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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靠近 墨寶非寶 4551 字 1個月前

順,一定不會不接父母的電話,卻不敢想他是否會給自己回電話。

從來沒有這麼難熬的一天,可是今天是年初一,還是自己的生日,她隻能留下來陪著父母吃過晚

飯,藉口說要回家餵狗,開車回到了家。

打開門時,隻有笑笑撲上來,屋內沒有任何燈光。

他一整天都沒有來電話,也沒有回家。

這就是韓寧,這才是韓寧。

那個站在雪山上,叼著煙對自己輕抬下巴,說著'在沒有結婚以前,我們都崇尚戀愛自由'的韓寧。

那個許諾初次見他,驚喜的在廚房亂叫著要全軍通報的韓寧。

那個抱著自己走過滿地碎玻璃,輕放到沙發上,聲稱要她自己在屋裡安靜的韓寧。

她抱著狗,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

電話忽然震動起來,整整一天的不斷響聲她都已經麻痺了,可是隻有震動鈴聲是韓寧的。一瞬間,

她心跳的像要停止一樣,透支著所有的力氣。

她盯著電話很久,卻猛地反應過來,怕他再次消失,忙把手機放到耳邊。

電話裡傳來一陣巨大的鞭炮聲,震的耳朵生疼。

“笑笑,”他的聲音很是輕鬆,“還有什麼話,想要最後告別的?”

聲音一如既往,隻是句玩笑般的開場,已讓她瞬間鼻酸。

她說不出話,他也沒再說話。

“我給你講講,我和許南征是怎麼認識的,”他的聲音,從電話那頭穿過來,伴著新年的爆竹聲,

“是喝酒,在一次夜總會的應酬上,那次是我的生日。那天晚上,他真算是千杯不醉,我最後醉的不

省人事,忘記結帳。後來再問起來,才知道那天晚上有個小女孩來結的帳。我沒問名字,但現在想想

應該是你?”

蕭餘抱著狗,拉過羽絨被,輕輕地嗯了聲:“有可能。”

她聽得出,他在室外,有風吹過話筒的聲音,刺啦啦的刺著耳朵。

他說話的聲音,很冷靜。

她想,或許過往他和任何一任女朋友,都是如此。可是她知道,他一定會傷心,和現在的自己一

樣。日日夜夜,點點滴滴,在時間的刻度上,無法抹去。

他始終說著話,她沒有辦法打斷,也不想打斷。

她想,韓寧可能掛斷這個電話,就此就會在她的人生中消失。這個電話打到了後半夜,到最後,

韓寧低下聲音,告訴她:“手機沒電了,很快就會自動掛斷。”

“嗯。”

“笑笑,”韓寧說,“我希望我們,到此為止。”

她沒有說話。

“許南征那天找過我,”他說,“我和他談了二十幾個小時。我們三個人呢,沒什麼大善大惡的錯誤,

就像你當初和他在一起,我卻控製不住對你好,也沒多想什麼。現在分開來,也是為了讓你過的更開

心一些。朋友什麼的,就不要做了。”

她不知道說什麼,叫了他的名字。

他嗯了一聲。

她在措詞,哪怕能湊出幾句完整的話。

可是他不再給她機會:“好了,沒電了。再見,笑笑。”

他在刺啦啦的風聲裡,說了聲再見後,真就斷了連線。

如同當初相識時,坦蕩而直接的笑意,在最後的告別時也是如此直白。

或者如此走下去是可以的,可這個叫韓寧的男人,也有他的驕傲。他做任何事都很直接,或許就

是因為沒有那麼多過去做牽絆,他總想給她一個新的開始。

她也想過,要一個新的開始。

所以堅定了那麼多年,在許南征放棄求婚後,她終於搖擺了。

可是終究還是不行嗎?。

她抱著狗,狗似乎還在等待那個主人回家,輕輕地哼哼著,有些不滿。到最後她抱不住它,狗就

如此躥到地板上,跑去門口乖順地匍匐下來,繼續守候著,那個不會再露麵的人。

蕭餘抱著%e8%85%bf,看著狗和空空的走廊,眼睛酸澀著,趴在膝蓋上。

她以為她會哭,但是沒有。

隻是想到很多,兩年從認識,走到最後的很多事情。他盡力了,她也盡力了。

第五十章時光的饋贈(2)

她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不到五點多,客廳是暗著的,可是廚房的燈是亮著的。有

人的影子打在玻璃上,她看得不太清楚,動了動,狗就立刻從廚房間跑出來,撲到沙發上。

“醒了?”聲音和人同時出現。

是許南征。

他放了碗海鮮麵在桌上,她有些不太習慣,看看麵,又去看他。

許南征蹲下`身子,在她麵前和她平視:“以前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以為就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胡鬧,

我就當不知道。你追著我跑,我去哪裡你就去哪裡,我去會所喝多了,你就半夜開車接我,學校不肯

住,一定要來天天給我做飯笑笑,十幾年,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以後,這些都讓我來做,”許南征告訴她,“我像小時候一樣寵著你,你喜歡什麼就給你買什麼,

我去哪裡都帶著你,不方便帶著,也一定告訴你我會去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蕭餘像是沒了魂兒。<A aLt="xxx" hRef="hTtp://wWW.xiaOshuotXt.cOm">小說tx t-天堂</A>

他握著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裡。

“許南征”

她看著他,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下來,不知道為了什麼哭。她從十幾歲知道自己愛上許南征,就悄

悄為他每次交女朋友哭,後來他工作了,又開始心疼他那麼拚命後來她開始小心翼翼,開始嫉妒他身

邊出現的每個女孩子。

是不是每個人堅持喜歡一個人之後,都會想要迅速去接受另外一段感情,覆蓋之前的那些生活。

她以為她自己足夠堅定,可還是在看不到希望後,選擇了另外的人,想要開始一段所謂現實的感情。

如果許南征沒有主動去找韓寧,如果韓寧沒有主動離開。

現在就是另外的結局。

這一天,許南征說了很多的話。

有些她從來都不知道,有些曾經的誤會,還有些,是他對她的感情。這是他第一次和她說這些,

從二十幾歲開始到現在,從他們之間朦朧的開始到分開,再從分開到現在。

“笑笑。”他叫她的名字,聲音很低。

她嗯了一聲,許久沒有這麼近的接觸,竟然覺得生疏了。

他離她很近,因為蹲在她麵前,手就放在她%e8%85%bf的兩側。看起來像是要問她什麼,但還是沒有開口,

隻是笑了笑:“我去洗澡?昨晚在公司,一辦公室的人煙熏火燎一晚上,身上味道很不好聞。”

她頷首,想要起身給他拿衣服。

想到自己這裡沒有他任何的東西,反倒是尷尬地愣住了。

“我就是隨便沖洗一下,不用換衣服。”

許南征說完,就進了浴室。

漸漸傳來水聲。

蕭餘想到自己浴室的毛巾都拿去陽台曬了,馬上就去拿了一條,推開磨砂的玻璃門。

浴簾是半拉上的,豁然進入視線的,是一幅再熟悉不過的畫麵。有水流一路從他脊梁蜿蜒而下,

沖洗著大片白色泡沫,流過修長筆直的%e8%85%bf……她有些傻,覺得好像有眼淚馬上就衝出眼眶了,不動聲

色地把毛巾放在洗手台。

卻在轉身時,被一把拽住了腕子。

回過頭,許南征渾身還淌著水,安靜地看著她。↑思↑兔↑網↑

因為空氣的濕度,純黑的眼眸蒙了層水光。

“笑笑。”他的聲音浸在水霧中,曖昧難明。

她嗯了一聲:“我來給你拿毛巾”手臂已經被他弄濕了,皮膚相觸的地方漸蔓延開很高的熱度,莫

名心尖都有些發麻她想說什麼的時候,已經被他拽到蓮蓬下,用嘴堵住了聲音。

衣衫很快濕透,肌膚在水流裡貼合著。。

他的%e8%88%8c直接滑到她嘴裡,水流的觸感,讓一切都像是過去的重複。那些在馬來的盛夏假期,都撞

入眼睛裡,像沙礫,逼出了眼淚。

那些靈魂最深處的感情,被生生拽出來,日日夜夜想要掩飾的記憶,都清晰依舊。

許南征側過頭,鼻尖蹭過她的鼻尖,扶住她的後頸,不斷加深這個%e5%90%bb,到最後兩個人已經徹底耗

盡了氧氣:“笑笑,”他咬住她的嘴%e5%94%87,低聲地,含糊不清地問她,“還愛我嗎?”

她止不住地哭,哽咽著,努力著告訴他:“愛”。

%e8%83%b8口積壓了太長久的不甘和內疚,對過去歲月的搖擺不定,猶豫不決,難以割捨,還有愧疚,不

管是對他還是對韓寧的愧疚。

“對不起對不起,許南征”她哭著。

許南征讓她靠在瓷磚上,不再讓她說任何的話,他貼緊上來,再次低頭,%e5%90%bb住了還在拚命喘熄,

拚命哭的她。

他抱著她,在浴室蒸騰的熱氣中,不斷加深這個%e5%90%bb。最後蕭餘喘不過氣來,他把她抱出浴室,把

所有濕透的衣服都脫下來,給她換上乾淨的睡衣。像是對待一個小孩子,把衣服的鈕扣一顆顆係好,

讓她躺在自己%e8%85%bf上,給她吹乾頭髮。

蕭餘趴在他%e8%85%bf上,一動不動,輕輕地呼吸著。

整個房間裡,隻有吹風機嗡嗡的聲音。

他看到她的樣子,想起過去很多次,她偶爾表露出的無助。在他對她的暗示裝傻,在他喝到幾乎

入院,在他徹夜加班不眠不休,甚至在他病危後第一次在她爺爺家見她,兩個人在樓下短暫的言語交

流時,那些被小心隱藏,卻分明流露的無助。

“燙”她輕動了下`身子,躲開離自己太近的吹風機。

“燙到了?”許南征關上,放在一邊,用手指插入她的長發裡,試著去問她,“燙到哪裡了?”

“嗯就是這裡。”蕭餘的聲音有些啞,沙沙的。

她累了,累到虛脫,後來就在他%e8%85%bf上睡著了。

或許因為一日夜之間發生了太多事,她整個下午並沒有睡好。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沒有任何光

線,隻有他和自己。她恍惚著,覺得現在像十幾歲的時候。她考試沒有考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最

後家裡誰都不敢進來,隻有許南征半夜開了鎖,進來看她如何了。

那時候她也是睡著了,醒來了,看到他。

他在黑暗中看著她,問她餓不餓。

“餓了嗎?”許南征問她。

“有一點兒,”她摩挲著,去找他的手,然後攥住,“我給你做飯吃。”

“好,”他笑了聲,“隻要不煮水餃就行。”

“水餃?”她用臉蹭他的褲子,想了會兒,“好像也隻有水餃了”。

“那就水餃吧,”他用手給她捋順頭髮,“明天白天,我們去看看我爺爺,他最喜歡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