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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到了,交給他處理。」

「表哥還會道術?」魏正義很吃驚,這時候聶行風來不及多作解釋,又轉去查看惟清的傷勢,惟清身中數槍,雖然打中的都不是要害,但由於出血過多,傷勢很嚴重,神智陷入昏迷,對他的叫聲毫無反應。

聶行風不敢移動他,先打了急救電話,又聯絡蕭蘭草,蕭蘭草已經到了市區,聽了狀況後,臨時改方向衝惟清家奔來,聶行風和他約定回頭在彆墅會合,電話打完,他聽到房間外傳來腳步聲,女學生醒了,扶著牆瞼踉地走過來,看到他們,立刻哭叫道:「有人殺了老師,快抓凶手……」

火炎濃霧隨著怨靈被封印逐漸散開了,魏正義微微側了下`身,不露痕跡地擋住了女生的視線,以免她看到喬的模樣,事後指證他。

聶行風撿起喬落在地上的手槍收好,走到女生麵前,女生像驚弓之鳥,哆嗦著往後退,哭泣著問:「老師是不是……死了?」

「我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醫生馬上就到,」聶行風把話題轉開,反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回家了嗎?」

「今天老師有點不對勁,我很擔心,就回來看看,沒想到看到凶手殺人,老師中了好幾槍,後來我就暈倒了……」

當時煙霧太重,她沒有看清凶手是誰,過度緊張之下,話也說得很混亂,還好幸運的是怨靈這次沒有遷怒於她,聶行風安慰了她幾句,聽到外麵傳來救護車的嗚笛聲,他說:「我們要先帶人離開,其它的事情警察會來接應,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女生還沒完全停止顫唞,但精神狀態比剛才好多了,點頭說:「沒問題,我留下來陪老師。」

聶行風跟魏正義一起把喬扶上車,還好惟清的家在住宅區邊上,跟其它住家有一段距離,沒人注意到他家出事,聶行風上車後,從喬身上找到鑰匙,開車返回彆墅。

折騰了一路,喬卻始終沒有醒來,回到家,魏正義想起臥室裡放了情趣手銬,便把他背進去,房間裡剛好有個裝飾用的銅椅,魏正義把他放在椅子上,又找來手銬,將他的手腳都銬了起來,見他完全沒反應,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臉頰,換來的是幾聲低微呻[yín]。

看喬的臉色比在惟清家時更蒼白了,肌膚也很涼,湊近了可以清楚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陰氣,魏正義明白了為什麼喬一直說冷了,馬言澈不同於普通鬼魅,他的魂魄被打散了,隻留怨氣將魂魄重聚,氣場比厲鬼還要陰上數倍,他一直占著喬的身軀不放,對喬是很大的傷害。

書到用時方恨少,魏正義現在總算切身體會到這句話的深意了,想了半天都想不到解決辦法,隻好問聶行風,「現在怎麼辦?」

聶行風觸觸喬的鼻息,雖然虛弱,但還算平穩,現在隻能等蕭蘭草來後再商量對策了,但他沒時間再等下去,看看表,說:「我先回去,看張洛有沒有超渡怨靈的辦法,你在這裡等蕭蘭草,如果他解決不了,就儘快帶喬去找張洛。」

以張洛的道行,就算無法清除附在喬身上的怨靈,至少可以壓住他的戾氣。不到逼不得已,他不想與馬言澈為敵,這裡麵除了想拜托他開啟陰間大門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在斷斷續續聽了馬言澈的故事後,他希望化解他的怨氣,為他超渡。

聶行風把喬托付給魏正義,又聯絡蕭蘭草,得知他已經到了現場,惟清和女生被送去了醫院,女學生沒什麼問題,但惟清由於年紀過大,加上過度流血,狀況很不樂觀,他在跟同事勘察現場,儘量不讓他們注意到喬曾出現過,等勘察做完後就馬上來彆墅。

聶行風臨走時把隨身帶的道符都給了魏正義,以防怨靈再利用喬的身軀作亂,魏正義送聶行風離開後,想到喬發狂時的恐怖模樣,有點不放心,跑去廚房找了半天,找到一些塑料繩,他把道符間隔著纏在繩子裡束成一條,拿去臥室。

第六章

喬還沒有醒,垂著腦袋靠在椅子上,看起來軟綿綿的很好欺負,魏正義的惡趣味上來了,照著自己以前做臥底時學來的經驗,故意用繩索給喬綁了個似是而非的龜甲縛,不過最後在結扣時怕他不舒服,把繩索略微鬆開,反正他是靠繩子上的道符神力壓製怨靈,不是靠力道。

魏正義隻顧著綁人,沒注意到聶行風貼在喬後背上的道符隨著時間推移,上麵的金色慢慢褪掉,變成了跟其它符篆相同的顏色,沒過多久,道符就落到了地上。

隨著魏正義加力,喬的身體向前微傾,下巴靠在了他肩上,感覺到冰冷之氣襲來,魏正義心裡湧起懊惱,小聲說:「是我的錯,要是我多關心你一下,也許你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師兄……」

耳邊傳來溫熱的吐氣,魏正義頓時僵住了,一把推開喬,就見他醒了,仰著頭靠在椅子上靜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衝他怒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把我綁起來!?」

「其實……」

「解開!」

由於生氣,喬白皙的臉盤脹紅了,銀眸瞪圓,射出蛇一般陰毒的光芒,魏正義知道對於性情高傲的喬來說,這種捆綁一定很難忍受,但非常時期,自己隻能儘量安撫他的暴怒,試圖跟他理性溝通。

「聽我說,喬,你被馬言澈的怨靈附身了,如果我不這樣做,他一定會對你不利的,我表哥馬上就趕到了,我們一起救你……」

「可是我現在已經沒被附身了!」

喬用力拉扯手銬繩索又挪動座椅,像是想儘快從東縛中掙%e8%84%b1出來,椅子隨著他的掙紮在地板上劃出剌耳的摩攃聲,他大喝道:「魏正義,你不想死的話,就馬上解開我!」

「那我寧可等你解開後殺我。」

真是腦袋一根筋的家夥啊!

喬很無奈,重重喘了口氣,緩和下語氣說:「那能不能先把手銬解開?師兄,我很痛。」

銀眸裡閃動出哀傷的顏色,嗓音低沉,像是在怨魏正義的無情,魏正義最怕他用這招,堅持不下去了,挪到他麵前,雙手壓在座椅扶手上向他靠近,看到魏正義上鉤了,喬的%e5%94%87角輕輕勾起,誰知下一刻下巴被捏住,魏正義強迫他麵向自己,臉上的笑容綻放得比他更燦爛。

「你根本就不是喬,這麼蹩腳的演技也想騙過我?」

喬的銀眸瞪大了,狠狠地盯住魏正義,於是魏正義繼續壓近他,對視他的雙瞳,好心地給了答案,「那家夥才不會叫我師兄叫得這麼嗲。」

「原來你沒有看上去那麼蠢嘛。」

戲法被戳穿了,屬於喬惱怒的表情變了,轉為溫柔的笑,魏正義被他的銀瞳盯得毛骨悚然,這種溫和卻充滿算計的笑簡直就是喬的翻版,讓他無法肯定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了。

手腕突然傳來疼痛,隨即魏正義就見眼前景物一旋,他被掀了出去,跌到對麵的牆壁上,喬拽住他的手就勢將他壓在牆上,嘴%e5%94%87湊近他的耳垂,以幾乎咬到他耳垂的程度繼續微笑說:「我想你更喜歡這個體位,師兄。」

「你……」魏正義吃驚地看著斷開的手銬和散了一地的繩索,再瞅瞅某張還在喬身上飄動的道符,下意識地問:「你什麼時候破解符咒的?」

詢問換來男人更放肆的大笑,「你忘了我們馬家人可是道學高手,這種三流道符真以為能鎮住我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湊得更近,這次魏正義徹底嘗到了耳垂被%e5%90%bb咬的滋味,酥酥|麻麻的刺激感瞬間傳遍全身,身體被緊壓在男人和牆壁之間,不給他有半點退避的空隙,心劇烈跳動著,他清楚聽到耳旁傳來的喘熄聲,喬像是忘了敵對關係,%e8%88%94著他的耳垂,喃喃說:「師兄,我想上你,想很久了。」

似是而非的嗓音,這一瞬間魏正義完全迷惑了,感覺到對方的%e5%94%87逐漸貼近自己的%e5%94%87角,他猛地從沉迷中驚醒,掏出道符向喬拍去。

手在堪堪靠近時被一把掐住了,喬的力氣大得驚人,輕易就握住了魏正義的手腕,把它擰到一邊,眼眸不屑地掃過他手裡的道符,火苗燃起,在他手問迅速化為灰燼。

「都說了不要螳臂擋車,你看,我要殺你,就像燒掉這道符一樣的簡單。」

喬的揶揄剛說完,就見眼前寒光閃過,魏正義趁他不注意,抽出鉤明侯向他斜劈而來,喬眼神一冷,避開刀鋒,閃身時就勢拔出另一柄墨色鉤明侯迎上,兩刃相交,發出震耳轟響,魏正義抓不住兵器,彎鉤破空而出,飛向對麵牆壁直插進去。

兩人二父鋒,高下立見,魏正義雖然%e8%84%b1離了喬的製縛,虎口卻被震得酸麻,他握住右手,手掌裂了,血線順著震裂的傷口滑落下來。

他抬起頭,正對上男人嘲諷的目光,衝他亮起鉤明侯,歎道:「好法器,卻流落至此,真讓人嗟歎……」

「那不是你的東西,把它還回來!」

見怨靈竟敢詆毀喬愛不釋手的法器,魏正義頓時忘了兩人力量的懸殊,揚手召回插在牆上的神器,揮舞著再次衝了上去。

魏正義跟隨張玄多年,法力沒有提高多少,但那股狠勁和勇猛比起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男人被接連搶攻,居然有些捉襟見肘,很快的,墨色鉤明侯覺察到了他的氣場不對,不再配合,反而跟魏正義銀色的那柄聯合起來倒戈,他幾次差點被法器傷到,索性將它拋開,直接用法力劈向魏正義。

陰火隨風衝來,正中魏正義的小腹,他被打得向後翻了個跟頭,扶著身後的床頭櫃勉強站住,嘴角流出血絲,看到怨靈緊跟著又衝過來,他把血絲啐出去,罵道:「靠,你還真打啊!」

罵聲剛落,怨靈的戾氣已經衝到了眼前,魏正義痛得直不起腰,看著逼向自己的無形刀鋒,正要咬牙接下來,按住矮櫃的手突然摸到一個硬|物,他看都沒看,直接抓起擋了過去。

那是魏正義做的替身道歉品,被喬當寶貝似的骷髏頭就這樣被他當作了武器來用,刀鋒在觸到頭骨的那瞬間,喬的神智似乎返回來了,戾氣瞬間消散得乾乾淨淨,身影飄忽,迅速閃到了遠處。

魏正義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裡拿的是什麼,掌上的血絲慢慢流下,順著頭顱縫隙滲了進去,像是久旱花草喜逢春雨,頭顱空洞洞的眼眶裡閃過亮光,有個細小聲音歡快地叫起來,可惜生死攸閱的狀況下,魏正義完全沒注意到頭顱的變化,見喬沒有傷它,靈機一動,像甩棒球似的把骷髏頭扔了過去,大叫:「喬瓦尼,你要還是男人,就給我醒過來!」

頭顱像是通了靈似的撞向喬,竟將他撞了個趔趄,尖銳頭骨在他額上留下一道血痕,彈到了地上。

趁喬愣神,魏正義又急速衝過去,揮拳就打,他在拳頭裡握了道符,力道憑空增加了不少,再加上地上那個小頭骨在搗蛋,不時自動滾過來絆喬一下,導致他連遭魏正義幾記重拳,不過魏正義的狀態也很糟糕,小腹受了傷,不敢用力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