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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有信心的。既然下定決心要一起走下去,沒有信任,遲早的玩完。

可...

想到跟做到,真心是兩碼事。

「我老婆這麼漂亮,我哪裡還看得上其他女人?」

正經的薛文謙湊在子衿耳邊,嗬氣一般,說出這麼一句不正經的話,立馬逗得子衿「噗哧」一笑。

良久之後,她終於輕輕點頭。

「還有…」子衿雙手被薛文謙忽地握住,薛少爺聲音陡然變得低沉,「以後,不許不接我電話,不回家睡覺得提前報備。

一聽這話,子衿立馬變了臉色,就差沒指著他鼻子罵他專製了,「薛文謙,你當我是你家寵物呢?」

本以為又是一場爭執,卻不想,他的頭立馬埋到了子衿懷裡。

「季子衿,要是我夜不歸宿,還不接你電話,你會怎麼辦?」

薛文謙夜不歸宿?

這麼說來,自他們正式交往以來,薛文謙的確是夜夜給她報備行程呢,無論是應酬,還是出差。

雖然有時候子衿也會嫌煩,可她從來沒想過,要是有一天,他的電話不再打來,會是怎麼一番情景。

「不知道。」子衿誠實地搖搖頭。

「讓我來告訴你吧,你會傷心,會擔心,還會害怕。」跟著緊緊地摟了摟子衿,輕歎道,「我也是。」

穆宜唯一的那套S碼的紫色瑜伽服,到底有多麼不受薛大老闆待見,從他一大清早的把某品牌老闆從被窩裡叫起來開門營業就可見一斑。

子衿斷定,薛少爺資本主義腐敗思想根深蒂固,已無藥可救。

不過,難得出來跟他一起逛街買衣服,偶爾奢侈一下下,倒也是可以的。

他們倆一起逛街買衣服,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吧。這些小情侶之間的尋常玩意兒,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好在,子衿也是一個懶宅。

子衿從試衣間裡走出來,薛少爺正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偶爾瞟一下四周的衣服,偶爾拿著手機來回把玩。

滿臉寫滿了,我很無聊。

「薛少,為什麼每件衣服都像是為你老婆量身定做的一般?」

子衿瞟了一眼旁邊%e9%9b%9e窩頭小老闆,心想著,這馬%e5%b1%81也未免拍的太響了一些。

「是嗎?我想這跟你們家的衣服…好像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吧。」

薛文謙聞言走了過來,開口就是一個毒%e8%88%8c。

子衿沒忍住,給了薛文謙一個白眼。

逛了半天,子衿才發現原來他二樓還有賣男裝的,小主婦心思立馬心癢癢的,要不要給他準備幾件呢?

「在下麵等著,我待會下來,不許跟上來,聽到沒。」說罷,噠噠噠噠,匆匆上樓。

%e9%9b%9e窩頭老闆笑了笑,「你老婆,好霸氣。」

薛文謙翹起二郎%e8%85%bf,「那是當然,也不看看她是誰的老婆。」

當子衿抱著一堆襯衣走到薛文謙跟前時,某人笑得很得意。

「我挑了我喜歡的,你選選?」

「不用選了,就這些,反正……」湊到子衿跟前,一低語,「反正都是穿給你看的。」

額,鼻血呢。

最近薛文謙實在是太邪惡,時時刻刻都能往那方麵扯一扯。

搶在薛文謙這財主掏錢包之前,子衿趕緊把卡塞到了一臉茫然的%e9%9b%9e窩頭老闆手裡。

「我前幾天剛發了工資。」

笑瞇瞇的看著薛文謙,薛文謙也不戳破,使了個眼色,老闆繼續操作。

當折扣率達到史無前例的0.5折的時候,子衿的那些工資,終於是夠付款的了。

老闆麵如土色,薛文謙的臉則憋成了豬肝色。

一出店門,子衿才滿臉通紅地瞪了薛文謙一眼,憤怒質問道,「你到底給我多少錢一月?」

兩個牛皮紙袋,一套品牌連衣服,被恭恭敬敬地放到穆宜辦公桌上。

原本穆宜還想埋汰幾句的話,瞬間被吞回肚子裡。

穆小宜一見那雙C包裝袋兒,立馬雙手發抖地取出那連衣裙,緊緊的捧在了懷裡。上串下跳地興奮不已,那情形,就差沒抱著子衿高呼萬歲了。

好一副勢利眼啊。

子衿原是不想給她買什麼衣服的,送謝禮,是薛文謙的主意。

「開心哈?」子衿冷眼問。

「當然開心,謝謝啦,我親愛的季大美女。」諂媚,阿諛,這就是穆宜的嘴臉。

「開心完了,來幫我解釋一下,這張圖是幾個意思?」子衿陰險著小臉,把手機放到了穆宜跟前。

穆宜淩晨零點十二分更新的動態,配圖是子衿喝得爛醉如泥,倒在吧檯上的照片。

文字是:屌絲技術宅們,別想了,你們的女神現在正為一個讓她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的男人,讓她可以付出一切的男人,買醉……

侵犯肖像權什麼的都算是小事,重要的是,很長一段時間內,子衿將要在薛文謙麵前抬不起頭來!

「子衿啊,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來,快來告訴我,你是怎麼為我付出一切的。」

薛文謙那一副小賤人的嘴臉叫子衿如何能忍。

馬丹!

子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3 章

經過這件事之後,子衿同喻佩的關係,漸漸的疏遠了起來。

她也開始慢慢留意公司附近的租房信息,有合適的房子,陸陸續續的,也見了幾家。

而薛文謙,再也沒有參加過他們三人的聚會。偶爾點點想見他,他也隻會讓子衿把點點帶出來,單獨見麵。

喻佩待她,也日趨冷淡。

子衿明白,她跟喻佩之間,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痕。而那道裂痕,很難再修補回來了。

秦時的廣告殺青,舉辦了一個小小的慶祝酒會,送了子衿一張邀請函。子衿沒放在心上,倒是無意間看到邀請函的喻佩興奮得不行,央著子衿幫忙讓她也參加。這事兒,子衿是不好拒絕的,又不好應承,隻得答應喻佩,說到時候會替她問問。喻佩一聽這話,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省得麻煩季小姐。」語氣裡,已有了幾分不客氣。

「我沒說麻煩。」子衿皺眉,「邀請卡我給你,如果到時候名額滿了,我不去,讓你去,行了吧?」第一次,子衿對喻佩說了重話。

邀請函放喻佩跟前,她卻嘴角抽抽,微微笑了笑,一推辭。

「再說吧,我到時候還不一定有空。」說罷,起身,進了房間。

剩下子衿坐在那裡,看著那天藍色的邀請函有些發呆。

喻佩,她真的變了很多。

最終喻佩還是跟子衿一起出席酒會的。

當晚,她穿的是一條%e8%a3%b8色抹%e8%83%b8拖地晚禮服,一走進會場,便引來無數注目禮。相較之下的,匆忙退到一旁的子衿,則活脫脫一個大學生打扮。綁了一個大馬尾,白襯衣下麵穿了黑色雪紡及膝裙,算是飄逸靈動,可站在氣場龐大的喻佩身邊,就有些暗淡無光。

「怎麼,今天過來陪襯的?」

白如許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著香檳走道子衿身後,輕聲一句揶揄。

接過香檳,子衿遲疑地輕輕抿了一小口,她答應過薛文謙,他不在,少喝酒。

其實原話是,他不在,不許喝酒。

「怕隻怕陪襯了她,還被人說成是有心計,白哥哥,你知道現在有種稱讚人的話,叫做綠茶婊嗎?你覺得我這身打扮,像不像?」

說完還在原地轉了一圈。

白如許托腮鑒定完畢,「頭上還少一朵粉色玫瑰花。」

逗得子衿哈哈大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兩個人都對名人們之間的觥籌交錯沒什麼意思,白如許便邀子衿一同去參觀秦時的工作室。

子衿原想叫上喻佩,可喻佩早被一群小姐太太們圍的水洩不通,哪裡還找得到人…

酒會設在工作室前廳,穿過一段走廊,一個偌大的工作室出現在子衿跟前。

「看不出麼,秦時還挺有才華的。」

四下環顧,工作室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獎盃獎章,看得子衿有些眼花繚亂了。

偶然翻開一本相冊,沒想到居然一眼就看了白如許。

他那時頭髮還有些長,安安靜靜的坐在鋼琴旁,一身標誌性的白色燕尾服,雖然隻是一個側麵,子衿還是能飛快的辨認出來,「白哥哥,這個人,是你吧。」

白如許接過相冊,冥思苦想老半天,皺著眉不出聲。

「不會吧,這分明就是你啊,讀大學的時候,是吧?」

「是啊,我在想,我那時到底是哪點比不上杜凡呢。」說完,嚴肅的轉向子衿,「子衿同學,你該不會是眼光有問題吧。」

子衿無語的笑了笑,掰開白如許靠的有些近的臉,「我就是眼光有問題,不然怎麼會看上薛文謙那個無賴。」

說完,裝作無事,繼續參觀起秦時的各式攝影設備。偶爾點點頭,一聲讚歎,偶爾癟癟嘴巴。

——季子衿就是這樣的人,從來不給別人機會,也從不需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等她再回頭時,白如許坐到了鋼琴前,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那情景,彷彿多年以前……

子衿跟白如許的四手連彈一直是姑姑家每年小年夜的保留節目,他們的搭檔從不需要磨合,更不需要排練,一切都好像是左手配右手般信手拈來,和諧流暢,毫無違和。

子衿笑%e5%90%9f%e5%90%9f地走到鋼琴前,故做嬌矜,「我都好些年沒挨過琴了,你得讓著我。」

——儘管子衿明知道,他從來,都是讓著她的。

白如許一笑,「遵命,我的女王。」

白如許選的是《夜曲》,優美而舒緩的旋律,不光聆聽是一種享受,就彈奏者來說,亦是一種心靈的洗滌,靈魂的放逐。

恍惚中,子衿好像回到了那些無憂無慮的年少時光。有她,有季子硯,有白如許,還有杜凡,他們四個人白日裡追趕蜻蜓,到了晚上,就去撲螢火蟲……

那段時光,真的好美好!

一曲曲罷,子衿猶未盡興,望著白如許,挑釁的一笑。

然後,她指腹下流淌出一連串音符,流暢,灑脫。

是湘倫小雨,電影《不能說的秘密》裡的插曲。

白如許一笑,隨之附和。

飛舞的指尖裡迴盪的是子衿回不去的高中時光。

那年她17,算一算,薛文謙那年應該是23,不知道那時的他,是什麼模樣呢?

如果可以,她也想像小雨一樣,穿越到那時的時空裡,看一看當時的他,並微笑著告訴他:嘿,你以後會遇見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她將會是你一生的愛人……

琴音收,白如許扭頭看著子衿,子衿從幻想中回神,亦看著他。

他眼裡的深情,讓時光,有片刻的停留。

明顯的,子衿可以看到白如許的喉結,滑動了一下。

這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

子衿笑著