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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借口讓他馬上回來,看好他,我懷疑何順海和管家的死亡跟他有關。」

「你查到了什麼?」

「昨晚交通監視器拍到有輛黑色奔馳一直在跟蹤何順海,車禍之後,奔馳又按原路返回,而何順海出事的地方正好是沒有安置監視器的路段,我們查過了,奔馳車的車主是喬,雖然警方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何順海出車禍與喬有關,但他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我們要請他回警局協助調查。」

聶行風越聽越吃驚,本能地說:「不是喬!」

「董事長,在這種問題上,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

「我沒感情用事,我說不是喬的意思是……我懷疑他被馬言澈附身了。」

難怪在惟清麵前魏正義表現得那麼激動,原來他的心情被喬影響到了,喬很擅長掩飾自己的感情,魏正義卻不行,不,他該說那個人不是喬,而是附身在喬身上的馬言澈。

聯想喬一係列的怪異舉止,這是唯一的解釋,聽完聶行風的推測,蕭蘭草加快了車速,又問了彆墅地址,說:「我儘快趕過去,你們先安撫住他,我找機會把怨靈打出來,不能讓他附身太久,否則喬會有危險。」

蕭蘭草是附身高手,有他這句話,聶行風稍稍放下心,聽他又歎道:「還好你們沒找到惟清,怨靈暫時不會動手……」

「我們剛拜訪過惟清。」

「什麼!?」感覺到不妙了,蕭蘭草驚訝地說:「可是我同事去惟清家,他的房子是空的,鄰居說他出門很久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以為你們也沒找到……」

因為惟清有兩棟房子,或許是出於對死亡的恐懼心理,他將自己藏在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家裡,這情報連警察都沒查到,可是喬卻開車把他們帶去了,這證明一早他就做過詳細調查,非常了解惟清的藏身之所——難怪一路上他都覺得喬開車的路線跟自己查的不一樣,原本以為他是抄近道,沒想到是完全不同的住宅,所以他把他們留下,又獨自出門的原因隻有一個!

「稍後再聯絡!」

具體情況聶行風沒時間跟蕭蘭草多說,掛了電話匆匆跑出去,魏正義緊隨其後,兩人出了門刹住腳步,發現彆墅裡沒有其它車輛,而他們來時坐的車被喬開走了。

魏正義氣得一擂拳,「那混蛋早有預謀的!」

聶行風沉著臉跑到路口上,道路很偏僻,好久都不見一輛車經過,聶行風隻好撥打出租車總台調車,又等了十幾分鐘,才有輛小黃慢悠悠地開過來。

車一停,兩人就衝了上去,速度快得像是打劫,要不是看到聶行風亮出的鈔票,司機幾乎以為自己被劫持了,顫顫驚驚地問:「地址?」

「我不知道地址,你照我說的開就好了,用最快的速度。」

看看擺在自己麵前的一迭鈔票,司機二話沒說,踩緊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現在聶行風很慶幸自己的好記性,被喬帶著拐了不少彎路,他居然還大致記得路標。魏正義坐在車後座上,早就轉胡塗了,看著在聶行風的指引下,小車跑得飛快,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惟清的住家附近。

等兩人下了車,司機生怕他們反悔,迅速把鈔票塞進口袋裡,掉頭就跑走了。

聶行風來到惟清的家門口,發現門前除了喬的奔馳外,還有一輛紅色腳踏車,是那個女學生的,房門半開著,他一進去就聞到了東西燒灼後的焦味。

走廊上濃煙彌漫,加上空間黑暗,聶行風的視線被遮擋住了,他用袖子捂住口鼻,憑直覺摸索著走去惟清的書旁。

越往裡煙霧越濃,前方隱隱閃出火光,聶行風順火光跑過去,就聽到裝有消音器的槍響傳來,隨後是一連串混亂的翻動聲,書房門大開,迎麵就看到對麵的窗簾邊角被火吞沒了,火苗正一點點地往上竄動,帶著嗆鼻的燒焦味,還有濃烈的血腥氣。

聶行風進去後又聽到一聲槍響,女學生蜷身倒在門口,看不清她的傷勢,惟清則匍匐在前麵的地上,書桌藤椅都翻倒了,書籍散亂了一地,有些攤在血泊裡,雪白紙張上濺滿血滴,怵目驚心。

「跑啊,」濃煙中傳來溫柔話聲,微笑道:「上天入地,看你逞能跑去哪裡?」

「喬!」

魏正義跟著跑進來,聽到威脅,他立刻拔槍指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喝道:「把槍放下!」

回應他的是再度的開槍聲,惟清不知被打到了哪裡,發出痛苦叫聲,魏正義火了,手指蜷曲數次,卻始終沒有扣下扳機,而是直接衝過去,揮拳向喬揍去。

聶行風趁機打開燈,觸觸女生的鼻息,發現她隻是暈厥,便把她扶到另一個房間,又打開兩邊的窗戶,房子裡雖然火炎濃霧密布,但都是由怨靈控製的,跟怨氣一起集中在書房裡,其它房間並未波及。

安置好女生,聶行風又衝回書房,魏正義正跟喬扭打在一起,周圍的擺設隨著兩人的毆打不斷摔到地上,論法力體力,魏正義都不如喬,但他天生有股凶猛衝勁,在他的接連攻擊下,怨靈燃起的火炎漸小,迷霧也慢慢散去,露出癱在地上的人體。

惟清身上連中數槍,卻都沒有傷及要害,神智還是清醒的,感覺到聶行風的靠近,他虛弱地叫:「彆管我,我等待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讓他動手吧。」

「那隻會加重他的罪孽。」聶行風上前扶起他,安慰說:「再堅持一會兒,你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一道火焰在聶行風和惟清之間燃起,聶行風被戾氣打中,向後翻了個跟頭,惟清重新跌倒,頭重重磕在地板上,神智漸趨昏迷。

「你瘋了,連董事長都打!」

見聶行風被陰火打倒,魏正義大怒,一拳頭揮過去,怨靈閃身避開,銀眸打量亂成一團的房間,心情變得相當愉悅,看到魏正義又不要命地衝過來,他眼神一掃,魏正義便被火光包圍了,火苗沿著衣襟向上飛竄,看著他手忙腳亂地撲打,怨靈發出輕笑。

「這個遊戲是不是很好玩啊師兄?」

「鬼才跟你是師兄弟!」魏正義呸了一聲,「我警告你,馬上從他身上出來,否則我一定讓你魂飛魄散!」

「我的魂魄早就散了,拜這些人所賜……」

朦朧煙霧裡傳來落寞話聲,很像喬的聲音,卻又不太一樣,想到這個人無辜被折磨致死,魏正義的心剌痛了一下,明明對方不是喬,但這時候他又惶惑了,不敢清楚判斷自己看到的一切。

「彆被他蠱惑!」

旁邊傳來聶行風的叫聲,魏正義的神智被喚回,就見怨靈飄移到惟清麵前,抬槍指向他的心臟。

「把槍放下!」他立刻挺槍指向怨靈。

話被無視了,怨靈不僅沒放槍,還順便踹了惟清一腳,挑釁地看向魏正義,魏正義氣得雙手握槍,再喊:「把槍放下,否則我就開槍了!」

「儘管開,反正死的不會是我。」

這是事實,怨靈可以隨便再找具軀體附身,喬卻不行,魏正義氣得大叫,把槍口又往男人眉心挺了挺,喝道:「你到底想怎樣!?」

「懲罰惡人而已,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隨著怨靈的眸光閃爍,火焰在惟清的衣角上燃了起來,不過惟清已經昏過去了,全然沒有反應,怨靈衝魏正義微笑說:「殺人並不一定要用槍的,師兄,我更喜歡火焰,因為這是天罰的標記。」

「這不是天罰,隻是你不甘心的報複而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隨著淩厲話聲,那團火苗消失在掌風下,怨靈訝然地看向聶行風,沒想到這個沒有半點修行的男人居然可以滅掉自己燃起的天火。

「難道不是嗎?」聶行風說:「以你的法力,可以隨時殺掉他,甚至可以一槍斃命,但你沒有,你隻是在一點點折磨他,讓他品嘗你曾經受過的苦難,就像你對其他人所做的那樣……」

「我有做錯嗎?今天你也聽到了,當年他們是怎麼對待我的!我隻想說,這個老混蛋說的那些不及真相的十分之一,我是怎樣死的,怎樣魂飛魄散的你能想象得到嗎!?」

屬於馬言澈特有的溫柔語調,在這種狀況下說出來,讓人不寒而栗,戾氣被憤恨激發,原本滅掉的火苗又重新燃起,[羅小貓]瞬間熊熊火焰便將四人包裹在不太寬敞的書房裡,就像馬言澈此刻的心境——拚得同歸於儘,也不會放過他們!

聶行風無視了竄向自己的火焰,沉聲說:「我知道你含冤而死,但這不能成為你濫殺無辜的理由!」

「我會濫殺無辜也是他們造成的,是他們咎由自取,若有怨恨,那就去酆都地府跟我算帳吧!」

怨靈惡狠狠地說完,槍口再次指向惟清,魏正義見狀大叫:「住手!」

噗!帶著消音器的槍聲響起,像是對魏正義喝令的挑釁,看到惟清右%e8%83%b8衣服上溢出大片的血液,魏正義又驚又怒,可是手槍對準喬,卻怎麼都無法扣下,哪怕是簡單的警示開槍他都做不到。

「開啊,」怨靈向他走近,眉頭挑起,指著自己的心臟部位,微笑發出邀請,「打這裡,神槍手,你的槍法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像是怪他猶豫不決似的,男人直接靠到了他麵前,明明就是屬於喬欠揍的臉,此刻卻又那麼的陌生,魏正義氣得拉回擊錘,槍托朝對方頭上磕去。

「混蛋!」

眼前火光劃過,掩住了怨靈的身影,魏正義打了記空拳,索性整個人撲了過去,怨靈沒跟他一般見識,借煙霧閃到一邊,正要離開,忽然背後冷風傳來,隨即頸部被一柄透明利器壓住,刀刃寒光閃爍,散發出屬於上古法器的煞氣。

「你可以試試這個能不能殺得死你!」聶行風手握犀刃,在他身後冷冷道。

怨靈臉色一變,他不怕什麼子彈法器,但犀刃不同,那是專門對付各類鬼魅妖魔的聖物,他並不在意活命,反正魂魄還能聚多久沒人知道,但仇還沒報完,他不甘心就此死掉,於是收起殺氣,微笑說:「不怕傷到你朋友的話,你大可以一試。」

馬言澈怨氣太重,聶行風這樣做其實並沒有太多把握,但對方短暫的躊躇讓他心裡有了底,機不可失,他立即掏出道符拍在了喬的後背上。

朱砂描繪的符篆在火中閃爍出金光,喬隨之發出呻[yín],身軀晃了晃向後跌去。

魏正義急忙上前抱住他,聶行風趁機又在他%e8%83%b8`前拍了一道符,見他暈了過去,這才鬆了口氣。

「董事長你畫的符這麼靈驗啊,連附身怨靈都能搞定,」魏正義滿眼的崇拜,扶著喬,見他人事不省,又擔心地問:「怨靈走了嗎?符貼在喬身上,會不會對他造成影響?」

這些道符其實是鐘魁拓印的,後來聶行風又照描了一些,出門時順手揣了幾張在口袋裡,沒想到會派上用場,但實際上這些道符該怎麼用他並不清楚,更不知道怨靈是否離開或者被道符封住了,說:「蕭蘭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