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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靠近 墨寶非寶 4522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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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隻能等待。

她不能直接去問許南征,也不敢去問他身邊的人,到最後隻剩了父母那裡。

如果是今天出的新聞,那應該是幾天前就已經發生的事了,可為什麼沒人告訴她?她看著前邊亂

成一團的局麵,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隻能靠在座椅上怔怔出神。

3GR一直是他最看重的東西,無論在外邊有多少投資,甚至是廖阿姨那麼大的投資項目,他都

當作是玩票。

他是個念舊的人,彷彿在3GR才能找到歸屬感。

可為什麼就是在這個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各種挫折。

像是有什麼堵在%e8%83%b8口,每一下呼吸都是生疼地扯著心,不管是輕是重,最後隻能屏住了氣,用力

攥著方向盤。手指不停用力,用到發酸,卻還是控製不住呼吸的力度,越來越吃力。

手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在包裡拚命響著,她摸了半天才拿起來,韓寧的名字不停閃動著。她

看了很久,才按了接聽。

“笑笑。”韓寧叫她的名字。

她嗯了聲,沒敢多說話,怕他聽出自己的情緒。

“我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他溫聲囑咐她,“手機需要關機一段時間,你如果有什麼事,就發個短

信給我。”

她又嗯了聲。

韓寧沉默了片刻,似乎還有要說的話,可是最後隻說晚上再聯繫,就匆匆掛了電話。

結果進了家門,除了兩個阿姨外,竟沒有任何人。

她撥通母親的手機,母親一聽說她就在家裡,隻很嚴肅地叮囑她,不要和許家的任何人聯繫,她

想要問,母親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說晚上回來再說,沒給她任何追問的機會。

“笑笑,”母親最後的語氣已經有些重,“這種事不是你能插手的,這種敏[gǎn]時期你也不能做任何事。

你和他從小到大,南南是什麼人,你可能比媽媽還要清楚,相信他沒事就足夠了。對嗎?”

她沒做聲。

就因為她了解,她才如此感同身受。

家裡空蕩蕩的,她打開臥室門,掀開被子,躺到了床上。

本來隻想躺著休息,可卻慢慢睡著了,不太安眠的夢,重疊反複著很多畫麵。

三十八度的太陽天,他在舞蹈教室外看書,自己在窗邊壓%e8%85%bf,不停重複著各種基本動作。每每透

過木框窗戶偷看他,都是一個姿勢,真不知道書怎麼那麼好看……

那年,看到他的清華錄取通知書,竟然興奮失手,撕成了兩段。自己瞠目結%e8%88%8c,他卻笑起來……

無數個籃球賽,她永遠都坐在最前排,用最大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

他的眼睛如此清晰,就像半蹲在自己床邊,在說話。

“你以前給我彈過鋼琴,我回去特地把調子哼給許諾,問她是什麼,從那天起,我就沒碰過任何

女人一次。”

“那麼多年我帶著你從北京到上海,再回到北京,一直想著再晚一點,到所有都穩定了再開始。”

“不念軍校,是因為在和平年代,我不想空拿著軍銜就這麼一輩子,拚命做公司,是不想別人說

許誠的孫子沒出息,我承認過去把公司看的更重,可我從來沒把任何女人放在你前麵。”

到最後她都覺得是在做夢,可怎麼都醒不過來。朦朧中似乎是聽見父母在說話的聲音,幾乎是用

盡全力,還是不停在一個個夢魘中徘徊。

巨大的無力感中,終於有很溫暖的熱源,慢慢撫慰她的焦躁。

直到終於張開眼,對上的卻是另一雙眼睛,依舊如夏日陽光一樣明亮,安靜如昔:“做噩夢了?”

韓寧的聲音很疲憊。

屋裡沒有人,也沒有開燈,隻有清淡的月光照進來。

父母就在客廳說著話,因為關著門,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可是這麼晚了,肯定是在說許南征

的事情。

“幾點了?”她輕聲問他。

“十一點多,”他微微笑了下,“你爸媽讓我陪你,我在床邊蹲了有兩小時了,沒你批準,不敢上床

躺著。”

她本來就難過,聽這種話根本就笑不出,卻還僵硬笑了:“上來吧,看你這麼累,也乾不了什麼

壞事。”

他沒做聲,脫掉鞋,躺在了她身後,把她摟在了身前。

她覺得臉上涼颼颼的,悄悄用手摸了下,才察覺自己滿臉是眼淚。

“你下午是什麼會?”她想要說些什麼,粉飾太平,“還要關機?”

“沒什麼,被人叫去談話,”他雲淡風輕說著,“那些人規矩比較多,要求暫時關機。”

第四十二章其實我愛你(3)

他摸到她的手背,五指交叉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中。

許南征如果被調查,近幾年做的最大項目的負責人就是韓寧。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證實了

她的猜想,真的是很嚴重。

客廳裡的聲音漸消失,父母或許已經去了書房。

她本來有很多話想問,可從剛才睜眼看到韓寧,就已經徹底動搖了這個念頭。尤其在韓寧也被捲

入這場事情後……

“沒關係的,這次受賄案主查的不是他,許南征和我一樣也是被牽連了,”韓寧的聲音很低,就在

耳邊徘徊,“樹大招風,他這幾年有些事情的確做的急了些,也這種錯應該不會犯。李瑛案涉及貪腐,

查的力度比較徹底,查清了也就過去了。”

蕭餘喔了聲,閉上眼睛。

母親的話說的對,從小到大,他是什麼人自己還不清楚嗎?

可為什麼整整一天會這麼惶惶不安?

第二天睡醒時,阿姨已經在門口掛上了新的襯衣,她拿進來遞給韓寧:“我家老阿姨很神奇的,

隻要見過你這個人,就會知道你衣服的尺碼。”韓寧揚眉,開始解襯衫鈕扣,穿上一試,果真連頸圍

都很精準……

他摸了下下巴,笑著問:“是不是很頹廢?適不適合拍警匪電影?”

蕭餘被他的動作逗笑,眼睛不自覺彎起來,這才感覺眼角很痛。

或許是昨天的折騰,兩個人一個是腫著眼睛,另一個是黑眼圈深重,出去遲早飯時,倒顯得兩個

老人家神清氣爽的。

母親不停問韓寧最近的工作情況,蕭餘吃著白粥,直到吃完了菜都沒動一口。

“你們不是要去走走嗎?”媽媽隨口問,“想好去哪裡了嗎?”

韓寧笑容可掬:“南極。”

母親啞然:“現在可以去了嗎?”

韓寧點頭,接過阿姨烤的麵包:“可以了,隻是國內去的少,我想笑笑以前應該沒有去過,就定

這裡了。”

母親笑著去看父親:“現在的孩子連南極都敢去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父親倒不以為意,看了眼始終埋頭吃東西的蕭餘:“確定要最近去嗎?”

這一句話,像是打破了母親和韓寧營造的溫馨氛圍。

蕭餘繼續吃著粥,竟沒聽見這句問話,倒是韓寧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她才茫然抬頭看眾人,韓寧

低聲笑道:“想什麼呢?正問你是不是訂好了行程,準備就最近去了?”

蕭餘愣了下,然後立刻笑了:“難得你最近有長假,當然要去,而且你不是說,去南極最好的月

份就是11月嗎?”

母親聽到這句話,馬上就問起了南極旅行的準備事宜。

父親接過阿姨遞來的報紙,翻看著,沒再說話。

因為韓寧的突發奇想,她為這次旅行準備了很多東西。就在啟程前幾天,才被韓寧提醒要不要先

去體檢一下,免得去那麼極寒的地方會出什麼問題。

她想想也是應該的,約了許遠航給自己安排。

這幾天像是沒有任何主意,基本全是靠韓寧指揮,讓她準備什麼,就去做什麼。

到醫院時,許遠航正在手術中,她被個小護士帶著上□檢完,他恰好也剛出來。

兩個人進了辦公室,閒扯了很多東西,許遠航忽然就沉默下來,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問:“聯繫過

我哥嗎?”

蕭餘搖頭:“沒有,我媽提醒過我,他現在被監控,最好不要聯繫他。”

許遠航拉開抽屜,摸出煙,很快點著吸了口:“也對,最好現在誰都不要摻合進去。我也被我爸

媽警告,不要打聽任何事,也不要問任何人。”

他說完,又狠抽了兩口,掐滅扔進了垃圾筒:“撇開那段事,就是從小到大的感情放在那兒,知

道這種事也挺難過的吧?我明白,韓寧肯定也明白,可我看你對我哥如何都是理所當然的,人家不一

定有這麼大度……”他嘆口氣,“好好去玩,散散心。”

她點頭:“不用你說,我當然知道。現在我有韓寧,他有自己新的生活,除非是真的有我能幫到

的,其餘的我不會插手。”

忽然有人敲門,提醒許遠航下個手術時間。

他站起身,係好衣服:“你說得是汪夏吧?哎……算了,不說了。你的體檢報告,這兩天我就讓

人弄出來,走吧,我送你出去。 ”

韓寧下午在靶場玩,等她到時,他正端槍射擊,槍和人似乎就如此連成一體,這種犀利背影是她

從未見過的。

成績自然也讓人瞠目。她有些心不在焉,這種地方她以前常和許南征一起來,內部人來才有好槍

用,那時候許南征每打一分鐘,她就會誇張地聽著聲音,給他算子彈的價錢,不停說著:“一百沒了,

兩百沒了……”

她看著韓寧,這麼半小時,燒了不知多少錢。

“韓寧。”

忽然有人開口叫了聲。

韓寧側過身子,一隻手還拎著槍,似乎是猶豫了下才把槍遞給身邊的人,摘掉了黑色手套:“這

麼巧?”蕭餘正在默默計算韓大少爺今天發飆打了多少子彈,此時也順著他回頭,一個頭髮奇短的女

人,正對著韓寧笑:“是啊,最近煩心事太多,來發洩發洩。”

韓寧笑了笑,似有那麼一瞬猶豫,竟沒開口給她們介紹。

蕭餘疑惑看了他一眼,那個女人已經對她先善意一笑,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汪夏。”

汪夏?

蕭餘終於明白了韓寧的反常,輕握住汪夏的手:“蕭餘。”汪夏剛從室外進來,手還有些冰,聽到

蕭餘的名字也是微微一怔,莞爾道:“笑有餘聲?”

她沒想到這個女人也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隻點頭坦然道:“是,就是那個'笑有餘聲'。”

寥寥幾句對話,倒像是打暗語。

蕭餘不擅長射擊,汪夏來了之後,倒是和韓寧頗有分庭抗禮的架勢。

每次汪夏和她說什麼話,她都隻是笑笑,隨意應付兩句。她不太懂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