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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靠近 墨寶非寶 4461 字 1個月前

夠寫一本書了。

她不想再多解釋,又坐了會兒,就帶著韓寧走了。

其實有時候真挺矛盾。在一起久了,總要帶著他融入自己的生活,可為什麼無時無刻都會扯到許

南征。她想說你不要多想,可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又有什麼用?也許就像以前自己每次麵對王西瑤,總

會難過失落。

經歷過,所以感同身受,才會更怕他會尷尬難過。

她側頭看了眼韓寧,韓寧像是有感覺一樣,同一時間看她:“你要賣的房子,明天正式簽合同,

我約了晚上八點。”

她噢了聲,算了下時間沒問題:“我明天下午要見我媽的朋友,吃完晚飯正好。”

明明是自己賣房子,卻隻要簽字時露個麵,其餘都無需操心。

他的細心和耐心,簡直是極致了。

自從那次見了許南征,終於打破了一直的僵局,讓她可以說服自己偶爾去看看許爺爺。老人家已

經瘦的不行,那個一直給自己講建國前諸多豐功偉績的老人,真已到風燭殘年了。

她每次去探望時,許南征都不在。

本來是大家默認的事,可上次偏就很尷尬,碰上許南征始終在國外的舅舅,因為常年沒回國,印

像中還是她和許南征如何要好,一看見她就問南南怎麼沒回來?當時她尷尬的不行,最後還是許爺爺

把話帶了過去……

其實她一直知道,除了母親,在大多數長輩眼中,自己就該和許南征在一起的。也許就是這樣,

在加上從小的生長環境,讓她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管,隻要自己的愛情。

在外人眼中當然好,可是這樣的自己,難免任性。

這麼多年有多少人因為升學分開,多少人因為異地分開,多少因為家庭阻力分開,都為了現實屈

服放棄。這些在她眼裡都不成問題,可就因為解決的輕鬆,反倒是少了很多能力。

那些感情遇到問題,能夠去解決的能力。

晚上,韓寧特地打來電話,叮囑她不要忘了來籤上大名。

她掛了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外邊已經黑下來。以前後海還不是很有名,她隻記冬天偶爾

回來這裡,熱熱鬧鬧地滑冰……

“我晚上要去簽個合同,”她收回視線,從燭火上拿下茶壺,又倒了杯水,“您什麼時候飛機走?”

“今晚,”廖阿姨看她,“笑笑,你怎麼說了一下午,也沒提到你男朋友?”

“……說什麼,您想聽什麼……”

隻要是未婚的女人,不論多大年紀,都會對愛情有憧憬。她看著自己母親的閨蜜,實在有些不知

道從何說起,該說什麼。

“隨便聊啊,你還不如你媽媽呢,她年輕時候和我在一起,經常說這些。”

那也要看年齡差距的……

她想了想,索性拿出手機翻韓寧的照片,找到了一張給狗洗澡的照片,遞給廖阿姨:“背景什麼

的,我媽肯定都告訴你了,直接看照片吧。”

廖阿姨拿過去,認真看著,半天也沒評價。

她雖然拿著杯子在喝水,可不自禁地就緊張起來,也不知麵前這個女強人會說什麼……

“挺好看,你們兩個以後孩子肯定好看。”廖阿姨笑著下了評價。

她險些被水嗆到,正要說話時,已經有人站在了桌邊。

她仰頭看過去,許南征似乎掃了眼廖阿姨拿著的手機,又迅速移開了視線。

“南南來了?”廖阿姨隨手把手機放到桌上,笑著招呼。

“剛才在窗外看見你們,就直接進來了。”許南征對蕭餘點了下頭,坐下來。

侍應生拿來酒單,他沒看,隨便要了杯水。

兩個人開始說起公事,是連鎖酒店的事。

這個案子的開始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多少也聽得懂其中一些話,反倒更多了些尷尬……

可是廖阿姨終究是長輩,許南征剛到自己就走,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她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再等五分鐘。

“笑笑?”廖阿姨忽然叫她。

她抬頭,發現兩個人都看著自己,一時有些困惑。

“這項目本來要帶你做的,不過看你也沒心思做生意,”廖阿姨避重就輕,繼續輕鬆說,著計劃,

“當作我給你的結婚禮物,上市後多少會給你些股份,南南也是這個意思。”

她有些楞,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不用了吧,我什麼都沒做過。”

“怎麼能說沒做過呢,”廖阿姨語音帶笑,“當初沒有你的關係在,我就不會找到南南,沒有他費心

做,說不定這個計劃我也想想就忘了。”

她剛想說什麼,廖阿姨又接著說:“你媽媽家的習俗,不就是哪個孩子成家了,長輩就送些股份

嗎?就當我入鄉隨俗好了。”

許南征拿起水杯,始終不發一言。

就是因為這個項目是由自己而起,她才不想再有聯繫。可是現在當著許南征的麵,卻不能說出直

接的原因,且先放下這個話題,等到過兩天再電話說好了。

“對了,”廖阿姨看她不再推辭,忽然去看許南征,“這件事,你未婚妻不會有意見吧?女朋友就算

了,要是未來太太,還是要商量的。”

她正收好手機,準備離開,卻忽然停住了動作。

身後恰好傳來一陣紛雜的笑聲,交雜著低緩的音樂,有些刺耳。

第四十章其實我愛你(1)

許南征沉默了幾秒,彷彿這不是一個回答,而是一個決定。

她忽然想要逃開,卻聽見他的聲音說:“不會有意見。”

之後說了什麼,她再沒聽得進去。

直到推開了玻璃門,一股子冷風撲麵而來,才發現自己沒係上大衣。裡邊是隻是件羊絨的短袖,

在室內剛剛好,出來就有些抗不住了。她一顆顆係上鈕扣,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偏就用了很久。

到最後弄好了,才算是長出口氣。

她沿著路往出走,因為天色晚了,湖麵上滑冰的人也少了不少。這麼冷的天,可是偶爾那些滑倒

的人還是坐在冰麵上,哈哈大笑。

不管岸邊如何從簡樸街道,到如今的燈紅酒綠,這冬日湖麵、吵鬧人群卻始終沒變過。

韓寧的電話,很準時打進來:“我剛才聽交通台,你那裡應該有些堵,現在開到哪兒了?”

“我啊,”她算了下時間,肯定要遲到了,“我出來的有點兒晚,不想開車了,你順路嗎?來開車接

我吧。”

韓寧笑了聲: “我肯定不順路,不過既然蕭大小姐都開口了,就是在天津也要說自己順路,”他

頓了下,叮囑說,“找個酒吧乖乖等我,我找條比較近的路,盡快過來。”

他從蕭餘走後,就開始摸著打火機點煙,可連著三次輕響,都沒打亮任何火光。不知是火石沒了,

還是什麼別的問題。

一側侍應生很識相,湊上前遞了火。

“笑笑還不知道?”身側人倒是意外了。

“可能還不知道。”他看著外邊的人影。

“你爺爺身體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昨晚下了病危通知單,我在醫院呆到淩晨,”他忽然笑了下,“不過好在經我之前的事,

病危單也沒那麼可怕。”他莫名出神了一會兒,才對著淡然喝茶的人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開車路

上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廖阿姨抬腕看表,“路上說。”

許南征的車停在附近,他先走去取車,卻忽然停下來,看見本來早走一步的蕭餘站在湖邊,一動

不動地盯著滑冰的人群出神。

他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

“怎麼還沒走?”他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

蕭餘愣了下,回頭說:“在等韓寧。”

因為冷,呼出的氣都成了淡淡的白霧。

兩岸華燈初上,三兩走著的人,都低聲交談著。

他們明明這麼熟,卻找不到任何一個簡單的話題,閒聊兩句。

她忽然想到了曾經看到的姚謙訪談,說到當初創作《最熟悉的陌生人》的靈感……那個捧出無數

明星的作詞人,坐在鏡頭前緩緩講述這種感覺,這世上有那麼個人,隻有你最熟悉他的每一個習慣,

甚至每個表情的含義,卻隻能做陌生人。

身後忽然一陣雀躍吵鬧,他們下意識回頭,一個男人被人簇擁著簽名合影,看臉有些熟悉,卻想

不起是哪個小明星。

近在咫尺的熱鬧,或歡喜雀躍,或含笑合影,卻都與他們無關。

過了會兒,她才笑著說:“我先走了。”

因為在湖邊站的太久,上車時,韓寧摸了下她的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你一直在室外等著?”

她嗯了聲:“坐了一下午了,就出來走走,哪天有時間一起過來玩?”

他若有所思看了眼外邊:“兩三年前你說來後海酒吧,還能被人誇句有品味,現在這裡都被雜誌

寫爛了,怎麼還興致勃勃?”

蕭餘把外衣脫下來,扔到後座時,發現好好放著一杯熱飲,始終恍惚的情緒稍許平和,笑罵了句

膚淺:“我小時候就來這裡滑冰,誰讓你來喝酒的?”

“好,明天來,”韓寧想了想,看著她捧著杯子在喝熱水,被凍白的臉終於有了些血色,“算了,就

今天吧,我打個電話,明天再去簽合同。”

蕭餘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他已經撥出電話,不得不認了。

蕭餘看他興致大起,有意為難他,弄了個小冰車,自己懶得滑,就讓他在後邊推著到處亂跑。本

來就因為晚上人少了些,又不是周末,兩個人倒是暢通無阻,玩得甚是暢快。

她穿的不多,可這麼一折騰也弄了一身汗。

到最後累了停下來,韓寧就半蹲在她麵前,陪著她聊天。

她從來不問他的工作,但知道他每次去法蘭克福出差,都是為了和許南征合作的項目。不過最近

好像都不去那邊了,是有意迴避開這個項目?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一念而過,韓寧已經湊上來,想趁著四下無人偷親她。

“誒?”她笑著避開,抬下巴指了指右側,“你看那一對像不像相親?怎麼跑來滑冰了?多尷尬。”

一對年輕的男女,很是謹慎禮貌地說著話,有些生疏的表情。她八卦的心思起來,實在想要湊過

去偷聽偷聽。

韓寧看出她的想法,笑了笑:“心情好了?”

她有些心虛:“我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

“說不出來,就是感覺,”韓寧看著她,“剛才看到你,真以為你要哭出來了。”

她沒說話,他也沒深問,繼續閒聊著:“以前遇到一些小姑娘,分手的時候說什麼的都有,有說'

你再碰不到比我更愛你的',有說'我一輩子等你',都是聽過就想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