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1)

輕易靠近 墨寶非寶 4524 字 1個月前

了,整個城市卻還在銀白中,迎接著新的忙碌交通。

許南征從床上坐起來,接過浴巾,邊給她擦頭髮,邊給秘書打電話,改簽晚上的航班。她隻把下

巴擱在他肩上問:“下午沒航班了?”

“想多陪陪你,”他伸手捋順她的長發,又撥了個電話出去:“沈柯,我們公司婚假是多久?”她的

臉又紅起來,寸寸灼燒。

電話那頭的人事總監更是震驚,戰戰兢兢地講解完,立刻問老闆有何指示,他有意嘆了口氣,笑

著看蕭餘:“沒什麼,準備結婚了,提前做些安排。”

……

直到掛了電話,沈柯也沒說上一句完整的話。

蕭餘猶豫著抗議:“我還沒考慮好……”

他半笑不笑的看著她:“好,我回來了,先和你爸媽談。”

很慵懶的聲調,用的是法語,好像從昨夜起這個語言,就成了兩個人之間的密語。

她皺了皺鼻子,有意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不好意思,我大學學的是德語,法語真的是不

好,很不好,基本什麼都聽不懂。”

“笑笑,”他隻是笑著,把她放倒在床上,俯身看著她,“你大學時每天都會在十二點給我電話,其

實你說的再不標準,我也都聽得懂。那時不讓你說,是怕你剛上大學就用法語打電話回家,會讓人以

為你是在炫耀家境,被同學排斥。現在我想說的話,你聽懂了嗎?”

他有意說的很慢,帶著日耳曼語特有的味道,好聽的醉人。

她隻盯著他,再說不出任何話。

上大學時她曾說德語好聽,比陰柔的法語更適合他。當時他僅是一笑置之,這麼多年,她竟不知

道他真的學了德語,而且,已說的如此流利……

第十九章

(1)

整個白天都膩在一起,連許遠航走時,也隻是敲了下門,輕咳了聲說我走了啊。答話的是許南征,

門外明顯沉默了,很快有下樓的聲音。下一秒,就有短信進來,她翻了個身,勉強從被子裡伸出手,

看了眼,立刻笑了。

“怎麼了?”他靠床頭坐著。

她把手機放在他麵前:“小航的短信。”

一句話:你房裡的是我哥嗎?這個時間……工作狂轉性了?

他看完,揚起嘴角,笑了笑,沒說話。

她倒是想起了許諾的一句評語,趴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妹妹說你每天最多隻在家五個小時,她

對你的性生活非常質疑。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兩聲,然後就被他悄然摟住腰,整個抱在了身前。

“好像有些道理,”他笑的弧度很淺,“我不走,你再多睡會兒。”

隻有剛洗完澡,頭髮才是淩亂的,柔軟的。

因為大病初癒,她仍舊是嗜睡,再醒來他還在身邊,翻看著她的床頭的書。

或許是怕陽光太亮,窗簾已經徹底被拉上,隻有一盞床頭燈亮著,還被他遮去了大部分光,分不

清白天黑夜。

她用臉蹭著枕頭:“幾點了?”

“五點,”他合上書,“看你這些書,我怎麼覺得自己和你差了不止六年?”

她困頓地閉上眼:“那是我朋友寫的,她是編劇,每次拍完電視劇都會做一本書。她很少女心,

編出來的故事愛情都很美好,可惜碰到個賤男,被第三者了。”

在最慵懶最舒服的時候,睜開眼看到他穿著隨便,就在自己不遠處。安安靜靜的房間,他能看著

自己睡這麼久……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他走過來:“你繼續睡會兒?我該走了。”

“我去送你。”她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走進衣帽間。

“不用了。”他說。

她側過頭,看跟著自己的人:“你和我客氣什麼?”

兩個人站的位置正是休閒和正裝區相通的走廊裡,兩側都是鞋架,一排排的高跟鞋。他彎腰從最

下層拿了雙平底鞋:“穿這雙。”

她搖頭,穿過走廊去挑了套裙子,迅速穿好走回來,從鞋櫃上層拿了雙高跟鞋。

剛才想穿上,就被他抱住,開始解她的衣服,剛才穿好的又一層層脫下來,然後親自給她挑套休

閒裝,到最後套上衣的時候她終於繃不住,笑了:“你再這麼硬套,衣服就壞了。”

衣服的拉鍊是隱形的,也難怪他看不到。

她把衣服奪過來,WW W.XIAO SHUOTXT.com剛才拉開拉鍊,就聽見他終於認輸地說了話:“我

喜歡你穿的很隨便,就像小時候,總跟在我身後的樣子。”

她轉過身,看他。

他的襯衫還沒完全係上,這樣看著,倒真有些紈的感覺。她也才穿好上衣,光著兩條%e8%85%bf,腳踩

在地板上,明明是香艷十分的場景,卻說著這麼平實的話,平實的煽情……她湊上去,捧著他的臉,

很深地%e5%90%bb住他,像是要把所有十幾年的感情都放在這一%e5%90%bb上。

“其實,”在他有了反應後,她反倒錯開了,紅著臉說,“我那時候已經在想,天天跟著你,不讓你

有機會找女朋友。”

“我知道,我智商不低,這些還是看得出來的,”他輕籲口氣,“我怎麼覺得剛才在陪你演港台劇?

還是從來不看的那種?”

結果兩個人是一路飆車到了機場,她看著他進了安檢口,才把手機的靜音取消,開始一個個回電

話。十分鐘的時間,安排了接下來兩星期的事情,許南征一年有大半時間都在外邊,其實她早就習慣

了,可這次卻很不同。

她手握著方向盤,思考去哪裡解決晚飯時,忽然就進來了電話。

屏幕上閃爍的,是他的名字。

她心跳了下,才拿起來,壓在耳邊:“怎麼了?候機室的小姑娘不好看,無聊了?”

“好好說話。”他的聲音有些倦,自然低沉了些。

她哦了聲,側頭趴在方向盤上:“那你說吧。”

這話剛說完,那邊兒就有人低聲和許南征說話,聲音像是蒙著層水霧,估計是被他摀住了電話。

她隻朦朦朧朧聽著他的聲音,雖不是在和自己說話,卻就莫名安心,過了很久,他才結束了寒暄,對

著電話說:“是刑言。”

她嗯了聲,3GR時跟著許南征的副總,多年兄弟。

去西藏前自己還見過邢言送老婆上飛機,估計許南征見他,總會想起3GR。兩個沉默了會兒,

她才笑著問:“剛才還有女人的聲音,他老婆?”

“很年輕的小姑娘,”他很淡地說了句,“不是原配。”

她蹙眉,刑言也算是娶了個主播,算是大美人,怎麼還搞這套。這世界真是崩壞了,男人有錢沒

錢,都以女人的數量為成功標籤……“年輕真好,”可終歸是他的朋友,她隻能避重就輕地感嘆了句,

“如果永遠十五歲,多好。”

十五歲的年紀,是她發現自己愛上他的年紀,總對她有特殊的含義。

兩個人隨便聊著,像是都有什麼想說,說了半天,卻又沒有什麼重點。^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到最後,有人提醒他要登機了,兩個人才都沉默了下來。

“掛了吧,”她說,“我約了人吃晚飯,要遲到了。”

他的聲音忽然柔和下來:“婚禮,你想要西式還是中式?”

如此坦然,卻又如此直白。

她看著窗外,心軟的一觸即融。過了會兒,才反問他:“不能都辦嗎?像我很多同學,男女不在

一個城市多好,可以名正言順辦兩場。”

他終於笑了兩聲:“隻要你不怕累,我們可以在所有親戚朋友的地方,都辦一場,世界巡遊。”

她把鑰匙□去,開始暖車。

很輕的音樂,是她最愛的《You're Beautiful》,略沙啞的男人唱著如何愛著一個女孩,卻不能擁

有的傷感。或許是曾感同身受,她開車時,總會不經意換到這張盤這首歌。可現在聽著,卻莫名覺得

傷感盡去,隻有旋律的美感。

曾以為是心隨聲動,今天才懂得,任何時候聽到的聲音,都不過是自己心情的折射。

她把手放在空調出風口,低聲問:“會太快嗎?”

“還好,”他說,“如果當初你不是吵著回來,或許早就結婚了。”

她怔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法國的15歲法定婚齡,一時哭笑不得:“是我錯,誰讓我愛國呢,

響應祖國號召,晚婚晚育。”

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立刻悄無聲息地紅了臉。

到病假休完,已經進入了年底前的瘋狂期。

今年的春節早,就在一月底。基本是放完元旦假,所有人就開始盼著春節的歸家長假,她看著桌

上一疊請假單,有些頭疼,邊衡量簽了誰駁回誰時,助理小鍾已經抱著一疊雜誌進來,很是興奮都放

在桌上:“老闆,年前最後一期,都在這兒了。”

她笑:“怎麼這麼興奮?”

小鍾抽出三四本:“封麵人物哦,”然後又抽了兩本,翻到貼著便籤的頁數,“'十大明日領袖'、'全

球20位數字英雄'……”她一個個報著名頭,最後真是把蕭餘笑的不行:“這些你不是發刊前就知道了

嗎?”

“還是激動啊,”她一本本收好,“這可是我們的成績。”

她笑了笑,還有三天,還有三天他就回來了。

“老闆,八卦,”小鍾忽然關上門,“我要聽八卦。”

蕭餘愣了下,一時啼笑皆非:“想聽什麼?我可不一定都知道。”

“公司裡,人事部有人說,我們老大要結婚,”小鍾神秘兮兮看她,“老闆,你肯定知道是誰吧?起

碼見過吧?”

她笑,對著電腦打字,卻連著打錯好幾個,隻能暗嘆口氣合上了電腦:“老大的八卦都敢問?你

們不怕我直接轉達?”

小鍾嘻嘻笑:“老闆最仗義了,怎麼可能。人事部的人說那天,他們部門都聽到了兩句,你不知

道公司心碎了多少人。也就我們部門的人,敢讓我來探探口風,老闆,女的是什麼樣的?好看嗎?”

蕭餘被她問的有些沒話說,隻撐著下巴看她,一語雙關:“這個,在公司是絕對要保密的,否則

我的飯碗該保不住了。”

“我有同學在3GR做過,據說當年老大在那裡時,就常常有癡情人在公司裡加班,在他出現的地

方不斷創造偶遇,很多人為了和老大麵談,都是玩命的工作創業績, ”小鍾眼睛亮晶晶,“老大剛來,

暗戀的不少,這麼勇的倒沒幾個。大家還都等著混熟了,能有什麼偶像劇的愛情呢,這下都夭折了。”

難怪3GR曾經業績那麼猛,原來是鑽石王老五的效應……

蕭餘唔了聲,想起許南征說陪自己演港台劇,忽然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