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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佳人 且安 4437 字 1個月前

上一句中肯的話:「隻是,別光顧著風度,保暖還是很重要的。」

男人說話的時候,眼裡滿是笑意,溫北北覺得什麼東西在心底暖洋洋地生長著,她笑,有些孩子氣地摸了摸鼻子,絲毫沒掩飾她的開心。

「既然你狀況不錯,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擾了。」秦允之語罷,就起身,溫北北也立刻跟著站了起來,一時衝動忘了腳上,站起來傷%e8%85%bf一軟就往前撲倒下去,秦允之下意識就去扶。

電光火石之間,待溫北北反應過來,睜開眼,嗯,又眨巴眨巴了兩下,然後確定,離她咫尺之遙的,正是秦允之的俊容。如果她沒有猜錯,秦允之還給她當了一回人肉靠墊……

四目相對,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連心跳聲都能感受得到,溫北北當時就傻眼了,幾乎忘記了兩個人現在的姿勢有多彆扭多尷尬。

溫北北雖然鮮少看言情劇,但也時常被米穀告知,這樣的場景是肥皂劇裡的經典劇情,是米穀最喜好的邂逅,在溫北北眼裡卻簡直是巧合到像是有百分之百的預謀。

於是,溫北北張口就對秦允之說:「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溫北北平時不愛打扮,皮膚又被日光曬得黑黑的,幾乎遮蓋了她五官的精緻,湊近了看,才會發現,她皮膚光滑,一雙眼睛大而黑,澄澈得像能照進對方的心裡那般。她的氣息像是晨露,沒有胭脂水粉的裝飾,清新得不含雜質。可就是這清新澄澈最是致命。

秦允之微微地歎息,她的確是未經人事,但他卻是而立之年,她難道真以為他是柳下惠?

作者有話要說:重複昨天的公告:

由於某安生了一個叫做半月板囊腫的東西,要去醫院動個小手術,住院時間在一周左右,右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本人有幸從醫院逃回家或者有本本能上網,就一定會更的,但日更和隔日更肯定保證不了了。灑淚~

於是,萬分悲慟之際,隻能求各種原諒祝福撒花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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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於是今天你們看到的更新就是某人從醫院逃出來更的、、明天一大早還要衝回去做檢查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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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13

「溫北北。」秦允之微微歎息一般地喊她的名字:「能先起來麼?」

溫北北光顧著傻眼,早忘了此刻兩人尷尬的上下位置,此刻秦允之一提醒,她才恍然察覺,立刻手撐著地胡亂地站起來,扭傷的腳在慌亂裡碰到地,因為疼痛,表情堪稱呲牙咧嘴。

秦允之懷裡一輕,有幾秒的不適應,但也很快站了起來,抬手扶著溫北北坐回了位子上。溫北北剛離了秦允之幾分,此刻他復又搭著她的胳膊,清爽的氣息頃刻包裹住了她,她臉燒著了似地紅。

待溫北北坐定了,秦允之也站定了,這插曲才算是過去。溫北北垂眉,將頭頂心朝著秦允之,怕也是覺得自己實在是脫線,羞得很。秦允之也沒料到來瞧她這麼片刻的功夫,就能出這麼個狀況。

「對不起。」溫北北有些囁嚅地說,恨不得尋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依舊是小媳婦兒的樣子,秦允之對她這樣的神情著實有些不滿,他雖算得上她的老師,但自覺是脾性溫和的,怎麼就能讓她這麼怕他,唯唯諾諾的。尤其是想起溫北北當日同她所謂的「爸爸朋友的兒子」說笑自如,秦允之心底不知怎的就又生出些許不悅來。

「溫北北,你抬頭。」秦允之聲線不高,但卻沒了往常的和顏悅色。

溫北北聞言,乖乖地抬起頭看他,卻撞進他的眸色裡,同時溫和的瞳仁,黑白分明,但溫北北卻覺得裡頭更多了幾分認真和堅持。

「我一不欺你,二也不責你。何況你現在不上我的課,不是我的學生,你我應當算是朋友,你這樣怕我,為了什麼?」

秦允之一字一句問得在理,溫北北卻回給他愣愣的表情。他說他們算是「朋友」?北北下意識扒了扒自己的短髮,心下不隻是驚是喜。原來在他眼裡,她已經算是朋友,而不是眾多學生中的一個呀。

她不答,秦允之便也不追問,依舊與她對視。溫北北受不了這目光,定下心神,吱唔地回了句:「也不是怕……就是……總是給秦老師你添麻煩……我不好意思……」話到最後,她的聲音就和蚊蠅般大小了。

「生活裡出些狀況是難免的,我從沒覺得你是個麻煩。」秦允之俯□來,又是輕歎了一聲,替她理順扒亂了的頭髮:「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麼困難溫教授他們又不在,你就打我電話,聽明白了?」

他在她邊上徐徐地說,北北雖然因他離得近而失了心神,全然沒聽明白多少,但還是點頭如搗蒜。

見頭髮理順了,她也應允過,秦允之這才起身:「我走了,你好好坐著。」說完,便扭頭往門口去。

直到秦允之合上門,消失在彼端,溫北北這才想起來喊再見。坐在沙發上,她心裡頭亂糟糟的。儘管她喜歡秦允之,可因了紅豆的事,她幾乎想要放棄了,就算一時半會兒放不下,也打定需與單相思為伍。

隻是今日,他說,他們是朋友,他也從不覺得她是個麻煩,他替她理順頭髮,他與她的距離甚至近到咫尺,這又讓她不安分了起來。她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或許,他也有點喜歡她?

溫北北煩躁地搖頭,情竇初開,果真是磨人。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溫北北這一窩,便在家窩了一個月,待到再去上課,都有些不適應了。穀米前幾日打電話給溫北北,她從自家父母那裡聽說了溫北北崴了腳,算是問候。溫北北便就將那日秦允之同自己說的話告知了穀米,問穀米自己那樣算不算還有幾分希望。

穀米卻有當頭給溫北北澆了一盆冷水,她說男人都喜歡玩曖昧,信不過。隻是穀米這話多少有些置氣的味道,雖然穀米不明說,但彼此知根知底,溫北北瞧得出,穀米在上海所經歷的感情並不順利。

溫北北有一種奇怪卻執拗的篤信,秦允之不是一般的人。但又或許隻是溫北北情之所至,才讓秦允之在她眼裡變得獨一無二吧。

瀋陽四月的天氣溫暖乾燥。趁著休養在家的時候,北北早將秦允之那借來的書看完了。挑了個秦允之在家的時候,她上樓去還書,卻沒想到秦允之家來了客人。

秦允之照舊讓溫北北進屋,叫她自行去書房挑書。溫北北路過客廳,瞧見沙發上坐著個與秦允之年紀相仿的男人,便沒太在意,朝那人微微一瞥就匆匆進書房了。因了有客人,溫北北便沒再秦允之家久留,挑了書就下樓了。

溫北北走後,秦允之合上門回到客廳,就見沙發上的人意味深長地瞧著他。那人是秦允之大學裡同寢室的哥們,雖是文院的學生,但脾氣卻沒絲毫扭捏,反而火暴得很,沒半分文氣。

「喲,秦允之,有戲啊?」

「什麼?」

「嘿,你裝什麼傻?你小子的書房寶地,什麼時候那麼大方讓人隨意進出了?」男人摸著下巴,道:「快說,那丫頭什麼來頭?」

秦允之搖了搖頭,反問:「你記不記得當年我們組過個文學社,辦的第一個討論會,你做的主持,論的是三國。你對劉備的事跡侃侃而談,但卻衝出來個丫頭,把劉備罵了個劈頭蓋臉,說他虛與委蛇,和你爭了個不可開交,結果生生把活動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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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那個陳年爛穀子事幹嘛。當年氣得我少吃一頓飯,現在想想還真是挺幼稚的哈。」男人話到此處,突然停住:「不會……剛才那丫頭就是……」

秦允之點了點頭:「很巧吧,但確實解釋得通。她是歷史學習教授的女兒,不然那時候才十歲多點的丫頭,怎麼會跑到D大,又怎麼敢來砸你的場。」

「啊,沒想到那個不討喜的丫頭,現在也出落得挺不錯的嘛。誒,隔了這麼多年還能遇見,把握機會啊!」

「那還小。」

「喂,秦允之,你不記得當年經院老師名揚四海的智語了,根據調查,成功男性的老婆,平均要小個七到十歲。那丫頭今年二十,花開正好,你不去採,平白便宜了別人。」

秦允之聞言,卻隻笑,沒有接話,而是給對麵的男人沏上茶。

「你不會……還想著秦苒那茬兒吧。」

手微微一頓,秦允之放下茶壺:「那丫頭和秦苒不一樣。」

「那你還等什麼?看她來你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若是真覺得那丫頭沒什麼特別,恐怕根本不會讓她有瞭解你的機會吧。」

秦允之笑了笑,算是默認,復而開口:「她還小,不經人事,值得一些更能讓她奮不顧身,感受生活的人事。而像我這樣已經沒多少激情的人,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話說得十足理智,於他,覺得溫北北應當值得更好的。隻是內心,秦允之也清楚,如果他當真不對溫北北存半分心思,就不該介入她和施磊之間,也不會與她以朋友相稱。

這點心思,該是不該。

作者有話要說:秦老師你不知道現在大叔多吃香麼,麵前有肉你不吃,讓人吃了悔死你。

週二還要去醫院拆線,不過在恢復中啦~=3=~我回來了乃們要不要出水歡迎一個~

第十四章

14

傷好的溫北北恢復了規律的作息,上課下課,一週一周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臨近六月,溫北北又看完了書,要去換,秦允之卻說他要去出差幾天,有個研討會。北北也沒太在意,就將書擱置了幾天。

秦允之回來那天是週三,而那天下午溫北北的一二節課正是王教授的課。王教授身為一名女博士後,被子煙稱為「滅絕師太」。因為她每次上課都頂著一張「被欠五百萬」的臭臉,佈置的課後預習和作業又多,還特別喜歡拖堂,據說優秀率也是全係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