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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Ⅲ之六迷蹤》(完結)作者:樊落 TXT下載[出書版]

文案:

當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張玄決定好好和鬼麵打好關係,

為接下來的逃亡打下良好基礎!

但淪為階下囚還得遭遇刺殺?

有沒有這麼欺負天師的!

帶著%e8%84%b1線的鐘魁、腦袋不靈光的磬叔,

抱起娃娃跟著漢堡逃命,

身旁少了可靠的招財貓多了個寡言的鬼麵……

這隊伍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啊!

頭頂上雷雲陣陣、奪命劍光閃爍;

身後是成堆的惡鬼陰差前仆後繼,

究竟是誰布下這一個又一個的局,

隻為了讓張玄陰陽兩界再無容身之處?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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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鴛鴦茶啊鴛鴦Tea,你愛我啊我愛你……」

某個裝飾華麗的房間裡傳來無聊的哼歌聲,張玄懶洋洋地靠在香妃榻上,床榻兩側是冰梅紋透雕碎花的欄板,花蕊由各色寶石嵌成,跟角落裡的數對明珠相互輝映,照得整個大廳通亮,也讓桌上的火燭成了擺設——至少在張玄看來那是擺設,正常人不會用純金當燭台使用的。

但這裡不止是燭台,連桌椅壁飾甚至幃帳掛鉤都由金銀珠玉做成,端的是一個金碧輝煌,張玄一邊哼著歌,一邊琢磨他手裡的玉茶碗值多少錢,不過到最後他也沒琢磨出個究竟,反正這裡隨便拿出一樣東西,哪怕是現在套在他身上的長衫,可能都比他這個人值錢。

可是回不去的話,就算是黃金玉石也同樣一錢不值啊。

跟預料中的地牢重刑相比,現在他們的生活簡直可以說是天堂,當然,天堂也不是完美無缺的,就比如說自由,看看手鐐相連在鐐子間的鏈條,張玄樂觀地想,幸好這不是金子打造的,否則他連喝杯茶都有困難。

行動被限製,就算這是皇宮,在張玄看來也乏味之極,沒滋沒味地喝完茶,他大叫:「來人,換新茶!」

沒鬼理他,除了特定時間會有鬼差來給他們送食物外,這裡就不會再有鬼出現,張玄隻是無聊亂吼一氣,像是為了幫他解悶似的,對麵傳來鐘魁的聲音。

「磬叔,你到底在寫什麼啊?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了嘛,你是不是在問娃娃?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不過應該過得比我們好吧?」

聽到他們提起娃娃,張玄跳下床,走到門口,鐘魁跟林純磬並肩坐在門口的地上,林純磬拿了根小樹枝在地上亂畫,鐘魁在旁邊看,手裡還拖著鎖魂鏈,鏈子另一頭係在林純磬的腰間,以防他亂跑。

這本來是馬麵的工作,馬麵投靠敵人後,這活就轉給了鐘魁,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那些人沒把林純磬帶走,而是把他們關在一起,唯一的區彆是兩人手上沒有加手鐐。

真是差彆待遇啊,張玄想,沒辦法,誰讓現在三人當中他的法術最高呢,為了防止他逃跑,人家多做些防範措施也是情有可原的。

林純磬原本一直低頭在地上亂寫,看到張玄過來,立刻站起來衝到他麵前,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又想不起來,急得直皺眉頭,手指反複蜷伸著,又在他眼前來回走動,不斷張合嘴巴來發泄自己的焦躁。

「磬叔,你轉得我的頭都暈了。」

張玄知道林純磬是想跟自己說什麼,但孟婆湯的功效太可怕了,隻一口就完全洗掉了記憶,他沒指望林純磬會想起來,任由他在原地苦想,自己走出門,準備去戶外允許行動的範圍內散散步,誰知他前腳剛出門,林純磬後腳就跟了上來,亦步亦趨,像是把他當前輩似的追隨,導致鐘魁也不得不跟著一起出來。

自從在陰間重逢後,林純磬就一直是這樣的反應,隨時隨地巴著張玄不放,趕又趕不走,隻好隨他了。之前被林純磬算計,張玄曾多次設想要怎麼報複回去,但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況,麵對失憶的林純磬,他的氣也消了,跟以前一樣的叫他磬叔。

張玄帶著像隨從的兩個人在外麵有限的空地裡轉了一圈,感覺到困乏,他折了回來,眼神落在林純磬畫的圖上,發現是幾個小人,其中一個的臉畫得猙獰邪惡,難怪鐘魁會說是娃娃了,娃娃發脾氣時的確很可怖。

見張玄對圖畫感興趣,林純磬很開心,拽著他的衣袖用力指地上,卻不說話,張玄看了半天看不懂,隻好說:「彆擔心娃娃了,那小家夥現在一定比我們好。」

「不、不是娃娃!」

「那是什麼?」

「惡……鬼……殺……人……」

「磬叔麻煩你不要說話拖這麼長好嗎?這裡除了我全是鬼,這種聲效嚇不到誰的。」

其實林純磬不是故意把聲音拖長,而是考慮事情花了他太多時間,張玄無所謂的態度讓他很生氣,突然揪住他的衣領大吼起來。

相處這麼久,第一次看到林純磬發狂,鐘魁慌了手腳,急忙拽住鐵鏈往後拖,誰知林純磬力氣很大,拚命拉著張玄不放,揪扯著就聽到啦一聲,林純磬被鐘魁拉開了,張玄的衣袖也被扯碎了一個大口子,他看看撕碎的袖子,有點心疼,叫道:「靠,這衣服很貴的欸,磬叔你活著就折騰我,死了還不肯放過我,不喝孟婆湯,一直纏著我到底是想怎樣啊?」

見他發脾氣,林純磬不說話了,抱著頭蹲在地上生悶氣,鐘魁在旁邊看得又好氣又好笑,說:「算了,他都不記得你了,你生氣也沒用。」

「不記得我還這麼折騰我,這怨念是有多深啊。」

張玄仰頭看天,卻隻看到一片陰沉沉的黑霧,酆都裡是沒有晴日的,甚至連光明都沒有,唯一的光亮出自於房間裡的明珠光輝。

他們被俘虜後就被帶到了這幾十坪大小的地方,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但出了這片天地就不一樣了,張玄曾嘗試去走廊的另一邊,但看到那邊配掛兵器凶神惡煞般來回巡邏的鬼差後,他就二話沒說,非常老實地退了回來。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想想目前的處境,張玄鬱悶地往柱子上一靠,鐘魁跟過來,整理著手裡的鐵鏈,問:「你說娃娃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壞蛋的。」

張玄被噎了一下,看看鐘魁認真的表情,好吧,他這樣說也是沒錯的,隻是跟自己預期的答案有些偏差。

「是羅酆鬼帝的。」他說:「如果我沒猜錯,他不會傷害娃娃。」

娃娃被抓走時張玄也很著急,但後來看到那陣仗以及馬麵的反應,他心裡就有底了,在酆都跟羅酆王對抗對他完全無利,在搞不清對方的用意和目的之前,他選擇了被俘。

羅酆王對他們的招待還算禮遇,除了看不到娃娃之外,不過這更肯定了張玄最初的懷疑,羅酆王抓走娃娃不是要害他,恰恰相反,是保護。

「為什麼是保護呢?」鐘魁不解。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不過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張玄去倒了杯茶,正要潤潤喉來解釋,林純磬突然跳起來,衝到他麵前,鐘魁沒防備,被帶了個跟頭,就聽他叫:「聶……聶行風……」

「董事長?」[請勿散播]

陡然聽到聶行風的名字,張玄眼睛一亮,誰知下一秒林純磬就雙手卡在了他的脖子上,雙手用力收緊,眼睛瞪得大大的,叫:「殺你,他……殺你……」

張玄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抬腳去踹,可惜力道再大,對鬼來說也毫無用處,鐘魁在後麵用力拽鐵鏈,在拽了半天發現沒效果後隻好放棄鏈子,直接抱住林純磬的腰甩到一邊,沒想到林純磬發起狂來力大無窮,被甩開後又向張玄衝過來,倉促之下,鐘魁迎麵拍了他一掌,剛好掌心拍在他額頭上,林純磬晃了晃,終於消停了,翻了個白眼一頭栽倒在地。

鐘魁沒想到自己這掌威力這麼大,忙蹲下來查看林純磬的狀況,半天沒見他有反應,擔心地說:「會不會把他打死了?」

「他本來就是死的。」張玄揉著被掐痛的脖子直咳嗽,沒好氣地說:「盯緊他,等他醒來再補一掌。」

「喔。」

鐘魁盯著林純磬看,感覺短時間內他醒來的可能性不大,正要安慰張玄讓他放心,一抬頭,竟看到不知何時一隻鬼魅出現在他身後。

張玄還在揉脖子,發現鐘魁眼神不對,順著他的目光轉過頭去,就砰的一聲,成功地撞在了冷冰冰的鐵片上——鬼差站得離他太近了,幾乎到了貼靠的程度,陰冷氣息逼來,張玄本能地往後一跳,當看到距離自己幾公分外的是張猙獰鬼麵時,強烈的視覺衝擊下,他失手把玉茶杯扔到了地上。

鬼麵反應很快,在茶杯堪堪落到地上時,他用腳麵托住往上一挑,玉杯就又淩空飛了起來,落到他手上,他一言不發,把玉杯遞還給張玄。突發狀況前後不過幾秒鐘,等張玄從驚訝中回過神,他已經把玉杯接了過來。

不知是不是被林純磬掐得太狠的緣故,張玄發覺自己的心房還兀自猛烈地跳個不停,手也在發顫,為免再把玉杯打碎,他把杯放回桌上,再往後退開幾步,上下打量這位詭異冒出來的鬼差,喃喃說:「謝謝。」

鬼麵手上提了個大飯盒,該是負責他們夥食的鬼差,不過他是第一次來,之所以叫他鬼麵,是因為他右麵大半張臉布滿疤痕,而左邊由眉間斜到頷骨後方則由一張銀麵具蓋住,銀麵遮住了裡麵的模樣,但從右邊的傷痕來推測,他左臉的狀況應該更糟糕,導致不得不用麵具遮醜。

鬼麵長得很高大,同樣的鬼差服裝套在他身上,把他的身形襯托得相當搶眼,眼瞳灰蓬蓬的,上麵像是被某種怪異的符咒遮蓋住,看不到一絲神采,頭上和脖頸用相同的黑布包住,仿佛怕冷似的遮得嚴嚴實實,腳上踩著黑馬靴,一排銀釘連接成鬼頭紋絡,跟腰帶上的花紋形成配套裝飾,雙手護腕上也有類似的銀釘配飾,銀飾一直連到指間,遮住了他右手上突起的傷疤,這與眾不同的服飾帶出一種彆有的煞氣,也讓人不自禁地猜想他衣服下的肌膚可能更猙獰可怖。

看著他,張玄感覺自己的心房又失去節律的蹦了幾下,%e8%84%b1口而出,「你是從地獄來的吧?」

隻有遭受酷刑的地獄惡鬼才會留下這滿身疤痕,看他的慘狀,那刑罰一定慘烈得難以想象,這種厲鬼通常性情暴戾,難以馴服,也隻有鬼帝的法術才能將他收為家奴。

難怪當他靠近時,陰煞之氣會那麼重了,為防備惡鬼也像林純磬那樣突然行凶,張玄凝神握住索魂絲,不過鬼麵沒攻擊他,甚至沒有看他,機械地走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