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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阿容快跑!」

這一隊侍衛,正是太子派來的,侍衛隊長一陣指揮,眾人加快腳步朝這邊跑來:「站住!」

「阿容快跑!」屠飛鳶看清對方手裡拿的刀,以及身上背著的箭支,想起上回阿容被射成刺蝟的事,不由心驚肉跳,連連推著阿容。

誰知,阿容卻不跑,沉聲說道:「阿鳶,他們欺負過我。」

「他們有箭,你打不過!」屠飛鳶急得連連推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先跑!」

阿容被她用力推著,漸漸擰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忽聽「砰」的一聲,一股塵土揚了起來。卻是麻衣老頭將野豬往地上一丟,走上前來,指著迎麵衝來的侍衛們:「小主子,他們欺負過你?」

第143章

阿容點頭,看了麻衣老頭一眼:「如果你替我報仇,中午我就分一隻豬腳給你吃。」

麻衣老頭神情一震:「小主子且瞧好!」雙手握拳,身上衣衫無風自鼓,低喝一聲,迎上前去。

屠飛鳶眼皮急跳,抓著阿容的手,急急後退。

數十步遠處,麻衣老頭馬步一蹲,雙手徑直前推。頓時間,彷彿有一股無形氣罩,重重推了出去。侍衛紛紛倒飛出去,隻除了打頭的侍衛隊長,豎起長刀在身前,僅僅是倒退幾步。麻衣老頭的左手一蜷,又往前一推,侍衛隊長便撐不住,直直倒飛出去。

「阿鳶,他好厲害。」阿容湊在屠飛鳶耳邊說道。

屠飛鳶喃喃說道:「這不科學!」

更不科學的還在後頭,隻見麻衣老頭衝進侍衛隊裡,左踩一腳,右拍一掌,很快眾人便癱了一地,起不來了。

「小主子,幸不辱命。」麻衣老頭走回來道。

阿容看向他的眼神變得熾熱,忽然抬手拍在他的肩上:「做得好!四隻豬腳都給你吃!」

「多謝小主子!」麻衣老頭與有榮焉。

屠飛鳶無語。明明阿容不愛吃豬腳,倒說得好像多麼看重人家似的。然而,心裡又有些欣慰。那些名著小說,倒是沒有白白給他讀。瞧瞧,該籠絡人的時候,他一點也不鬆。

「小主子,這些人怎麼收拾?」麻衣老頭問道。

阿容扭頭看屠飛鳶:「阿鳶,怎麼收拾他們?」

屠飛鳶走向倒在地上的侍衛等人,低頭看著侍衛隊長。侍衛隊長也看著她,雖然受了重傷,一雙眼睛仍如鷹一般銳利。

「阿容,把他的弓箭取下來。」屠飛鳶一指其中一名侍衛。

阿容才要行動,被麻衣老頭搶了先,手一揮,弓箭便被憑空取了來。

「上次是他射了你當%e8%83%b8一箭,你還記不記得?」屠飛鳶抓過弓箭,瞥著腳下的侍衛隊長。

阿容點頭:「記得!」

「過來,我教你射箭。」屠飛鳶說著,演示起來,「學會了嗎?」

阿容點點頭:「嗯。」

屠飛鳶將弓箭遞給他,然後指著侍衛隊長:「他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他。」

阿容的眼睛變得又煙又沉,搭箭,上弦,對準侍衛隊長的%e8%83%b8口,「噗」的一聲,箭頭直透侍衛隊長的%e8%83%b8口,並釘入土地半個指頭深。

侍衛隊長發出一聲痛叫,眼睛死死盯著阿容,隨即口中溢出一縷鮮血,扭頭死了。

「你還記不記得,誰釘了你的手腳?」屠飛鳶又問。

阿容的目光投向侍衛裡頭,目光鎖定幾人,點了點頭:「記得。」

「去吧。」屠飛鳶說道。

阿容提著弓箭,走入侍衛裡頭,無視幾人的求饒,搭箭,上弦,對準目標,鬆開手指。分明是才摸弓箭的人,卻比習了多年的老手,用得還要精準。

「我們是太子殿下的人,你們不能如此!」其中一人色厲內荏地道。

屠飛鳶冷冷看著他:「你們說是就是?有證據嗎?」

「我們有太子府的腰牌!」那人連忙拿出腰牌。

精鐵打造的腰牌,上刻太子府,做不得假。

屠飛鳶的眼神閃了閃:「誰還有腰牌?有腰牌的,就放你們一命。沒有腰牌的,立死!」

「我們有!」其他人連忙說道,紛紛解下腰牌。

也有精明的,想透了屠飛鳶的意圖,高聲道:「不可!不可給她腰牌!」已經晚了,麻衣老頭抬手一揮,所有腰牌都被他抓在手裡。

「阿容,回來吧。」屠飛鳶勾%e5%94%87。

「留一隻弓,把他們的箭筒都解下來。」屠飛鳶心念一轉,又道。

既然阿容學會射箭,就叫他留些弓箭,以後再打獵便不必滿山跑了。以他的準頭,一箭射去,任是什麼也倒了。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麻衣老頭看著被屠飛鳶放走的侍衛們,很是不悅。

以他們對阿容做過的事,死有餘辜!

屠飛鳶淡淡道:「他們回去也便宜不了。」眼睛落在麻衣老頭收起的腰牌上,譏諷一笑。

斐仁皓可不是什麼好脾氣,這群人沒帶回阿容,還丟了腰牌,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咱們回家。」屠飛鳶道。

屠老漢和李氏不在家,都下田去了。田裡的玉米有一陣子沒除草了,該第一次施肥了。

回到家,屠飛鳶便收拾野豬,準備做飯。麻衣老頭不肯叫阿容動手,自己操刀,給野豬剝皮,剔除筋肉內臟,動作極是流利。

「你的傷都好了?」屠飛鳶見他裡裡外外一把抓,幾乎把阿容的活幹完了,不禁問道。

麻衣老頭道:「勞姑娘關心,已經不礙事了。」

自從知道屠飛鳶乃是屠大海和溫倩的女兒,他對屠飛鳶就客氣了許多。

「那你收拾吧。」屠飛鳶瞥了他一眼,又朝阿容使了個眼色,便回屋去了。

阿容留了下來,蹲在麻衣老頭身邊,抬頭睜著一雙漆煙的眼睛:「你叫什麼名字?」

麻衣老頭被他這雙天真單純,一派坦誠的眼睛看著,隻覺得心肝兒都顫了顫:「小主子,叫老夫麻一就好。」

「麻一。」阿容叫了一聲,聲音嬌嬌軟軟,好聽得不得了:「你多大年紀了?」

麻一道:「老夫今年八十有三。」

「比爺爺年紀還大?」阿容吃驚地湊近,但見麻一鬚髮花白,但是褶皺卻沒有屠老漢多,看起來不過五六十歲的樣子。

麻一聽了,有些不高興:「小主子,那不是你爺爺,你不要平白自降身份。」

「那就是爺爺。」阿容說道,「你再說,我不理你了。」

麻一連忙收了嘴:「老夫不說了。」

「是我娘叫你來的?」阿容又蹲好,一邊看他宰殺野豬,一邊問道。

麻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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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阿容才說了一截,不知想到什麼,忽然麵色微變,猛地住了口,起身站起來,一頭紮進西屋,將門一關,不見了人。

麻一愣住了,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不知該不該追上去。

「他娘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接他回去?」屠飛鳶走過來問道。

麻一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說。屠飛鳶挑了挑眉頭,沒有追問。

下午,齊暉帶著人回來,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屬下不力,給王有福跑了。」

他帶著人去捉王有福,不知是不是提前聽到風聲,王有福不見了。他們搜了一番,也沒搜到。

「此子倒是有些本事。」斐仁烈的神色沉了沉。

齊暉道:「再給屬下幾日,屬下定將他找出來!」

「不必了。」屠飛鳶就站在旁邊,聽見事情的來去,說道:「他既然是有本事的,想來有些路子。既然知道我們等他,根本不會出來。你們回去吧,過陣子他該露頭了。」

「都怪屬下!」齊暉垂著頭,悔恨不已:「若非是屬下打聽他時,走漏了行跡,也不會叫他跑了。」說著,抬起頭來,「大人,就叫我留下吧,何時逮到王有福,何時召我回去。」

斐仁烈低頭看著他,垂在袖中的拇指,緩緩摩挲著衣料。半晌後,點頭道:「一應食宿,自己解決,不許打擾屠姑娘。」

「是!」齊暉答道。

屠飛鳶想了想,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說到這裡,念頭一動,「你們可以去鎮上沈家,他們的姨娘乃是王有福的妹子,說不定躲在她那裡?」

「我們這就去!」齊暉立刻起身,帶人就往外走。

屠飛鳶微微皺起眉頭,心頭隱隱不安。王有福一日不除,就是一個隱患。

「屠姑娘?」門外響起一個聲音,一個貌不出眾的中年人探進半個身子,衝著屠飛鳶笑:「好久不見,屠姑娘一切安好?」

屠飛鳶沉下臉,冷哼一聲:「關門!」

「等等!」周監正連忙鑽進來,小跑到屠飛鳶麵前,「屠姑娘若厭煩我,我便不礙屠姑娘的眼。隻是,先頭答應我的酒,何時給我?」

「酒?」屠飛鳶冷笑一聲,「你好意思回來要酒?」

周監正肅容說道:「老周並未做錯事,為何不好意思?」

「白玉扳指是怎麼回事?你敢不敢說清楚?」屠飛鳶眉頭一挑。

周監正挺直腰板答道:「那是老周的寶貝,不論誰戴上,都能救一次性命。」

「你是不是少說了一半?」見他滿臉理直氣壯,屠飛鳶氣得瞪起眼睛。

周監正驚訝道:「沒有啊?我都說清楚了?」

「阿容!打他一頓!」屠飛鳶懶得跟他講,直接扭頭喊阿容。

阿容一直看周監正不順眼,聽到屠飛鳶如此說,頓時走上前來,捏了拳頭就朝周監正的臉上揍過來。周監正連忙躲到斐仁烈的身後,說道:「屠姑娘,有些事情,你我心裡清楚就好,何必非要說出來呢?」

那枚白玉扳指,兩人都清楚是怎麼回事。若非阿容戴上了那枚扳指,隻怕銀衣人沒有這麼快找過來。周監正,利用了阿容。

「何況,我也沒騙人,那枚扳指真的能救人一命。」周監正心念著屠飛鳶答應他的酒,躲在斐仁烈的身後,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