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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了嗎!?」

「啊!」

陳文靖一臉呆滯地聽完,見張玄開始%e8%84%b1道袍,一副要收工的樣子,他急忙攔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叔叔也提過借壽,但借壽給曾祖在陰間享受也沒什麼吧?以前我們請的道士都是這麼做的啊,大家都沒說什麼。」

「借壽有很多種,這種法事我也做的,但不包括跟惡鬼談交易。」

借壽的話題之前張玄也跟聶行風聊過,其實任何一種借壽都是一種咒,早晚都要當事人自行承受,但如果當事人認可,做道場的道士們通常不會多加乾涉,不過這道帖太古怪了,上請酆都裡不入輪回的惡鬼借命,那到時又要如何去還呢?或者這根本不是借貸,而是各取所需?那又是誰將背負那份無法還清的債?[請勿散播]

張玄不知道之前陳家跟鬼妖之間有什麼契約,但這個借壽注定了最後家破人亡的厄運,見陳文靖還在糾纏,他把道袍%e8%84%b1下,將之前收的二十萬支票拿出來還給了他。

「這種陰毒法事我是不會做的,如果你的家人不死心,那就另請高明,不過看在朋友的分上,我奉勸一句,這法事有逆常倫,就算惡鬼借壽給你們,保你一時平安,也不過是將債期延長而已,最終散錢折壽是小事,隻怕陳家最後家破人亡,各個不得好死!」

陳文靖聽到最後,也火了,把支票一把推開,喝道:「張玄,我也是看你是朋友,信你,才跟叔叔力薦你幫忙的,你不做就算了,怎麼可以這樣詛咒我們!?」

被他喝罵,張玄反而笑了,他難得說一次實話,卻反而被罵,真是個滑稽的現實,他把陳文靖不要的支票扔到神壇上,扯下靈符撕掉了,拿起法器離開,不過出於良心,臨走時他還是說了一句。

「好自為之。」

「喂,張玄!張玄!」

陳文靖發完火,見張玄揚長而去,他又慌了,他費了好大勁才找到人幫忙,現在張玄甩手走掉,他該怎麼去跟叔叔解釋?急忙跑過去,大聲請他留步,張玄卻像沒聽到似的,沿著來時的路大踏步走了出去。

見他態度堅決,陳文靖也不敢強行阻攔,追上後再三懇請他留下來想辦法解決,被張玄無視了,他向前走得飛快,穿過大廳,在經過一個房間時,裡麵突然傳來詢問聲。

「收了錢,你就打算這麼走掉嗎?」

異常蒼老的嗓音,拉住了張玄的腳步,隔著房門,他不知道裡麵的人是誰,隻能從略微打開的門縫裡看到一隻手,男人的手在鼻煙壺上來回撫摸著,這個動作表明他有些年紀了。

「抱歉,這法事我做不了,錢還給你們。」

「年輕人做事不知天高地厚,」聽了他的話,男人壓低嗓音嘿嘿笑道:「潑出去的水可以收回嗎?你接了這差事,就等於跟我們定了契,除非你去執行,否則……」

「你就是靠這個去威脅彆人幫你召鬼的嗎?」

男人沒回答,似乎默認了他的話,張玄冷冷道:「那就來吧,我也正閒得慌呢。」

他說完轉身就走,就聽裡麵傳來木杖撞擊地麵的響聲,男人氣急敗壞地說:「你這個不入流的貨色,要不是林純磬重病不愈,你以為我會找你嗎!?」

林純磬重病?

張玄的腳步再次頓住了,問:「以前都是他幫你的?」

「這些年老爺子的大壽都是他擔的,什麼降妖伏魔匡扶正義,還不是隻要有了錢,什麼都可以去做的嗎?」男人冷笑。珍惜借閱證,勿隨意傳播。

張玄沉默了一下,又抬步向前走去,男人沒想到他在詢問過後仍然不改主意,氣得在房間裡用力頓手杖,喝道:「你到底要多少錢才幫我這個忙!?」

「看順眼的,一分錢我也會幫,看不順眼的,千金也請不動我,這是我的規矩。」

聽到屋裡傳來抽氣聲,張玄輕聲一笑,飛快走出庭院,把男人一連串氣憤的咒罵聲遠遠拋在腦後。

魏正義正站在前院門口東張西望,見張玄一臉陰沉地出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迎了上去,張玄沒看到娃娃,問:「孩子呢?」

「捉迷藏呢,在竹林那邊。」魏正義指指院子儘頭的小竹林,小聲說:「漢堡跟著他呢,沒事。」

有漢堡跟隨,張玄本來是不擔心的,但剛才的意外發現讓他對這所宅院提起了戒備,飛快跑去竹林,就聽娃娃很興奮地在叫:「狼狼,狼狼!」

那隻小白狗不知怎麼掙%e8%84%b1了狗繩,跑進了竹林裡,娃娃也跟著追了過去,換來的是報複般的犬吠,小狗看起來很怕娃娃,不斷向後退,卻因為腳被紗布絆住,無法跑快,隻好衝著孩子發出更大的叫聲。

這純粹是小孩跟狗狗在玩捉迷藏,難怪魏正義沒跟過來了,就連漢堡都無聊地停在竹枝上看熱鬨,娃娃手裡還提了個小餅乾袋,但很顯然,他對狗狗的興趣遠遠超過食物。

張玄跑過去把娃娃抱了起來,叫:「小祖宗,你就不能有一刻老實的時候?」

「唔……」娃娃聽不懂,被抱著往回走時,他用手指指後麵,叫:「玄玄,看狼狼。」

「那是小狗,不是狼狼!」

張玄對孩子見到毛皮動物就認為是狼的認知很無奈,轉頭隨便掃了一眼,發現白狗不知跑去了哪裡,竹林儘頭隻有一座半人高的動物石像,有錢人家常在家裡放置一些類似看門犬的石雕,寓意鎮宅平安,這沒什麼稀奇的,見娃娃還一個勁兒的盯著不放,他隻好說:「你乖乖的聽話,回頭我送隻更漂亮的狗狗給你。」

「討厭狗狗,要狼狼!」

「是是是,買條最漂亮的狼。」

張玄隨口敷衍著,抱著娃娃走出陳家大門,魏正義跟在後麵,可能是剛才鬨得不愉快,陳家沒人來送,直到他們坐上車,給他們帶路的老人家都沒再露麵。

「他們太沒禮貌了,」開車往回走的途中,魏正義憤憤不平地說。

「不怪他們,」漢堡就事論事,「一定是件了不得的大麻煩吧?否則以張人類貪財的品性,不會幾十萬的傭金不賺,還做得罪人的事。」

要說漢堡這隻鳥彆的不行,洞察力還是挺厲害的,張玄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說了,魏正義聽完就大叫起來。

「跟惡鬼借壽?虧他們想得出來!師父你不用擔心,要是他們敢威脅你,我替你出頭!」

張玄沒擔心這個,沉%e5%90%9f了一下,打電話給聶行風,聽他的聲音,聶行風就知道遇到麻煩了,問:『不順利?』

「我剛聽到一個消息,林純磬好像身患重病,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聶行風說:『有人幫我打聽過,昨晚林純磬在自己家中過世了。』

第八章

張玄回到家,把娃娃轉手給魏正義照看,又派漢堡出去打聽消息,自己飛快跑回臥室,一進去就叫:「林純磬是不是怕我去登門報仇,嚇死的?董事長你聽誰說的?消息可靠嗎?」

「我是聽警局裡去勘查現場的朋友說的,具體情況還在調查中,不過他說近期上頭看得很緊,內情還不清楚。」

上午張玄剛走,聶行風就接到了朋友的來電,得知林純磬過世,不過為了不打擾張玄做事,就沒有聯絡他,問:「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的事過會兒再說,先說你的,」張玄拖了把椅子坐下,腳一撐,椅子滑到了聶行風麵前,問:「林純磬不是重病過世的嗎?怎麼會報警?」

「他最近是一直在生病沒錯,不過昨晚他過世時,書房裡傳來槍聲,所以他的弟子才會報警。」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據說現場發現了數顆子彈,都是林純磬開的,他臨死時手裡還握著槍,弟子們聽到槍擊聲就急忙趕了過去,當時門窗緊閉,房間裡隻有林純磬一人,弟子就立刻報了警。

「早知道就讓漢堡一直盯著了,至少要先問出林純磬是跟誰在合作害人,」聽完後,張玄很鬱悶地說,「現在不管他是自殺還是他殺,人都死了,要問內情,得下地府去……」

「我覺得以林純磬的心機,就算你去問,他也不會說的。」

聶行風記得他們跟林純磬分彆時,林純磬欲言又止的樣子,如果可以說,他早就說了,他當時沒說,以後更不會說,所以張玄派漢堡去盯梢時,他有另外交代漢堡多注意近期跟林純磬來往的人,但很可惜,林純磬一直閉門不出,漢堡什麼都沒查到。

「麻煩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張玄抱怨完,把自己這邊遇到的問題也說了,聶行風很驚訝,說:「陳文靖一直在國外,他應該不信這些東西,可能是長輩的交代,不得已才做的。」

「是否不得已我不知道,不過陳家敢瞞天過海做這種換壽的事,一楣楣三代,陳文靖也逃不%e8%84%b1,你以後少跟他接觸.」

「林純磬出事會不會跟他幫陳家借壽有關?」[請勿散播]

「不知道,不過借壽跟借錢一樣,天師隻是仲介,就算有損陰德,林純磬也沒弱到沒法破解的程度……喂,你去哪裡?」

張玄坐的椅子被推開,他滑到一邊,看著聶行風起身要出去,急忙問道。

「去警局再問問情況,順便聯絡文靖,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招財貓你到底有沒有用心聽我說話?」張玄火了,跳過去攔住聶行風,吼道:「我剛說了不要跟陳文靖有接觸,你馬上就要去找他,當我是死的啊!」

聶行風不說話,見張玄下巴揚起,一副鬥%e9%b8%a1的樣子,他微微一笑,圈住張玄的腰把他壓在牆上%e5%90%bb了過去,張玄沒防備,等他反應過來,聶行風已經開門走了出去,張玄隻聽他說:「彆擔心,我會小心的。」

「啊啊啊,招財貓你怎麼可以這樣犯規啊!」

張玄叫完,聶行風也已離開了,他跑去陽台上,剛好看到聶行風上車,他趴在欄杆上大吼:「調?戲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支票還是現金?我回頭開給你。」

難得見到聶行風這麼大方,張玄的氣馬上消了,問:「要我陪你一起嗎?」

「你在家裡等消息好了。」聶行風說完,又加了一句,「注意一下娃娃。」

他交代完畢,把車開了出去,張玄在陽台上跟他揮手,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樣。

事情比聶行風想象得要麻煩,他先去了警局,卻沒見到跟自己有聯絡的員警,其他同事告訴聶行風那名員警被臨時調離重案組,原因對方沒說,但明顯跟他透露案情有關,並婉轉告訴聶行風,最近他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