初為什麼沒有殺了我父王,就是你如今為什麼沒有直接殺了淩玨的原因。」

「阿遙,還是你最明白我的心思,」齊灤聽她能這麼說,心中倒是有幾分驚訝的,他沒想到淩遙能想得這麼深,他道,「明王在雲南的勢力很深,不到萬不得已時,確實不可輕動。儘管已經過了五年,但父皇仍未平定雲南,回真族人與我大齊民人間仍舊不能和平共處,所以,這淩玨身為淩鼎的嫡長子,他在回真族中也有著極高的聲望,再加上他又是陸妃所生,自然也就殺不得了。」

齊灤簡單解釋了幾句,看淩遙非但不怪自己,反而還很能理解自己的用心,不覺有些動情,握著淩遙的手,沉聲道:「不過,阿遙,你放心,我絕不會讓淩玨再有機會傷害你的。我在他身邊放了人,誰也別想在我的鐵衛眼皮底子下耍什麼花樣。」

淩遙笑著看他,勾%e5%94%87道:「嗯,我相信你。」

齊灤凝視淩遙片刻,忽而開口問道:「阿遙,這兩日,你的%e8%85%bf可還疼得厲害麼?今日天氣好,我想帶你出府去逛一逛,就是不知你的身體,能不能支撐得住?」

他怕淩遙每日在隨風院裡不得走動太悶了,便想著帶她出去逛一逛。

再則,他自己也是還有另一個心思的。上回一時衝動對淩遙表明了心意,卻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這回是他跟狄二哥商量好的,他要再對淩遙表白一次。

看齊灤有些緊張的模樣,好似生怕她說不能去似的,淩遙垂眸輕輕笑了一下,才抬眸對他道:「這兩日好多了,並不是很疼的,何況羅姐姐隨身帶著止疼藥呢,便是疼了,抹了藥便是,無妨的。」

她笑道:「其實,在府裡這些日子不得出去,我也悶得很,既然阿灤有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