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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趙晨城 且安 4427 字 1個月前

然成了配角。

她沒有問,她有什麼好。因為那人的好她都能想像,無非是青春,無非是隨性,無非是單純,無非無非是她與他的反麵。

原來他們這一類人,隻是薄情,並非無情。奈何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溝渠。可是多年相識,憑什麼要她放棄?她從來沒有輸過,也從不會認輸。

她會折服,但永遠不會妥協。

於是,她裝作不經意,回到與他相知卻不互相乾涉的位置。替他排憂,幫他做事。終於,她等來了機會。

閆玥和夏清熱戀的關係浮出水麵,夏清的姐夫是S市政家要人韓氏的兒子,而閆玥又和馬先生糾葛不清。蔣洛笙施了一計,派人設局將馬先生灌醉,酒後誘導他打電話找人修理夏清。而蔣洛笙自己則到國外出差,與此事徹底撇清了關係。

而偏偏又巧,那晚趙晨城也在,打手便致電馬先生,陪同人員打不到蔣洛笙電話便打到了梅娉薇這裡,她思慮片刻,終於說了兩個字「照打。」

掛了電話,梅娉薇靠向椅背,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她明白自己終究落了俗套,犯了所有B麵所犯的罪——名為嫉妒。

可是她不後悔。因為她天性就是,傲慢、薄情、狠辣,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梅娉薇」,即便她不喜歡這個名字,即便她沒有辦法贏得這一場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盡情抽打他們吧,渣男渣女也有翻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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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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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這個話,該怎麼反應比較應景呢?趙晨城思慮了片刻,是蹙眉驚訝地回一句「真的?」,還是應當說「那我不得不說,他太有個性了,我喜歡」?兩者聽上去都不太有誠意……

見趙晨城怔忪,薇薇天後又冷言道:「你以為他看上你一個黃毛丫頭什麼?不就是陳氏在S市的影響力。他逗你玩玩罷了,現在扳倒了馬先生,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還是趁早自己走。」

萬事俱備,隻欠趙晨城含淚而泣,大呼「我不相信!」,這就徹底成了一出狗血劇。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隻是趙晨城掀起眼簾,聲音毫無波瀾。

薇薇挑眉看著趙晨城,沒有答話。

片刻,趙晨城退出了電腦遊戲,說:「你今天來錯了。」

「哦?」

「你來隻是在告訴我,你已經抓不住他。」趙晨城輕輕一笑:「他是真的愛上我了。」她的%e5%94%87瓣開闔,復又加上二字:「對吧。」

梅娉薇微微一愣,但片刻她環%e8%83%b8,斜挑%e5%94%87角:「要是這樣想能讓你好受一些,你就這樣想吧。」

趙晨城聳了聳肩,點開遊戲重新投入了戰鬥,全然若無其事的模樣。

輸贏總是需要另一個人來襯托的,趙晨城不在狀態,梅娉薇自然就索然無味起來,不一會兒就悻悻地走了。她前腳剛走,後腳趙晨城遊戲裡的人物就給砍死了。她歎了口氣,目光移向床頭櫃,到底,他沒有趕在別人之前來告訴她,她想從他嘴裡聽見的真相。

梅娉薇走後,三三兩兩來了幾趟訪客,趙晨城對付著,久了就覺得有些疲乏。當人並不是很想笑,還要扯出四十五度明媚歡笑,是真的很憂傷的一件事。到了四五點,她就困得不行,裹了被子晚飯都不顧便睡了過去。

夢裡迷迷糊糊覺得有亮光,這才醒來,睜開眼,便見到了蔣洛笙。床頭的燈光是暖黃的顏色,天色已經全黑,隻餘下這亮光。男人就坐在燈光的邊上,她的床前,視線落在她臉上,依舊是深邃的。

她還有些睡眼惺忪,看到的他也有些迷濛。雖然朦朧,但很美。衣冠禽獸,他真是當之無愧。

沒有坐起來,趙晨城窩在被子裡,問:「你怎麼來了?」

「你知道原因。」他答,語氣卻不似往常一般自信。

「啊,那你解釋吧,我聽著。」趙晨城裹了裹被子,算是洗耳恭聽。

「沒有解釋。」他停頓了片刻,又說:「隻有事實。我起初確實是為了利用你才接近你。但現在,我也是真的……愛你。」

「哇哦。」趙晨城睜大了眼,聲音裡有些驚奇:「簡直就像是台灣八點檔的劇情。你愛我。」她點了點頭:「真是莫大的榮幸。」

蔣洛笙抿了抿%e5%94%87,眼裡的神色變幻莫測,趙晨城探出手,敲了敲床頭櫃的抽屜:「裡頭有個袋子,你自己拿來看。」

蔣洛笙取出來,掃了幾眼,神色很沉。

趙晨城輕笑,眼睛彎彎的:「你看,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少。每個人相互接近,總有自己的目的。你選擇接近我,而我選擇讓你接近。我隱瞞了我的家境,而你隱瞞了你知道我的家境。我們誰都沒有坦白,所以誰都沒有資格在這方麵苛責對方。」

「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麼嗎?不是你的目的,也不是我受傷,更不是你和梅娉薇之間亂七八糟的事。」趙晨城手放在男人的膝蓋上,悠悠道:「讓過去的徹底過去,這是你答應過我的。可是,你沒有做到。這是我最介意的。」

她說話的語氣很平靜,淡到幾乎沒有感情,蔣洛笙竟然能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你說豈不奇怪,人們總以為愛情是萬能的,彼此有了愛情就可以包容所有的過錯,他們稱之為『愛情的偉大』。而且他們還覺得,一個壞男人的愛情更彌足珍貴,更值得被原諒。」趙晨城頓了頓,眼睛亮亮地看著男人,一字一句地說:「簡直就是歪理。」

「趙晨城,你的意思是要分手麼?」

「對,我要和你分開一段時間。」趙晨城終於坐了起來,她掀開被子,湊近了男人的臉頰,在他的%e5%94%87角輕輕一%e5%90%bb:「這一次我說了算。」

「一段時間,是多久。」男人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的眸子,語氣惻惻。

「一天,一個月,一年,或者……一輩子。」趙晨城嘿嘿一笑:「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她的笑沒有保持多久,男人便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方才蜻蜓點水的一%e5%90%bb。趙晨城沒有閃躲,反而很配合,手搭著男人的肩膀與他的%e5%94%87齒糾纏。然而,蔣洛笙卻停了下來。他感覺得到,她在用技巧,卻沒有動感情。

「怎麼了?這可能是我的Goodbye Kiss,不給它一個圓滿一些的結尾麼?」

趙晨城的笑漫不經心,男人的眉心漸漸收緊,眼中閃現出灰敗的神色,他慢慢地放開了她。未發一言,拿上外衣走了,將房門關得極響。

直至今日,他才終於見識到真正的趙晨城,她的身體裡同樣流淌著薄情的血液。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在她年少時,也早就跟著父親經了商。如果沒有衛然,沒有沈牧,她也不會懂得人與人之間如此豐富的感情。

沈牧愛她,純粹的愛,她也學著去回報這感情,卻無意間鑄成了錯。而蔣洛笙,就像是在她自己身上隱匿了的一個性格,強烈地吸引著她靠近,甚至引導著她擺脫了過去的陰影。要分辨著了兩種感情,是很複雜的,而趙晨城的低EQ從來都不適合做這樣的選擇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於是她決定,悶著被子再睡一覺。說不定就能夢見什麼佛洛依德之流的心理大師,告訴她該如何抉擇。

第二天醒來,趙晨城心情很沮喪,心理學大師自然是一個沒遇上,經濟學專家倒是夢見了一坨又一坨,她都想知道自己在本科被這些經濟學理論虐得是有多慘,竟然念念不忘至此。

晃晃蕩蕩就又過了一個星期,趙晨城打通關了三個遊戲,秘書一天就打一個電話,她按心情兩三天接一次。人在醫院荒廢久了,就沒什麼動力。

Tom大概是收到自己秘書的通知說要淡出演藝圈,耍起了脾氣,一個星期都不見人。再見到他竟然已經又收了個小美妞在旗下了,一有了新歡,Tom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說話嗓門又大了,罵上趙晨城半個小時都不帶喘的。

趙晨城出院前夕,就紛紛接到各個藥廠及保健場的廣告邀約,什麼止痛膏、散痛膏、祛疤液、阿膠膏,光是廠商送來的試用品就堆了她小半個房間。Tom通通給自己的新歡用去了,一樣沒給趙晨城留下。唉,但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

總算大年三十,趙晨城是回家過了的。原先活寶的計劃是在小年夜就回國來,可是當地下了大雪,飛機延誤,導致趙晨城入夜回到公寓時,屋子裡還是漆黑,空無一人。接到活寶2號的電話,哭訴大雪天寒冷,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歉說自己回不來,趙晨城隻得安慰她說,反正也不是第一年這樣,注意安全。活寶聞言,就安心地掛了電話。

打開電視,中央台放著春節晚會,依舊是大紅大綠填滿了整個屏幕,鑼鼓喧天歌唱著全國人民何等地高興。趙晨城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地喝。半杯牛奶下去,她嘗到了鹹鹹地味道,手一抹%e5%94%87角,發現竟然是眼淚。

於是她才想起,往年活寶不在的春節,她早早就被衛然或是沈牧接到自己家裡去,而今年,倒真的是她一個人了。一個剛剛失戀,剛剛出院,剛剛失去工作的女青年,隻能一杯牛奶聊以度過團員的節日,想想也確實值得鞠一把辛酸淚的。

放下牛奶杯,她抱著膝蓋,想要痛哭上一場。可眼淚卻突然給阻塞住了,都要怪那該死的小品,她埋著頭肩膀顫唞,又哭又笑,像個宅在家裡的瘋子。

「趙晨城,你……沒事吧?」

趙晨城猛地抬頭,掛著淚與笑的臉就這樣正對上沈牧,她微微張了張嘴。

他穿著墨綠色的大衣,繫著條羊絨圍巾,英挺的鼻子被外頭的冷風吹得有些發紅。片刻的愣神後,趙晨城的眼淚像開了閘似地奔騰而出,她從沙發上跳起來,直直撲進了男人的懷裡,淚水和著鼻涕一道擦在了他墨綠的大衣上。

他被她巨大的衝力沖地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將她抱了個滿懷。剎那的晃神,他笑,左邊的%e5%94%87角斜挑起細微的弧度,敲她的腦袋:「失個戀而已,至於麼,沒出息的東西。」

於是,她更使勁兒地在他的大衣上揩眼淚鼻涕,含糊著說:「你以為誰都有你這樣城牆厚的臉皮啊……」

他笑,卻沒再說下去。趙晨城哭夠了,就進洗漱間洗了把臉,沈牧把已經被糟蹋地七七八八的大衣小心翼翼地脫下來,扔給了趙晨城。趙晨城橫了他一眼,但終究自知理虧,沒有再扔回去。

「這下好了,連外套都沒有,回不去了。」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